“好,大家請安靜!下面第三組獎券開始發賣,排好隊!排好隊!”只聽台上關大財手忙腳亂地指揮着,他對台下的“小道士”的出現雖然疑惑,但也沒放在心上。
於是眾人又趕忙排到隊伍,開始掏錢購賣對獎券來。
這下“小道士”可神氣了,只見他手捧一盆“仙水”,大刺刺地站在隊伍的最前面,嘴裏不停地在唸叨着連他自己都聽不懂的“咒語”,活生生一個小巫師。
只見從第一個買獎券的人起,每人掏錢摸獎券的時候,都要莊重虔誠地伸出一雙手掌,在“仙水”中浸泡一下,以求得這裏靈的保佑。有些人更是迫不急待,想必昨晚定是去“馬殺雞”無疑了。
“小道士”的嘴在唸叨個不停,一雙小“綠豆”眼可也沒有聞着,不停地盯着一雙雙浸在“仙水”裏的手掌,好像要從中發現什麼似的。
他的身後,正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大概是由於生性頑皮,或對此感到特別地新鮮有趣,也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着。
一雙一雙的手過去了,“小道士”依然沒有發現什麼。
忽然,一雙胖手伸進了“仙水”裏,“哈哈,小道長,你這‘仙水’不靈我可要找你算帳呀!”
小道士忙抬頭一看,哈,不是“皮球”又會是誰,當下依然不動聲色,口呼道號。
等“皮球”過去,又等了上十二多人,“小道士”依然是一無所獲,眼看這第三組的一百人就要完了。
咦!難道此法不靈?或是錯過了我沒發現?“小道士”心裏嘀咕起來。
就在此時,只見一名四十來歲的虯髯漢子手插口袋隨着隊伍的移動來到了“小道士”的身前,該是輪到他買獎券了。
奇怪的是,這虯髯漢子卻不同常人,來到“小道士”身前竟連手都不願意從口袋裏伸出來,似是對那盆“仙水”不屑一顧,只是掏出一兩碎銀交給“工作人員”,然後,手就伸進“獎券箱”裏摸起對獎券來。
“無量佛!”“小道士”一見,心中一動,忙開口呼道:“這位施主,為何不把手伸進‘仙水’之中去黴氣?”
只見虯髯漢子很“輕鬆”地從“獎券箱”裏摸出一張對獎券,看了“小道士”一眼,道:“小道士,別人信你那一套,我可不信!”
説完,拔腿拔開人羣走了出去。
“咳!咳!咳!”
“小道士”忙裝出不經意的樣子輕咳了幾聲,一付無可奈何的樣子。
身後那名十四、五歲的女孩子一聽見這幾聲咳,頓時來了勁,忙轉身跟在尋虯髯大漢的後面也擠出了人羣。
“喂,不灑大哥,我發現目標了。”
“喔?太好了,小翠,在那裏?”
小翠輕道:“就在那裏,一個滿臉鬍子的中年男子。”
“好極了。”
幾人正説着,只見吾肥也跑了回來,手裏高舉一張對獎券。
蕭不灑忙道:“小肥,快把獎券給石不全!”
吾肥依言趕緊將獎券交給了石不全。
蕭不灑又道:“石老弟,這下可要看你的!”
“放心吧,不灑大哥,‘掉包計’可是我的看家本領,小翠姐姐,快帶我去找那個傢伙。”
“跟我來!”於是,兩人又趕忙身擠進了人羣。
人依然還很多,好在這虯髯漢子也並不難找。不一會兒,小翠領着石不全就遠遠地看見了他,此刻他正站在人羣中朝台上望着什麼,或許正在等搖完獎後上台拿銀子吧。
小翠有點擔心地問道:“石不全,你準備怎麼下手呀?”
“嘻嘻,‘小款代志’!小翠姐姐,你俯耳過來。”石不全對自己的“神摸牽羊四十八手”還是頗為自信的。
小翠依言忙把耳朵湊了上去,石不全便如此這般嘀咕了一陣。
“這、這行嗎?”小翠聽完仍是不大放心。
石不全道:“行不行一會便會知曉,小翠,咱們快行動吧!”
於是,人羣中突然響起了兩小的打鬧之聲:“嘻嘻,小弟,你快追我呀,你快追呀……”
“姐姐,你等等我呀!你……”
“嘻嘻,你快來呀……”
“閃開!勞駕,快閃開……”兩小一路拔開人羣,一前一後朝那虯髯漢子跑了過去。
轉眼之間,前面那女孩子已來到虯髯漢子近前,回頭看了那追得氣喘呼呼的男孩子一眼,又叫道:“小弟,你快追呀,嘻嘻……”説完,又自顧朝前跑去。
緊跟着,那男孩又追到虯髯漢子身邊,順手推了虯髯漢子一下,説道:“大叔,勞駕,讓個道。”
虯髯漢子斥道:“小傢伙,這兒不是躲貓貓的地方,到一邊玩去。”
“嘻嘻。”小男孩載頭給他做了個鬼臉:“姐姐,我來啦!”轉身又追了下去。
“小東西,真他媽的調皮!”虯髯大漢低罵幾句,又逕自朝台上去。
兩個小孩一前一後已跑出了人羣,然後又順着人羣朝原處跑去。
石不全已追上了小翠,道:“哇,小翠姐,你跑得可真快!我都吃不消了。”
小翠低忙聲問道:“石不全,‘貨’到手了嗎?”
“嘻嘻。”石不全手中一擺,已有了一張獎券:“‘貨物’早已到手了!”
“那小肥剛才買的那張獎券……”
“哈哈,早在那傢伙的懷裏睡大覺了。”石不全得意非凡。
“哇,石不全,你好棒呀!”小翠讚歎不已。
“小翠姐,咱要是這點‘小把戲’都幹不好,那豈不大大的‘無三小路用’了嗎?哈哈……”
“哈哈……”
兩人一路笑鬧着,轉眼又回到蕭不灑站的地方,一見他二人有説有笑地跑了回來,蕭不灑心中自是有數,忙伸出手道:“拿來!”
石不全趕緊將那張獎券遞了過去,道:“不灑大哥,沒誤事吧?”
“沒有,我來看看這號碼和我們剛才從‘三角眼’身上得到的情報一樣不一樣?”不灑説着,從懷裏掏出那張紙來。
紙上排着的第三個號碼是“八”號。
再打開那張獎券,幾人抬頭望去。
哈,果然又是“八”號。
“石老弟,你真不簡單,不簡單!”一旁的吾肥頓時對石不全另眼相看,讚不絕口起來。
蕭不灑笑道:“嗯,石不全,我給你立一大功!”
“那裏!那裏!我這點小把戲那上得了櫃面呢?嘻嘻。”石不全倒也“謙虛”起來了。
小翠作樣笑道:“不灑大哥,石不全可厲害着呢,他就這麼一摸,‘貨’就到手了。”
“哈哈……”幾人頓時笑成了一團。
蕭不灑忽然輕道:“噓,大家別鬧上,馬上該上台領獎了。”
眾人忙抬頭朝台上望去。
果然,只見關大財此刻已搖完了鐵球,按出了決賽的結果,正裝模作樣地手拿鐵球去讓他縣官孔縣令“公證”!一會,關大財又回到台前,大聲叫道:“下面我宣佈‘幸運大獎賽’第三組一百兩白銀得主,八號!”
“哇,我終於中獎了!我中了……”台下緊接着便有一名大漢喜叫道,不用説,便是那名還矇在鼓裏的虯髯大漢。
虯髯大漢一邊狂叫,一邊飛奔上台,好像唯恐有人和他搶那一百兩白銀似的。
不過,這次該他倒楣,還真有人要跟他搶那一百兩銀子。
緊跟在虯髯大漢的身後,又有一個十七、八歲的英俊男孩也上了台子。
他自然就是“見到死定定”蕭不灑了。
關大財一見又有一人上來,頓感意外,忙問道:“喂,小孩,你跑上來幹什麼?”
“我自然是來拿那一百兩銀子呀!”
“什麼?你來拿一百兩銀子?”虯髯大漢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呀?”男孩似乎很天真。
台下的眾人一聽也大感奇怪,都心道:難不成這次有兩人同時中獎?
虯髯大漢大笑道:“哈哈,小傢伙,你有沒有搞錯呀?這裏是‘幸運大獎賽’,每組得獎只能有一人,懂嗎?只能有一人!”
“喂,老兄,你笑什麼?你以為我不懂呀?看看,這是什麼?”男孩説着,從懷掏出一張紅色紙片來。
虯髯在漢忙睜大了眼睛定神望去,哇!不是那張“八”號對獎券又是什麼?這下虯髯大漢可真是呆若木雞了,看着那男孩怔地説不出一句話來。
一旁的關大財忙驚問道:“喂!小傢伙,你、你這張獎券是從那裏來的?”
男孩奇道:“笑話!當然是剛剛買的呀?怎麼,關老闆,難道這第三組有兩個‘八’號不成?”
虯髯大漢氣叫道:“是呀!關大財,怎麼會有兩個‘八’號呢?”
“不,不會的呀!怎麼可能呢?”關大財已急得不知所措了。
男孩“建議”道:“喂,老兄,我想關老闆是不會搞錯的,你還是把你那張獎券拿出來看看吧。”
“這還用看嗎,我肯定買是的‘八’號獎券。”虯髯大漢邊道邊從懷裏摸出那張獎券:“‘八’號就是‘八號’,難道我還會……咦?”
等他看清手中獎券的號碼時,他已算不上是一雙木雞了,簡直就成了一塊木頭了。
那男孩待看清虯髯大漢的號碼時,頓時開心地叫道:“哈哈,老兄,你有沒有搞錯呀?難道你幼兒園還沒有畢業,不識數呀?你這張獎券上明明寫着‘一百’號,預賽早沒了資格,你怎麼要冒充‘八號’呀?哈……”
只能怪虯髯大漢倒楣,不能怪他運氣不好,要怪只能怪吾肥運氣太差,簡直是“癟拾”大運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呢?我剛才明明看見上寫着‘八’號嘛!”虯髯大漢仍在抓耳撓腮:“關大財,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關大財一臉苦瓜樣:“啊呀,老兄呀,你問我,我問誰去呀?獎券是你自己買的,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男孩似乎不僅漂亮,還很聰明,説道:“喂,關老闆,怎麼我得獎你就不高興啦?難道你和這位老兄早有了‘默契’?”
他一句話問得關大財和那虯髯大漢心頭一震,關大財更是嚇得面無血色,連連道:“怎麼會呢?小兄弟,我關大財怎麼會幹這種事呢?”
男孩搖了搖頭,道:“哼,這年頭難説呀!”
“唉,全是這位老兄一時糊塗,沒看清才鬧成這樣。”關大財倒會“嫁禍於人”:“喂,我説這位老兄,你早該下去啦。”
“哼!”虯髯大漢悶哼一聲,狠狠瞪了關大財一眼,這才氣呼呼地走了下台去。
“哈哈,老兄,你想發財也不能冒領呀!哈哈……”
“喂,老兄,難得你摸到‘一百’號呀?昨夜幹什麼去的?老實交待!”
“哈哈……”
頓時台下眾人鬨笑着。
虯髯大漢可是又氣又急又羞,頭也不抬地離開了會場。
台上,關大財已取了一百銀子無可奈何地交在男孩的手上:“祝賀你,小兄弟,你成為本次大獎賽的第三名幸運者。”聲音已是毫無力氣,似大病一般。
“嘻嘻,關老闆,不客氣羅,我倒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次發財的機會啦。”
“不用謝了,這全憑你小兄弟的運氣好啦。”關大財客氣道。其實,對於這個男孩究竟怎麼會有那麼好的運氣,他至今還沒搞懂,當然,大概他這輩子都不會搞懂了。反正此刻,他那怨毒的目光,足可把眼前這英俊男孩殺死。
男孩卻渾然不覺地毫不為意地捧着一百兩銀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歡天喜地下了台子。把個台下的“小道士”吾肥等人看得心花怒放,欣喜若狂。
穿過人羣,那男孩來到一處無人之地,那兒,早有幾個和他一般大小的男孩女孩在等着他“榮歸”呢。
吾肥羨慕得要命,道:“哇,蕭不灑,你好神氣呀!”
石不全笑問道:“蕭大哥,感覺如何?”
“棒極了!”
小翠由衷道:“不灑大哥,你真夠派頭!要是紫霞姐姐也在這兒就好了!”至於繆紫霞和蕭不灑的關係,她早從洗飛的嘴裏得知了。
蕭不灑笑道:“那裏!那裏!這次全靠大家的鼎力相助了,我只不過做了點‘收尾’打掃的戰場而已。”
吾肥一旁嘆道:“唉!這‘收尾’工作要是讓我去做可就好了。”
蕭不灑大方道:“小肥,你着什麼急呀?下次‘戰場’讓你打掃好了!”
“真的?哇,太好了,太好了,萬歲!”“皮球”頓時喜得一蹦三尺高。
蕭不灑道:“小肥,別高興得太早,現在,咱們大家仍要齊心協力,以奪取第四組的一百兩彩金!”
“好!”
“行!”
“沒問題!”
幾人頓時異口同聲叫道。
***
“幸運大獎賽”第四組繼續進行。
於是,台前那“小道士”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這次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小翠已將“情報”傳遞了過來。緊跟着,石不全“依樣畫胡蘆”,照樣神不知鬼不覺地用吾肥買的那張根本中不了獎的第四組對獎券與一名“魔樂宮”中的刀疤臉的九十三號獎券掉了包。
蕭不灑逗道:“小肥,這次你想不想露臉呀?”
望着蕭不灑手中那張剛剛從石不全手上接過來的獎券,又想想剛才蕭不灑上台領獎那“風光”的樣子,吾肥心裏早有千萬條毛毛蟲在爬似的,又癢又急,忙不迭地點頭道:“想!想呀!太想啦!”
小翠掩嘴笑道:“嘻嘻,不灑大哥,你看小肥的口水都淌下來了。”
“嘖嘖嘖!”蕭不灑搖頭不止。
吾肥一時意識到自己的醜態,有石不全在場,他反倒不好意思了,吶吶道:“算了,不想給我就算了!”
“好!小肥,給你!”蕭不灑不忍再逗他,忙將彩票交到吾肥的手上。
吾肥接券在手,頓時眼都直了,無心大叫道:“哇!我中獎了!我中……”
話未喊完,蕭不灑一雙手已堵住了“缺口”:“小肥,你瞎喊什麼,關大財還未宣佈中獎號碼呢?你提前‘引爆’,豈不要壞事?”
吾肥聞言忙四下看了看,好在四周的人注意力都在台上,即使偶爾聽到的人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丟了句“神經病”、“二百五”之類的話罷了。
吾肥頓時舌頭一吐,再也不敢提前“引爆”了。
這時,台上的關大財已開始宣佈第四組的中獎號碼,自然是預料在的“九十三”號。
中獎號碼公佈後,自然引起台下一片“完了、完了”的完蛋噓噓聲。
隨後,不出蕭不灑幾人的意料,那刀疤臉便“粉墨登場”了。
蕭不灑一見剛才還“提前引爆”的吾肥此時卻好似火線着水,“引爆”失靈了,忙催促道:“喂,小肥,還楞着幹嘛?快上去領獎呀!”
“啊!”的一聲,吾肥這才反應過來,忙挺起滾圓的肚皮,一路狂叫道:“我中獎了!”朝台上奔去。
“咦?怎麼和上一組一樣,又冒出來兩個中獎的?”
眾人一聽,頓覺奇怪,紛紛舉目盯上了滾動着的“皮球”。
“皮球”很圓,所以滾的也很快,不一會,他已出現在台上。
從聽見吾肥叫的第一聲“我中獎了”起,關大財就已呆在了台上,而那“刀疤臉”忙將懷中獎券掏出一看後,便也陪着關大財在台上發呆,一時之間也沒了主張。
“喂!你楞着幹嘛?快拿銀子給我呀!我中獎了,瞧,這不是九十三號嗎?”吾肥那管別人想不通,他只要快快取到那一百兩銀子,好在台上台下“風光”一下。
關大財已經有點怕怕地道:“你、你沒搞錯吧,小、小兄弟?”
吾肥只是催促道:“別廢話了,你又不是沒長眼珠子,快拿銀子吧。”
“刀疤臉”忽然冷冷道:“哼,關老闆,我看這裏面有鬼,我看今天這‘幸運大獎賽’就暫時到此為止吧。”
吾肥一聽頓時又氣又急,忙衝“刀疤臉”叫道:“喂,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想讓關老闆賴帳,不付給我銀子呀?”
“我那有此意?再説付不付銀子是關老闆的事。”“刀疤臉”説着狠狠地看了關大財一眼:“不過,我想,關老闆會付給你銀子的。”
“那當然!那當然!”
關大財手一擺,已有人捧上一百兩銀子來了。
從見到一百兩銀子時起,吾肥的眼睛就已開始發直了,他已全然不顧身旁的“刀疤臉”和關大財是如何用惡狠狠的目光盯着他看的了。
如果目光能夠吃人的話,吾肥這一身肥肉那是難保不住的了,不被這兩人吃光了才怪。
吾肥照樣大刺刺地取過銀子,大刺刺地説了聲“拜拜”,然後一轉身,又大刺刺地朝台下走去。
用“激動”二字已不能來表達吾肥此時的心情了,當他發現廣場上那麼多的人那麼多雙的眼睛都羨慕地盯着他看時,他簡直就要暈過去了。
而台上的關大財和“刀疤臉”也快要暈過去了。
那可不是因為激動,而是生生被這雙“皮球”氣的。
一見到蕭不灑幾人,吾肥就開心叫道:“哈哈,我順利完成任務了,‘榮歸故里’啦!”
“小肥哥,你好神氣哇!”石不全心中暗道:“下一回領獎,該輪到我了吧?”
蕭不灑問道:“小肥,剛才台上有什麼反應呀?”
“反應當然是有的啦!嘻嘻,看你關大財和‘刀疤臉’的猴急樣,我肚皮都快笑破了,哈哈……”
吾肥大笑不止:“噢,對了,剛才‘刀疤臉’好像對關大財説要停止‘幸運大獎賽’呢。”吾肥好像又想起了什麼。
蕭不灑冷笑道:“哼,我早料到他們會有此一招。”
石不全一聽頓時喪氣道:“真的,小肥哥?那我看來,看來是沒有希望。”
“什麼希望呀?”吾肥的確是“呆頭鵝”,他硬是聽不懂石不全所講的“希望”是指什麼。
忽聽蕭不灑道:“喂,小肥、小翠、石不全,你們馬上去把小飛喊過來,然後在此處等我,我一會兒就來!”
幾人剛想問他幹什麼去,蕭不灑卻早已轉身進了人羣。
“小肥哥,不灑大哥上哪兒去了?”
“你問我,我問誰呀?小翠,快去把小飛喊來!”
不用吾肥提醒,小翠已一轉身朝台前擠去。
不一會兒,小翠已領着“小道士”疾奔回來,幾人便站在原地朝台上望去。
此時,台上那“刀疤臉”早已不知去向,只有關大財站在台上孔縣令的身前和他低聲嘀咕着什麼。
不一會,只見關大財面帶尷尬之場站到台前,聲音雖是很大,聽來卻是有氣無刀的喊道:“眾位鄉親,本屆‘幸運大獎賽’剛剛進行到第四組,因為天色已晚,不得不暫行停止,準備明天接着再賽,敬請各位鄉親見諒了,見諒了。”
台下眾人一聽今天到此為止,頓時“炸”了鍋似的騷亂起來,有人叫道:“怎麼回事呀?關老闆,正是生意興隆之時,你怎麼就關門打烊了?”
“就是呀!關老闆,離太陽下山還有一段時辰呢,明明還可以再玩幾次嘛!”
“哎呀,關老闆,我還沒中獎呢,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嘛!”
“還談什麼中獎呀,我都玩上癮了,你一收攤我老癮萬一剎不住怎麼辦?”
而那些正在排隊準備買第五組獎的券的人則更氣憤了:“關老闆,你存心氣我是不是?我站在這兒排隊都排了兩個鐘頭了,腿都酸了,你倒好,一句話要‘拜拜’!”
“早知道這樣我今天不如在家睡大覺了。”
“是啊,我老婆不讓我來,我還是偷偷從家裏拿了五兩銀子跑來的呢!唉,早知道聽老婆話了……”
對於這些喊冤叫屈聲,台上的關大財只有不住地乾咳陪笑,拱手作揖:“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就在這台上台下亂成一片的時候,忽聽台上“矗隆”一聲巨響,所有的人都被嚇了一大跳,整個廣場之上頓時寂靜下來。
眾人都循聲明台上望去,頓感奇怪:哈!原來是台上那搖獎用的大鐵球不知道什麼原因,猶如“炸彈爆炸”一般,整個散了開來!更加奇怪的是,大鐵球的中間竟坐着個人!一個三十幾歲的紅衣大漢。
此時,大概是事出突然,那紅衣大漢竟也被駭住在那裏,望着台下黑壓壓的人羣説不出一句話來。
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每一個人都呆了,當然,此時只有一人躲在人羣中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光看着這一切。
過了半響,台下有人問道:“關老闆,這是怎麼一回事呀?大鐵球裏有個人呀?”
“我、我、我也不、不知道呀,這、這裏面……”
關大財一見機關被破,早慌得手腳不知該往那裏放了。
台上頓時有聰明人叫道:“好呀!關大財,你這個騙子!眾位鄉親,我們上當了,這是個大騙局!”
“大騙局?這是怎麼回事?”許多人還未反應過來。
“你們這些鵝腦子,難道還不明白嗎?這大鐵球裏坐着個人,自然是關大財早已就安排好的。那中獎號碼也是早已‘內定’,讓大鐵球裏的人拋出中獎號還不易如反掌?這難道不是個大大的騙局嗎?”
聰明人還真聰明!這麼一説無疑捅了馬蜂窩,眾人頓時開始破口大罵起來,有人已開始挽袖撩襟了:“他媽的,把老子當‘凱子’宰呀,老子今天就和你拼了!”
“鄉親們,這關大財和孔縣令合着夥騙咱們和血汗錢,咱們能答應嗎?”
“不答應!”
“不答應!”
頓時喊叫聲響成一片,人們如潮水般朝台下湧去,氣勢洶洶,羣情激忿,聲勢駭人。
所謂:“蟻多咬死象”在一陣喊殺聲中,沒多久,孔縣令和關大財竟初被當場活活打死了。
羣眾打死關大財二人之後,已沒了發泄的對象,腦筋較清楚之人,又喊道:“對了,剛才得獎的那個小男孩和一個小胖子定是他們的同夥無疑。”
有人補充道:“還有一開始那長着‘三角眼’的中年漢子和那‘鷹鈎鼻子’呢!”
“對了,那裝神弄鬼的小道士必定也是他們有意安排好的。”“新大陸”一個一個被發現了。
“咦,他們人呢?”
眾人四下尋找,又那能見到他們蹤影。
此時,蕭不灑一行五人已如流星趕月般飛出七安鎮,正興高彩烈地走到鎮西的一條小道上。
吾肥意猶如未盡道:“哈哈,今天我們‘癟拾’可是吃得真過癮,只可惜好好的大鐵球卻是破了。”
“呆頭鵝,你可知道大鐵球是怎麼破的?”洗飛笑問道,此刻他已脱去了那不倫不類的大道袍,恢復了本來的模樣。
吾肥奇問道:“怎麼破的?”
洗飛一指前面的蕭不灑,笑道:“我想除了蕭不灑,沒有第二個人了。”
“他?”吾肥低頭一想,這才“反應”過來,頓時追上前去問道:“喂,蕭不灑,你是怎麼把大鐵球搞破的呀?”
蕭不灑看了看眾人,神秘道:“小肥,怪老頭教給我們‘靈犀功’可不是用來吃飯的呀!哈哈……”
眾人一聽,有懂了的,有不懂的,只有石不全佩服道:“不灑大哥,我早就猜到一定是你乾的啦!”
洗飛笑道:“石不全,你倒會拍馬屁!”
“哈哈……”
“嘻嘻……”
眾人又是笑成了一團。
小翠仍是興趣大增,好奇地問道:“不灑哥,你到底是怎樣弄破了那大鐵球的嘛?”
“天機不可泄露。”蕭不灑倒也會“釣”人味口,一揚頭,又道:“各位弟兄,天色已晚,咱們是不是先找家客棧住下,明日趕赴黃山?”
“好!”
“沒問題!”
眾人沒有異議,特別是石不全和小翠,沒有“靈犀功”在身,他們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五人行不多遠,已看見前面出現燈火,趕到近前,才發現原來這是個小村莊。
進入村莊後,他們隨便找了家小客棧,胡亂吃了些食物,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五人付了帳,有説有笑地走出客棧。
一出客棧大門,突然,浮在五人臉上的笑容隨着從他嘴裏發出的“啊”,“呀”奇叫聲僵住了。
因為,他們已感覺到不大對勁,眼前正被一層凌厲的殺氣籠罩着。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小客棧的門口,正一字排開,九名紅衣大漢,個個滿臉殺氣,虎視眈眈地瞧着他們五人。
一樣的紅衣!一樣的血紅!當中一人,除了石不全,別人都認識,正是那去過金陵“蕭宅”和“飛天堡”的紅衣老者,毛蟲稱他為“武哥”的“魔樂宮”十大殺手裏的老大——“一張牀”武老大。
武老大身旁站的三人,蕭不灑幾人也都見過,一個就是昨天七安鎮上“幸運大獎賽”上第二組得獎的鷹鈎鼻子,而另兩人,一個就是那虯髯大漢,一個就是“刀疤臉”。
此時,那虯髯大漢正惡狠狠地盯着蕭不灑,他死也不會忘記昨天“生意”是怎樣被眼前這個小子“搶”走的。
而“刀疤臉”無疑是“瞟”上了胖乎乎的“皮球”吾肥,吾肥心底已開始發毛,他現在才感覺到一身肥肉被人盯看確實不自在了,有種“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感覺。
而另外數人都是從沒見過的三十幾歲的漢子。
小翠和石不全那見過此等蕭剎的場面,兩人都不由自主地朝蕭不灑和洗飛身邊靠去,手心都已沁出冷汗。
蕭不灑卻和沒事人似的,略一定神後,反用一種鋭利的目光掃視着眼前九名紅衣人。
空氣似是凝住了,時間像是停止了。
“嘿嘿。”“一張牀”武老大一聲冷笑打破了僵局,説道:“‘死神三客’,今天你們可是栽到家,萬萬逃不了啦!”
“逃?”蕭不灑一臉驚奇的樣子:“我可從未想過要逃呀?”
吾肥心中暗道:“我可有點想逃啦!”
蕭不灑又笑道:“我早就料到你們要來,我們見面都是遲早的事,幹嘛要逃呀。”
吾肥有點沉不住氣地道:“哇!蕭不灑,你早就知道他們要來呀?那你為何不早説?”
蕭不灑笑道:“早説?早説你無非拉着我一起逃,那多丟面子啊?”
“我才不會拉着你一起逃呢!只不過你至少給我個準備嘛!”吾肥還想狡辯。
兩人一問一答,倒把身旁的洗飛等人逗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甚至加幾名紅衣大漢也被逗樂了,蕭殺的氣氛倒也減輕不少。
武老大傲然道:“哼,小子,你倒沉得住氣,説吧,今天你是乖乖地跟老夫我走呢?還是……”
蕭不灑打斷道:“還是想打架?”
“對!”
“不不不!武老大,昨晚我的這幫弟兄連我在內不知道吃了什麼不潔的食物,半夜一起開始鬧肚子,一直拉到今天早上,現在大家一點勁都沒有,那敢和武老大你們打架呀!”蕭不灑“慘兮兮”地道,邊説邊朝洗飛等人暗中連使眼色。
“那麼説,你們是想乖乖的跟老夫走了?”武老大仍是有點不放心,一雙鷹一般的眼睛直逼蕭不灑幾人。
“弟兄們,我看只有這一條路可走?”蕭不灑轉頭“徵詢”幾小的意思。
“唉,只有如此了!”
“沒辦法了,我們認栽吧。”
洗飛幾人雖一時還未搞懂蕭不灑的意圖,但“順着杆子往上爬”倒也是會的,所以也就個個垂頭耷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哈哈……,小子,你定是‘死神三客’裏的‘見到死定定’蕭不灑羅?”武老大突然有點“欣賞”起眼前這個俊俏的男孩來。
蕭不灑依然談笑自如,説道:“不錯,武老大,咱們不是見過幾次面嗎?”
“好,算你有種,你身邊的一個胖子一個瘦子自然就是‘碰到死光光’洗飛和‘遇到死翹翹’吾肥了?”
吾肥沒好氣道:“知道了還問,真是脱褲子放屁!”
武老大倒也不生氣,繼續問道:“蕭不灑,你可是從毛蟲夫婦嘴裏知道了老夫的名字?”
“嘻嘻,我們只不過給了他們一個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羅了。”一想到上次在毛家大院,蕭不灑就忍不住要笑。
武老大問道:“那你也知道我這幫弟兄的名字羅?”
蕭不灑依然笑道:“知道倒是知道,只是對不上號羅了。”
“那好,今天我要讓你見識見識我‘魔樂宮’十大殺的的弟兄們,先給這位蕭不灑小俠自我介紹一下。”
那“鷹鈎鼻子”叫道:“‘兩個人’武老二!”
虯髯大漢接口道:“‘四條腿’武老四!”
“‘捂不住’武老五!”那是“刀疤臉”的聲音。
“‘露屁股’武老六!”
聽到這裏,蕭不灑幾人已忍不住大笑起來,洗飛邊笑邊指着武老六道:“喂,武老六,你怎麼喜歡露大屁股呀?難道你有‘暴露狂’呀?哈哈……”
而小翠則已越聽越聽不下去了,早已捂了起了耳朵。
“我是‘騎肚皮’武老七!”
“‘拔不出’武老八!”
“‘實在舒服’老武十!”
“哈哈……”
待那些紅衣大漢一連串的介紹完畢,蕭不灑幾人已笑作了一團。
“臭小子,你們笑什麼?”一看幾小蠻不在乎的樣子,似乎根本未把他們放在眼裏,那“刀疤臉”捂不住氣得臉上的刀疤已開始發紅了。
蕭不灑好奇地問道:“哈哈,武老大,怎麼十大殺手少了一個‘半夜三更’武老三呀?”
“一張牀”武老大面帶難色地説:“他……”
那“露屁股”武老六搶口道:“他昨日被嚇瘋了!”
蕭不灑笑道:“哈哈,‘露屁股’你可真全露呀,哈哈……”
洗飛得意道:“蕭不灑,我想那‘三更半夜’武老三必是昨天在小客棧裏被嚇昏過去的‘三角眼’老黃無疑了。”
“嗯,嗯。”蕭不灑連連點頭。
“好啊,臭小子,原來是你們裝神弄鬼把我三哥嚇瘋的。他媽的,老子今天非宰了你們不可!”
“露屁股”武老六一聽,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當”的一聲從腰間拔出一口大刀來。
旁邊有幾名紅衣人此時也是個個呲牙咧嘴,作勢就要撲向蕭不灑幾人。
武老大突然伸手阻止道:“六弟住手!”
武老六氣叫道:“怎麼啦,大哥?我要為三哥報仇呀!”
老武大冷冷道:“這‘死神三客’處處與我們作對,宮主猜測他們定有高手在暗中相助,所以讓我們一定要留活口,你現在殺了他們,回去怎麼向宮主交待?”
一番話説得武老六等人頓時垂下頭來,似是對那“宮主”十分懼怕,“嗆”的一聲,刀又入了鞘。
武老大緩和了一下語氣,道:“弟兄們先暫且忍待一時,待見到神樂宮主,這‘死神三客’也就離死期不遠了。”
“哼,什麼鬼神樂宮主,那一定是個假的!”冷不防蕭不灑冒了一句。
“啊?”
頓時在場的人都楞在了那兒,有的好奇,有的吃驚,有的則恐懼。
“嘿嘿……”武老大又一陣冷笑,道:“不管是真是假,小子,反正這個秘密是不會有人知道了。”
蕭不灑嘴一噘,道:“未必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武老大忽然大聲命令道:“老夫可沒夫功跟你羅嗦了,弟兄們,上去制住他們的穴道。”
“得了,那用得你的殺手們勞神,我自點穴道,也省得跟你們‘拍拖’。”
蕭不灑説着,伸出和指圾自己腋下點去,“噗通”一聲,他人已跌坐在地上。
石不全失望着:“哇!不灑大哥,咱們就這麼束手就擒了?”
“是啊,不灑大哥,我有點怕!”小翠已開始有點發抖。
蕭不灑依舊笑道:“別怕,小翠,有我蕭不灑在,你們誰都不用怕的。”
的確,有蕭不灑在,自然沒什麼好怕的。
於是,“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四聲響起,洗飛、吾肥、小翠、石不全四人都已坐在了地上。
石不全可不會武功,至於他是怎樣自點穴道跌坐在地上,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心裏才知道了。
“哈哈,算你們有種,弟兄們,過去把他們綁上!”
武老大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吾肥頓時急叫道:“哇!點了穴道還要綁?武老大,你可別太過分了,蕭不灑可是你們小宮主繆紫霞的男朋友啊!”
武老大不屑道:“哼,小宮主,別做美夢了,繆紫霞那小丫頭早被趕出宮去了。”
“啊!紫霞姑娘她,她被你們怎麼啦?”這次蕭不灑可是真的擔心了。
武老大狂笑不止,道:“蕭不灑,你連自己的命都難保了,還有心思去管你的小情人?哈哈……”
“弟兄們,把他們通通綁上!”
於是,五個小孩頓時被這九名大漢梆個五花“油條”,結結實實地。
那武老大似是還不放心,伸手又在每人的“足三里”穴上重重截了一指,這才大出一口氣,轉身道:“二弟、四弟,你倆去村裏找輛馬車來,咱們這就趕赴回宮。”
“兩個人”武老二和“四條腿”武老四得令去村裏找馬車了,望着他倆遠去的背影,“一張牀”武老大臉的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這次他的行動總長沒有失敗。
***
“得得、答答……”
一陣紛亂的馬蹄之聲,蕭不灑、洗飛、吾肥、小翠、石不全五人已被囚禁在一輛寬大的馬車之中。
馬車之外,清一色的九匹黑色高頭大馬,清一色的紅衣大漢,正是“魔樂宮”的九大殺手。
吾肥一聲輕嘆道:“唉,真想不到我們‘死神三客’竟也有認栽的一天。”
洗飛緩緩道:“呆頭鵝!你懂什麼?我想蕭不灑自會有他的道理。”
眾人忙抬頭朝蕭不灑望去。
只見蕭不灑此時正面朝着窗外,望着一片片朝後倒去的景色猶自發呆,似對洗飛、吾肥二人的對話漠不關心。
“喂,蕭不灑,你傻楞着幹嘛?”
吾肥的一句輕喚頓時把蕭不灑從無限的沉思中喚醒過來。
他轉過頭來笑了笑,道:“你們在説什麼?”
吾肥沒好氣道:“剛才你不是還挺神氣的嗎?又是鬧肚子,又是自點穴道的,現在怎麼卻成了悶葫蘆了?”
他對現在的處境頗為不滿意。
蕭不灑輕道:“小肥,我這樣做自有道理,再説,對付那幫亡命之徒,光靠打還不行,有時還得動動歪腦筋的嘛。”
小翠問道:“不灑哥,那你剛才呆呆的,發什麼楞呀?”
“這個、這個……”蕭不灑一時語塞。
洗飛鬼笑道:“嘻嘻,小翠,這你還不知道嗎?我們的不灑大哥定是在想他的心上人!——紫霞姑娘了,哈哈……”
“小飛,你……”蕭不灑被洗飛一語道破,頓時有點“猴急”,臉都有點急紅了。
小翠笑道:“哇,不灑哥,原來你是在害‘單想思’呢!嘻嘻,紫霞姑娘好幸福呀!”那天真的樣子逗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小翠認真道:“笑什麼?小飛,你可要認真向不灑好好學習呢!”
洗飛也很“認真”地道:“遵命,小翠,本人一定向不灑大哥虛心請教,爭取早得‘相思病’!”
“哇,臭小子,你是在盼着早點讓我離開你呀,哼!”小翠小嘴一噘,又要掛上一雙“油瓶”了。
“不是,不是呀。”這下輪到洗飛“猴急”了。
“哈哈……”眾人笑成了一團。
石不全在一旁問道:“不灑大哥,你那紫霞姐姐一定很漂亮吧?”
“啊,這個、這個……”蕭不灑可從未在這麼多的人面前討論這個問題,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小翠嚷道:“怕什麼?不灑哥,説出來讓我也聽聽。”
“這個,紫霞姑娘人長得的確挺好看的,不過,她的脾氣卻要比小翠更壞一些,有時也是挺讓人頭疼的。”
一談到繆紫霞,蕭不灑的話就似乎要多些。但是現在,簡短的幾句話後已有一個嬌小的紫色身影掠入了他的腦海裏。
蕭不灑又陷入了無限的遐想之中……
小翠輕道:“嘻嘻,小飛,你瞧不灑大哥那樣子好好玩呀。”
“是啊,真沒想到蕭不灑和我一樣也是個情痴呢!”
洗飛還沒忘了要“標榜”自己一下。
小翠嗔笑道:“油嘴!”
看到洗飛和小翠打情罵俏的樣子,一旁的石不全也只有自嘆命不如人了。
“喂,蕭不灑,你怎麼又楞上了,我剛才問你的話呢,你還沒回答呢?”吾肥來了個“大煞風景”,硬生生打斷了別人的“美夢”。
“噢……”蕭不灑這才回過神來,又楞楞道:“什麼問題呀?”
吾肥問道:“咱們今天為何要白白認栽?”
蕭不灑笑道:“這道理很簡單,小肥,你知道咱們原來準備到那裏去呀!”
“上黃山找‘魔樂宮’呀。”
“你認識黃山嗎?就算你認識黃山,黃山那麼大,你知道‘魔樂宮’在那裏嗎?”
吾肥連連搖頭,道:“不認識!不知道!”
蕭不灑輕道:“現在有人送我們去,而且給我們準備了舒適的交通工具,咱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哇!原來是這麼回事。”吾肥這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道:“聰明!高!實在是高!”
石不全也是恍然大悟,道:“難怪你一開始説拉肚子,我當時還真反應不過來,當真是笨得要死!”
一提到肚子,眾人又是一陣開心大笑。
吾肥呆呆問道:“喂,蕭不灑,萬一他們發現我們好好的,並沒拉肚子,那該怎麼辦?”
洗飛笑道:“呆頭鵝,你大腦怎麼總是不開竅呀?現在咱們都被點了穴道,又被五老大綁,他們才不會關心你拉肚子呢!”
吾肥搖頭道:“嗯,有道理,怎麼我想不到這點呢?”
石不全有意拿吾肥開心,忙笑道:“小肥哥,你別擔心,我懷裏正有一盒叫‘一瀉千里’的瀉藥,到時真不行,我們每人就吃它一顆不就行了?”
“哇,‘一瀉千里’,那麼厲害!你怎麼會有這玩意的?”吾肥一聽嚇了一大吵,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消受這“一瀉千里”的。
石不全道:“嘻嘻,這盒‘一瀉千里’原是一個‘養驢專業户’墳門買來去治痊他那羣寶貝驢子的……”
吾肥奇怪地問道:“咦?驢子怎的生病要吃這種藥?”
“是呀,他的那羣驢子就跟都得傳染病似的,一起得了便秘,光吃不拉,眼看就要脹死,這藥可是拿去救驢命的,不想被我‘順手牽羊’牽了過來,嘻嘻。”
“你把‘一瀉千里’全‘牽’了來,那麼那羣驢子呢?”
“全死啦!全是脹死的!嘻嘻!”
小翠驚叫道:“哇,好殘忍呀!”
洗飛問道:“就是,石不全,你要那玩意有什麼用?”
“我覺得這玩意挺好玩的,就留在身上了,嘻嘻。”
蕭不灑忽然道:“對,石不全,這‘一瀉千里’説不定以後還真有用,你可千萬別扔了。”
“有什麼用呢?”
“到時候你們便會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