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奇偉在七大之後又出現在我們家裏,顯著地消瘦。一見到我們,他就向我們説他如何看到了那位女神的經過。
他稱那女郎為“女神”,倒十分貼切,他哀傷地道:“她明明對我大有好感,為甚人不肯和我接近?”
這個問題,我們自然無法代答,所以只好沉默。他又嘆息着:“她,究竟是甚麼身份,你們有甚麼想像?”
白素温柔地道:“就當她是女神吧,歷史上有很多出色的男人,都曾和女神有過短時間的、程度深淺不同的緣分。緣盡了也就分開,沒聽説過有誰可以把一個女神一直留在身邊。”
白奇偉聽了之後,悵然半響:“她真美得和女神一樣,真的。”
我肚子裏咕噥了一句:“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我見過,是很美,但也沒有美到這種程度。”
我一面想,一面向白素投以一個心滿意足的眼色,白素顯然知道我為甚麼這樣做,側過臉去,不理會我。
白奇偉無精打采地住了幾天,就告辭離去,回到他的水壩工地去了。
又若干天之後,黃堂出差回來,我們才能把米端和那女郎出現的經過告訴他。
黃堂聽了之後,駭然道:“這……真是,再怎麼想,也想不到那些陳列室的人像,竟然……全是真的,我是説,想不到,就是他本人,時間空間大轉移,大不可思議了!而目的是想教育人類,嘿嘿,難怪他們要失敗。”
白素皺了皺眉道:“算了,弄一批外星的教育家來,或是外星的人性維持隊來,我看人類只有更亂。”
黃堂着實感嘆了一陣才離去。等他走了之後,我們又閒談了一會,我忽然擔起一件事來,問:“那天米端問我想不想學甚麼,被我一口拒絕,我沒有聽清楚他半句話,他要教我甚麼?”
白素淡淡道:“他説,時間和空間的轉移,其實十分簡單,像你這樣能力的人,一學就會,他問你想不想學。”
聽了白素的話,我的反應如何,想來也不詳細描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