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發生的時候較早一些,如果看過《成仙》那個故事的話,在故事一開始談我和白素由外地回來,然後坐在書房裏談論着一個非常奇特的特然後,就接到了周遊的電話,説是温寶裕出了事,要我去救他。
我和白素回到家的時候,沒有看到紅綾,便問過老蔡,老蔡説紅綾跟MBY在一起,説是有一件什麼非常奇特的事需要研究一下,並且給我們留下了張字條,説是多則三五天,少則一兩天就會回來。可是,她所説的時間已然過去,人沒有回來,卻來了這樣一個電話。
因為我們知道紅綾是與温寶裕在一起的,所以自然會問起紅綾的情形,可是,那個打電話來的周遊卻説不知道。
温寶裕需要我們去救他,而跟他在一起的紅綾卻不知道,這種情形讓人無法理解,當時,我們就感到紅綾和温寶裕定是遭到了什麼不測,便連夜趕到了周遊的天一莊園。
這裏所説的一段,正是《成仙》那個故事的開始,同時,也是現在我要講的這個故事的結束。
説了上面的一大段,看起來是些廢話,其實一點都不廢。
上面那段話至少説明一點,現在我正要講的故事,發生的時間很早,至少比《成仙》、《求死》以及《大陰謀》等幾個故事要早,但整理的時間卻較晚。
我之所以將一個發生較早的故事放了很長時間才來整理,當然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後面自然會談到。
上面的一大段話,還有一層意思,因為衞斯理故事已經出了一百多部,有些讀者在給我的來信中提出一個問題,説是對各個故事之間前後的時間脈絡不是很清楚。這種不清楚當然有着許多因素,其中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讀者並非按照一定的順序買到這些書,即使買到之後,也不一定是按照一定的順序來讀,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問題。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我並不是將每個故事所發生的時間介紹得很清楚。
當然,要完全搞清楚這一點,那也不是一件難事,將全部故事讀過一遍,自然就清楚了,如果我必須在每一個故事的開始都來一個全面介紹,那就實在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最根本的問題在於必須要有極大的篇幅。用極大的篇幅來介紹這些,對那那些非常瞭解衞斯理故事的朋友來説,是極不公正的。
因此,我僅僅只是簡略地提一提。
言歸正傳,卻説這個故事的開始。
這個故事的開始是因為白素應邀到去一個朋友家作客,這個朋友是她一個早期的朋友,有許多年沒有來往了。
近來,白素的心境逐漸平靜,雖然對許多事仍有着極濃厚的興趣,但親自出馬的時候是較以前大大地少了,於是,交朋結友,就成了她日常的一件大事。
那天,她忽然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這個朋友因為厭倦了人世的嘈雜,與丈夫一起在一個宗教色彩極濃的國家裏隱居。既然是隱居,當然就不會住在大城市裏,所謂大隱隱於市,那隻不過是一種説法,那些真正厭倦了城市喧哮的人,總是會找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過着自認為寧靜的生活。
這一對夫婦正是如此,他們隱居的那個地方,實際上風景極佳,甚至可以説遠離現代文明,是一處絕對清靜無為之地。
這一對夫婦與外界至少有三十年時間沒有通過訊息,他們的親人和朋友,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這當然是因為他們不願與外界聯絡的緣故。但是,最近他們遇到了一點麻煩的事情,而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説,絕對屬於不可解的,無論是用他們的現代社會中所獲得的知識,還是用他們隱居期間所研究的佛學知道,都無法解釋這件事,這件事簡直可以説怪異之極,同時,也讓他們驚詫至極,更進一步是恐懼至極。
因為最根本的原因,這件事涉及他們的一個親人。
當然,因為這對夫婦一直都是隱居着的,他們並不希望別人能夠知道他們現在的情形,如果不是因為有了那件詭異的異,他們也一定不會找到白素。正因為這樣的原因,我在這裏不便寫出他們的來。不直接寫出來並不等於他們就沒有,所有的地球人,都有着自己的名字,他們當然也有,熟悉早期衞斯理記述的朋友,一定曾經熟悉這一對夫婦,因為某些特別的事,他們在衞斯理的故事中出現過。但在這一次出現時,我還是願意尊重他們的意願,將真名隱去。
我現在只能告訴諸位,這一個男的,叫樓清,這一個女的,則叫秋林,這是一對極其恩愛的夫妻,早些年,他們與白素着着非常密切的交往,與我也曾是有過接觸的,但後來卻忽然從人世間消失了似的,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的蹤跡。如果不是他們忽然來了那一通電話,我們本來會以為在有生之年,再也不可能見到這一對夫婦了。
電話是秋林打來的,當時白素正好在家,她們之間有過較長時間的交談。
秋林告訴白素,為了打這個電話,她可以説費盡周折,先是騎着大象翻過兩座山,然後又坐一種非常原始的車輛走了一百多公里,再換乘一部較好的長途汽車來到城市裏。她之所以要如此,並非因為她要保密,而是她住的地方可算是與世隔絕,根本就不通電話,別説不通電話,就是與現代生活有關的一切,全都沒有。所以,她要跟白素打這個電話,可以説是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
當天晚上,我回到家裏,白素便將這件事告訴我。
我説:“我原以為樓清夫婦在什麼地方成了仙,卻原來是躲到了這樣一個清靜之地,他們倒是會找。”
白素説:“他們有難處,需要我們去幫一幫他們。”
他們有難處,我們當然要幫,這樣的朋友,不幫是説不過去的,但當時我手頭上正有事在忙着,分身乏術,便對白素説:“是不是你先去看一看情形,等我忙完了手頭上的事,再去與你會合?”
我這樣説當然有一種考慮,説不定等我忙完了手頭上的事,白素早已將那邊的事處理好了,那也就沒有了我出手的必要。從另一種意義上説,讓白素前去,似乎是再合適不過,一方面,我相信就是再難的事,她也一定能夠應付,我去不去都一樣,另一方面,那樣的地方風景絕佳,空氣清新,她去生活一段時間,定會大有益處。是以我鼓勵她獨自前去。
白素聽我如此説,似乎面有難色。
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秋林為了給她打一個電話,尚且舟車勞頓,這樣的一趟旅行,就算終點是一片絕佳的仙境所在,但在途中也定然不會愉快,更可能要吃許多苦頭。如果是早些年,這樣的旅行對她來説,當然不算是一回事,可現在畢竟已經不再年輕,身體是大不如從前,是否能夠經得起折騰,實在是一件難説的事。別等她顛顛簸簸到了目的地,人卻已經累倒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原本是去幫朋友的,反倒成了朋友的負擔。
如果是我能與她一起去,那當然是再好沒有。
但是,我的確是一時抽不出時間,但朋友的事又非常之急,沒理由再拖下去。
我想了想,便對白素説:“有一個辦法,你可以去找一下藍絲。”
大降頭師藍絲是温寶裕的未婚妻,也是我們的朋友加親戚,是衞斯理故事中幾個出場較頻繁的人物之一。藍絲除了她所在的苗疆與秋林隱居的地方在地理位置上較近以外,沒有任何聯絡,這件事似乎完全不關她的事,我卻在這時候提到了她。換了別人,定然不會知道我的用意。
白素畢竟不一樣,她與我之間,已經達到了心靈共通的程度,大多數時候,我們可以通過眼神而不是語言便能夠直接交流。
她聽了我的話,當然立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們的外星朋友杜令帶着他的唐朝美女金月亮回他的星球時,給我們留下了一架性能超絕的直升飛機,因為這架飛機的性能太好,地球之上,幾十年內根本不可能出現這樣的設計,如果將其帶到文明社會,定會引起足夠的麻煩,所以,我們便將這架飛機留在苗疆。
我此時提到藍絲,正是要白素去找她,然後利用這架飛機去見秋林。
白素略想了一想,便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我知道,她如此説是心中還沒有放棄與我同行的念頭,我故意裝着沒聽懂,不理她。
我故意不理她,除了我確然是有事分不開身以外,還有一個較重要的考慮,那件讓樓清夫婦感到困惑駭異的事,在電話中雖然無法向白素講得更清楚,卻也講了一個大概。這個大概是涉及他們家一個最小的孩子,如今才五歲,許多怪異的事,就發生在這個才五歲的小女孩身上。而我認為,一個才五歲的女孩,就算有什麼怪異的事,也可能是什麼轉世靈童之類,這種事我曾經遇到過,一個名叫五散的喇嘛,轉世在一個偏遠的小島上,變成了一個小女孩。在我看來,那件事與樓清夫婦所遇到的事,不知要奇特多少倍,因為在那件事中,五散喇嘛的圓寂地和轉世地相隔萬里,而且需要漂洋過海,當然是奇特之至。而樓清夫婦所處的地方雖然是在一處人亦罕至的深山中,但那畢竟還是一個佛光普照之地,家中出現一個轉世靈童,即便這個轉世靈童是個女兒身,卻也不能算是一件特別的事。
我如此説,相信朋友們定然能夠理解,因為我一生經歷的怪事實在在可以説是太多,而現在這件事,因為與我以前曾接觸過更加怪異的事相比,實在不能算是怪異,所以不太放在心上。
可是,我絕對沒有料到,這件事比我上面所介紹的那個五散喇嘛轉世的事,不知要怪異多少。其中有許多我原本該想到的事,卻是沒有想到,或者正如白素所説的一樣,大概是由於年齡的關係,不再像年輕時那樣肯動腦筋去想了,所以才會得出一個極其錯誤的結論。
當時,我如果認真想一想的話,就應該想到幾個問題,第一,樓清夫婦在山中隱居多年,多年來,他們可以説是在清靜修為,研究最多的問題當然是佛學經典,轉世這件事,原是佛學中一件非常平常的事,家中出現一個轉世靈童,對於他們來説,絕對不會大驚小怪;第二,他們所在的國家,正是佛祖誕生並傳教的地方,雖然佛教後來向四周傳播的時候有了許多的發展,且還出現了一些相互的影響,而他們的隱居地,也可以説正是這種相互影響的交接點,在他們身邊出現任何怪異的事,都是有可能的,並且根本不會引起他們的詫異或者驚恐。
如果真有一件什麼事引起了他們的詫異驚恐的話,那麼,這件事定然是他們無法用現代實用科學以及佛教知識解釋的事,這原是最簡單的道理,而當時我根本就沒有想到,或者應該説是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想。
實際上正是如此,有關這件事,我後面自然會講到,在此只是略提一提。
上面所説,正是我對此事並無多少熱心的原因。
白素不一樣,她與樓清夫婦的交往非常早,甚至比我和她之間認識更早,且為些年來,她一直不知道他們的消息,所以,她非常的熱心。至少她當時就意識到這件事的特別之處絕對超出我們的想像之外。當時我沒有問,她也沒有説,後來她才説出來,但那已經是好幾個月以後的事了。
第二天,白素就按我所説的辦法到了苗疆,找到藍絲,等她終於坐上那架直升飛機時,離她出發已經是過了兩天。
這一趟的旅途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白素坐上飛機後,只要將秋林所在的位置的經緯度輸入飛機的自動操作系統,別的事她根本就不需要再做,飛機會自動將她送到目的地,唯一的麻煩就是尋找秋林的居住地。
秋林原在電話中告訴白素,只要她決定了以後,秋林便會在那個小城中等着白素,後來,我們決定駕駛這架直升飛機前往,似乎也可以去那個小城與秋林會面,可轉念一想,這架飛機畢竟屬於外來飛行物,從一個國家到另一個國家,其間可能會引起多大的麻煩,誰都無法預料。於是,在秋林再次與白素聯繫的時候,白素便要她詳細説出他們居住地的特徵,然後回家去等她。
樓清夫婦所住之地,真正是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那一座山脈,山連着山,很少有人去,他們既不知周圍那些山叫什麼名字,更不知道那裏的經緯度是多少,所能説的,只是一個大概的方位。白素聽她如此説,當時就面色一凜,知道要去找他們,確然是一件極難的事。
秋林在聽説她所使用的交通工具是性能極佳的直升飛機之後,高興地對白素説:“如果是這樣,那也就不難了,我家附近就有一塊很大的平地,平地的旁邊是一個面積不算太大的湖。我回去後,做一面大大的紅旗,插在那塊平地上,你只要看到了那面紅旗,便知道我在下面等你了。”
白素説:“這個方法極好,你快點回去,我隨後就到。”
表面上看,這個方法確然是極好,但真正做起來,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其中的關鍵就是那裏的山實在是太多了,山本就是河流湖泊的發源地,所以在多山的地區,也一定多水,在綿延不絕的大山之中,要找到樓清夫婦的住地,實在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
白素找藍絲的時候是上午八點左右,她原以為飛行一個小時就可以到達那片山區,然後再花一個小時左右,便能找到目地地,那麼,她在上午十點左右便可以與秋林見面了。
事實上,白素花了差不多三個半小時,才找到了那面紅旗。
當然,這個過程長得出人意表,卻也沒有任何特別之處,所以略過不提。
白素當時的飛行高度極高,地球上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天上有着一架飛機在飛,而且,這架飛機是外星人的設計,有着極為超絕的性能,比如地面上的雷達系統根本無法跟蹤。這也就是説,地面上,絕對不可能知道上面有着這樣的一架飛機。白素卻可以藉助飛機上的先進科學儀器看到地面上的情形。
地面上有一個很大的露營帳篷,帳篷旁邊是一支什麼杆子,杆子的頂端有着一面紅旗。那一面紅旗對於在地面上等着她的人來説,已經是夠大了,但是白素最初見到那面紅旗時,電視屏幕上只不過是一個紅色的小點而已。
白素當然不可能看到地面,這架直升飛機根本就沒有向外開的窗户,是全封閉的,她要看清外面的一切,全都藉助一種特殊的攝像設備,然後反映在駕駛艙中的幾個電視屏上。白素看到那面紅旗時,她與目的地的距離還非常遠,她操縱儀器,測試了一下紅旗所在位置的經緯度,然後進行了相應的調節,飛機便向那塊平地飛去。
另一方面,她調節了攝像設備的焦距,便發現那個帳篷周圍有着幾個人,這時因為距離的關係,那面紅旗在電視屏幕上僅僅只有一顆扭扣般大小,而那些人則小得如同報紙上的一個小號字。
白素心中知道,這樣的高度,下面的人絕對不可能看清楚她所駕駛的飛機,但地面上所出現的情形卻讓她迷惑不已解,因為她看到似乎有七八個人,全都站在帳篷外面,頭都是仰着的,正是在向天上看,其中有一個似乎是個孩子,還伸着一隻手指向天上。
白素心中一愣,暗想,難道他們看到了我?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隨着高度的迅速下降,地面上的人也越來越清楚,她調節了焦距以後,竟已經能夠分辨出各人的相貌,她看到了樓清和秋林,畢竟是三十多年過去了,他們似乎已經老了(他們比我和白素要大好幾歲,似乎應該是六十歲以上的人),而他們身邊的另外幾個人,顯然是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孩子似乎都已經成人。白素此時也已經看清,其中有一個孩子還在不斷地用手指着天空,那是一個女孩,年齡極小。以年齡來推算,那或許是樓清夫婦的孫子。正因為那個孩子極小,所以白素此時還不能看清她的面貌,但是那幾個大人,倒是可以模糊看清了。
從這幾個人的表情上推測,似乎是那個最小的孩子看到了她的飛機,但其他人卻根本不相信她所説的話,是以她才會不斷指着天空,而其他人卻是一臉迷惑不解的表情。
當然,這一切都是極短時間內的事,因為飛機下降的速度極快。就在這極短的時間內,白素已經驚異莫名,因為她非常清楚,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應該看到她的飛機,而事實上,她似乎又看到了。
一件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發生了,這本身就説明極不尋常。
很快,地面上的人可以看到她的飛機了,在看到飛機的那一刻,幾個人臉上全都是一種極其怪異的表情,他們並不是繼續看着飛機,而是一齊轉頭去看那個年齡最小的小孩。
這時,白素已經可以看清那個孩子的臉,她的表情非常平淡,並沒有任何的得意,而是一轉身,獨自玩去了。
其他人與她的表情絕然不同,他們不再看那個孩子,而是再一次將目光圍到天上,接着,白素就看到幾個人在向她揮手。
幾分鐘後,白素的飛機便降落在那塊平地上。
樓清夫婦和他們的孩子圍了過來,表示對白素的歡迎。但只有那個最小的孩子,對此似乎沒有任何的熱心,她獨自坐在不遠處的草地上,一臉冷漠地看着這邊的熱烈。
白素打開機艙走了出來,秋林便叫了一聲,迎向白素,伸手將她摟在懷裏。
秋林摟過她之後,便對她説:“剛才,多多説你來了,我們還不相信,沒料到,你真的來了,而且來得竟是這麼的快,真讓人吃驚。”
白素暗想:這還能算是快嗎?本來,我早在三個小時前就應該到的。
秋林的孩子非常有禮貌,全都過來與白素打招呼,唯獨只有那個最小的女孩,仍然坐在一邊。
樓清在與白素打過招呼之後,便喊那個坐在一邊的女孩:“多多,快過來見白姨。”
白素聽了這話,心中暗自打了個突。
後來,白素向我介紹這段經歷,講到這裏的時候,我也是大為吃驚,連忙打斷了白素:“什麼什麼?那個樓清,是不是在深山中生活得太久了,連人情世故也不懂了?”
白素當然知道我的意思,卻故意問道:“他怎麼不懂人情世故了?”
我道:“他們夫婦的年齡比我們大,卻也不至於到了成為兩輩了,他怎麼能夠讓他的孫子輩喊你白姨呢?如果我的記憶不錯,秋林與你一直都是姐妹相稱的。三十多年不見,他竟將輩子給搞亂了。”
白素一笑:“當時,我也這樣認為,後來才知道,這裏面有一個你怎麼都不可能想到的原因。”
我想了想:“有什麼原因?難不成像藍絲一樣,我們最初認識她的時候,一直以為她是我們的晚輩,後來卻發現我們竟是同輩不成?”
白素説:“我説你想不到,就一定是想不到,因為那個多多根本不是他們的孫女。”
這話就更讓我不解了,不是他們的孫女是什麼?難道是一個由他們撿來的孩子?像藍絲一樣,從某一處極其神秘的地方,經小溪漂來的?
白素説:“算了,也不讓你猜了,我知道這些年,你的腦子用得越來越少,已經是大不如以前。那個多多原本就是他們的孩子,你説,她不叫我叫姨叫什麼?”
這話將我嚇了一大跳:“你開什麼玩笑,樓清恐怕已經是快七十歲的人了,就是秋林也在六十歲以上,他們怎麼可能有一個五歲的孩子。”
白素笑了笑,道:“我以為你見的怪事已經夠多,天下再不會有什麼怪事會讓你詫異的。現在看來,接下來發生的事,肯定會讓你更加詫異。”
我問:“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當然是那個五歲小女孩在父親的要求下走到了白素面前。
那孩子生得非常美麗,簡直可以説是可愛極了。白素見到一個如此可愛的小女孩,便生出了憐愛的念頭,想將她抱在懷裏,並且親一親她。就在這時,那個孩子説了一句讓白素莫名其妙的話,以至於一向以才思敏捷著稱的白素,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女孩走到她的前面,以一種極其成人化的口氣對她説:“我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我也知道你是一個不同於常人的人。可是,我不相信你能夠幫我找到我的老公和孩子。”
白素聽了這話,當場瞠目結舌,半句話都説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