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雨堂,你多少也給我爭氣點,別總是這麼遊手好閒,無所事事”葉老恨鐵不成鋼。
他雄霸一生,怎麼會生出這種廢物兒子
“爸,我知道了”葉雨堂尷尬地笑兩聲,神色卻有貪婪,“爸,那我開店的事”
葉老眸光一掃,鋭利逼人,嚇得葉雨堂心臟猛跳,好可怕
他幾乎要找藉口溜走,可那筆錢沒弄到手,他又不甘心。
葉老對葉雨堂失望至極,無奈,多不成材,也是自己的兒子,“你先回房吧,錢明天我讓陳德打給你”
葉雨堂一聽,眉笑顏開,心滿意足地回房了。
葉老冷哼,看來,葉琛已生二心,不能容忍,這一次,他一定要牢牢的把他掌控在手中。
“老爺,喝茶”管家陳德送上一杯熱騰騰的紅茶,香氣襲人,葉老對紅茶有一種很特別的偏好。
葉老揉揉眉心,神色有些疲憊,問着跟隨他多年的老管家,“陳德,你説葉琛是不是有反叛之心了”
陳德是個面相很忠厚的男子,跟隨葉老幾十年了,非常忠心,幾乎是看着葉老從一個青年變成一個老年,見證了他輝煌的一生,還有他一生的遺憾。
“老爺,可能是多心吧”陳德並不是為葉琛説話,而是實話實説,“mbs的秘書是三少爺一手挑選的,非常信任,二少爺每次去mbs總會惹一些風流事,這次恐怕是過分了,惹得三少爺發怒,藉機給他一個教訓,並不是有意要反抗老爺吧”
“哼”葉老眸底也有怒氣,“雨堂就是不爭氣,總是惹出一些事來,這次給錢給他開店,多半又是有去無回,都是兄弟,怎麼差那麼多。”
這是葉老的心病,很嚴重的心病,這也是為什麼他如此不待見葉琛的原因。
即使他是他的親兒子。
陳德知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並沒有多説什麼。
葉家父子之間的恩恩怨怨,説起來,還真是複雜。
“老爺,要不,把大少爺叫回來”陳德提議。
“那怎麼成”葉老一口否決,“誰不知道雨坤死了十幾年,突然回來,十幾年前的案子又要翻出來,葉家鬧的笑話還不夠嗎”
陳德默認,他就知道,葉老不會同意他的提議,當年那件醜事,牽扯太廣,倘若被葉琛知道,葉雨坤沒死,只是重傷被葉老送出國外,藉此害死他母親,恐怕葉家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老爺,十幾年過去了,大少爺模樣也變化了,別人不一定認得出來,以乾兒子的身份,或者別的什麼不就可以了嗎”陳德説道,選了個折中的法子。
葉老沉沉地眯起眼睛,閉上眼睛,緩緩道:“不是不行,只是不能冒這個險,葉琛若是知道了,就是賠上性命,他也會拉着雨坤同歸於盡,不然我早讓雨坤回來了。”
陳德更沉默了,他對葉老忠心耿耿,又是看着葉家幾個孩子長大的,葉老對葉雨坤有多寵愛,他是知道的,他心裏明白,他對葉琛極不公平。
卻什麼都不能説。
人的一生啊,執着會害死人。
明明是自己的兒子,卻當成仇人,何必呢
三少爺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説,都是接管mbs最好的人選,能力,手腕其他三位少爺只有仰望的份。
但他知道,這話葉老不愛聽,他也從沒説。
“打電話給老雲吧,約他出來吃個飯”
“是”陳德領命。
雲老
雲若熙的父親,難道老爺是想雲小姐嫁入葉家麼
瞧着三少爺最近叛逆的態度,這事,恐怕懸着呢,他也不知道喜不喜歡雲若熙,外界都傳他們感情甚篤。
可畢竟
哎
公寓。
程安雅租的公寓四室兩廳,空間很大,母子兩一人佔兩房間,一是書房,一是睡房。
禮拜五程安雅回家,意外的沒有聞到飯菜香,她撅撅嘴,她的寶貝兒子還沒回來嗎
剛放下公文包,就看見寧寧書房的門半掩着,程安雅一笑,這小子忙什麼呢,竟然連伺候她胃口這麼大的事都給忘記了
好奇地推開門。
程安雅一直給寧寧很寬的空間,她知道他的寶貝經常在電腦上轉悠,也知道他的寶貝有一些秘密瞞着她,但是程安雅從來不去過問。
只要兒子開心,她是什麼都不管的。
可以説,她對寧寧,那是無條件的溺愛,兒子沒給她養成驕縱蠻橫的性格,反而是優雅貼心,這曾經讓程安雅很詫異。
“寶貝,你在幹什麼”程安雅推門進來。
平常她一進來,寧寧總是會關掉一些東西,切換成玩遊戲的畫面,剛開始程安雅以為他真的在玩遊戲,次數多了,偶爾幾次也被她抓到。
只是不説罷了。
他兒子在幹什麼,似乎和她關係不大,她只知道她兒子貼心孝順,其他的一概不理。
小奶包端正地坐在電腦前,十指如飛,似乎沒聽見安雅的話,緊繃着粉嫩的小臉,雙眸緊緊地盯着屏幕,神情十分認真,嚴肅,甚至是肅殺的。
這是第一次,程安雅看見她家小奶包不笑的樣子,心頭猛跳,活脱脱一個小葉琛,模樣看起來挺嚇人的。
她幾乎以為葉琛上了她寶貝的身。
寧寧潔白完美的額頭上,滲出幾滴冷汗,渾身緊繃,周身流轉着一股極為恐怖的森冷氣流。
“寶貝”程安雅喊了一聲有些擔心,他在做什麼
眸光看向電腦屏幕,像是一種地圖,線路交錯,組成一張網,又像是三維空間,地圖上有四個紅點,一個黑點,迅速移動。
一堆混亂的地址,組成很詭異的地圖。
只能看得出來,是一座城市的模型,程安雅納悶,在幹什麼
小奶包不停地輸入指令。
伴隨着一些很奇怪的聲音,聽得人心頭打顫。
程安雅看不懂,這麼高深的東西,她就沒弄懂過,她一直奇怪寶貝是怎麼理解的。
寧寧的手在鍵盤上,幾乎就沒停頓過。
安靜的房間,只有鍵盤敲打的聲音,分外安靜,安靜到讓程安雅有一種恐怖的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