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花的車子,駛到了家門口。
她下了車,來到了鐵門前,忽然,門旁有人影,閃了一閃。
木蘭花倏地回過頭來。
那人來到了她的面酣,十分有禮地向她鞠了一躬,木蘭花機靈地向後退出了一步,那人直起身子來,面上帶着愉快的微笑。
木蘭花的臉上,雖然也帶着笑容,但是看來卻不怎樣愉快。
那人是高翔!
在木蘭花一看清那人是高翔之後的幾秒鐘內,她心中不知轉過了多少念頭;何以高翔會來到這裏的呢?秀珍怎麼樣了呢?自己要怎樣對付他呢?
木蘭花身子向後退出了兩步,然後在她還沒有決定該採取什麼行動之際,高翔已經以十分優雅而有教養的聲音開了口。
“蘭花小姐,我們可以不必動武,而作和平、愉快的談判麼?”他在講話的時侯,又彎了彎腰彷彿是剛從英國歸來的紳士。
“嚷,當然可以。”木蘭花笑着,她的心中在揣圃;高翔憑什麼和自己開談判呢?當然是秀珍已經落到了他的手中了。
木蘭花的心中,不禁焦爭起來。她面上也略現出了焦急的神色來,但高翔卻好整以暇,東張西望。“蘭花小姐,你不讓我進去坐一會麼?”
“當然,高光生請進去,我們好開談判。”
“小姐先請。”高翔的禮貌做作得過了份。
木蘭花向前走去,高翔躊躇滿志地眼在後面,不一會,兩人便在橙色地毯之旁,淺黃色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木蘭花的住所,佈置得十分華貴舒適,高翔倒在沙發上,伸了一個懶腰。
“高先生,我們可以開門見山了!”
“不錯,”高翔仲直了身子,自袋中取出了一支唇膏來,那正是穆秀英使用的唇膏手槍,他將之放在大理石咖啡几上。“這個,是我要還給你的,當然,子彈我已經取走了。”
“這樣説來,”木蘭花竭力壓抑着自已心中的焦急。她知道她自己已經處在下風了,但即使是失敗,也得大方地接受,不要慌慌張張成為笑柄。她重複了一句:“這樣説來,秀珍已在你手中了?”
“噢,別這麼説。”高翔又伸了個懶腰,“她正在我某一處住所中受着特等的招待。”
“這種招待到何時為止呢?”
“蘭花小姐,這是要由你來決定的!”
高翔望着木蘭花微笑,木蘭花也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她心中嘆了一口氣,説道:“高先生,你想要些什麼呢?”
“跛腳人給你的情報。”
木蘭花的身子震了一震。
“如果我不答應呢?”她的聲音十分冷峻。
“那麼,”高翔站起身來説,“再見了蘭花小姐。”
木蘭花鎮靜地站了起來。“高先生,你以為你可以隨便離開這裏麼?”
“噢,原來蘭花小姐也有招待我住在這裏的意思麼?”
高翔的話很輕薄,木蘭花的臉頰上,泛起了幾絲紅雲,高翔繼續説道:“我倒非常願意,但如果半小時內,我的部下得不到的我消息的話,那麼穆秀珍小姐目前的待遇,便要改變了。”
木蘭花沉默不言,顯然她是在思付着對策。
“蘭花小姐,你要知道,我是不喜歡傷害人的,尤其是像秀珍小姐那麼美麗的女郎,但是,我的部下,嘖嘖,他們的紀錄卻不很好,他們之中,有的甚至有多次的殺人紀錄!”
木蘭花的臉上發白。
“所以,”高翔坐了下來,“跛腳人的倩報,對你已沒有什麼用處了。”
木蘭花也坐了下來,十分頹然。“你什麼時候才將她放出來?”
“只要我得到了死光武器的樣品和製作圖樣,我便將送到你府上來。”
“高先生。”木蘭花實在不願意將在跛腳人處所得的情報告訴高翔,但是為了穆秀珍,她卻又沒有法子和高翔強來,她只有用最後一個辦法了,她要揭穿,高翔並不是在為本市的警方工作,而被另一個國際特務集團所利用了!
所以,她叫了高翔一聲,面上的神色,突趨嚴肅。
“蘭花小姐有什麼指教麼?”
“高先生,你可知道你是一個傀儡麼?”
“哈哈晗!”高翔縱聲大笑了起來,道:“不錯,我是金錢的傀儡,和——”
他望了望木蘭花,才繼續説下去:一切美麗女子的俘虜。”
“高先生,你不知你是在為什麼人工作!”
高翔的面色,略微一變。
陳嘉利探長和他接頭的方式,是如此之隱密,木蘭花是怎麼知道的?這要守極端的秘密,必需予以絕對的否認!
“小姐,”他現出不高興的神色來,“時間已經耽擱得太多了,對你或者不在乎,但是對穆秀珍小姐而言,卻是關係重大的事情!”
“你的目的是錢,是不是?我可以給你。”
“你?哈哈!蘭花小姐,這一次,我的目的,不僅是錢,而且還有好勝心,我要勝過大名鼎鼎的女黑俠木蘭花!你明白了麼?”
木蘭花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本來以為打出最後一張牌,或許還能夠挽回殘局,但是實際上,她卻連打出的最後一張牌的機會也給高翔拒絕了。
木蘭花從來也沒有遭到過像今天這樣的遭遇,她好一會不言語。
高翔慢慢地走到了電話機旁邊,靠起了聽筒,回過頭來。“蘭花小姐,你是不是要聽到穆秀珍小姐受到不安的待遇的呼叫聲,你才肯做決定?”
木蘭花的心中,猛地一霞。
但是也就是這時候,她的心中卻又陡地一變。
在那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她想起了許多事情!高翔拿起了電話,當然是要吩咐他的部下,折磨穆秀珍,來威脅木蘭花的。
然而,他的行動,卻又給了木蘭花以極大的啓示。
木蘭花想了幾天前的事情:
她剛接受了方局長委託好的汪務,好也知道高翔有意參加死光武器的爭奪,所以,那一天晚上,她穿上了全套黑衣,躲在高翔住所的陽台外面,而高翔則正在房中,和一個妖冶的女郎調情。
後來,高翔突然走了,那妖冶的女郎在打了一個電話之後也定了。
她進人了卧室之後,找到了通連電話的錄音機,她曾根據電話號碼盤轉動的時間,得出了電話號碼,事後她曾向一個在電話公司做摹的朋友,查過那個電話號碼的所在地。
那竟是賀天雄住宅的電話。
當時,木蘭花還不知道高翔忽然外出,是到什麼地方去的。
但如今,她已從早己打陳嘉探長那個陰險集團中工作的穆秀珍處,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一切經過,但也直到此際,她的心中,才產生了一絲疑問,為什麼那女人,要向賀天雄報告高翔的行蹤呢?賀天雄是不是要準備些什麼呢?
木蘭花想到了這一點,她的心更亮了!
因為,照表面上發生的事情來看,賀天雄似乎是在走投無路之際,去向高翔求助的,但是他卻又立即被人打死了。
然而,事實上的真相,是否如此呢?
木蘭花覺得自己已經捕捉到了一些東西,但是卻還不能確切地説出所以然來。
她只是肯定,其中另有蹊蹺!
木蘭花忽然沉思起來,高翔卻忍不住了。
“小姐,你是不是真的要聽到她的呼叫聲?”
木蘭花從沉思中醒了過來,她想,如果高翔打電話的話,那麼自己至少可以根據他的電話號碼,來獲知穆秀珍是被拘在什麼地方了。
當然,能不能救出穆秀珍,還是難以逆轉之事,但總比茫無頭緒好得多了。
“我不要聽她的呼叫,但是卻要聽一聽她的聲音。”
“女人總是講究實際的。”高翔譏諷地説,然後轉身過去,以他高大的身子,遮住了電話,他的用意,當然是不想木蘭花看到他撥的是什麼號碼。
木蘭花在暗笑。
因為她根本不必看。電話號碼盤的構造是:每撥一個字,號碼盤便會回到原來的位置,而在轉回原來的位置之際,會發出“格格格”的聲音,你撥的是“三”字,或是“六”字,轉來的時間是不同的。
這其間的差,雖然極其微小,但曾經特別留意過個差別的木蘭花,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分辨出所撥的是什麼號碼來。
高翔才撥了兩個字,木蘭花已知道,那是山頂區的電話,穆秀珍還在山頂,這己是木蘭花可以肯定的事情了。
高翔繼續拔着號碼,一連六個字,木蘭花都緊記在心中。
“喂,老松麼?穆小姐可好……你將電話接到她的房中,有人要和她通話。”
過了一會,高翔才又講話:“是穆小姐麼?蘭花小姐要和你通話。”
他轉過身來,將電話聽筒,交到了木蘭花手中,木蘭花一接過來,便聽到了穆秀珍那帶着哭音的聲音:“蘭花姐,我對不起你!”
“秀珍,你在哪裏?”
木蘭花故意這樣問,事實上,只要高翔一離開,她只消化幾分鐘的時間,便可以知逍那個電話號碼的淮確地址了!
但是她卻故意那樣問,使高翔以為她根本茫無頭緒,而不作特別的準備。
穆秀珍尚未回答,高翔已經伸過手來,“叮”地一聲,按斷電話。
“小姐,這未免太過份了。”
木蘭花發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神情,將電話聽筒放回電話上。
“現在,蘭花小姐,你肯接受事實了吧?”
“好的,我祝你成功,那跛腳人給我的情報是:在市南十七里的龜形小島左側,進行交易。”
“時間呢?”
“他沒有告訴我,我想大約是隨到隨交易。”
“你的意思是我要去呆等麼?”
蘭花道:“或者他會再通知我的。”
高翔顯然不滿意。
在這時侯,電話鈴聲響了,木蘭花拿起了電話聽筒。那面傳來了兩個字:“太陽。”
“太陽。”木蘭花回答着。
“最後決定的時間,是今日午夜十二時,明白了嗎?”
“明白了。”
“卡”地一聲,那面已收了線。
“高先生,”木蘭花苦笑着將電話聽簡放下,“你大概也聽到了?今日午夜。祝你成功。”
“我接受你的祝賀,”高翔十分輕鬆,“因為我成功與否,和令妹的生命,有着直接的關係!”
他一面説,一面向門口走去。
他到了門口,突然站定,轉過身來,道:“你可以放心,我是一個守信用的人,事倩完成之後,我會將令妹送到你這裏來,而不交給警方的,雖然她表面上是替警方工作,而實際上替你服務!”
“她替警方工作?”木蘭花苦笑着:“高先生,你是一具被人牽着線活動的傀儡!”
這已是高翔第三次聽得木蘭花這樣稱呼他了。
他一點也不在乎,也不曾去深想一層,因為這時,他已佔了絕對的上風。
賀天雄死了一他想。木蘭花被自己擊敗了,自己可以穩穩地得到死光武器的試製品和圖樣,到手之後,只要交給陳嘉利就行了。一轉手,就可以換來二十萬鎊鈔票,哼,這樣的傀儡,又何妨多做?
他幾乎是以跳舞的步伐走出去的。
木蘭花目送着他走出了大門,又看到他的身影,在街中捎失。
木蘭花十分沮喪,她並不怪穆秀珍,因為這不是穆秀珍的錯,秀珍本來就不是高翔的敵手,那是自己太大意了!
她不多耽擱,連忙以電話,向她在電話公司工作的朋友,詢問那個電話的地址。事後不過五分鐘,木蘭花又出動了。
她的車子,向着山頂駛去,鸚了離山頂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她便下了車,從行李箱中取出了她的那套黑衣服,連同面具,一齊戴上,在街燈照射不到的地方,向前迅速地奔了過去。
這時,山頂之上已經很少人了,只有幾個巡邏的曹員,正在慢慢地踱着步,木蘭花輕而易舉她避過了他們、不剝二十分鐘,她已經來到了那幢房子的面前。她抬頭向上看去,屋子有幾個窗口,都有燈光透出,大多數的窗子都關着,有一扇,看來像是洗澡間的窗子卻半開着,當然,從這扇窗子中進去是最理想的了。
木蘭花貼着牆,輕悄悄地向前走着,不一會,便已到了那扇窗子的下面。
她抬頭向上望去,那扇窗子離地,約奠有十八尺離。那樣的高度,對木蘭花來説,是不算一回事情的。她找尋着踏腳的地方,身子矯捷得如同狡猿一祥,不一會,她的手已碰到了那個窗子。
她並不立即鑽進窗子去,而是慢慢地探了頭來,向窗內看了一看。
窗內十分黑暗,看不到什麼東西。
她等了片刻,確定了窗內沒有人,這才取出了小電筒來,向內照射。
電簡光芒照耀處,她首先看到一隻浴缸,接着便是洗臉盤,廚具。
不出她所料,這是一間浴室。
她不再猶豫,身子一縱,已經進了那間浴室,落地之際,一點聲音也沒有。在小電簡光芒的照耀下,她很快地就找到了一扇門。
她輕輕地來到了門前,按着門把,以十分小心的動作旋轉着,終於,她慢慢地拉開了門,將門扭開了寸許,便向外看去。
外面的光線也十分黑暗,但是她在黑暗中已久了,卻還可以看出,那是一間佈置得十分精美的起居室,裏面一個人也沒有。
木蘭花只是肯定穆秀珍在這裏,卻不知道被禁錮在哪一房間中。她也沒有這幢別墅的詳細圖樣,因此只得逐間去找。
她看到外面的起居室中沒有人,便將門拉開,走了進去。那起居室中,全鋪着厚厚的地毯,使她定在上面,更是了無聲息。
木蘭花走到了起居室胸中心。忽然停了下來。
她的心中感到,有什麼地方不對頭!
那絕不是有什麼聲音驚動了她,而是一點聲音也沒有,實在太靜了,那種過份的靜寂,使得木蘭花立時驚覺,事情有什麼地方不對頭!
她想要立即退身而出!
但是即已經遲了!
她才一轉身,“拍”地一聲響,黑暗的起居室中,突然大放光明,由於強光突然其來,木蘭花在那一剎間,只看到幾乎在每一張沙發之後,都有人站了起來,同時,一巨型的身歷聲唱機,也開始播出,音樂。
那是一支流行歌曲,歌名是,“歡迎你來,愛人”。
木蘭花在最初的一瞬間,她完全地呆住了。
接着,她便想到要反抗。
但,高翔的聲音,卻已傳了出來,“歡迎,歡迎你來,蘭花小姐!”
高翔的話,夾在“歡迎你來,愛人”的歌聲中,聽來似乎別有用意。
但是木蘭花這時,卻絕沒有閒情逸趣去體會這些弦外之晉了。
她知道。自己已經睹進了一個妥菩佈置的陷酣之中了!
她本來早就知道,高翔在三山五嶽人馬之中的地位很高,手段自然的十分高強,但是她卻未曾料到高翔竟高明到了這等程度!
顯然,高翔是早已知道她會來的了,所以,才特地在這裏淮備好了一切等待她的,而她自己,則成了自投羅網的魚兒。
“歡迎你來,愛人”的歌聲,唱到一半,便已經停止,木蘭花四面看了一下,除了高翔以外,另外還有七八個人在望着她。
木蘭花自然知道再企圖反抗是沒有用的。
她只是迅速地向壁上的電鐘看了一眼,時間是九點半。高翔必然要在午夜趕到那個小島之側去進行交易,他自然會離開這裏的。
一切,只等他離開這裏之後再説了!
“小姐,人生何處不相逢,當真説得一點不錯!”高翔得意地搓着手,“你看,我們不是立刻又見面了嗎,請坐!”
木蘭花坐了下來,除去了面罩,抖了抖她_頭一發。
“你們看,大名鼎鼎的木蘭花女黑俠,她的真面目,並不是人人可見的,你們應該慶幸自己的眼福才是!”高翔向他的部下説。
當然,高翔的話,是在調侃着木蘭花的。
木蘭花忍着氣,不出聲。
在這樣的情形下,她如果多出聲的話,那只有多受奚落。
“高先生,你再不走的話,便遲到了。”她冷冷地説。
“謝謝你,老實説,蘭花小姐,要是你不光臨舍下的話,那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去進行那筆交易的!”
“你那麼看得起我?”
“當然,因為我並不是勝過了你,我只是勝過了穆秀珍而已,這並不是十分光榮的勝利!”
高翔在講這幾句話時,雙目直視着木蘭花。
木蘭花在剎那之間,似乎感到離翔的眼光之中,除了敵意之外,還有着一些別的東西,而她自己的心頭,這時也沒有剛才那樣憤怒了,因為高翔至少承認,要勝過她不是易事同時,她心中,也生出了一種十分奇異的感覺來。
“唉。”離翔忽然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老黃,你去請穆秀珍小姐來。”
一個大漢應聲走了出去,木蘭花看到他轉身走出之際,將一柄手槍,放在衫袋之甲。她又向其餘的人望去,只見所有的人,除了高翔之外,幾乎每一個人都有一隻手,是在她視線所不及的地方的。
那隻她看不到的手中,當然是戴有武器的了。
木蘭花心中苦笑,高翔的話,倒並不是假的,至少,他將自已當作了頭號敵人。
不到兩分鐘,門開處,穆秀珍已走了進來。
她一見木蘭花,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蘭花姐!”好一會,她才叫出了一聲,向木蘭花奔了過去。
木蘭花連忙奔了過去,扶着她站定,在她的肩頭上,輕輕地拍着。
穆秀珍定下了神來,四面看了一看,間,“你也被他們捉來了?”
“不,”木蘭花搖了搖頭,“高先生的妙計高明,我是自投羅網的。”
穆秀珍怔了一怔。
她和蘭花雖不是親姐妹,但是從小和蘭花在一起,卻和親姐妹沒有什麼分別,蘭花的脾氣,好再清楚也沒有了!她知道,蘭花的性格剛烈,是絕不肯向任何人認低頭的人,但是,她和今卻這樣説法,那究竟是什麼意思喔?
她轉頭向高翔看去,高翔不好意思地道:“蘭花小姐,那全是我一時的僥倖。”
“哼”,穆秀珍冷冷地道:“你別假惺惺了,你準備將我怎麼樣?”
“晤,如果事情顧利的話,我想,十二時過一點,我就可以有電話回來,通知我的部下,讓你們兩位,自由離去了。”
他來回踱了幾步,又道:“蘭花小姐,我希望在這次事情之後,還有機會和你見面。”
“或者在這次事情之後,是你覺得不好意思再和我相見。”木蘭花冷冷地道。
“或者是你不敢再和我蘭花姐見面!”穆秀珍補充着。
她們兩人的話,分明是表示她們絕不甘心,就此處在下風,直到被高翔釋放為止,她們還有着反敗為勝的堅強信心!
“噢,”高翔聳了聳肩,“兩位美麗的小姐,我不希望你們聰明的腦子會作了愚蠢的決定來。”
“你是在做戲念台詞嗎?”穆秀珍毫不留情地譏諷他。
高翔揮了揮手,退向門旁。“我要去了,我的六位部下,全是久經訓練的人,我對他們,他們對我,就像是兄弟一樣,我勸兩位,還是坐着等我回來的好!”
他話一説完,便退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