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秀珍舉起了望遠鏡。
在望遠鏡中可以看得出,有一艘遊艇,正泊在那荒島的岩石旁。
望遠鏡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艇首漆着的三個字“巨魔號”。
“巨魔號”正是賀天雄的遊艇。
“蘭花姐,你猜得不錯,賀天雄那廝真是在這裏。”
“看得見翡翠號麼?”
“沒有,大約還沒有來。”
“秀珍,我們要小心些,必須在翡翠號未曾到達之前,解決賀天雄。”
穆秀珍嚴肅地點了點頭。
快艇在木蘭花的划行下,無聲無息地向那艘遊艇接近,漸漸地,離那艘“巨麾號”遊艇,越來越是接近了。
木蘭花只是用木槳輕輕地潑着水。
小艇向前滑進,五十碼,四十碼……二十碼……不到幾分鐘,小艇己到了離遊艇只有十碼的近距離中,而遊艇上仍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穆秀珍喜上眉梢:“蘭花姐,我們成——”
她一句話未曾講完,“砰”,“砰”兩下槍響,打破了凌晨海面上的寂靜。隨着槍聲,木蘭花手中的兩柄木漿,齊柄斷折。
木蘭花吃了一驚,穆秀珍更是目瞪口呆。
“哈哈哈晗……”
遊艇的甲板上,響起了一陣夜梟也似的怪笑聲,在一幅油布下面,站起一個人來,手中提着一柄湯姆生槍。
那人是頸天雄。
“兩位小姐,你們送死來了!”賀天雄奸笑着,“快舉起手來!”
穆秀珍想要不服從,但是木蘭花已道:“舉起手來,立即跳下水去!”
穆秀珍和木蘭花兩人,一齊舉起手來。
但也在在此際。她們兩人,身子一側,濺起兩股水花,一齊躍進了水中!
“拍拍拍拍拍拍”,賀天雄手中的湯姆生槍,立時發出了一陣驚心動魄,緊驟之極的怒吼,子彈打在海面上,濺起一連串的水花,子彈打在摩托艇的油箱上,更竄起了老高的火焰。
在那股火焰高竄之際,照得滿海面上通明,可以看得出,在碧綠的海面上,升起了兩股鮮紅色的液體來。
賀天雄“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他又解決了兩個敵人,心中怎能不得意?
他放下了槍,拿起了望遠鏡,向前面看着。
遠處,似乎有一個極小的黑點,在向前移來。
他用心地注視着,要看清那是不是他等待的“翡翠號”。
他並不知道,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全是潛泳的能手,她們一跳下了海,便立即潛人了水中,然後,她們每人取出一管用塑膠管裝着的粉末來,那是十分普通的一種顏料,一見到水,便化為紅色,那兩股紅色的水升上海面,賀天雄以為那便是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中了槍後的血水了!
但實際上,兩人卻絲毫無損!
她們在水中無聲地潛泳着,在遊艇的底下游過,然後在遊艇的另一面浮上了水面,木蘭花小心地,慢慢地攀上了遊艇。
賀天雄還在用心地觀看着望遠鏡。
木蘭花俯伏着,慢慢地接近賀天雄。賀天雄的身子,略動了一動,木蘭花連忙躲在艙門口。
木蘭花掠了掠濕發,當賀天雄又全神貫注地去看望遠鏡時,她又偷偷地向前掩去!
她己到了賀天雄的身後。
她伸手去取賀天雄放在甲板上的湯姆生槍!
她就在這個時佞,攀在船舷上的穆秀珍,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哈嚏!”
那一聲響,令得賀天雄倏地轉過身來!
但是木蘭花也在這時,取得了那柄湯姆生槍,她猛地直起身來,一槍柄向賀天雄的下項擊去,賀天雄悶嚀了一聲,身子向後便倒。
然而,在那一瞬間,賀天堆還來得及拔出手槍來。
“砰”,“砰”!
他一連放了兩槍。
但是由於他身子因為木蘭花那重重的一擊,尚未站穩,都失去了準繩。木蘭花不等他再發第三槍,槍柄又向他的手腕擊去。
賀天雄怪叫一聲,五指一鬆,槍跌到了甲板上,木蘭花手臂一振,“叭”地一聲,槍柄又重重地擊在賀天雄的太陽穴上。
賀天雄的身子,軟倒在甲板上,昏了過去。
木蘭花鬆了一口氣。
穆秀珍爬上了甲板,苦笑着:“蘭花姐,我着涼了——哈嚏——剛才我忍不住一哈噴!”
“快將賀天雄拉進艙去!”
穆秀珍和木蘭花兩人,一人拉一條手臂,將賀天雄拉進了艙中,找到了繩子,將他捆個結實,再以破布塞住了口。
這時,賀天雄已經醒了過來,但是他除了睜着眼睛看着兩人之外,什麼也不能做。
木蘭花拉過一隻布袋,將賀天雄裝了進去,她探首向窗外,一艘全綠色的遊艇,已在駛近。
“蘭花姐,看這許多鈔票!”穆秀珍打開一隻皮包,裏面全是大面額的英鎊!
“那是二百萬鎊,交換死光武器和製作圖樣的錢,快收起來,等一會我們就要用到它了。你快找一找,有沒有水手的衣服,我們快換上!”
等到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穿上了水手的衣服之際,“翡翠號”己經來得更近了。木蘭花提着那一皮包鈔票,和穆秀珍一齊到了甲板上。
她們揮着手,在“翡翠號”的甲板上,也有人揮着手。
這時,正好是日出時分,萬道金光,照耀得海面如同閃耀着無數金蛇一樣。
翡翠號越駛越近,終於在巨魔號的旁邊,停了下來。
在翡翠號的甲板上,是一個頭發蒼白的老者,他以懷疑的眼光望着兩人。
“我以為來接貨的是賀先生。”
“賀先生到別的地方去吸引人家的注意力,我們是他的助手,我們是女人,更不容引起人家的懷疑”,木蘭花從容不迫地説着,“你看,二百萬鎊,已全部在這裏了!”
那老者點了點頭,向後面一招手。
立即又有三個人,從艙中走了出來。
一個人走在前面,手中像是握着些什麼,另外兩個人的手中,卻提着手提機槍!
穆秀珍大吃了一驚,忍不住打起噴嗜來。木蘭花則保持着鎮定,只不過她的面色也十分蒼白。
“為什麼有人攜帶武器?”她沉聲間。
“噢!”那老者歉意地笑了笑,“武器當然不是為了對付你們的,我們和賀先生交易,已不止一次了,以後還繼續有交易,豈能這樣沒有信用?”
那兩個垂下了槍口。
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那手中捏着東西的人,走到船舷,木蘭花也走到了船舷。
那人伸出手來。“死光武器被製成一隻手錶,女裝手錶,賀光生正有先見之明,所以才派兩位來。”那人打開了手心,在朝陽之下,一隻和普通手錶幾乎沒有分別的女裝手錶,在那人的手心上的一隻盒中閃着光,所不同的,是有着兩個“把的”,而且都很長,約有半公分。
“製作圖樣呢?”
“縮成最小的菲林,藏在第七節錶帶中。”
“好,這裏是二十萬英鎊。”
一隻手接過了“死光表”,另一隻手,接過了那隻皮包。“翡翠號”立即以全速向前面疾駛了開去,轉眼之間,便已不見了。
“蘭花姐,讓我看看死光表。”
木蘭花將手中的“死光表”交給了穆秀珍,道:“小心些。”
“原來那麼小!我懷疑這麼小的武器有什麼威力,蘭花姐,我某試一試!”
“不可以!”
但是穆秀珍已經動了手!
她一手按在一個鑄有極細小的“m配,”的字樣的“把的”上。
突然之間,從另一個“把的”中,射出了一股強烈得連眼睛睜不開來的強光來,射在海面上,海水被那股強光,激起了一股水柱!
“快鬆手!”
穆秀珍己經嚇得呆了,她連忙鬆手。
木蘭花一把搶過了死光表。海面己經恢復了平靜,但是,卻浮起了大大小小,許多死魚來。
兩人呆了好半晌。穆秀珍驚呼:“這真是具有不可思議威力的武器!”
禾蘭花並不出聲,只是望着海面上的死魚,靜靜地思索着。
又過了好一會,她才道:“秀珍,我們該回去了。”
穆秀珍發動了“巨魔號”的引擎,木蘭花則在甲板上踱着步。
“巨魔號”在朝陽的陽光之下,破浪前進。
木蘭花一直在沉思着,穆秀珍則快樂地,唱着歌。
在岸上,她們汽車中的高翔,卻等得有些不耐煩起來了。
他已經吸完了香煙,頻頻望着海面。
終於,他看見“巨魔號”了,他面上露着詫異的神色,他取出了手槍。
巨魔號駛到了岸,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擱好了跳板,一齊走了下來。
高翔鬆了一口氣,重又伏了下來,他知道賀天雄完了,木蘭花勝利了。
但是木蘭花的勝利卻是暫時的,真正勝利的人將是他!
高翔蟄伏着,他聽得有人走進車子,有人打開車門,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上了車。
“蘭花姐,真想不到那死光武器有那麼大的威力!卻又小得只有一隻女裝手錶那麼小。”
木蘭花並不出聲,她用鼻子嗅了兩下,面上忽然現出了懷疑的神色。
但是已經遲了,當她聞到了車中有着煙味,而已經知道有人伏在車中的時侯,高翔的手槍已經抵在她的後頸上了!
“蘭花小姐,別以為我不會開槍!”
“你這壞蛋。”穆秀珍回過來怒罵。
“穆小姐,如果你不閉上你美麗的小嘴的話,我便打得你昏過去,讓你不能開口。”
“秀珍,別開口。”木蘭花沉聲説。
“哼,蘭花姐,你還耽心他哩,看他現在是怎樣對付你!”
“我並沒有損傷兩位絲毫呀,但是,死光表,製作圖樣。請你交出來。”
“高先生,”木蘭花説:“陳嘉利是另一國特務集團的頭子,他們假借警方的名義你受使愚了。”
高翔呆了一呆:。我可以相信你的話,但是我已答應他將東西送去,而且接受他的兩萬英鎊,這是我工作的報酬!”
“高先生,你非但得不到兩萬英鎊,而且他們將會殺你滅口。”
“那是我的事情。至於你的事,蘭花小姐,就是將死光表給我!”
“好,給你。”木蘭花伸過手,她手中握着一隻黑色的盒子。
穆秀珍忽然哭了起來;“蘭花姐,我們終於失敗了,失敗得多麼不值!我們……”
她哭得十分鎮靜。
“我要試一試死光武器的威力,我已經上過一次當,不能上第二次了。”
“高先生,你不能試。”
“噢,你不要我試,我非試不可呢!”
“那是你的事了。”
高翔已打開了盒子,望着裏面的“死光表”,説:“為什麼我不能試?”
“你已講了非試不可,何必多問?”
木蘭花越是不説,高翔越是想問個明白:“你不妨説説。”
“這件死光武器,為了轉運方便,製成了手表的形式,它上面少了一個零件,那零件的作用,是防止使用者受到死光輻射性能傷害的。”
“噢,那麼就是説,試用的人,會因為強烈的輻射性,而慢慢地死亡?”
“對了,你要是不信,只管試一試,至於圖樣,是在錶帶的第七節中。”
高翔找到了第七節錶帶,輕輕地按了一下,“拍”地一聲,錶帶彈了開來,裏面藏着兩卷極小的菲林,高翔表示了滿意。
“好,我可以不試。從秀珍小姐的傷心上,我可以知道這是真的死光武器了,秀珍小姐,你是絕不會掩飾自己感情的,是不是?”
的確,穆秀珍是爽直之極的人,她雖然知道木蘭花所説的“輻射性”的話是胡説,但是這時,她卻因為死光表落人了高翔的手中而傷心,這時,她哪裏還講得出什麼話來。
“好,請兩位下車,我要借用一下兩位的車子,兩位只要步行半小時,離開這荒僻的海灘,便一定可以找到車子回市區了!”
在高翔手槍的指嚇下,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下了汽車,高翔也出了車子,但是他迅速地上了車頭,一踏油門,車子飛駛而去。
高翔一去,木蘭花轉頭向遊艇上便跑。
“蘭花姐!蘭花姐!”穆秀珍大叫着,迫了上去。
“秀珍,遊艇上有無線電通汛儀,你設法和方局長聯絡,要他立即派人到陳嘉利的總部去!”
“死光表還搶得回來麼?”
“不是去奪死光表,是去救人,救高翔!”
“救離翔,這該死的東西——”
“你快照我的吩咐去做!”木蘭花奔上了遊艇,在甲板的一角上,找到了一輛可以摺疊起來的自行車,她提着奔上了岸,打開了自行車,便跨了上去。
“蘭花姐,你到哪兒去?”
“我先去,遲到一刻,只怕高翔就要遭陳嘉利的毒手了!”
“蘭花姐!蘭花姐!”穆秀珍急叫着,但是木蘭花已踏車去了。穆秀珍一頓足,回到了艙中開始和警方接觸。
在陳嘉利的總部這這外,輕鬆地下了車。
這一次,他是真正的輕鬆,因為不管陳嘉利代表哪一方面,在五分鐘之內,他便可以袋着兩萬英鎊離開這裏了!
他吹着口哨,拍了幾下門,便走了進去。
陳嘉利和那瘦子兩人,立即開了房門,探出頭來。
“得手了麼?”陳嘉利問。
“我有失過手麼?”意地跨進了房間。
“在哪裏?”
“我也要這樣問。”
“你的錢在這裏。”那瘦子拿着兩疊鈔票,在手心上拍了拍。
“你的死光表和圖樣在這裏。”高翔從上衣袋中,取出了那隻盒子,打了開來。“圖樣是濃縮菲林,藏在第七節錶帶內。”
陳嘉利接近了盒子,打開了錶帶,看了一看,交給了那瘦子。
“我們要試一試。”
“不能試,那死光武器上為了轉運方便,沒有防止輻射牲的零陣,試驗將會使持有人受致命的毒害,有菲林,你們還不信麼?”
“好。”瘦子一伸手,説:“這裏是你的二十萬鎊。”
高翔仲手,接過了鈔票,但是,他握住了鈔票的手,才縮到一半,便立即僵住了,那瘦子在鈔票下面,藏着一柄小型手槍,手槍正對淮了高翔!
電光石火間,木蘭花的話,在高翔的腦際閃過,他呆了不到十分之一秒,用力一抖手,兩疊鈔票,已向那瘦子的面上拋去。
而在拋出鈔票的一剎那,他身子向後躍了出去,躲到了一張沙發的後面,拔槍放射,瘦子肩部中槍,向門外疾退而出。
高翔向旁移動了一步,陳嘉利一槍射來,高翔怪叫一聲,在牆上滾了ˉ滾,滾到了另一張沙發的後面,他左臂有鮮血流出,手已握不住槍。
“高翔,你是沒有希望和我們抵抗的,”他舉槍向沙發之後瞄淮突然槍聲響,一顆子彈,從窗外飛來,恰好打在他持槍的右手,陳嘉利陡地一愕,陳嘉利的槍,也落到了地上。一個人己破窗而人,立即伏在沙發之旁。陳嘉利一個翻滾出了門。
那人轉頭向高翔望去,高翔用左手拾起了槍,向那人望去。
“蘭花小姐!”當他看清那人是木蘭花之際,他不禁苦笑,“想不到你救了我的命。”
“別廢話,我們快設法!”
“死光表已落人他們手中了。”高翔仍然苦笑着。
木蘭花跳了起來,用力推倒那張大型的鋼寫字枱,一拉高翔,兩人躲到了鋼台後面。他們才一躲下,一排子彈,射在鋼桌之上,桌面上出現了一排子彈孔!
木蘭花呼吸急促,緊抿着嘴:“我們沒有機會逃出去的了,四面便是他們的人。”
又是一陣槍聲,子彈呼嘯,兩人連忙低了頭躲避。
“衝進去!”門外有陳嘉利的聲音。
而窗口也有人探出頭來。
“砰!”高翔左手發槍,窗口的人應聲而倒。
“砰!”木蘭花發槍,門則打開,一個手中提着湯姆生槍的人,還未曾跨進來,便中了槍,身子打了好幾個轉,跌倒在門口。
“我已經叫秀珍設法通知警方”,木蘭花喘着氣:“希望他們能快些趕到。”
窗口,門外,不斷地有人出現,但是一有人出現,便立即倒下,陳嘉利的聲音在怒叫着,但是,警車的號叫聲,已傳過來了,淹沒了陳嘉利的怒叫聲!
槍聲陡地停止,顯然警車聲一響起,所有的人,都只顧逃命了。木蘭花和高翔仍然伏着。
“蘭花姐!蘭花姐!”門外突然傳來了穆秀珍的聲音:“陳嘉利己被捉住!所有人都投降了!”
木蘭花站起身來,高翔拋去了手中的槍,也站了起宋。
穆秀珍衝進了門,她的身後跟着方局長。
“那瘦子逃走了沒有?”高翔急切地問。
“瘦子?在被捕的人中,沒有一個瘦子。”方局長代答。
“蘭花小姐”,高翔道:“很抱歉,那瘦子逃走了,死光武器和圖樣終於落入了他們的手中。”
方局長和穆秀珍兩人,大驚失色。
木蘭花的面色,卻十分鎮定,微微一笑:“沒有死光武器,也沒有它的製作圖樣。”
“沒有?”有珍首先叫道:“我們曾經試過它的威力!”
“是的,在海上駛向岸的時侯,我已將死光表的內部機件拆了下汞,同時將菲林劃花了,那瘦子將什麼了得不到!”
“唉”,方局長十分可惜,“穆小姐,那麼你也得不到一筆鉅額的獎金了。”
“我試過這武器,”木蘭花的面色十分莊嚴:“我也認識了它的威力,威力如此驚人,而使用如此方便的武器,存在於世,對人類來説,是極大的禍害,我能夠親手將之毀去,雖然拿不到鉅額獎金,但是我仍然十分高興!”
“哎,原來你早已毀去了死光武器,還害得我傷心了一一!,穆秀珍埋怨着。
“蘭花小姐,”高翔來到了木蘭花的前面,面上現出慚愧的神色來。
“什麼事,高先生?”
“比起你來,我真是差得太遠了!”
“別這麼説,你幾乎已經勝利了!”
“但是我終於失敗了!”
“哼,”穆秀珍插口道:“敗在我蘭花姐的手下,你難道不服麼?”
“當然服,口服,心服,但是穆秀珍小姐,對於你麼?可就不怎麼服。”
“哼,不是我去通知警方,你們兩人,早就死在一起了,還説不服!”
高翔笑了笑,轉向木蘭花:“蘭花小姐,希望我們能在和平的氣氛下再見二次面,我還想知道你是怎麼從我部下的監視下走脱的。”
木蘭花微笑着:“當然可以!”
他們兩人,四目交投,但是穆秀珍卻在這時,拉了木蘭花就走。
“蘭花姐,我們別理他,走吧,這裏的事情,由方局長來處理好了。”
兩人走出了巷口,上了她們自已的車子。
“蘭花姐,”車子在行進中,穆秀珍忽然道:“我總覺得你毀去了死光表是沒有用的,難道不會有第二個科學家,再發明同樣的武器麼?”
“唉”,木蘭花嘆了一口氣:“人類不停止製造武器,人類的禍息便不消除,説來人還是萬物之靈,但是卻毀滅自己這一點上,下那麼大的功夫,我們只要盡一分力,真的人類有自我毀滅的一天,我們無可奈何的了!”
穆秀珍不出聲。
車子向前馳着,車輪急速地滾動着。
在不斷滾動着人類歷史巨輪,究竟是不是有一天會滾進人類徹底自我毀滅的深坑中,那隻怕是誰也不能回答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