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散了去,榮少還不困,天色也不算晚,顧相宜睡了一陣,精神頭很足,牽着榮少出去賞景,他晚上還沒出來賞景過,山上夜景很美。
再不遠就是一個是城市,看得很遠,只有隱約的燈火,天上繁星點點,月亮如銀盤,十分美麗,山上鳥鳴清脆,別有一番風情。
“你們怎麼玩骨牌了”
“三叔和我爹地賞景回來,正無聊就找我們來玩,閒着也是閒着。”榮少淡淡説道。
“你怎麼輸那麼嚴重”顧相宜其實想説,我比你玩得還好,小丫頭又得瑟了,榮少也看出來了,冷豔地看着她,“誰玩這種玩意,我才剛熟悉規則,大牌九和小牌九不一樣,我能陪他們玩就不錯了。”
大牌九果然並不玩,小牌九更流行一些,沒想到克洛斯玩得倒是很好,有點出乎意料,凡是中國特色的賭博,顧相宜都很精通。
大牌九,小牌九,骨牌,麻將她樣樣都來。
顧相宜笑得甜甜的,搖着她的手,“下次輸了,叫上我,我幫你報仇。”
榮少唇角一抽,葉三少今天專門抽這種他不在行的來玩,其實玩別的,他不一定會輸,只是他一個土生土長的西方人,讓他來玩中國骨牌,實在太強人所難。
“剛剛是為了我報仇”
“當然。”顧相宜一臉驕傲,“必須要報仇,怎麼能全是輸呢。”
榮少莞爾,捏了捏她的鼻子。
山風清涼,兩人沿着山路賞景,月光很美,山澗的景色也很美,不知不覺走到一處瀑布處,下面是一個深水潭,水很清涼,顧相宜脱了鞋想要試一試水。榮少拉着她,不悦地説,“胡鬧,夜裏很涼,別玩,等明天再來。”
“這池水看起來很美。”
“那也和你沒關係。”
顧相宜扁扁嘴,也聽話,又重新穿上了鞋子,林子裏有各種鳥鳴,突然聽到幾聲槍聲,顧相宜嚇了一跳,榮少牽着她的手,“沒事,我們回去吧。”
“好像是槍聲”
“你聽錯了,哪會是什麼槍聲。”
“明明就是,林子裏怎麼會有槍聲”
“可能是獵人在狩獵。”榮少説着,牽着顧相宜往回走,榮少暗忖,葉天宇剛剛説過要去林子裏走一走,可能是遇上野獸開了一槍。
也無關緊要,相宜很純,他們的世界,不適合讓她知道太多。
顧相宜也沒放在心上,不小心崴了腳,往前一跌,榮少嚇了一跳,伸手抱住她,忍不住沉了臉色,“你怎麼走路的”
顧相宜十分委屈,她又不是故意要跌倒的,怎麼能怪她呢榮少打橫抱起顧相宜,放到一塊乾淨的岩石上,顧相宜的鞋只有三公分,並不高,且是粗跟的涼鞋,榮少脱了她的鞋子,檢查她的腳腕處,沒有特別的傷口,他摸了摸,沒傷到,他稍微放了心。
“疼嗎”
“有一點點疼,不過沒關係。”顧相宜説道,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特別惹人疼惜。
榮少捧着她的白嫩的腳,摩擦她喊疼的地方,顧相宜臉上微微熱氣來,哪怕是晚風,也吹不散她臉上的熱氣,她有點不好意思,害羞。
好一會兒,榮少才停了手,轉身過身,蹲在顧相宜面前,“上來吧。”
“啊”
“啊什麼啊,我揹你回去。”榮少語氣不善,顧相宜爬上他的背,榮少拎着她的涼鞋,站起身子來,揹着她往酒店去,顧相宜趴在他的肩窩處,有一種格外安寧的感覺。
好像,這就是她的避風港。
他身上的氣息,她已經太熟悉了,且有一種難得的,心動的感覺,她不是第一次和榮少如此親近,只是,第一次覺得他們如此親暱。
不自覺,抱緊了他。
“累不累啊”顧相宜問,她有一百斤呢,不少的重量。
“不累。”榮少淡淡説道,耳根微微紅了,因為顧相宜就趴在他耳邊吹氣,他的耳朵比顧相宜還敏感,只不過顧相宜沒察覺出來。
顧相宜輕輕地哼着歌謠,還是當初她唱給榮少聽的那首,今天我要嫁給你。
榮少一開始沒聽出來,後來,聽出來了,打斷顧相宜的歌,“重新唱一首。”
他語氣十分不好,幾乎是野蠻地下命令。
顧相宜無辜地問,“你不喜歡這首歌嗎”
“不喜歡。”
“為什麼”顧相宜很不解,他為什麼不喜歡
榮少不喜歡這首歌,有一個很內涵的故事,就是因為當初顧相宜唱給他聽,説她和劉紹東經常一起唱的,榮少一聽就反感。你和別的男人經常唱的曲子來唱給我聽,不想活了
顧相宜並不知情,她説道,“我很喜歡這首歌,調子很輕快。”
榮少實在説不出自己不喜歡的理由,粗聲説,“我不喜歡中文歌,唱英文歌。”
顧相宜想起他平時都不怎麼聽歌,曲子全是法文曲子和英文曲子,她恍然大悟,信了他的理由,哼起一首老歌,poweroflove。
榮少很喜歡,他覺得這首歌比什麼今天你要嫁給我要動聽多了。
顧相宜的咬音不算很準,調子都對,在寧靜的夜間聽起來非常動聽,配着山澗的流水,更有一種高山流水的悠揚,榮少放輕了腳步。
享受這一刻。
月光把他們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
翌日,顧相宜和榮少起來和他們一起吃早餐,葉三少,程安雅等人要去農莊走一走,顧曉晨陪顧奶奶也隨着一起去,榮少本就不喜歡農莊,既然有人陪顧奶奶,他帶顧相宜下山,他承諾顧相宜很久,要帶她學車,正好趁着機會教她怎麼開穩一輛跑車,他們到農莊,一路上走路就可以,榮少拿了克洛斯那輛跑車下山,教顧相宜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