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們卻玩得開心,有的人在比試身手,有的人在湖裏游泳,有的人在打牌,搭了好幾個麻將桌子,袖子一挽,男人們都很隨意,女人們也很隨意。
不遠的沙漠上,也有人在玩,好像在打獵,直升機飛上飛下,正在搬運物資,也有直升機停落在不遠的沙漠上,她能感覺到,四周全是攝像頭。
上一次他們來的時候,這裏還很安靜,如今,卻很熱鬧,大家在一起,就想一家人,大難後,又開心地聚在一起,把那些不愉快的往事,都丟到一旁。
方蘿見她出來,放下手中的牌迎上去,“醒了你都睡了三天,身體好點了嗎”
温靜點頭,轉頭不見葉天宇,疑惑之際,方蘿説,“黑傑克這幾天心情不好,都到沙漠的深谷去了,我去叫他回來,知道你醒了,他一定會回來。”
“我去找他。”温靜説道,攔下了方蘿,她知道葉天宇在哪兒,上一次他們看星星地地方,方蘿見她堅持,也沒有説什麼,讓她小心一些。温靜點頭,尋葉天宇而去,走了足足三十分鐘,才到山谷,其中也遇到第一恐怖組織在沙漠裏玩槍的人,有些槍手,去哪兒都離不開槍,在沙漠裏,依然學習打靶。
有人怕她迷路,給她指明瞭方向,告訴她葉天宇在哪兒,温靜道謝,走到山谷裏,這是一個碗口形狀的山谷,葉天宇躺在谷底,旁邊是岩石,看起來像是睡着了。腳步聲,驚動了他,葉天宇回頭,看到温靜,微微一笑,伸出手來,温靜把手伸過去,被他握着,巧力一拉,人就被她抱在懷裏。
“醒了”
“嗯,你怎麼跑這麼遠的地方來了”温靜乖巧地在他懷裏,沒有動靜,伸手去安撫他的髮絲,心思也變得柔軟起來,他在傷心吧,也在自責,這一次的事情,他肯定把責任都拉到自己身上。
“他們太鬧騰,我到這邊來清淨清淨。”葉天宇説道,啄吻她的唇,温潤的唇相貼着,也不激進,不帶一點,單純的只想和她多親近。秦唐説,她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有些虛脱,自己恢復能力很好,多睡幾天就沒事,也檢查不出其他的毛病,如今,温靜7號死了,温靜就成了唯一的異能者,全世界都想要她。
而他只希望,她普通一點,成為他一個人的珍寶,而不是全世界追逐的目標。
“阿靜”鼻尖抵着鼻尖,低聲喊着她的名字,葉天宇的聲音,帶着甜膩,深情,還有一些依賴,聽起來,令人心疼,温靜的心軟得一塌糊塗,緊緊握着他的手,回應他,哪怕她知道,葉天宇叫她,其實也沒什麼意義,温靜心想,她是越來越心軟了,這個男人皺一皺眉頭,她就各種心疼。
葉天宇沉默了很長時間,心情很鬱悶,温靜伸手,安撫着他,當一朵解語花,就算什麼都不説,葉天宇也能明白她心中所想。
“阿靜,幸好有你。”葉天宇微笑説道,度過這一場劫難,對他而言,並不算一件難事,難的只是心中那份自責,不知道要跟隨多久。
幸好有温靜,她平平安安,沒有出事,否則,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度過這個劫難,也不知道如何,面對他的那些兄弟們,雖然説大家都不怪他,畢竟這件事情,出在他身上。
“我會一直陪你,一開始出事情,你就要叫我,這樣我就能一路陪你,以後不要把我撇在外。”温靜輕聲説道,“你看,我不會拖累你。”
她已經有足夠的能力,能夠保護好他。
她也只有在那一瞬間,慶幸自己有這樣的能力,能瞬間秒了温靜7號,不然,葉天宇就死了,那一刻,她的心跳都差點停了。
葉天宇也想起這件事,莞爾説,“是啊,我的阿靜都救我一命了,我怎麼敢再忽視你,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身相許要不要”
温靜臉蛋一紅,“你這是要我倒貼吧。”
葉天宇一笑,鼻尖蹭着她的臉頰,模樣親暱,“那倒貼給我吧。”
“好啊。”温靜一口答應下來,葉天宇原本是開玩笑的心思,沒想到温靜真的一口答應下來,他便笑起來,揉揉她的頭髮,把她抱得緊一些。
當自己人生遭受巨大劫難的時候,有一名知心人在身邊陪着,真是一種難得的幸運,他多麼幸運,這一次有温靜相陪伴,他也慶幸,他自己早就做好了轉移的準備,否則,這一次的損失,不可估量。這點頭,人命值錢,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撫,那些死去的特種家屬。有很多人,甚至沒有家,他們只有彼此,這麼多年,和家人一樣生活在一起,其實,就是一個大家庭,有家庭的,他肯定會列入永遠照顧的行列。
温靜撫摸着他的背脊,倏然説,“天宇,你看看你身體繃得和石頭一樣,我給你捶一捶吧。”
“好啊。”葉天宇一笑。
温靜從他懷裏爬起來,繞到他身後跪着,揉捏着他的肩膀,力度適中,不會弄疼葉天宇,也不會讓他覺得一點力度都沒有,她沒有學過按摩,只是温媽媽身體不好,温靜在家裏常給媽媽按摩放鬆,知道該怎麼做,能讓人放鬆下來,葉天宇太緊張了,渾身高度緊繃,這樣真的很不好。她給他捶按好一陣子,才開始感覺葉天宇有所放鬆,温靜哼着小曲,輕聲説道,“你閉上眼睛試一試。”
“嗯”他輕聲應了一聲,温靜也不知道他閉上眼睛沒有,只是沒再和葉天宇説話,就這麼幫他按摩着,聽方蘿的意思,他這幾天都沒怎麼睡吧。也不知道,心裏承受多少壓力,應該不好過,沒有人會覺得好過,她心中也不好過,何況是葉天宇,只是,他需要一個睡眠,無人打擾的睡眠,好好地放鬆。
四周很安靜,沒有一點聲音,偶爾有槍聲,但很隱晦,這山谷離得遠,也沒人來打擾葉天宇,所以到時安靜很多,温靜得感激他們的體貼。她也不知道自己按摩了多久,輕聲喊了葉天宇一聲,他沒反應,温靜一怔,葉天宇的身子慢慢地偏倒,温靜慌忙坐到他身邊,讓他枕在她的腿上睡。
他竟然就這麼舒服地睡着了,可想而知,他有多困,如今的葉天宇,若是有人來偷襲他,他的反應一定慢半拍,一定會被人偷襲成功。他是多累啊,主要是心累。
這麼一想,温靜就特別心疼他。
葉天宇這一覺,睡到晚上七八點鐘,睡得特別舒服,夜裏温差大,温靜把一旁的作訓服外套給他蓋着,她的懷裏很温暖,他倒不至於會被凍醒,只是這麼睡着,感覺很舒服,沒有一點壓力。醒來的時候,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人在哪兒,倒是温靜笑話他,“睡舒服了吧,我的大腿都給你睡麻了。”
葉天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真的這麼不知不覺地睡了,這是以前沒有出現過的情況,他很少這麼沒有防備地睡着,這邊雖然安靜,但也不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果然在自己女人身邊,他的警覺也降低了,這樣真的很不好,不好。
“回去吃點東西吧,你也累了。”温靜説道。葉天宇繼續躺着,雙手抱着她的腰,寧願這麼躺在她懷裏看星星,滿天星星,非常美好,他甚至生出一種天長地久的感覺。
“阿靜,你會陪我很久的,是吧”葉天宇突然問。
“當然,我會陪你很久,很久的”温靜説道,她也不知道葉天宇在擔心什麼,她其實也不知道,能陪他多久,但願意説一些,他愛聽的話,且這也是她真實的聲音。只要老天不奪走她的性命,她會陪他很久,很久,久到他們一起離開這個世上。
葉天宇看起來似乎安心多了,眉目低垂着,温靜有些心疼起來,安撫地撫摸着他的眉心,別這麼皺着眉頭,她更喜歡意氣風發的葉天宇。
他想和温靜一起在看風景,他的胃卻不合作,抗議起來,温靜一笑,拉着他起身,“回頭吃點東西吧,估計你一天也沒吃過東西。”
他瘦多了,也不過幾日光景,看起來本來就精瘦的人,更瘦了一圈,她看在眼裏,很是心疼,温靜把人小心翼翼地收藏在手心裏。情人的關係,原本就是如此,她需要保護的時候,他總是挺身而出,他如天神一樣,出現在她的生命裏。可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需要關心。等他需要人保護的時候,她也會義不容辭,保護她心愛的人。
他們沙漠綠洲的時候,正是大家夜宵時間,晚飯的時間都過了,人窩在沙漠中,沒事幹,就愛切磋,或許跑遠了打獵,身為每天都鍛鍊的僱傭兵們。他們消耗的熱量特別高,早餐,午餐,晚餐和夜宵是基本的搭配,且精神好,剛來幾天,凡事都新鮮。今天物資組的兄弟們送了幾頭山羊和野豬過來,再加上他們在沙漠中的打獵,這羣人在烤全羊和野豬,他們遠遠就聞到香氣,温靜都覺得有點餓了。
方蘿給他們騰了一些飯菜,温靜口味清淡,不愛這麼晚吃烤肉,將就着晚飯吃了一些,還有方蘿他們特製的果汁,冰奶,一大盆熱帶水果。吃得很滿足,葉天宇簡單吃了幾口墊胃,切了一隻羊腿回來,席地而坐,把温靜拉過來陪他吃,這一羊腿,足足有五六斤肉,烤得很香脆,肉質很香,抹了蜂蜜,色澤看起來很美。可温靜看這麼一大塊肉就覺得很飽,葉天宇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她去找張穆行要了兩瓶啤酒過來,吃烤肉,怎麼能沒啤酒。
“阿靜,你真是太賢惠了。”葉天宇微笑説道,也不客氣,就着酒瓶就喝,他是餓狠了,把一條羊腿都吃了,温靜對這食量,真心沒話説。
吃飽喝足,他又要去游泳,順便洗個澡,這一帶暫時還沒自來水源,所以男女特工都分成兩部分洗澡,因為這條長河算是長的,相互也看不着。估計第一恐怖組織的妹子也不怕大家看,沙灘上裸曬的大有人在,都看習慣了。温靜也在方蘿的陪同之下,去洗了一個澡。
“這一帶快要點開發起來,不然這水資源肯定會被我們用沒了。”温靜隨口説道。
方蘿説,“這就不是我們要關心的問題,他們會解決好我們的基本生存需要,沒多久,這裏就會建立起一座王國,到時候,我們就更自由一些。説實話,我們也不喜歡總部建在大都市,到處都是人,做事要處處小心,在沙漠裏多好,自由自在,都不需要擔心有人跟蹤。”
温靜對這一點也表示同意,兩人泡在河裏聊天,“最近你們都在沙漠裏,都不做事嗎”
“要做事,只不過要歇一陣子,外面正鬧得厲害,等他們鬧過了,我們再出面收拾。”方蘿輕描淡寫,“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大家心裏都不好受,正好集體放一次長假,休息幾天。很多事情要去處理,這裏物資也不足,每天要靠直升機過來運送,也很奢侈。如今在這裏你看到的基本上都是黑傑克的親衞團隊,還有一些重要的科學家,其他人都在別的地方休息,等着命令。”
“要報復嗎”温靜問,她不是那麼喜歡打打殺殺。
方蘿歪着頭,想了想,“暫時不知道,説到報復,其實報復誰呢很多時候,他們的兵也是聽命行事,若真的解決他們,暗殺了幾名害蟲就可以。可關鍵是,這個項目是通過議會的,他們也有立場,這一次他們傷亡比我們要重,我們是經濟損失得重,其他方面,不算什麼。好在有錢,家大業大,損失一塊也沒什麼,遲早要賺回來。”
“倒是周暮寒前段時間弄了一個發展計劃,可能要擱置了,出了這種事情,這項計劃肯定會被很多人阻攔。”
温靜好奇地問,“什麼計劃”
方蘿説,“當歐美國防部的承包商。這幾年,我們打打殺殺的日子也夠多了,他們也夠防備我們,這樣下去,永遠是一個結。所以,他們想了一個法子,反正我們控制軍火,不如當國防部的承包商,他們現在的承包商,很多武器都直接出自我們的軍工廠,直接和我們合作,一來他們可以放心一些,二來,也沒那麼多傷害。誰知道,出了這茬,我都不知道他們的指揮者在想什麼,雙贏的事情不做,偏要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別説方蘿不明白,就是温靜,也不是很明白,這一次的攻擊顯然很雞肋,且他們竟然還想着發起這麼大的攻擊,但後續很不給力,估計他們的軍事領導階層也得換一換。當初楚離他們是很明智的,選擇在倫敦建立總部,若是在紐約,這一次就沒那麼幸運了。在他們本土,他們可以出動無數的精鋭部隊,可在倫敦,他們要過來,也要看英國政府同不同意,所以,這種攻擊,明顯是不佔道理的。
“若真能成為他們的承包商,估計大家真的握手言和,只可惜,差了一步。”
方蘿一笑,“無所謂,反正成不成為他們的承包商,都和我們無關,我們一直有別的事情做,武器這一行我都不關心,温靜,我倒是聽説,你設計的幾款槍支賣得都不錯,雖然不是核心利潤,但也不小。”
温靜一笑,她看過第一恐怖組織的軍火銷售,現在市民上的輕武器,以她設計的武器為主,但第一恐怖組織早過了用輕武器賺錢的時代。如今拿下飛機和潛艇,航母這些項目,這才是核心利潤,不可估量,再加上有那麼多金融公司操作,就如方蘿所言,家大業大,敗不掉。
洗了澡,穿上衣服,人也覺得清爽多了,這沙漠風沙大,頭髮都是沙子,方蘿把頭髮盤着,都有想要剃成禿頭,兩人一路説笑回去,温靜頭髮不長,幹得快,葉天宇正在外面和別人討論事情,身邊放着一張地圖,不知怎麼的,她就想到指點江山這個詞語。
温靜先進了帳篷,把鞋子踢在外面,拿着平板電腦看國際新聞,最近新聞上,全是這一次襲擊的事情,更要命的是,有人目睹了她和温靜7號作戰,且發了視頻到網上,雖然立刻被刪除,國防部那邊是不會允許這樣的新聞公佈出來,可有人早就看到了。這件事也不是秘密,各國如今都在譴責美國防部,四面八方,各種聲音都沒有,這一次被襲擊的,可不是中東北非某個勢單力孤的小國。而是英國,且是首都,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她看了一會兒新聞,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又去看娛樂新聞,主要是看温暖的新聞,她的發展一直都很平穩,如今很穩定的一年一部,或者兩部電影。從來不敢兼兩部電影,並不忙碌。最近又拿了一個影后,温靜感覺比自己站在台上還開心。又亂七八糟逛了一些地方,都覺得沒意思。方蘿想讓她出來和大家聊天,温靜從來不是健談的人,和第一恐怖組織很多人都不熟悉,也就不愛出來,方蘿並不勉強她。
正想看一部紀錄片,外面響起一個淡漠的聲音,“温靜,我有事情找你。”
她認出來,這是秦唐的聲音,温靜微微覺得奇怪,秦唐能找他有什麼事情她出了帳篷,秦唐一陣白衫站在他面前,臉色蒼白,看起來大病初癒。面上很淡漠,素來是這樣雷打不動的樣子。
“什麼事情”
“到那邊去説吧。”秦唐説道,很顯然不喜歡很吵鬧的環境,率先走到一處安靜的高坡,温靜不知道秦唐要和她説什麼,看起來很嚴肅的樣子。
到了山坡上,秦唐坐下來,温靜也不好站着和他説話,也隨着坐下來,秦唐説,“幾天前,我給你做過一個身體檢查,也和黑傑克説過,沒什麼問題,你的身體沒事,可你應該知道,我説謊了。”
温靜心中一沉,嗯了一聲,“什麼問題”
“損耗得太厲害,能活多長時間,就要看你以後如何保養,我自己也説不清楚。”秦唐説道,每個人的身體都有一個好和不好的標準。然而,温靜的身體卻沒有好和不好的標準,葉天宇問他,她的身體是否有問題,秦唐説不準,所以就説沒有,但實際上,若是温靜有一個發燒感冒的,説不定就沒了命。
這種事情,很難説。
温靜心中一沉,卻也很快釋然,原本就是如此,她也就沒什麼不甘心,她對自己的狀態,一直都心中有數,也很仔細地保養着。
“我沒有温靜7的狀態,不會被他們所控制吧”温靜問,她最關心的,反而是這件事,若是被他們所控制,才是她最不願意的事情。
“這倒是沒有。”秦唐説,“你和她畢竟不一樣,母體不好控制,克隆體反而同意控制,若你有她一樣的問題,我一定會建議黑傑克,不要把你帶來這裏。”
温靜點點頭,表示理解,秦唐説,“以後是我負責你的身體狀態,若是你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我會的。”温靜點頭。
秦唐也不説什麼,安靜地走開,温靜就在小山坡上坐着,有些發呆,這一席話,增加了她心中的不確定性,秦唐説得很隱晦,但她也知道,若她真的有一個不適,失去性命的幾率要比別人高多了。她務必要小心翼翼地調養自己殘破的身體,能陪葉天宇多長時間,她自己也不確定。
這種心情,很難過。
葉天宇找到她的時候,温靜正在發呆,無精打采,他捏了捏她的臉蛋,觸手冰涼,沙漠的夜裏,温差大,她人又在綠洲的緣邊,難免有些着涼。葉天宇把外套脱下來,披在她身上,“秦唐和你説什麼”
“沒説什麼。”温靜回眸一笑,笑意在他看來,有點憂傷。
葉天宇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蹙眉説,“不許瞞着我,有什麼就説什麼,我早就看到秦唐找你,我問他,他又説沒什麼,是不是你的身體出什麼問題了”
“不是”温靜否定,“他只是説,我的身體比較特殊,要仔細保養,若是有一個小病小痛,會很棘手,隨時都能失去性命。”
葉天宇目光看着濃墨的黑,那是一片沉黑,看不見邊緣,就如他現在的心情一般,各種心情都有,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説此刻的心情。
不確定,不確定,這份不確定性,怕是會帶來無數的災難,將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阿靜,嫁給我吧。”葉天宇突然回頭,握着她的手,聲音沉靜,帶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顫音,他已經不能承受,失去她的危險,只求將來不管剩下多長時間,他們都能好好地在一起。
度過屬於他們的時光。
如今,温靜已是世上最特殊的人,沒有了温靜7號,誰都威脅不了她,國防部的人無法控制她,也沒辦法命令她,對她的性命已經沒有了威脅。以前有温靜7號的存在,他們還敢四處追查温靜的落下,如今,沒了温靜7號,他們怕是不會再追查了,倫敦那一站,算是給了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沒有人會選擇來送死。
他也算鬆了一口氣,為了温靜,只要他們不咄咄逼人,他可以選擇,也不會那麼咄咄逼人,相安無事,只想陪温靜度過屬於他們的時光。
不管多久都好。
葉天宇握着她的手,摩擦着她手上的戒指,“你看,這戒指你戴上,也沒脱下來過,我權當你答應了。”
“天宇,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長。”温靜眼泛淚光。
“我不管你能活多長,哪怕是一天,我也要和你在一起。”葉天宇温柔地撫摸着她的長髮,“如今大局已定,日後我們會在沙漠長住,日子也過得清淨一些,你也能好好調養身體。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去,這一次重建的時候,有周暮寒就可以,我可以帶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軍方那些人,也不會再自尋死路來找你麻煩,阿靜,你還有什麼顧慮”
温靜頓感傷痛,她還有什麼顧慮
“嫁給我,好嗎”他背後變出兩朵紅玫瑰,執起她的手,在她戴着戒指的手指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把自己的承諾和珍惜都完整地傳送給她。
“好”温靜接過玫瑰,緊緊地抱着他。
不管剩下的時間有多長,執子之手,彼此珍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