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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批價值連城的寶物

    恭二仍然完全不知道黎文祥這樣做的目的何在,但是那麼出色的一隻翠玉鐲子,一沾到了他的手,就使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自然而然,接了過來,一上手,就知道那並非凡品。信子也湊了過來看,恭二把它放在信子的手中,信子當時現出了一副愛不釋手的神情來。恭二吸了一口氣,望向黎文祥:“閣下的意思是——”

    黎文祥道:“據閣下的眼光,這隻極品翠玉手鐲的價值是多少?”

    恭二還沒有回答,信子已不由自主,叫了出來:“是全美的呀!”恭二心中嘆了一聲,知道在這裏的情形下,只好任由黎文祥開價了。所以他的回答十分實際:“我會把拍賣底價訂在二百萬美元,但是拍賣的結果,可能是一千萬,我不想它被拍賣,五百萬美元,我們可以成交!”

    黎文祥直到這時,才現出了他真正的狡獪面目,他搖頭:“不,這獨一無二,稀世難求的翠玉鐲子不出賣,只當作一種酬勞來支付。”

    恭二一時之間,還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也許是那鐲子實在太美麗了,而且,又是他一直想得到的東西,所以令得他的思緒有點紊亂,一時喪失了本身的精明,他只是大聲反問:“什麼?”

    黎文祥卻並不回答恭二的反問,只是自顧自向正在緩緩轉動着鐲子的信子道:“這是萬中無一的稀世珍品,夫人自然是有眼光的!”

    信子聽了,自然而然地點着頭。這時,翠玉的光華流轉,翠綠色的光輝,令得人目為之眩,氣為之窒,神為之奪,信子不由自主,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黎文祥又道:“我問過一些有資格的人,他們都説,有一對翠玉鐲子,正在英國的一家著名的拍賣公司之中,準備拍賣,也算是精品了,可是和夫人手上的這一隻相比,那就——”

    下面的一句話,是黎文祥、恭二和信子三人,一起叫出來的:“相去太遠了!”

    恭二和信子會在這時,同時叫出這樣的話來,自然是他們都見過黎文祥所提的那一對翠玉鐲子之故。

    那一對,也可以算是極品了,至少,是近二十年來公開拍賣中所見品質最佳的一對。由於東方人對翠玉有特殊的愛好,所以英國的拍賣公司,曾把它們鄭而重之,運到東方來展示。也曾試圖謀求和日本最大的拍賣公司,大世界集團合作。恭二拒絕了合作,但當他看到了那對鐲子之後,曾和信子商量過。

    恭二説:“我們把它買下來吧,你皮膚白,正好配這樣的翠玉!”當時,這對手鐲的拍賣底價,已訂為二百萬美元,可是信子在聽了丈夫的建議之後,居然還現出了失望的神情來:

    “啊,不會有機會遇到再好的了?”

    恭二明白信子的意思,或許是為了彌補心理上的某種缺憾,她希望有一件最好的,無可比擬的翠玉首飾。

    所以她立時道:“當然應該還有更好的,把它們還給英國人吧!”

    有過這樣的一段經歷,所以黎文祥一提到了在英國拍賣公司中的那一對翠玉鐲子,他們立刻就知道是哪一對,自然知道,那和此際手中的一隻,相去太遠了!

    恭二在叫出了一聲之後,勉力鎮定了一下,又問:“你剛才説什麼?它不賣?只當作一種酬勞來支付?”

    黎文祥仍然不回答,只是道:“它就在那批珍寶之中,估計已超過一千年,甚至更久的歷史。在古代,人們崇尚白玉,翠玉並不受珍視。翠玉的價值,直到兩三百年前開始,才逐漸被人肯定——”

    黎文祥説到這裏,恭二不禁咕噥了一句:“你對玉件倒很在行。”

    黎文祥只是笑了一下,自顧自繼續着:“可能是由於這件翠玉的質地實在太好了,所以才被雕成了玉鐲——但即使是這樣,在當時也未必受重視,所以在整批寶物之中,並沒有流傳出來。像這樣質地的翠玉,是大自然的傑作,被發現的機會極微,那是真正的世間罕品!”

    信子在黎文祥説話的時候,幾乎是一直屏住了氣息的,並不是由於黎文祥的話動聽,而是她一直被翠玉的美麗所吸引。

    恭二顯得焦躁而不耐煩。他看得出,信子若是得不到那隻翠玉鐲子,那麼,她一生的心理上缺憾,就再也無法得到滿足了。

    所以,他再次大聲問:“請直接告訴我,要如何,才能得到它!”

    當恭二在阮山羊博士的工作室中,詳細敍述經過的時候,由於他所説的相當吸引人,所以大家都用心聽着,聽到這時,那兩個法國助手,先沉不住氣,叫了起來:“天!你究竟得到了它沒有?”

    恭二深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阮山羊怒視了他兩個助手一眼:“別再問這種蠢問題,由井上先生慢慢説下去!西方人就是這樣,什麼事,就只想到用最簡單的方法,得到答案!”

    這時,在場的,除了那兩個法國人之外,全是東方人,所以博士的叱責,令那兩個法國人感到相當尷尬,紅着臉,不敢再出聲。恭二這才繼續説他和黎文祥打交道的情形——他的目的,是要説那支鑲滿了紅寶石的大象牙的來歷,可是他從頭説起,不知道甚麼時候。才能説到正題。

    本來,年輕人也想催促一下,可是博士剛才有了那樣的指責,年輕人也不好意思太性急了!

    直到恭二一再問,黎文祥才道:

    “它被當作一項行動的報酬,很簡單,誰能替我把留在越南的那一批寶物弄出來,它就是酬勞!”

    黎文祥這句話一出口,酒店的客廳之中,是一個相當長時間的沉寂。

    信子有好幾次欲語又止,可是始終未曾出聲。恭二一聽了之後,就握住了信子的手,手心在沁着汗。香港代表呆若木雞,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出聲——他事後對人説:“真怕董事長把任務派給我。唉,我是一個沒有大志的小人物,受不了那樣巨大的刺激。”

    足足有三分鐘之久,恭二才用十分堅定的聲音道:“我去!”

    黎文祥是一切全在他意料之中一樣,立即道:“井上先生能親自出馬,那實在太好了,我知道,一定可以成功的,一定可以的!”

    恭二卻絕不那麼樂觀,因為這時,他對那批寶物,以及如何得到它們,再把它們偷運出來,究竟要經歷多少兇險,一無所知!所以,他滿臉都是汗珠,可是他要為信子得到這隻鐲子的決心,卻戰勝了一切,所以,他又提高了聲音,再叫了一遍:“我去!”

    恭二在這時,不但表現了他非凡的勇氣,而且,更表示了他對信子的愛情,十分真摯,所以,當時信子就激動地擁住了恭二,在恭二的耳際,也用十分堅決的聲音道:“要是有危險,我絕不會議你去!”

    在一旁的黎文祥笑了起來:“別像是生離死別一樣,只要安排得好,根本沒有什麼危險!”

    恭二和信子一起望向黎文祥,黎文祥道:“日本經濟發達,貿易遍世界,如果能提供相當優惠的條件,和越南進行貿易,一定受到歡迎。”恭二和信子,已相信黎文祥是一個十分足智多謀的人物,所以也用心聽着。

    黎文祥繼續説他的“安排”:“井上先生可以率領一個貿易代表團到越南去,第一次,第二次,都不要在貿易行為之外有任何行動,到了第三次或第四次,在運出來的貨物之中,某一個貨櫃箱之中,多了一些別的物事,會有什麼危險?”

    老實説,井上恭二也曾有過不止一次偷運古文物的經驗,有幾次甚至相當大批,所以他知道,照黎文祥的安排,確然沒有什麼風險。

    他吸了一口氣,鎮定了下來,問:“那批寶物,在什麼所在?”

    黎文祥笑了一下:“當你決定行動的那一次,我會把詳細的情形告訴你!”

    黎文祥這樣説,已令得恭二十分不滿意,而黎文祥的行動,更令得恭二生氣——他竟然一伸手,自信子的手中,把那隻翠玉鐲子拿了回去!

    信子的神情,立時茫然若失,恭二忙安慰她:“不要緊,遲早是我們的!”他又對黎文祥道:“我要花很多人力物力準備,你這就把鐲子收回去,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能先由內人保管嗎?”

    想不到這一抗議,居然立時生效,黎文祥略想了一想,就答應了:“好!”

    他當真把鐲子又遞了給信子,信子如獲至寶,把鐲子緊捂在心口上。恭二看了這種情形,心中不禁暗歎了一聲:“黎文祥真懂得人的心理——這鐲子在信子的手中越久,信子就越會想擁有它!”

    事後,恭二始終有點不慣,他問黎文祥:“你怎會知道我和內人,一直想得到一隻極品的翠玉首飾?就拿這鐲子來作引誘?”

    黎文祥的回答,出乎恭二的意料之外,他十分驚訝恭二有此一問:“我根本不知道你們想要極品翠玉,只是我知道,任何對珍寶有認識的人,都會一眼看到它,就愛上它,會用一切手段得到它!”

    恭二隻好苦笑,因為那是事實。至於黎文祥何以他肯放棄,恭二當時,想到了還沒有問,黎文祥已自己説了出來。黎文祥在恭二決定親自出馬之後,拍着他的眉頭,道:“你剛才提供了五百萬美元的價錢,我相信我要是堅持,你肯出到一千萬美元,或更高!”恭二點頭,表示同意。黎文祥的臉,在黝黑之中,透出了紅暈,那表示他心中的興奮。他道:“我寧願放棄它,可知那一批寶藏的價值之高。請相信我,那是價值難以估計的一批寶藏,運出來後,當然交由貴集團拍賣,井上先生,你不但得到玉鐲,而且,也可以在拍賣之中,得到你意想不到的鉅額佣金!”

    恭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祝我們合作愉快!”

    那時,恭二在想,那批寶物,完全由他的掌握運出來,要是他立心吞沒,黎文祥不知有什麼方法,證明自己是物主?

    後來,恭二自然知道黎文祥是有方法的,他也很欣慶沒有要黎文祥使用這個方法。

    那次會面之後,恭二就以十分驚人的效率,進行安排。果然,十分順利,他輸入越南急需的物資,又把越南積壓了沒人要的物資運出來,兩次如是的交易之後,他已被越南政府的官員,當作是“最好的日本朋友”,高級官員頻頻約見。

    恭二決定在第三次交易之中行事。

    於是,他和黎文祥,有了第二次會晤。黎文祥對於恭二進行的一切,十分了解,一見面就祝賀恭二,有了一個十分良好的開始。他笑嘻嘻地道:“和你有過接觸的官員,從上至下,都對你有極其良好的印象,那使你行事方便,這次任務,一定十拿九穩!”

    恭二心照不宣地笑:“略使手段,使事情進行順利,那是必要的。”

    黎文祥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才又推出了他的安排:“這一次,你提出要採購北部山區的出產,他們一定十分歡迎,你再要求,你親自去採購,要求一個大型卡車隊,歸你使用,這個要求,絕不過份,他們一定不會拒絕,你由河內出發,走西北第五號公路,在進入山區之前,我安排好的人,就會和你聯絡!”

    黎文祥講了這些話之後,竟然沒有再進一步説明的意思。恭二不禁大是不滿,追問道:“和我聯絡的是什麼人!目的地何在?這些我都應該知道,而且,我至少應該有一幅行進路線的地圖!”

    黎文祥大剌剌地道:“都不必了,一切我自有安排!”

    恭二大是惱火,怒道:“這算是什麼?我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什麼都被你瞞在鼓裏?”黎文祥道:“別忘了你可以得到的酬勞!”

    恭二也犯了牛脾氣,因為他也看出,如果不是依靠他的力量,黎文祥的那一大批寶物,絕不能順利偷運出來。所以他當時就一拍桌子:“不行!不把來龍去脈説明白了,我寧願不去!”

    這一下,倒也大出黎文祥的意料之外,他呆了半晌,又團團打了幾個轉,才嘆了一聲:“地點,我實在不能説給你聽,老實説,最後一天路程,安排的是,你和接你的人單獨行動,離開車隊,駕着一輛車去接運寶物,那一天,你還要-上眼,以免你知道準確的地點!”

    恭二駭然:“在越南北部的崇山峻嶺之中,我人生地不熟,哪裏有本領認得準確的地點了。這……-眼……就不必了吧?”

    黎文祥攤着手:“這一點,我不能決定,且看到時和你聯絡的那人的意思。既然你堅持要多知道一些,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安排和你聯絡的那個人,是印支半島上最傳奇的一個人物,你可能沒有聽過他的名字,但是他真正神通廣大之極,他的名字是青龍。”

    恭二當時,聽到了“青龍”這個名字,對他來説,一點意義也沒有,因為他確然未曾聽説過中南半島上有這樣的一號人物,自然不知他有什麼來頭。

    可是,在巴黎阮山羊博士的工作室之中,恭二敍述經過時,一説出了“青龍”這個名字來。年輕人和公主,不約而同,一起發出了“啊”地一下低籲聲,那名字,對他們來説,有特殊的意義。

    他們是屬於冒險生活羣中的成員,對於世界各地的傳奇人物,自然都有相當充分的數據,他們沒有見過青龍其人,可是卻從多方面,聽説過這個神秘人物的一些事,尤其公主和越南的關係,使他更注意這個活動在中南半島上的傳奇人物的故事。

    很難下一個斷語,説青龍是一個什麼類型的人物,總之他神通廣大,神出鬼沒,參與各種各樣不可思議的事,另一個傳奇人物,原振俠醫生,曾和青龍在中南半島有十分怪異的經歷。年輕人和原振俠醫生交情深厚,聽他説起過。

    所以,年輕人和公主,一聽到“青龍”這個名字,就有了反應。同時,他們也想到,那個越南人黎文祥的身份,一定也十分不簡單,因為他竟然可以安排青龍這種非同小可的人物,進入他的活動範圍之內!

    當下,黎文祥對恭二道:“你一定不會後悔認識青龍這樣的精-人物……。”

    黎文祥道:“如果你真的對他一無所知,我提議你儘可能去搜集一下他的數據!”

    黎文祥始終不肯再透露什麼,恭二也真的向各方面十分認真地去打聽青龍這個人。可是他卻得不到什麼數據,因為青龍的活動範圍不出中南半島,不是真對冒險生活有了解的人,不會知道他的大名。恭二在他的越南朋友那方面打聽到的,也只是一鱗半爪,而且他都認為十分誇張,例如説青龍一個人,就可以對付一個師的軍隊。又例如説青龍已死過一次,所以不會再死,因為人只能死一次,等等。

    當時他雖然不信,可是由於他的行動,始終有着不可測的兇險成分在內,所以這種誇張的説法,也可以令得他安心一點。所以,他按計劃出發。

    一切都很順利,和恭二打交道的官員,都得了恭二不少好處。恭二其志不在做生意,所以出手十分闊綽,花錢如同流水一般,常言道“有錢可使鬼推磨”,所以沒有打不通的關節。

    由十二輛卡車組成的車隊,向西北山區出發,公路十分不平整,有許多不知是炮彈坑還是炸彈坑,都是不過匆匆用泥石填平,根本沒有重整過。

    到了第三天晚上,他們宿在一個鎮子上,當地政府讓出了被認為最好的屋子給恭二,恭二倒志不在此,他只是心焦,為何和他聯絡的青龍,還未曾出現?

    當天晚上,在接受了當地官員的款待之後,他推辭了兩個腿長腰細,眼大發長的越南姑娘為他自動提供的“按摩服務”,一進入他準備的房間,就看到一個人,蹲在一張椅子之上。那人正持着一根長長的竹煙桿,在大口吸着煙,煙草的氣味十分濃烈,嗆得恭二立即咳嗽起來。那人約莫三十上下,臉部輪廓明朗,雙眼十分有神,恭二走進來,他連頭也不拾,只是自顧自吸煙。恭二一面咳,一面想問他是什麼人,可是那人自有一股懾人的氣勢,令得恭二一時之間,不敢開口。

    等到恭二咳停了,那人才抬起頭來,冷冷地道:“我叫青龍,軍長和你説明白丁?你的一切行動,都要由我來決定!”

    一聽得對方一開口就這樣説,恭二又是吃驚,又是訝異。

    青龍的話,十分霸道,本來令他很不滿,可是青龍又提到了“軍長”,恭二的腦筋靈活,立即想到,那一定就是黎文祥!

    恭二一直想,黎文祥的身份,可能是一個軍官,但也沒有想到他會是一個軍長,那自然是將軍了!

    恭二決定不表示什麼,務求完成任務,所以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青龍又道:“很簡單,明天,會經過一個岔路口,我就在這之前,駕駛一輛卡車,你在我的車上,我們離開車隊,然後,在我們取得了貨物之後,回程時,再和滿載山貨的車隊會合,貨物的包裝,和山貨一樣,至於如何裝船,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恭二連忙道:“這我都安排好了,只是我忽然離開了三天,如何和車隊的官員交待呢?”

    青龍一翻眼:“根本上不必交待,沒有人會提起這件事來,你也可以完全當沒有發生過!”

    恭二很喜歡青龍的爽直,他打開一隻箱子,道:“我帶有極好的威士忌,你可要來一點?”

    青龍十分高興地笑了起來——那種每瓶都有酒廠董事長親筆簽名的日本威士忌,確然十分清冽,青龍感到十分滿意,當他喝了大半瓶之後,才又開始吸煙,然後道:“你的報酬是什麼?”

    恭二久歷江湖所養成的好結交朋友的性格,給了他很大的幫助——不説慌,直話直説。

    所以,恭二就實在告訴了青龍,想不到青龍大是感動:

    “你竟然為了妻子的愛好,而肯這樣涉險,這樣愛妻子的男人,真……不多見了!”

    恭二十分自豪:“那是因為內子實在十分值得愛的緣故!”

    青龍呆了一會,十分出神,顯然正在緬懷一段往事。恭二十分識趣,也沒有問他在想什麼。

    等到一瓶酒喝完。恭二又取出了一瓶來,青龍才道:“我肯出力,是為了那一大批寶物,不但價值連城,而且,還是人類文明的結晶之故,不想任由它們埋沒在窮山惡水之中!”

    恭二十分意外:“你見過這批寶物?”

    青龍點了點頭:“軍長所屬的一個工兵團,在一條旱季乾涸了的河狀中挖掘石塊,在河岸上建築工事時,在大約五公尺深的河牀下,挖到了一間石室,炸開了石室,是一隻十分巨大的石槽,那一批寶物,就在石槽之中,不知道是何年何日,什麼人埋在那裏的!”

    恭二大是驚訝:“現在還在那裏?”

    青龍道:“自然,怎敢把它們隨便在人前露眼?你該知道人性有多麼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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