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帶着手下兄弟從醫院包紮回來,再次跑到燒烤攤的時候,他心儀的佳人和讓他恨之入骨的混蛋已經不在。今天要不是不幸遇到大小姐,現在應該正在研究那個小美人兒的身體構造吧——
看着纏滿紗帶的左手,錐心般的疼痛再一次襲來,張彪憤怒的一腳把旁邊的小馬登踢飛。
他是這最大的娛樂場所望月城的“保安老大”,在這暴力街也算是一號人物,提起“肥彪”的名號,至少能讓0——1歲的小兒止啼。可是今天他卻被一個一文不值的小子侮辱。哈哈,説我不配混黑道,真是笑話。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你試試大爺的手段好了。
“老大,那兩人已經跑了。”一個小弟跑過來討好地説。
張彪一巴掌煽過去,怒吼道“這***還用你説?老子的眼睛難道白長了?去——都去給我打聽。一定要想辦法把那小子給我揪出來。”
“老大,小姐——怪罪下來怎麼辦?”
“小姐——小姐還在上學,那有時間管這些破事。剛才是***倒黴,老子不可能天天都倒黴。別***廢話,快點兒去找。挨家挨户地問。”
小弟們不敢再問,分散開來跑到附近商家打聽林楓的消息。
“這位老大,你是要找剛才在這兒賣燒烤的小夥子吧?”一個穿着白t恤夾着拖鞋地清瘦老頭子搖着蒲扇走過來。
“是啊。老頭,你知道他是誰?”
“知道。那小子叫林白。住在——”老頭笑摸着滿頭銀髮的腦袋,一幅努力思索的樣子。
“行了,快點兒説。”張彪從口袋裏掏出二百塊錢丟給老頭子。
“哎呀,我想起來了。你也知道,年紀大的人都健忘——”老頭子笑嘻嘻地把錢接過去,對着路燈照了照,然後小心翼翼地裝進褲子口袋裏,還不放心的用手拍了拍。接着説道“他家就住在北區大榕樹衚衕第一小巷往左轉往前走300米——那兒有棵大槐樹,對,看到大槐樹後,再往右轉,第126户就是他家了——他就住那兒——”
張彪聽的有些迷糊了,問身邊的小弟們。“你們記住了嗎?”
“沒有。”小弟們搖頭。
“行了,老頭兒,再給你加二百,帶我們過去。”張彪不耐煩的揮揮手,再次掏出兩百塊錢遞給老頭子。他對那個丫頭是志在必得。混跡***場所十幾年,還從來沒看到過這麼水靈的姑娘。到嘴的鴨子怎麼也不能讓她飛了。
“這個——”老頭子看起來很為難。
“怎麼?還不夠嗎?老頭,太貪心可沒好處。”張彪惡狠狠地盯着老頭子,臉上的肥肉不停的抖動。他知道,這幅模樣恐嚇一下無膽小民是綽綽有餘了。
果然,老頭子連忙答應了。
因為老頭子説距離並不遠,而且大部份的路都很狹窄,所以眾人並沒有開車。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個衚衕,在張彪的不斷催促下,老頭子終於把他們帶到了一塊荒地。
“到了。”老頭子笑眯眯地説。
“到了?”張彪疑惑地看看周圍,心裏突然有不安的感覺。“老頭,你是耍我們嗎?這兒連鳥都不拉屎,那兒有人在?”
“就是,你這老不死的拿了我們老大的錢,還敢陰我們,是不是想讓弟兄們幫你鬆鬆骨啊?”
“快點兒領路,要不然大爺爆你菊花——”一個小混混牛逼哄哄地嚷道。
其它人聽到罵聲先是一愣,然後一齊哈哈大笑起來。“長毛,你***真有種,老頭子都不放過——”
“就是。估計他正求之不得呢。前面已經不舉了,後面有個人願意開發也算是一種享受啊——”
“長毛,上吧——兄弟們精神支持你——”
長毛嘿嘿的傻笑着,羞愧的想鑽洞。這是他威脅別人時的口頭語,沒想到今天用在一個老頭子身上。習慣,都是習慣惹的禍啊。
老頭子冷冷地笑着,看着這羣不知死活的混混還在打鬧嬉笑。
“都他媽給我閉嘴。”張彪大吼一聲,喊止了手下小弟的打鬧。他的臉色鐵青,眼睛瞪着領路的老頭,冷笑着問道“兄弟那條道的?既然把弟兄們領到這兒,肯定是有埋伏了。讓你的人都顯身吧。我們弟兄還不至於怕了誰,弱了七爺的威風。”
張彪雖然塊頭大,倒也不是個有勇無謀的人,他故意把七爺的名號給報出來,告示對方自己是誰的人,對方想要動手也要顧忌些了。他知道,七爺在這個城市就是地下皇帝。一般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願意和七爺作對的。
其它的混混這才發現情況不對,一個個的伸手進懷摸刀子。
“哈哈,埋伏早就出來了。”老頭漫不經心地説。顯然一點兒也沒被七爺的名頭嚇倒。
張彪心一驚,對方竟然真的有埋伏。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老頭子所説的埋伏。“哈哈,既然都是道上混的兄弟,也別藏着掖着了。都出來吧。可別讓弟兄們笑話。”
老頭子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指着自己説道“我的埋伏早就出來了,就是我自己。你瞎了,沒看到?”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便一起大笑起來。有幾個甚至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老頭,你是不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張彪指着老頭笑着問道。
“嘿嘿,我是來把你們送進精神病院的。你們的所作所為人神共憤。當街非禮民——少女,砸人謀生的生意,暴打少婦,即使讓你們死上一百次也不足惜。”
“哼,大爺還殺過人放過火強姦過女人呢,大爺照樣活的好好的——怎麼着?老頭子想伸張正義?——嘖嘖,可惜你這老胳膊老腿好像不管用啊。”張彪不屑地撇撇嘴。
“行不行不試怎麼知道?”
“那就別怪我欺老了。長毛,你不是要爆他菊花嗎?給你個機會。”張彪淫笑着看着自己手下的小弟。
長毛,顧名思議是個頭髮很長的傢伙。聽到老大的話,先是羞愧,然後便是憤怒。對這個老頭子的憤怒。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在兄弟們面前這麼丟人。誰知道這件事會讓他們取笑多長時間呢?要是他們再在那幾個小娘皮耳邊一説,再想找她們上牀估計都難了——
長毛握着拳頭就往老頭衝過去,他要把憤怒發泄在這個頭上身上。
衝的快,回來的更快。眾人還沒看清老頭子的動作,長毛已經被他一腳給踹飛了。抓掙扎了兩下,躺在地上人事不醒了。
張彪的臉色變了,知道這次遇到了高手。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刀,對後面的小弟揮了揮手。“大家齊肩子上。滅了這個老傢伙。”
出乎意料的是,老頭子竟然主動發起了攻擊。剛才帶路時走一步歇三步的蒼老身體現在竟然動若狡兔,如穿花蝴蝶般從眾人的身邊穿過。然後混混們便一個個的都尖叫着跪了下來。
他只是在每人的膝蓋蓋上踢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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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大顆大顆的從張彪的額頭滴落,他知道碰上了高手。看來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你想怎麼樣?”張彪咬着牙問道。為了證明自己的骨氣,他努力想爬起來,可膝蓋痛的太厲害,一動便是錐心般的疼痛。最終還是放棄了。只得老老實實的跪在老頭子面前。
“嗯——怎麼樣?還真得好好想想——要不這麼吧,你們每人先扇自己十耳光如何?”
“哼。”張彪冷哼一聲。其它小弟看老大不動,自己也不動。雖然心裏很害怕。
“別哼了,你想自己煽也不行——你的我來煽。我數十個數,還沒動手的,也由我來幫忙好了。反正一晚上的時間足夠了。”
老頭子還沒開始數數,“啪-啪——”的聲音便響起來,不絕於耳。他們實在很害怕老頭子出手的力道。腿上那一腳已經讓他們吃夠了苦頭.
老頭子邁到張彪面前,一耳光煽過去。直接把張彪打的往一邊撲。“第一巴掌——替叉叉打的。”他不願暴露自己的名字。
然後將張彪扶正,又一耳光煽過去。“第二巴掌,還是替叉叉打的。”他記得他清楚,這傢伙煽了他兩耳光。
“第三巴掌,替叉叉叉打的。”説着又甩過去一巴掌。
“第四巴掌,是我看你不爽打的——”
“第五巴掌,是因為你長的醜跑出來影響市容打的——”
“第六巴掌,是因為你包金牙打的——”
“第七巴掌是因為你穿衣服太沒品味打的——”
“第八巴掌是因為——因為我沒想好打的——”張彪眼淚嘩嘩的流下來,委屈的。
“第九巴掌是因為你讓我覺得自己很笨打的——”
“第十巴掌是因為你讓我的手痛了——”
當老頭子十巴掌打完,張彪已經醃醃一息了。
看着混混們抬起已經暈迷的張彪逃跑的背景,老頭子暗歎了一聲。
老頭子,我終究還是殺不了人。你是不是又要責罵我太過於仁慈?
我只是踢爆了那個胖子身體的某個部位,讓他這一輩子不能再人道。不過讓一個喜歡吃肉的人整天只能吃素菜,應該比死更難受吧?
輕輕的在臉上揉搓一陣,取下一張精緻的面具。剛才蒼老的臉孔突然變成了一個清秀少年。
他是林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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