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李墨年紀大了,熬夜太晚對身體不好,林楓和唐佳怡便起身告辭,李晴把兩人送到樓下。這個扎馬尾的女孩兒顯然很喜歡唐佳怡,拉着她的手説讓她經常來玩。唐佳怡笑着答應。
明亮的月色照耀着校園小道兩旁的樹木花草,那些綠葉便也散發出綠色的光芒。夜風輕拂,三三兩兩的學生在操場的草叢裏竊竊私語。悠揚的吉它聲傳來,一個聲音沙啞的男人唱着許魏的《像風一樣自由》
我像風一樣自由
就像你的温柔無法挽留
你推開我伸出的雙手
你走吧最好別回頭
無盡的漂流自由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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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佳怡摟着林楓的手臂,沒有説話,兩人輕輕的走着,怕擾亂歌手的曲調,怕踩到月光,怕驚醒那些在草叢中跟着合唱的小蟲——更怕的是打破這靜謐美好的夜晚。
“林楓,唐佳怡——”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裏顯然有些突然,卻並不讓人反感。因為那聲音本身就像一首舒緩流動的輕音樂。
兩人回頭,沈蔓歌正向他們揮手。下身一件素白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天藍色蝴蝶式的針織毛衣,窈窕美好的身體包裹在裏面,仍然散激發人們無限瑕想。幾尺布料怎麼能遮掩住她地絕代芳華?站在沈蔓歌這樣的女人身邊,所有的女人都會覺得有些壓力。連清季如蘭的唐佳怡都不得有一瞬間的自慚形穢。
“沈姐姐,你怎麼也出來了?”唐佳怡笑着打招呼,林楓只是點頭微笑。
“明天有個活動要參加,要是有記者知道了,又圍了過來,太吵了。不想打擾李教師休息,還是回賓館住吧。助理還在那邊等着呢。”沈蔓歌輕拂了下兒被風吹亂的長髮。動作優美嫵媚,讓林楓看的差點停止了心跳。紅顏都是禍水啊——林楓一邊念着這句清醒咒,把腦袋轉向一邊的花花草草,哎呀,有兩隻螞蟻正坐在樹葉上談戀愛。
怕鬼偏偏有鬼。沈蔓歌看林楓不僅不理自己,反而把臉偏向別處,有些哀怨地説道:“林楓,怎麼了?怎麼説我們也是朋友。怎麼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剛才在李墨面前還一口一個“林楓先生”,一出門“先生”兩個字就自動沒了,身份降低了一大截。
“啊—沒有沒有。我已經看過好幾眼了,美女看多了會折壽。”林楓連忙擺手。
旁邊的唐佳怡不樂意了。嘴巴微微翹起:“你看在眼裏我那麼多年,就不折壽了。”
“折。我都被你折了半了,另一半不能再被別人折去了啊。沒法活了。”
“咯咯,你還是這麼貧。上次被敲詐那麼多錢。我可一直記在心裏呢。”沈蔓歌瞪了林楓一眼。
“哈哈,我也是沒辦法,小本經營,概不賒帳。”林楓實在是有苦難言啊。過去的事就算了啊,幹嘛總是再提?呆會兒小妮子又會問起其中的相處細節——
“嗯,我剛才説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沈蔓歌笑着問道。
“説的事?你説什麼事了?”林楓有些奇怪的問。
“我説我們合作唱歌地事啊。”沈蔓歌生氣地白了林楓一眼。
“唱歌?兒歌?我不唱不來。”林楓連忙推脱。這大明星不會説真的吧,她想找人配唱。什麼樣的人物找不到,幹嗎要找自己?——難道,我確實是個天才?林楓摸摸自己的臉暗暗想道。
“哈哈,兒歌地事我們可以先放一放。過幾天藝校五十週年校慶,我要上台唱一首《與你同行》,裏面有幾句男聲部分,你幫我頂一頂如何?”
“與你同行?這不行啊。我連那首歌都沒聽過。”林楓坦白地説。
沈蔓歌氣糊塗了。《與你同行》是第一張專輯裏的歌曲,也是傳唱度最高的歌曲之一,原來大街小巷都在放這首歌。他竟然還説沒聽過。有這麼坦白的男人嗎?真是受到打擊了。
深呼吸,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沈蔓歌又恢復了笑臉:“你可以回去找這首歌聽聽,很簡單地,男聲部分沒有幾句歌詞——”
林楓更不樂意了。“沒有幾句歌詞?那我上台幹嗎啊?站在那兒傻乎乎的。要不你在前面唱歌,我在後面擺個賣烤紅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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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沈蔓歌平時自栩脾氣良好,可遇到這樣的男人,也忍不住想打人了。真想脱下腳下那雙七八寸的高跟鞋狠狠地往他腦門子上敲。
“哈哈——”唐佳怡知道林楓的意思,他只是想讓自己開心。可是這樣她又對沈蔓歌有些過意不去了,笑着安慰道:“沈姐姐,你怎麼不唱《流年》呢?那首全是女聲版,而且非常經典。”
“歌曲已經報上去了,本來他們是要安排一個藝校的男生伴唱——但是伴唱的人我不熟,感覺不舒服——”言外之意就是説和林楓很熟悉了。
“沈姐姐,要不這樣吧,明天讓他試試,如果成地話,就讓他上台,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你也別對他抱太大的希望。楓哥哥除了唱兒歌不走調之外,唱其它的任何歌都會跑調——”
“喂,你這妮子,有你這麼打擊人的嗎?——你説,我唱《中國人》的時候跑調沒?沒跑吧?”
“——那首歌是人都會唱地好不好?”
“是人都會唱嗎?咱們隔壁的陳老伯怎麼不會唱?”
唐佳怡火了,一腳踢過去。“人家是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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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拒絕了沈蔓歌的車送。看着她駕着一輛普通牌照的奧迪車先回賓館後。林楓也送唐佳怡回去了。
林楓獨自走在大街上,看着車來車往霓虹閃爍,突然有些不可知所措。
現在去哪兒呢?
紅樓?
林楓腦海裏突然湧現出這個香氣瀰漫的**突窟。
林楓知道紅樓這個地方,但他並沒有進去過。上次在紅樓門口把趙家公子給綁走也是頗費了一番力氣,而且車內地那個司機相當的警覺,如果不是自己下手夠快的話,只要他喊一地熱異常或者他手裏的槍響。不僅僅自己綁架趙公子的計劃成功不了,還會遭到近在咫尺地一羣羣地保鏢追殺。
林楓叮囑過柳眉只負責收集外圍信息,千萬不要輕易派人進去嘗試,他知道那裏面的關卡太多,而且只接待身份有地位的熟客,新會員入會的條件近乎苛刻。自己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全身而退,何必讓手下的人去送死呢。
不知道怎麼回事。林楓久末活動過身體今晚突然渴望想去幹些什麼事。
紅樓不單單指的是一幢樓,更確切地説是一座園森或者是一個療養院,前面是普通的酒店建築,無限春光都隱藏在中間的宮廷式古建築羣裏。後面是大片大片的樹林及點綴其中地亭台水榭。林楓知道走前面是不可能成功的,先不説那個大門不好進,就是一道一道的關卡也會被卡死,一不小心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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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是從後院進去的。那兩三米高地圍牆以及上面安裝的電網對一般的人確實是道天塹,但對於林楓來説卻是一件簡單的事。這種高度不及師門訓練的二分之一。只是翻牆時想避免被院牆外面守候的保安看到,更是艱難。林楓在院牆外面的草叢裏隱藏了半天,兩個保安低頭點枝煙的功夫他便一個快速衝刺,徒手爬了上去。
其中一個保安看到了一個黑影,等眨了眨眼睛想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時,黑影已經沒有了——他相信了。確實是自己眼花。
林楓直接從電網上凌空翻了過去,腳尖踮起減少受力面,輕輕的着地,四處打量了一番,到處都是碗口粗的大樹,看來當時建造紅樓時直接把這塊地給圈了進來。遠處有手電筒的光影及狗叫聲,此地不宜久留,林楓認準了燈光比較燦爛的地方,短矮着身子往那邊穿梭。速度奇快。像暗夜裏的幽靈。
越是*近燈光的地方,保安力量越是嚴密。明樁暗哨數不勝數。林楓極力的想避免留下自己來過的痕跡,但還是逼不得已地敲暈了兩個發現他蹤影的傢伙。但願明天早上他們醒來時,只當是作了一個夢。
就這樣進去是不行的,需要先搞一套紅樓裏面服務員的制服。林楓趴在一座涼亭的頂上一動不動地觀察了半個小時,終於摸清了一點兒他們的情況。裏面的男服務員雖然穿着同色的黑色西裝穿色襯衣,但在領帶上卻大有蹊蹺。他們所有的人共戴三種顏色的領帶,紅色、藍色、黑色,紅色是裏面級別最低的,藍色次之,黑色最高。打紅色領帶的服務員在紅樓外圍便不能進去了,傳遞食品、物品又交以藍色領帶的服務員手裏。而黑色服務員卻是可以自由出入的,他們是紅樓的核心加力量。也是最親信的部隊。
必須要搞到一條黑色領帶級別的制服。***,早知道自己穿西裝打黑領帶打來了。省得冒險敲人腦袋。
林楓從涼亭滑下,直接竄到走廊轉折處的外圍陰影部位裏,準備來個守株待兔。旁邊就是個池塘,如果手脱力或者其它的什麼原因,很容易就會掉進水池裏。那今天的計劃就泡湯了,準備逃命吧。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十分鐘——二十八分鐘——
從林楓身穿過了一個又一個人,有男人、女人、有打紅色領帶的、有打藍色領帶的、有穿紅色旗袍的、有穿紫色旗袍的、有端茶送水遞食物的,有買衞生巾送避孕套抱着一打皮鞭的,就是沒有打黑色領帶的——
“操***。”林楓憤怒地唾了一口:人倒黴了扒身衣服都這麼難。
林楓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準備換個地點隱蔽時,皮鞋釦擊地板的聲音又一次傳來。步伐穩健有力,是個人物。
林楓又一次從欄杆最下面的小孔窺視過去,然後小心肝便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兄弟,你終於來了。
來人並沒有發現自己被一雙眼睛窺視,也許是對於紅樓的外圍保衞力量過於相信,走路直着眼睛,甚至連斜視一下兒都沒有。林楓雙腕開始蓄力,等着打黑領帶的傢伙剛剛走到自己面前時,雙手一撐,從欄杆下面一躍而起,在對方張開嗓子之前,卡住了對方的脖子。
“兄弟,別人都不來讓我敲,就你來了。你他媽太夠意思了。就憑這個,我就會對你很温柔的。”林楓確實很温柔,輕輕地在他脖頸處一扭,人便軟綿綿地暈到在了林楓肩膀上。林楓扛起不醒人事的傢伙,或丟或拉或抱或扛地躍過層層守衞進了樹林。
林楓再次出來時,身上已經換上了那傢伙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衣,還有那條重要的黑色領帶。近距離的看,林楓才發現自己想要自己帶一條黑色領帶過來的想法是不現實的。這領帶是特製的,整體顏色是黑色,有細蜜的銀色絲線,上面繡着一朵含苞綻放的白色玫瑰,玫瑰中間有一個白色編號:16.
“*,創造紅樓的人不是女人就是個人妖。”林楓暗罵。
心裏卻在想着,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隱藏了什麼秘密?這麼害怕讓人知道?連一條小小的領帶都有這麼大的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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