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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節、黃雀在後

    演唱會在繼續,現在已經進展到了夏的主題。舞台也換成了夏天的場景。海風、椰樹、沙灘、成羣結隊飛起又落下的海鷗,沈漫歌穿着繡花格子長裙在海灘上行走,時不時地還從少裏撿起一隻可愛的小貝殼。長髮和裙角被海風吹拂,那雙潔白的小腳丫時而探進海水裏,彷彿受不了那份涼意又輕快地收回來——

    忘不了你黑夜裏面黑色的眼

    忘不了你微笑時醜醜的嬉皮笑臉

    那首兒歌我低吟了千百遍

    每一次都附帶着想你想你突然出現在面前——

    車速越來越快

    我們越行越遠

    幸運的是你不曾離開

    你是司機你是駕駛員我們一直相伴——

    沈漫歌快樂地在海邊行走,微笑着歌唱。聲音夾雜着海浪和風聲,縹緲而又自然味道十足,讓歌迷如痴如醉。唯美地歌聲配合着那代入感極強地舞台效果,讓歌迷有身臨其境地感覺。彷彿自己也在跟着沈漫歌在行走,在後面聽她歌唱,聽她訴説着自己心中關於自己愛情的小故事,開心的或悲傷的,想念的或刻意遺忘的——陪着她一起開心一起難過。

    沈漫歌又做了一次顛覆。原來她地歌都是以深情路線。裏面藴涵的感情重的讓人透不過氣來。不是讓人大哭就是讓人大笑。而這首《今年夏天》卻輕快活潑了許多,淡淡的相依深深的愛戀,如夏天棉花糖的味道,含在嘴裏若有若無,卻一直讓人甜到心裏面——

    這首歌的作詞是沈漫歌本人。當時晚會的導演問她有沒有自己做首歌地打算。她就信口答應了。本來作詞並不是她擅長的。可那一天給林楓打過電話後,一股深沉地寂寞突然襲來,讓人透不過氣,然後她開始想念林楓。從兩人的第一次見面,一起飆車、一起逛街、一起在藝術學院的舞台上獻唱——一那首《今年夏天》便文思泉湧般寫了出來——

    李墨一邊聽,手指一邊在大腿上打着拍子,滿臉驕傲地説道:“以前。每到夏天,幾乎所有的人在ktv唱歌時都會唱梁靜茹地那首《寧夏》,估計從今天開始,她們會改唱漫歌地《今年夏天》了,這首歌真是不錯啊,漫歌嘗試的這種風格相當成功,淡淡的藴涵着愛戀的歌詞、輕快的曲調,用她那獨有的嗓音唱出來,真是——給人很舒服的感受啊——”

    “呵呵,確實。我也是很喜歡這首歌。第一次見到漫歌姐姐唱這種風格的歌曲呢。真的很好聽。”唐佳怡笑着説道。

    “李老師帶出來的好徒弟啊。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如果不是李老師,我們如何能享受到這種天籟?感謝李老師。”李澤明微笑着向李墨抱了抱拳。他對交際禮儀十分嫺熟,這點兒馬屁功夫還是有地。

    “哈哈。主要是漫歌的苗子好。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他們這些孩子也都爭氣——”李墨笑着擺手推脱李澤明地誇獎,但臉上笑意卻濃地怎麼也化不開。眼神又放在了唐佳怡地身上,這孩子靈氣不比漫歌差,又有這麼好的平台,以後地前途不可限量啊。但自己要把握的好才成,要潔身自愛,千萬不能學娛樂圈的其它明星那樣。亂七八糟的——

    “奇怪,林楓上了趟洗手間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掉進去了吧?哈哈——”刑恆基笑着開了個玩笑。可這一説還真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林楓只是説去了趟洗手間。那麼久了,怎麼還沒回來?——

    “你説什麼?”邊炎提着刀就要往林楓面前衝過去。本來被自己視為一個廢物的竟然滿臉不屑地説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不砍他兩百刀,這種惡氣怎麼也出不了。

    身子剛動,卻被隨之走到他面前的豐雅給一把抓住。

    “豐雅,你幹嗎?鬆開我。我們不是説好了嗎?這個傢伙留給我。”邊炎一把甩開豐雅地手,滿臉怒氣地喊道。

    “邊兄弟,他這是故意激將你。別聽他地,咱們速戰速決,一舉把他做掉,然後趕緊撤退。你忘記了嗎?香港是他的地盤。等他地人來了,咱們只能跳海游回去了。”豐雅一臉認真地看着邊炎説道。

    “激將法?哼,對他我還不屑用。你們圍攻好了,反正那個廢物也不是我的對手。還西王呢?對了,你們名次是怎麼排的?西王不是在東王的前面嗎?怎麼我覺得應該排在最後面啊?”林楓臉上不屑的味道更加濃重了。他就是要故意刺激這個性子暴烈的邊炎,能讓他們窩裏鬥一番最好了。笨人是用來幹什麼的?被例用的。誰讓他們笨呢?

    這番話果然是刺中了邊炎的內心深處。洪門上百年的規矩都是西王的名次在東王的前面,上一任的四王也是如此,但到了自己這一代卻出現個例外。自己的地位總是比這個東王低了一頭。先不説在門派裏那些人對豐雅的態度比對自己更加的謙卑恭敬,就是門主在對兩人的器重上也是截然不同的。什麼事都找他們商量,自己只是個衝鋒陷陣的份。雖然自己表面上大大咧咧地假裝不在乎,可被門下弟子以那種可憐的眼光看待,真他媽不是個滋味,心裏也早就對這個東王很不爽了——

    更加可恨的是這次門主在派兩人出來執行這個任務時又特別交代,同商量,有

    事要多聽聽豐雅的意見——,,己的前面。而林楓這句話一針見血,更是自己一直努力迴避的。現在被他揭開傷疤,也不由得邊炎大發雷霆了。

    邊炎揮刀指着豐雅以及其它想上來幫忙的門下弟子,滿臉殺機地説道:“我要和這個混蛋單挑。誰要是敢上來幫忙,我一刀砍了他。豐雅,連你也包括在內。別怪兄弟呆會兒翻臉不認人,我可是提前給你打過招呼的。”

    “邊兄弟,你上當了。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就想不明白?”豐雅苦笑着説道。沒想到對方的一句話就讓邊炎的反應這麼強烈。看來這傢伙對自己不爽很久了。

    “我不需要想。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會瓦解。我砍了他再説。”邊烈説着揮刀就向林楓衝過來。雖然邊炎是有勇無謀之輩,但身手倒真的不錯,刀風凌厲刁鑽,攻擊速度非常快,一刀連着一刀,一刀快過一刀,連綿不絕。一時間林楓竟然被逼的連連後退,洪門四大天王倒確實不可小覷。

    “我們不能讓這個傢伙壞了事,殺他是主要的,但破壞掉這場演唱會也是要完成的。我不喜歡看到他的女人這麼風光。烏鴉,帶人進去。”豐雅對着身邊的一個表情陰冷臉上有條赤目驚心地刀疤的男人説道。

    “是。”那個男人應了一聲。就招呼身後地同伴一起跟着他向前移動。

    豐雅吩咐完手下,注視着正在與林楓激鬥在一起的邊烈,雖然臉色平靜,心裏卻是掩飾不住的怒意。“如果不是情勢需要,直接讓你死在這裏好了——可恨啊,還要我豐雅給這頭沒腦子的豬掠陣。”

    烏鴉一行人剛露出個頭,砰地一槍打了過來,有一個黑衣人腿部中槍。整條腿都被狙擊槍那強大的子彈衝擊力給轟碎了。黑衣人直接暈倒。烏鴉沒有任何表情地走到他面前,小聲地嘀咕了一聲,掏出一把槍,對着他的腦袋瞄準——他們不能有小辮~|

    解決掉自己的同伴後,烏鴉再次揮手,一行人再次前行。只是這次更加的小心翼翼。雖然不時有狙擊槍子彈打在身邊。卻再沒有人員傷亡——

    一輛銀色地勞斯萊斯快速地行駛在前往紅堪體育館的公路上,這是勞斯萊斯公司為了慶祝75週年,全球只限量發行放國內市場,只有75車銷往國外。此車的價值昂貴的讓很多人窮及一生而可望不及及。不僅如此,這輛車的前後還各有一輛灰色豪華奔馳在護航,可見勞萊萊斯里面地主人非富即貴。

    “我們是不是來晚了些?”一個清冷地聲音問道。

    “沈漫歌的演唱會已經開始了。”女助手並沒有直接回答,間接地説道。

    “門口應該圍着不少人吧?我們現在進去方便嗎?”

    “已經和現場維持秩序的警官打過招呼,到時候他會安排我們進去。”女助手恭敬地答道。

    “那就好。”女人應了一聲,不再言語。

    這時,車裏突然想起電話的震動聲。女助手從口袋裏看了看號碼。然後把電話遞給正舒服地躺在車上手裏捧着杯紅酒地女人,恭敬地説道:“小姐。電話。”

    那是一個打扮中性的女人。上身是一件紅色的特製跑馬裝,下身是寬鬆的馬褲。腳下穿着一雙尖頭馬靴。頭髮高高地盤發,露出修長的脖頸。那裸露出來的肌膚潔白細膩,仿若剛初生的嬰兒般。摸起來手感應該不錯。

    “誰地?”女人優雅地品了一品杯子裏的紅酒,在口腔裏慢慢地回味着,眼神微閉,並不急着接手下遞過來地電話。

    “是暗組的。”女助手小心翼翼地説道。依然保持着剛才遞電話地動作,手的姿勢沒任何改變過。

    “哦。”女人遲疑了一下,把電話接了過去。當她接完電話時。剛才還面無表情地臉已經盛滿了笑意。

    “來的晚來啊。錯過了沈漫歌的幾首歌雖然可惜,但卻遇到另外一場大戲。”女人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開心地説道。女助手把杯子接了過去。

    “暗組這個時候打來電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而且是好事。”女秘書看到小姐高興,自己的語氣也輕鬆了許多。做下人的要懂得進退。太拘謹了不好,主人會以為你是塊沒有情調的木頭。太隨便了更是大忌,主人如果覺得你不尊重他,那也是你走人地時候了。所以,要隨時根據主人的情緒來調控自己地情緒。她深思時自己要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她開心時也要能和她聊幾句。

    “不錯。確實是喜事。林楓和洪門的人鬥在了一起。”小姐十指交叉地握在一起,笑着説道。

    “那我們要做些什麼嗎?”女助手笑着問道。

    “當然。這次可是個好機會。我們可不要錯過。通知遠程狙擊手在附近幾座高樓上布點。要注意,小心已經有其它狙擊手捷足先登。”沉吟了一會兒,小姐再次開口:“通知幾個幫派頭頭,讓他們召集身下身手比較好的人過來。但要保持距離,得到我的命令再衝過去。”

    “是。小姐。我們是要幫林楓嗎?”女助手好奇地問了一句。

    “幫他?我們為何要幫他?”小姐看着女助手那張俏臉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女助手趕緊低下了腦袋。“香港太小了啊。”小姐輕輕地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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