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小隊一式的墨綠色迷彩服,頭戴美式鋼盔,武器沒有嚴格的要求,都是根據各隊員擅長的自行選擇。雖然看起來有些雜亂無章,但是也給敵人的躲避創造了難度。有的人對一種槍械很瞭解,總是能根據它的射擊間程、長度、後座力等數字來確定下一個安全的閃躲位置。
聽到隊長的命令,兩組成員立即一分為二,將扇形的包圍圈進行收攏,一組去阻擋外面的人的攻擊,另外一組拼了命式的去追殺漁夫。因為這個變故,給他們做任務的時間不多了。而且對方人數比自己多的太多,拖的越久越是對他們無益。
剛才他們追殺漁夫時,對這片樹林詛咒不已。沒想到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這片樹林又成了他們保命之地。人生的事還真是奇怪,很多東西都是你無法預料到的。
漁夫在奔跑的過程中也聽到自殺小隊隊長的命令,他猜測可能是自己的救援到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方來救援自己的。沒想到姓洪的三兄弟竟然會這麼的在乎自己,自殺小隊已經寡不敵眾了,還要鐵了心的要把自己給消滅在這樹林裏。
漁夫不敢稍有鬆懈,子彈無情,要是在這最關鍵的時候被人給掃中了,那可真是前功盡棄。左腿小腿上的彈傷讓整個左腿都疼痛無比,甚至現在都有些麻木了。麻木了本來會減輕疼痛,倒是一件好事,可是減輕疼痛的同時也降低了整條腿的敏捷度。在這種槍林彈雨中,這是致命的。
砰!
又一陣疼痛傳來,子彈大力地穿扯力把漁夫摔了個跟頭。他那已經行動不便的左腿再次中槍。看到一個墨綠色的男人大喊大叫着向自己跑過來,漁夫艱難地翻滾。躲開他掃射而來地子彈後,順手把手裏唯一的武器——一把軍刺甩丟了出去。然後,那個人應聲倒地。甚至連哀嚎一聲的力氣都沒有。
“自殺小隊——快停手。
不然別怪老子不顧同門之情——”
“自殺小隊——聽到沒有?聽到了叫一聲。你他媽地給老子住手——”
“自殺小隊——自殺小隊——,,炸彈了——狗日地——犯賤——”
“隊長,他們在喊話,讓我們住手。好像是北王的人——”有隊員向自殺小隊的隊長彙報。
“別理他。繼續打。儘快幹掉漁夫。”隊長沒好氣地命令道。他也是心高氣傲之輩。不僅僅在洪門內部學習了不少年的武術,而且還在國際特種兵培訓基地培訓過,怎麼能受得了別人那種命令的口氣。
“是。隊長。”隊員答應了一聲。又衝過去
黑子扯着大嗓門吆喝了一陣。因為沒上過什麼學。説話難免有些粗魯,本來是想讓人家停手地。沒想到他聲音剛落,樹林裏面的子彈更加的密集了。根本不給他面子。
“啊呸——”黑子啐了一口,對北王説道:“老大,你也看到了吧?那些雜種根本就不給你面子。讓我帶撥人去把他們都剁了。操他媽地——”
“嘿嘿,那種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等會兒把他們都活抓了,看他們還怎麼囂張——自殺小隊,這名字倒是名符其實,他是自己找死。”甘烈手裏也點燃一枝煙。看着樹林裏面地動靜冷笑着説道。
北王將手裏燒到末端地煙端丟掉,一腳踩了上去,那煙蒂便深陷進沙灘裏。往樹林邊走了幾步,沉聲喊道:“洪正陽。我是北王。出來,我有話和你講。”
“隊長。又有人喊話。這次好像是北王——他説有話要和你講。”隊員向隊長彙報道。
“還用你説?我他媽聽到了。”隊長沒好氣地説道。
“我們怎麼辦?要不要繼續打?”
“——收隊吧。”隊長沉吟了一會兒,無奈地説道。寧惹閻王,莫若北王。這句話可不是憑空叫出來的。他殺地人早已經是數不數勝了。如果讓他給惦記上了,他們自殺小隊的日子也不好過。
“是。”隊員大聲喊道。“隊長命令:全體停火。收隊
黑子聽到樹林裏面的話瞪大着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我*。老大果然是老大。隨隨便便一句話抵地上我吼大半天。還真停火了——”
“是啊。
北王嘛——”甘烈酸酸地説道。雖然大家同列洪門四王,但是地位和聲望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他***熊,難道做人一定要狠才行?
槍聲終於停歇,聽到雙方收隊的聲音,漁夫已經完全脱力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這次的局面實在是太被動了,所有的行動都被人家算計了,而且連防身的武器都沒有,完全是被這羣牲口追着打。
沒想到是他來了,關鍵時候還是自己人*的住啊。漁夫趟在地上想,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計不凡也把甘烈派出來了。
自殺小隊進行整隊,三十人的隊員現在只剩餘二十八人,兩人死亡,還有三人重傷。洪正陽心疼不已,這裏面的隊員都是他千挑萬選地,每一個人都是精英,沒想到一上場就死了兩人傷了三人。再加上前面攔截部隊的傷亡,這次的追殺還真是損失慘重啊。
交待隊員把死者和傷員進行處理後,洪正陽帶着兩個得力干將從樹林裏走了出來,遠遠地,就看到一羣人站在沙灘邊等待。雖然大家聚集在一塊,但洪正陽知道這是由兩撥人組成。穿衣打扮不可,最重要的是他們地氣質不同。北王帶地人都和他一樣,一個個人高馬大身體彪悍,滿臉的凶煞之氣。而甘烈帶來地人和他們站在一塊一比較,氣勢上就弱了三分。
“北王,你找我?”洪正陽喊道。他和北王並不陌生,大家同樣姓洪,原來還是比較好的朋友,只是後面很多事的發生促成今天這樣的局面。洪正陽因為能力出眾,而且又姓洪,被任命為自殺小隊的隊長。這是洪姓一批重要的力量。由他管理,也算是深受幾個老頭子的寵愛了。而北王本來是被流放到北邊,沒想到他竟然在那邊做出了一番事業。現在在整個洪門都沒人敢小覷他。
“是。”北王點頭,一頭銀色的頭髮在月色下格外的耀眼。“洪正陽,你知道你追殺的人是誰嗎?”
“漁夫。”洪正陽心裏咯登一下,依然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他還有一個身份,你不知道?”北王深邃地眼審投過去,直視着洪正陽的眼睛。
“——不知道。”洪正陽避開北王的注視,説道。他説謊了。雖然下面的很多弟子不知道漁夫是誰,但他是知道的。身為上位者,知道的事情總是比其它人知道的多一些。他早就聽到了有關漁夫身份的一些傳言,但是他自己不願意相信而已。他今天的一切是洪家的那幾位老人給的,他們待他不薄,他不能背叛他們。
北王沉默了一會兒,説道:“他是我的師父洪汀。和你我一樣,也姓洪。當然,也許你可以不承認他的存在。你也可以不知道七年前發生的那些事。我今天讓你停手的意思不是為了求你什麼,或者讓你相信什麼。我只是不想讓洪門的弟子互相殘殺。”
“我明白。”洪正陽點頭。他總是有這種錯覺,那些對他很欣賞的老頭子説話他有時候還會懷疑,可是從北王嘴裏説出來的話,他總是豪不猶豫地就相信了。
“那就好。帶你的人走吧。”
洪正陽點點頭,對着北王揮揮手,帶着自己的人沿着河岸往西邊走去。
“南王,這邊的事就麻煩你了。”北王看着甘烈説道。
“北王,洪先生還在樹林裏,你不等等和他打聲招呼?”甘烈笑着説道。
“不用了。”北王轉過頭,大步往回走。北王帶來的人也龍行虎步地在後面跟着。
“真是個奇怪的人。”看着北王遠去的身影,甘烈笑着説道。
“可惜啊,要是能和這樣的人做朋友多好啊。”不知道怎麼的,甘烈心裏突然就湧起這樣的想法。對着旁邊的弟兄説道:“快進去找找洪先生,看看他傷到沒有。”
(ps:很多人懷疑我的年齡。其實,老柳真的十八歲,而且已經十八歲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