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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的,你輕一點行不行?謀財害命你還不夠格,我的保險受益人絕不會填你的名字,你等到死吧!”

    吼聲如雷震動天花板上的造型燈,慘叫聲和殺豬差不多,讓人想直接把慘叫者宰了求個清靜。

    多偉大的英雄情操,為了救美嘛!結果換來慘痛的教訓,是活生生的現世報,看他以後敢不敢拐修女去深山野嶺談情説愛。

    他一身的傷多可悲,沒人同情反道奚落,嘲笑的眼光一道道,傷得他的男性自尊直淌血,更勝於外表傷口的坑坑洞洞。

    “死羅-,你到底會不會上藥?死人都比你手腳伶俐,你在繡花還是縫內褲,人笨手也笨,你活着還有什麼用處!”

    臉皮抽動的黃人璋很想塞把針到他惡毒的嘴巴里,有種到醫院去縫他的鱷魚皮呀!幹麼“委屈”地要半路出家的赤腳仙看他血肉模糊的背。

    救人救到瞎了眼,還敢自稱兩眼是神仙眼,夜裏照樣能視物,跋山涉水一樣如履平地。

    牛吹大了吧!牛皮應聲而爆,眼前無路還一腳踩到底,身子一沉往下滑行了三、四百公尺,要不是有棵長菌的枯木擋着,現下人已在十丈之下的山谷數骨頭,看斷成幾截。

    皮厚的人倒是無所謂,磨掉了一層還有肉。

    他倒是十足的運用那句“有福同享,有難共當”的俗諺,自己想死不打緊,還硬是拉了個修女來墊背,他以為上帝和他一般眼盲心盲,順便接他好上天堂嗎?

    如意算盤打得精,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大難不死就該好好檢討,為什麼愛個女人愛到要害死她,簡直是變態。

    既然有力氣咆哮,他何必客氣,哪裏該縫、該補就給他死個徹底,反正老是被罵沒良心,就心狠手辣地讓他叫到喉嚨沙啞,退火的苦茶有一大壺,夠他喝到吐。

    “臭老三,你在報仇呀!那把剪刀你擱着好看,非得連皮帶肉的撕下我的皮才可以滿足你屠夫心態嗎?”去他X的,存心要疼死他。

    “閻王老弟,你別再咒天咒地了,小心老三用豬鬃刷你傷口上的污泥。”好吵的老二。

    “好主意。”不愧是狼心狗肺的鬼修羅,要人生不如死。

    “你敢!”低聲悶咒的夏維森橫瞪兩排白牙的主人,“葛總裁,我沒請你來吧?”

    “兄弟受了“重”傷理應來探望,何況我可不放心我家那口辣丁子走夜路。”

    怕路人被她打死。

    “清晨六點?你的晚上也未免太長了。”誰敢動他家那座活動炸藥庫。

    “沒辦法,日夜操勞,老婆的幸福是我的責任,天沒亮就得埋頭做苦工,免得老婆慾求不滿紅杏出牆。”他説得哀怨,眼底卻泛着笑意。

    “少在我面前炫耀,你儘管做到精盡人亡,兄弟我會帶1箱雞精去上香,讓你風流到地下去,當個名副其實的風流鬼。”

    “兄弟,你説得好酸,還沒把小修女弄到手嗎?”可憐的雙人牀形單影隻。

    扯痛的背讓夏維森囂張不起來,“我沒你那麼齷齪,成天只想着上牀。”

    “牀買來不用可惜,難道你從來不上牀……睡覺?”他故意説得曖昧。

    “少給我説風涼話,我家的空調不好,臭屁遠些放,別毒死一屋子細菌。”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葛憂城訕然一嘲,“包括你嗎?史前無敵超級大菌種,簡稱倒黴菌。”

    和老婆正在牀上做晨間運動,卻被個沒死成的活鬼吼斷了興頭,沒人有雅量好言好語,不補他一記飛毛腿就該偷笑。

    雪中送炭他大可作夢,自個用都不夠,凍死是他活該。什麼地方不去晃,偏走人家軍火交易的路線,沒被警方當成同夥開槍打死是他走運。

    要不是帶隊者是急欲升官的陳局長,這會兒他得到牢裏探望人,順便帶個好律師。

    “葛老大,你屁股坐熱了沒?小小寒舍不拜鍾馗,抓鬼請回你的豪宅,記得戴好你的人皮面具。”否則會因面目可憎而嚇壞路人。

    葛憂城輕笑地拿起報紙拍死飛來飛去的蒼蠅。“老三,他的背還有皮在吧?”

    “傷得不嚴重,我想他需要治療的是面子問題。”至少和他們以前的大傷小傷比起來算是小意思。

    “狗屎,我整個背像火在燒,你們當是倒杯開水,三兩下就熄火。”去,盡會喝茶看報紙。

    他才不管面子不面子,心裏記掛着心上人的傷勢,雖然在他以身相護的情況下,她應該不致受太重的傷,但是沒親眼看到她沒事就是不放心。

    而這兩個不三不四的男人是天殺的混帳,一個瘋言瘋語地不做正事光説廢話,一個粗手粗腳只會放馬後炮,加加減減等於兩個廢人。

    沒瞧見他痛得眉頭都糾在一起了嗎?還在那邊你一句我一句的落井下石,他不橫着回來他們似乎覺得相當惋惜,一副不介意讓他死透,反正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一枚的死樣子。

    “文雅點,夏老二,是誰太自大把眼睛放在口袋,前有陡坡硬是去送死?”摔死了都沒人同情。

    氣惱的夏維森猛抽氣,“要不是死肥豬多事的叫一聲小心,我會以為有人背後偷襲,向前撲倒嗎?”

    那時他立即翻身以揹着地,打算以左手開槍制裁那不知死活的小人,誰知那一聲是在警告小心前有斜坡,害他像個傻子似的直滑而下,鬧了個大笑話。

    “人家陳局長是關心你夜路走多了,撞鬼的機率也相對提高。”好心的要他小心門户。

    “天底下的鬼有比兩位兇嗎?別忘了我是專治小鬼的閻王。”修羅和羅-本來就是地獄中的鬼王。

    “對,殘廢的閻王,背再傷深一寸就不用走路了,趴着讓人伺候就好。”黃人璋譏誚的輕戳他肩頭的腫塊。

    啊!該死的傢伙。“好了沒?別把我的背弄得見不得人。”

    “嚇!把自己搞成破布一樣就要認命,我還沒在上面繪丹青呢!”他下手不輕的貼上第二十一塊紗布。

    算他運氣不好,草滑地平的坡道不去滾,專挑尖石礫地,質料再好的西裝也被割得破破爛爛傷到皮膚。

    “受傷事小,你有沒有考慮到壞了黑頭幫的好事,獨眼楚得會有什麼動靜?”

    深思熟慮的葛憂城提出重點。

    另兩人靜默了一會,消化他的話。

    道上的人都很清楚,楚得是個十分難纏的人物,心機極重,報復心又深,相當寵信他的左右手雷貫耳,兩人甚至是情人關係,不過他扮演的角色是零號。

    雷貫耳對他並不忠實,除了他以外還亂搞男女關係,只要長得順眼根本來者不拒,性別不是問題,但是偏好陰柔型的美色,而楚得便是這一類型的翹楚,陰美得像個女人。

    他們的關係建立在肉體上,一對內一對外相輔相成創立黑頭幫,幾年前為了爭地盤,楚得被夏維森刨去了一眼,一直懷怨在心。

    四年來他不是沒有動作,只是每一回都被石駿和給化解,不得不安靜了一段時間。

    不過,他們相信他並未完全放棄復仇,只是伺機而動,等待機會。

    如今發生了這件事,黑閻王親手把他的親密愛人送給警方,累積的仇恨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恐怕不會像以往輕易善了,必須先有所防備。

    “叫那頭肥豬把人抓起來,隨便安個罪名關他五十年,讓他無法興風作浪。”

    一槍斃了更好。

    “老二,那頭肥豬就在隔壁,你想要他先拿你開刀嗎?”葛憂城要他控制音量別開罪陳局長。

    目前他們還得仰賴他的多方照應,光憑他們幾人的力量稍嫌不足。

    “煩-!大不了我去宰了他省事。”人死一口棺,埋了就沒事。

    黃人璋提醒道:“然後你去坐牢,飽受驚嚇的小修女從此死守修道院再也不出門一步。”

    “你……芊芊才沒有那麼膽小,我也不會遜得被人遠到犯罪證據。”他會做得乾乾淨淨,不留痕跡。

    “上帝會知道。”瞧!他被感化了。

    夏維森冷笑,“十字架由她背,我大可喊——我無罪。”這是信教唯一的優點。

    作奸犯科的罪犯在上帝面前都是無罪的,因為她一肩扛起他們的罪孽。

    這是不是表示人人都可以放肆作惡,反正有個聖人會扛罪?

    “你的小修女知道了會怎麼説?為了她你好不容易洗淨的雙手又要沾上血腥。”

    葛憂城不贊同殺人毀屍。

    “葛老大,你適合去佈道。”沒好氣的一睨,夏維森痛得麻木,已失去知覺。

    “呵呵呵!我也是這麼認為,還要拜託你的小修女指點一二。”他改邪歸正要當個佈道人。

    “你給我離她這一點,我不想讓路景蘭那婆娘太早當寡婦。”兇狠的眼半-,拳頭一握。

    “拜託,你有你的寶貝,我有我的寶貝,我能拿她怎麼樣。”大醋罈。

    “誰曉得,你一向奸詐無比,連那株小辣椒都被你吃得死死的。”所以才會成為三人的大哥。

    一旁完成治療的黃人璋心有慼慼焉地點頭,“我贊成,老大和鬼一樣狡詐。”

    “你們好象對我有諸多不滿是吧!”環着胸,葛憂城詭異的笑容十分刺眼。

    “如果你能站着讓我扁幾拳,我們還是好兄弟。”不敢大動作揮拳,夏維森齜牙咧嘴地道。

    身上有傷的人脾氣特別暴躁,嘗試找人發泄渾身的不舒服。

    “老三,帶他去醫院照照腦波,我怕他傷到腦袋。”意思是有病。

    “誰傷到腦袋,腦震盪嗎?我派警車開路。”

    一位福態的男人走進來,身份不容錯認,那一身“高官”服襯出他的官氣。

    夏維森裸着上身走向陳局長的方向,完全無視於笑面迎人正舉起手打招呼的他,大刺剌的無禮身影直接掠過他,疼惜萬分摟住跟在他身後已換下修女服的清麗女孩。

    因為髒了嘛!不換不成。

    “有沒有哪裏疼?傷到什麼地方?要不要到醫院做個徹底檢查?手痛不痛?腳呢?頭有沒有撞到……”

    連珠炮的問話讓所有人為之傻眼,訝然的張口結舌,自己傷得比人家重幾百倍還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也不看看他的背又因激動而滲出血絲,剛包紮好的紗布全濕了。

    他會不會太-唆了?拉拉雜雜地念了一大堆,讓人根本來不及消化又冒出一句。

    備受冷落的陳局長輕拍他的背,希望他能分神回答他一些問題,可是非常不湊巧,他的背剛好全是傷,這一拍就被甩了出去。

    “啊——局長!”

    現場有一個人移動腳步去救可憐的陳局長,那就是葛憂城的妻子,人稱小辣椒的路景蘭。

    “呼!蘭蘭,還是-最好。”他、心有餘悸地搭上她的肩,下一秒鐘卻又手落空差點跌倒。

    “不好意思,陳局長,我老婆有三個月的身孕,怕你的貴氣衝煞到我福薄的兒子。”開什麼玩笑?他的老婆可不是芭比娃娃任人抱。

    葛憂城輕輕一撥技巧性地帶回自己的妻子,儘管他老婆辣得要出動消防車滅火,但是“他的”就不允許人碰,他鑲了金粉。

    陳局長微惱的埋怨,“不用那麼寶貝吧!我可是她的長官。”

    真是的,還會跟他搶不成?蘭丫頭和他女兒差不多大,是他愛護有加的下屬。

    “官字兩個口,萬一我兒子生下來有兩張嘴怎麼辦?現在是孕婦最大。”葛憂城小心翼翼的扶着妻子。

    “還看不出性別吧!你別想唬弄我這個過來人。”他不是滋味的一睨。

    手底下最優秀的女警官,剛從學校畢業就在他局裏工作,優異的表現和奮不顧身的破案率讓她一年內連升三級,破了歷年來的紀錄,可謂極為傑出。

    可是就只有那一年,第二年就被個神出鬼沒的男人擄走了三個月,然後再出現就是一張燙金的結婚喜帖,讓他欲哭無淚。

    説擄是難聽了些,不過她在值勤時總會無故的失蹤幾個小時,之後魂不守舍的回到工作崗位,傻笑一整天毫無工作效率。

    有時一回來會暴跳如雷,抓個看不順眼的嫌犯就海扁一頓,看到賊就拚命地追,效率暴增數倍不止,同時也接到不少申訴電話。

    經過那段宛如三温暖時期,她調到內勤,即使他有心拉拔她到重案組,可每逢有重大刑案發生她就懷孕,連續三年都是如此,叫他根本狠不下心讓她去抓歹徒。

    而現在她肚裏是第三胎,前兩個都是女兒,脾氣和她有得此,一出生就看得見未來,將來必定是兩根辣得要命的朝天椒。

    辛辛苦苦培植的得力助手叫人搶了,他除了捶心肝還能怎樣,能去打她老公一頓嗎?不反過來被打死才怪。

    警察也怕惡勢力,他何必去招惹漂白後的黑道大哥。

    “現代科技比起你那個年代進步多了,羊膜穿刺術就能得知胎兒性別。”葛憂城説得滿像一回事,其實他聽説羊膜穿刺術不是很保險,擔心傷到妻兒,壓根就沒同意妻子做。

    “你是指我老了?”要不是鬍子剃了,這下他真要吹鬍子乾瞪眼。

    “你是老當益壯,有空泡泡茶籤籤文件,別想要我老婆出外勤。”他明白的表示出保護親親老婆的念頭。

    “你……”

    “我很歡迎你來串門子,但是不好意思,這裏不是我家。”他代勞地下逐客令。

    陳局長福態的臉一垮,“蘭蘭,-嫁了壞老公,要不要考慮離婚?”

    “你説什麼……”葛憂城臉色倏地一變,拎起他的衣領打算給他一拳。

    “住手!你敢在我面前動手試試看,小心明天你等着接離婚協議書。”小辣椒當場給她老公一拳。

    “老婆——”內傷了。他作態的揉揉胸口。

    不過以她的力道來説,身體沒練過的男人真會受不了。

    “叫什麼叫,一天叫個十來回不煩呀!回去洗你女兒的衣服,別忘了幫我燙襯衫。”她大嗓門的吆喝。

    看慣了他們夫妻相處情況的黃人璋還是忍不住笑出來,老大的烏樣實在太有趣了。

    “黃副總,我記得你該去保護某人了。”有福大家享,葛憂城不會忘記兄弟的份。

    他聞言懦弱的一縮脖子,“換個人吧!那位大小姐不好伺候。”

    救了她反被罵雞婆,要他有多遠滾多遠,害他鬱卒得帥不起來,一張傻臉憔悴了許多。

    “你想讓誰去呢?我還是老四?”聲一揚,老大的權威仍在。

    他當然不敢指望老大出馬,要是被轟多難看,整個刑風企業的形象就完蛋了。

    黃入璋把視線投向兀自帶開的一對,不難看出人家正在情話綿綿。

    陳局長順勢一瞧,心裏大喊不妙。

    “你們談論的保護人是不是乃菁丫頭?”人都有私心,希望成全自家甥女的心願。

    只要黑閻王做了他的甥女婿,以後就不會目無尊長的對他拳來腳往,再不甘願也要必恭必敬地喚他一聲舅舅。

    “陳局長,你在刺探敝公司的商業機密。”可兩人卻互視一眼,刻意透露出所謂“機密”為何。

    “我懂、我懂,我直接找他談。”在警界幹了三十年,他的腦筋精明得很。

    勇於捻虎鬚的陳局長在眾人“和善”目光護送下,走回虎口。

    “你念夠了沒?嚇不死我、摔不死我,你打算煩死我是不是?”

    換下修女服,左芊芊的本性原形畢露,傭散的嬌態變得張牙舞爪,瞠大雙眼瞪視眼前喋喋不休的那張嘴,懷疑他打太多胎盤素,性向傾於女性化。

    在外人看來兩人是濃情蜜意,交頸隅語,可其實是她不好意思吵得太大聲,怕人家説修道院的修女沒修養,只會撥婦罵街。

    她承認跌下斜坡至今有恍如隔世之感,那種天旋地轉的暈眩永生難忘,像是死過一遍又活過來。

    一夜連連承受數個驚奇,普通人早嚇得破膽,而她還能安然健在地站在他面前就表示她沒事,可他仍追問不停且上下其手。

    先是撞山事件害她吐光一肚子料,然後是人質事件,讓幾把槍指着腦門不敢呼吸,接着是滑壘事件,她終於體會到心髒往上飄無法抓牢的刺激感。

    要不是他一直把她保護得滴水不漏,雙手和身體緊緊地環護着她,她肯定翻臉不管他死活,取消協議徑自回修道院釘草人詛咒他祖宗八代。

    “我擔心。”

    一句話頓時消弭了她的怒氣,柔情款款的夏維森專注地凝視她的容顏,輕輕柔柔地低頭一吻。

    “你真的好卑鄙,老用柔情攻勢軟化我。”讓她氣不久。

    他露出温柔的笑意,“是,我很卑鄙,-只會用這一句罵人嗎?”

    已經不記得有幾回,每一次她説不過他的時候就罵他卑鄙,現在他不卑鄙都不成,一心設計她愛上他。

    “陰險、狡詐、下流、無恥、小人、低級、性無能……”嫌少?她有的是詞彙奉送。

    他點住她的唇,“等等,性無能?”

    “有嗎?我好象沒念這句。”她裝傻的避開他乍然熾熱的眼。

    男人的通病,最在乎女人質疑他的性能力,而下場通常是以身試法,以行動證明他是“猛男”,她才不會傻得掉入陷阱。

    他早就得寸進尺,再給他一道梯子爬,不順道把她吃了才怪!她知道他“肖想”

    自己很久了。

    “裝鴕鳥是沒有用的,-刺傷了我的男性自尊,嚴重侮辱我身為男人最重要的部份,我要索賠。”他小口的齧咬她耳垂。

    左芊芊東躲西藏。“咯咯……好癢啦!你別又咬又舔的。”

    “我比較想做的事是吃掉。”他不放棄地朝她耳後吹氣。

    佳人在懷裏鑽來鑽去,他什麼痛都丟進深不見底的火山口,和剛才大呼小叫的殺人樣迥然不同,背上大大小小的紗布像是作戲。

    “野蠻人,本修女不屑教化你。”脖子一縮,她怕癢地推推他胸膛。

    想當然耳是推不動,他壯得像一座山,這一推反而整個人落入他張開的雙臂,她整個人失去自由地貼緊他,無一絲空隙的迎接他蠻橫的吻。

    她是當不成修女了,此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已愛上他。

    也許在初見面那一刻她就愛上他,一個月的時間化成永恆,她在時間的河流中迷失方向,只能緊緊攀附着他有力的雙臂不沉沒,傾聽他規律的心跳聲。

    喜歡他的吻,眷戀他的人,享受被呵寵的温暖,這些是上帝給不了她的。

    有許久沒痛痛快快的唱歌了,在無形中,他已取代她心中對唱歌的喜悦,用他源源不絕的愛阻隔她其它思想,只能想他。

    夏維森摩挲着她的鼻頭,“換我來教-體會男女之愛,欲仙欲死的體熱交纏有如上了天堂。”

    “你……你少教壞我……”臉發紅,她儘量不表露出害羞的模樣。

    “我愛-,芊芊寶貝。”他愛她臉紅的羞意,和欲拒微惱的不自在。

    “我也愛……”最後一個字來不及出口,含在喉嚨裏,因為——

    “分開、分開,你們倆成何體統?修女怎麼能隨便地和個男人摟摟抱抱,尤其他還是個素行不良的壞痞子,他會玷污-的神聖使命……”

    “老不修,誰準你碰她的手?!”等了好久終於等到她鬆口言愛,偏偏多個老滑頭來搞破壞。

    “你説誰是老不修?”好呀!他非拆散他們不可,修女無戀愛權。

    陳局長吃痛的撫撫手背,這個不懂事的小夥子居然劈他手刀,一點敬老尊賢的教養都沒有,枉費他極力向上級擔保,讓他們乾乾淨淨的漂白成功不帶黑道色彩。

    忘恩負義,可薑是老的辣,就不信鬥不過他,不讓他低頭叫一聲舅舅他絕不罷休。

    “老鬼,你別惹我發火。”夏維森警告的一此,表情陰沉得有如三月的天空,陰晴不定。

    老鬼?“沾染修女會下地獄,雖然你已在地獄最下層訂了豪華套房。”

    “我偏要帶壞修女怎樣?你去向上帝告狀,也許-會給你一根棒棒糖。”他不屑地蔑視着他。

    “你説我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可惡,他簡直無禮至極。

    “門在你右手邊,慢走,不送。”他比了個送客的手勢,表示此處不歡迎警察。

    “你……你好樣的,我一定讓你後悔。”陳局長氣沖沖的甩門而出,忘了他來此的目的是要某人做筆錄。

    等出了門口他才驀然想起,旋了腳跟猛按門鈐,可是關上的門就是不開,反而一桶水從天而降潑了他一身。

    “你好惡劣喔!”路景蘭大笑的拍手叫好。

    不馴的夏維森一把丟開水桶,“你們也該走了吧!我不會請你們吃飯的。”

    “你好小氣,來者是客你懂不懂?你那口子小指上的“重傷”可是我包紮的,想翻臉不認人呀?”

    左芊芊翻翻白眼,無奈的輕嘆,重傷嗎?不過是擦破皮有點淤血而已。

    “葛老大,你家的辣椒自已處理,我不奉陪。”他太瞭解他們了,一時半刻是不會走的。

    既然他們不走,那麼只有自己走。他攔腰抱起已察覺他要做什麼的美麗佳人,走向隔音設備良好的卧室。

    “你要幹麼?”黃人璋反應遲頓的問。

    他張狂而無禮地笑得邪氣,“做人。”

    嘎?!做人……啊!

    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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