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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悉悉窣窣……悉悉窣窣……

    半夜裏,一扇門從外被推開,一道黑影立於門邊,不進也不退地黏在地板上,影子時大時小似在考慮要不要進入,徘徊甚久。

    忽地,影子顛了顛,像是被推了一下,回過頭不知在罵誰,咕噥了幾句聽不真切的怨語,將門再推開一點,好看清楚裏面的景物。

    垂着紗幕的四腳銅牀上,隱約可見一隆起身影側睡着,薄毯滑至腰際蓋不住春色,若隱若現的雪白山峯隨着呼吸起伏。

    誘人的美景呀!薄得近乎透明的睡衣根本是陰謀,可見堅持購買的人居心不良,穿比不穿還撩人,山巒般的曲線盡入眸底。

    呼吸急促的黑影躡起腳跟,像賊一樣走向銅牀,黑夜中看不清模樣,只覺得雙眼亮得特別深幽,直盯着沉睡的人兒不放。

    紗幕被撩開,影子悄悄地爬上牀,色心大熾地伸出手,慢慢地、慢慢地將毯子拉至腳旁,以手代毯撫上滑如凝脂的小腿,一吋一吋往上移動,到達女人的私密處,沁着花蜜的花兒正盛開……

    “哎呀!你不要打啦!是我、是我啦!我的腦袋被你打破一個洞了。”太狠了,又不是在報國仇家恨。

    “我知道是你。”不然下手會更重。

    “知道是我還動手,最毒婦人心,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做鬼也要上你……噢,你用什麼打我,很痛……”天哪!女人的名字叫毒婦。

    “拖鞋。”又名木屐。

    “拖鞋打人哪會這麼痛……燭枱!點燈。”他非瞧瞧是何種兇器。

    黑夜中傳來點火的摩擦聲,一柄一百公分,鐵製的雙燭燭枱忽地一亮,兩道淡黃色的燭光照亮一室。

    “主人,不是我愛説你,半夜不睡覺偷偷摸摸,老想着不正經的事情,你沒被打死是你幸運,你是人又不是畜生,老想着做那檔事……”

    “閉嘴。”吵死了。

    燭枱的聲音消失了三秒鐘,接着又……“你實在不該叫我閉嘴,有些事不説擱在心裏會很難受,雖然你是主人,可是不對的事就是不對,你不能硬拗成對的。”

    “你有心嗎?”

    燭枱再度沉默,像是受到侮辱。“你傷了我的心了,主人。”

    它也有自尊,默默地為城堡服務多年,它是勞苦功高的老默斯。

    “安靜,再讓我聽見一絲噪音,明天一早我就把你拆了,當破銅爛鐵給丟了。”不拿出主人的威儀,這些活動物都爬到他頭上了。

    燭火搖曳了一下,兩滴燭油滑落,像是在嗚咽,委屈地忍受主人的殘暴不仁。

    不過江天尋對它的不再開口感到滿意,嘴角一咧壓向有着迷人香氣的人兒,非常忙碌的上下其手,一副非得手不可的急迫樣。

    “等……等等,你在做什麼?”他會不會太隨便了,沒點分寸。

    “偷襲。”江天尋説得冠冕堂皇,毫無愧色。

    “偷襲?”翻了翻白眼,汪忘影又用拖鞋往他拍去,不讓他得逞。

    這次他閃過了,還非常得意地嘲笑她動作遲緩。

    “偷襲顧名思義是偷偷襲擊,你要裝作睡得不省人事,讓我攻城略地。”他輕嗅着粉頸香氣,伸舌一舔。

    然後暗爽。

    “我又不是死人,怎麼可能一點感覺也沒有。”盡説些白痴話。

    “喔!有感覺,看來我的技巧沒生疏。”忍了這麼久,終於能達陣了。

    粉頰羞紅的汪忘影用拳頭捶他。“我説的不是那種感覺,你別混淆視聽。”

    她指的是有人摸上牀,不可能沒發覺,並非他腦子裏的A級畫面。

    “可是我有感覺,而且明顯得不容忽視。”他握住她的拳頭往下一放。

    食色性也,是男人都會抵擋不住女體幽香的誘惑,更何況她近到觸手可及,他要真忍得下去還算是個男人嗎?當然是不用客氣地開動。

    美食當前,不容遲疑。

    “你這個色胚。”

    他故意笑得很猥瑣。“噓!小聲點,小楓就睡在轉角的房間,你不想她聽見我侵犯你的銷魂聲吧!”

    “自己去銷魂啦!別壓着我,你快起來,你很重吶!”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心口卜通卜通地跳個不停。

    “哪有很重,你要適應我的體重,往後五十年……不,至少七十年,它都會不定時地壓着你,讓你當最幸福的老太婆。”他要活到一百歲,老當益壯像條活龍。

    “幸福……”一幅老公公、老婆婆互相扶持,在老樹下看兒孫嬉戲的畫面浮現腦海裏,汪忘影不自覺的笑開了。

    一見她笑,好色的男人更不放過她軟化的機會。“小影,我沒有違揹你的條件喔!你説我不愛你之前不能碰你,我想了很久,覺得有一點點愛你。”

    “一點點……”虧他説得出口,真是個混蛋。

    “喂!別太挑剔了,我能想得到已經很難得了,以前和我在一起的女朋友,我都沒有想過要不要喜歡她們。”很自然就成一對了。

    不是沒想過,而是沒時間想,她們也不會無聊的追問你喜不喜歡我這種問題,所以他也就沒費心去想,兩人開心就好,其他事不重要。

    女人嘛!脱光了都差不多,少了這一個還有另一個補上,即使他有女友,仍有人想爬上他的牀。

    不過他是有原則的男人,一次只交往一個女朋友,除非她們先提出分手,而他通常也會爽快的答應。

    唯獨她讓他輾轉難眠,翻來翻去無法入睡,一想到她和之前三任女朋友一樣,有可能灑脱地揮手跟他説再見,他嚇得馬上由牀上跳起來,冷汗直流。

    喜歡也是一種愛,書上説的。

    很多很多的喜歡,多到他心驚膽顫、手腳發麻,這不是愛還能是什麼,他可是一點就通的天才。

    “那你幹嘛跟她們在一起?”汪忘影語氣微酸,大力地拍開探向大腿的手。

    涎笑的江天尋吻住噘高的香唇。“因為她們主動要跟我交往嘛!而且又長得不錯,我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濫情。”她一啐。

    “不是濫情,是胸脯大,男人是視覺動物,我一看到上下晃動的巨乳就暈頭了,連她們長什麼樣都不記得。”當年的女友若現在站在他面前,他肯定認不出誰是誰。

    汪忘影不太高興地捂住胸。“那你不要碰我,我可不是大胸脯的女人。”

    其實她是自卑,怕胸部不夠大,比不上別人。

    “小而美,小而挺,小而有型,而且你又不小,是我最喜歡的尺寸。”豐挺圓潤,一手掌握剛剛好。

    撥開她的手,江天尋低頭吮含住顫抖的蜜蕾,將輕薄的睡衣推高,一把扯下丟向牀腳,脱女人的衣服他可是駕輕就熟。

    “真的?”一絲快感由腳底竄起,她弓起身,發出自己從未聽過的嚶嚀……

    對江天尋而言,這可算是奇特現象,他很少這麼主動過,完全不給人喘息的餘地,利用自身的優勢誘惑不經人事女子的慾望,首開先例一反被動的習性。

    套句他自己的話,這樣還不是愛,什麼才是愛。他一定是愛慘她了,才會以她的感受為優先,百般挑逗,化解她初次的不適感。

    “……不要……嗯,我覺得好奇怪……你……你放開我……我好難……喔!難過……”這是什麼感覺,為何整個人快要飛起來?

    “再一會兒就不難過了,你太緊了,我會進不去。”他更難過好不好,也不想想他忍了多久。

    女朋友就在同一個屋檐下,碰不得也吃不着,心癢難耐,他才是那個半夜爬起來數豆子的可憐蟲,一忍再忍,忍成忍者龜。

    “進去……”眼尾一瞄,汪忘影頓時倒抽了口氣,嘴巴張成O型。

    那是正常尺寸嗎?她會不會因此死掉。

    “唔!差不多可以了,我要開動了。”這道美食甘甜可口,吃上一整夜也不膩胃。

    “等一下、等一下,它們在看着。”她可不想演出活春宮供其欣賞。

    “誰?誰在看?”突地打住,他的怒氣和慾火一樣旺盛。

    “不就是它們……”她沒指明,但他聽懂了。

    光着身子的江天尋氣呼呼地跳下牀,繞着房間走一圈,“你、你、你……你們不屬於這個房間,全給我滾出去,還有你、你、你……眼睛全部閉上,誰要敢偷看,明天到報廢場集合。”

    彩金握把咖啡壺、日式風格雙人茶組、平盤、薰香燈、吐司架、有腳牛奶壺、鬆餅機、泡茶專用茶几和槐木玄關櫃……一個個垂頭喪氣地走出去,不時回頭張望,希望主人能改變初衷。

    而衣櫃、壁櫥、梳妝枱、雕花鎏金落地穿衣鏡、高低櫃、寶藍色躺椅、半人高花架、牀頭櫃與室內沙發組全都正襟危“立”,一動也不動地佯裝瞎子。

    “還有你,燭枱,別以為我會漏了你。”

    正慶幸能光明正大觀看的燭枱冷不防的顫了一下,隨即燭火變小,較先前的明亮稍微暗了些,氣氛正好談情説愛。

    前前後後再審視一遍,江天尋滿意地輕哼了聲,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跳回大牀,被子一拉蓋住兩人,不讓春光外泄。

    不過他忘了警告四腳銅牀,它從頭到尾睜大眼,看着一室旖旎春光,直到天亮都不曾闔上眼,充血的眼眶像得了紅眼症,滿是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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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春風得意,吹着口哨像撿到金塊,神情愜意,笑容滿面,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那得意的模樣活似剛征服十隻母雞的公雞,下巴仰得高高的。

    有人滿臉陰色,心情指數降到最低,神色比踩到狗屎還難看,僵硬的肩膀看得出正處於盛怒狀態,雖未發作卻給人生人勿近的感受,兩眼極其冰冷地瞪着春風得意的男人,不能接受他挑女人的膚淺眼光。

    當然也有人幸災樂禍、冷眼旁觀,看遲鈍的男人能遲鈍到什麼程度,暗自開盤看兇殺案何時會發生,誰會先倒下。

    比起江家小妹的處之泰然,一肚子氣的江家大姐可沒她的好修養,摔銀盤、揍枕頭的連連抱怨,不時給個臭臉,瞪視不請自來的客人。

    “你們知不知道她的態度有多惡劣,攔下我的車搭便車也就算了,居然一上車就用命令的口氣要我別痴心妄想,像我這種賣臉的模特兒只適合玩玩,沒有一個男人會當一回事。”

    我剁、剁……剁碎她,什麼叫沒有一個人會和她當真,她走秀、上舞台、拍照,哪一樣不是憑真材實料,別人站上十個小時,她可以一整天不動,配合攝影師拍出他要的感覺。

    沒有一點實力怎麼可能躍上國際舞台,她不走偏門,辛苦地揮灑汗水和青春,將最美的一面展現出來,誰有資格批評她靠一張臉吃飯而不做任何努力!

    “你們應該看她輕蔑的嘴臉有多討人厭,好像她是皇家御用的奶油蛋糕,別人是隔夜發餿的粗俗渣屑,她是高高在上的,我們得仰她鼻息……”

    什麼東西嘛!不過是包裝高貴的假淑女,骨子裏和娼妓沒兩樣,那雙故作正經的眼根本裝滿狐媚,她一瞧就曉得是何種貨色,別想瞞過她。

    同樣是碧眸,她可勝出許多,那女人灰濁濁的綠色眼珠,怎麼及得上她湖綠色的瞳眸。

    “……呃,小楓,那隻雞已經死了很久,你不用再將它碎屍萬段。”看她俐落地萬刀狂斬法,還是離她遠一點比較妥當。

    豎起的橫眉一拋,江天楓咬牙切齒地改剁蘿蔔,“我怒氣難消,整個胸口都快氣爆了,她以為她是誰呀!竟然敢以女主人的語氣叫我泡咖啡?!”

    “一杯咖啡而已,用不着這麼生氣吧!”她的表情讓人看了都會怕。

    “你懂不懂不是咖啡的關係,而是女人與女人之間的較勁,你是沒有殺傷力的小白兔,她根本沒把你放在眼中,炮火全集中在我身上。”她氣憤地拍桌子,長腳的咖啡杯自動走開。

    汪忘影脖子一縮,訕笑地把菜刀、水果刀和牛排刀全放回刀架,推遠一臂之外,以防她抽刀殺人。“小愛,你能不能先讓她降温?”

    江家大姐發瘋的模樣真的很可怕,她不想因此惡夢連連。

    她一直以為她是夢幻型的美女,輕聲細語、温柔動人,眼中閃着星辰般光芒,對月幻想白馬王子會騎着高大駿馬前來迎接,沒想到全是假象,公主的真面目是火爆潑辣,罵起人來毫不留情。

    “等她罵累了,自然氣消,不用理她。”那個瘋婆子常會無緣無故瘋上一場,就當她壓力過大所致。

    “可是……”汪忘影壓低聲音,怕某人聽了會在意。“她把所有食物都剁爛了,我們晚餐吃什麼?”

    城堡裏有一座大型食物儲藏室,有生鮮食品、冷凍食品,還有罐頭及速食食品,宛如一座超級市場,什麼東西都有。

    目前櫃子內存糧已所剩無多,再被小楓這樣無節制的浪費,誰要當補糧的運貨員?

    相處時間不算長,汪忘影不敢説已摸清江家每個人的習性,但他們有一個共通點,就是惰性堅強,如非必要,沒人會願意自告奮勇勞動。

    有誰看過購買生活必需品開的是貨櫃車,只有江家的怪胎才會怪招盡出,一次買足所有的物品,讓商家搬上車,到了城堡再由一干活動物卸貨,連刀叉筷子都要出來搬貨,而他們一根指頭也動不到。

    “大雜燴。”

    “大雜燴?”什麼意思?

    “就是把所有的東西都丟在一個大鍋子烹煮。”簡單又方便。

    “可以吃嗎?”聽起來很噁心。

    “可以,那是一道名菜。”吃過的人都讚不絕口,越煮越香。

    “名菜?”汪忘影詫異地吐吐舌,模樣可愛。

    江天楓只是稍微有點情緒化,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像狂風暴雨,只要適時的宣泄就沒事,雨過天青。

    不過暴風雨後的慘況可就滿目瘡痍了,通常“人”是不會收拾,可憐的是拖把、掃把和廚房裏的碗櫃、餐桌,它們比較辛苦。

    “小影,你要小心點,千萬不要亂笑。”太危險了,原來她也有致命武器。突地放大的臉近在眼前,汪忘影嚇得差點跌下椅子。“你……你不要突然出現啦!人嚇人會嚇死人。”

    明明還在抓狂,誰曉得下一秒鐘會“飄”到身邊,還一臉陰氣森森。

    “沒用。”江天楓一撇嘴,手指一勾,一張高腳椅跳到她身後,恭敬地為她服務。“你一定得提防她,千萬不要把她當成好人。”

    汪忘影輕笑,認為她太大驚小怪,草木皆兵。“來者是客,總要好好地招待人家。”

    “哼!你當她是客,她當自己是主人,別告訴我你看不出她的意圖,她是來跟你搶男人的。”那根木頭大哥哪裏值得人家為他爭風吃醋,送給她她都不要,嫌累贅。

    苦笑,汪忘影眼中蒙上一層暗影。“天尋雖然遲鈍,卻是個耿直坦率的男人,在某方面他有他的原則在。”

    “喔!我以為他一無是處,原來在你眼中他還是有優點的。”果然是王八看綠豆,對了眼。

    “你們姐妹嘴上老愛損他,可是看得出感情很好,令人羨慕。”她想起自己的家人,不由得黯然神傷。

    一見她陷入哀傷的情緒中,江天愛一使眼神,一杯糖比奶精還多的咖啡滑了過來。

    “其實大姐的話多聽無妨,潔西卡·曼蒂的目標是大哥,任何擋在她面前的阻礙物她都覺得礙眼。”她沒説出口的是,人為了達到目的,是不在乎誰被犧牲。

    “沒錯,我就是她的頭號大敵,我故意不告訴她我和大哥的關係,就是想是當你的擋箭牌,你太善良了,容易相信人,我替你擋着,她就傷不到你。”至少她有吵架的本錢,而小白兔只會被生吞活剝。

    “小楓,你……”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汪忘影感動在心。

    江天楓笑着揮揮手,不忘擺出最美的姿勢。“你想不想看女神的報復?”

    敢招惹她,簡直是活膩了。

    “嗄?!”

    江天愛把加料的咖啡放在托盤上,嫌不夠味地又叫糖罐灑上幾把,然後才把它遞給笑得很陰險的江家大姐。

    雖然兩姐妹的表情看起來並無異樣,可汪忘影卻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背脊整個發涼,非常毛的搓揉寒毛直豎的手臂。

    “請喝咖啡,潔西卡小姐。”

    流轉着洛可可風的彩金咖啡杯一放在紅檜長型桌上,汪忘影的眼皮莫名抽了一下。

    “攪勺呢?還有方糖,你咖啡杯的位置也擺錯了。”姿態擺得很高的潔西卡百般挑剔,一副等人伺候的高傲樣。

    “是,馬上改正。”再挑呀!我讓你甜死。

    故意撩撩發的江天楓“不小心”滑落肩帶,露出大半個香肩,酥胸外露好不嫵媚,風情萬種的扭動腰肢,邊走邊拋媚眼,讓不可一世的潔西卡氣得火冒三丈,視她為有威脅性的對手。

    江家兄妹的不相似度高達百分之八十,任誰一瞧都會以為她是江天尋的“情婦”,再加上刻意隱瞞,具有美豔外表的她絕對是全天下女人的敵人,她舉手投足間散發着令男人血脈憤張的成熟女人味,是個很難打敗的對手。

    原本自信滿滿的潔西卡認為自己一出現,江天尋身邊的女人,也就是汪忘影就會自慚形穢的退開,黯然失落地主動離開他,那麼她便能順利的完成姑姑交付的第一項任務,讓無處可去的汪忘影回到研究中心。

    可是她沒料到還有一個外形比她還出色的女人在,她禦敵的雷達網立即打開,先採取攻擊,以言語和優雅的舉止搶佔上風,不讓任何人覬覦她的獵物。

    “請喝,潔西卡小姐,希望你能滿意我的服務。”願主保佑你安息,阿門。

    “嗯!你可以退下了。”她把主人當傭人斥退,一副施恩的神情。

    “是。”

    一、二、三……倒着走的江天楓和廚房內的江天愛同步倒數,一數到十,客廳內的嬌客噗地噴出黑稠色的液 體,十分狼狽的發出尖叫聲。

    “這是什麼咖啡?居然比糖還甜,還有胡椒的味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麼……惡!水,快給我礦泉水漱口……啊……辣椒水……我……我喉嚨着火了……”

    剛從實驗室走出來的江天尋怔了一下,他又習慣性地抓抓頭,心裏想着這個擦身而過的瘋婆子到底是誰,披頭散髮面生得很,八成是小楓的朋友,物以類聚嘛!

    不甚在意的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筆直地走向汪忘影,擁着她就打算回房,最近他迷上牀上運動,動不動就找起情人玩雙打,樂此不疲地恍若中了鴉片毒,一次又一次地磨出深濃的情感。

    雖然他還是遲鈍的不曉得自己已愛上懷中的小女人,一有空便思索愛的成分,想着怎麼製造“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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