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第一干部總醫院,陸家的不少人聚集在一間手術室的門
幾個男人站在一起,沉默不語,卻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煙。陸千的母親以及姑姑在一旁抹着眼淚,責罵着那些無法無天沒有道德的歹徒,竟然傷害他們純情可愛善良誠實天上沒有地上一頭的寶貝陸千。
“有消息沒?”一個鼻樑上戴着眼鏡眼睛如鷹般鋭利的男人將手裏的煙丟在地上,然後一腳踩了上去。喀嚓喀嚓作響,甚至能聽到那煙蒂肢離破碎的聲音。
旁邊掛着請勿吸煙的醒目牌子,但是這些人顯然沒有遵守的意思。來來去去的醫生護士也全都假裝沒有看到。
任何時候都是如此,一切的法律和規章制度都是一少部份人為一大部份人做地緊箍咒。在你越線的時候,他們有一個光明正大懲罰你的藉口。
“還在查。各方面都打過招呼了,暫時沒有什麼消息。”一個年輕些的男人回答道。
“那羣人是幹什麼吃的?燕京城不就這麼大點兒地方?到現在還沒有一點兒消息?一羣廢物。陸雲,你知道陸千最近和誰發生過沖突嗎?”
“大伯,這個我不好説。”叫陸雲的年輕人為難地説道,心裏卻有些幸災樂禍。他陸千沒有遭到今天的報應才是有鬼了。平時,他又何償對我們有過好臉sè?
“什麼意思?”陸千的父親陸中堂yin沉着臉問道。
陸雲雖然心驚,但仍然小聲解釋道:“陸千他每天都會出去,或多或多的會和人發生些衝突。”
陸中堂一愣,狠狠地瞪了陸雲一眼,卻不再説話。他的兒子是什麼德xing。他知道。
“不管是誰的錯。也不應該下此狠手。這樣,等於是在煽咱們陸家的臉。”另外一個一直沒有吭聲地男人一臉嚴肅地説道。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要查.要狠狠地查.
燕京是華夏國文化氛圍最濃厚地一座城市,無數的影視人員、歌手、作家、詩人、搖滾家以及北漂人員充斥在這座城市的角角落落。有名氣的吃肉喝湯,沒名氣的開水泡麪。
即便如此,每天仍然有無數心懷夢想的年輕男女湧入這座城市,然後經歷期待、打擊、坎坷、折磨、貧窮、失望、絕望、墮落這樣的一個過程。只有極少數的幸運兒能夠涅磐,一舉成名天下知。
天逸茶社是燕京的一大特sè,建立在學府路地末梢處,毗臨燕京大學、水木大學和燕京音樂學院等幾所著名高校。是無數jing英學識階程和那些從事文字行業的編輯、劇作者、詩人地聚集地。
天逸茶社歷史悠久,據説一代文豪朱字清就是因為在天逸茶社多喝了幾壺茶,晚上起牀撒尿的時候被眼前的良辰美景所吸引。寫下散文名篇《荷塘月sè》。
葉秋自從離開水木大學後,就沒有再回到學府路這邊來過。這次選擇和貝克松在這兒見面,也是順口説出來的。他還沒能融入燕京上流社會那個,錢包裏除了兩張信用卡外。就沒有其它地卡片。至於什麼叉叉俱樂部會員卡、叉叉叉會高級vip卡更是一張都沒有。甚至連叉叉**視頻網的vip都不是。
水晶宮暫時關閉,葉秋沒有熟悉的地方可以選擇。而其它的一些著名場所葉秋又不熟悉,天知道會有多少晏清風的眼線。説不定自己傻乎乎的跑到人家的地頭都不知道。所以,葉秋才選擇了這麼一個喝茶的場所。
葉秋將車子在天逸茶社門口的停車場停下來,沒有立即進去,掏出手機給貝克松打了個電話,聽説貝克松就要趕到地時候,乾脆就站在門口等他一起進去。
貝克鬆開着寶馬車趕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茶社木sè欄杆地門口等候他的葉秋。趕緊將車子開了過去。按下車窗,苦笑着對葉秋説道:“咱們都是老朋友了。葉少何必這麼客氣?”
“哈哈。我也沒有久等。正好咱們一起上樓,省得到時候我還得跑下樓來迎接。”葉秋笑着説道。
兩人走進茶館,立即有身穿紅sè開叉旗袍的服務員過來迎接。兩人都面生的緊,又不是什麼大腕明星,所以迎賓也並沒有表現出格外的熱情。
茶館裏熙熙攘攘,到處可見些端着茶杯和周圍桌子上的人高談闊論的侃主,臉sè激動,唾沫星子飛揚。據説文痞王朔那一身嬉笑怒罵皆文章的寫作功底就是在茶館裏廝混出來的。
燕京人善侃,十個燕京九個侃,一個不侃是啞巴。燕京人博學。天文地理股票經濟時尚珠寶影視音樂以及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連續給你侃上兩個鐘頭不帶歇氣地,連口水潤嗓子都不需要。
兩人要了個安靜地包廂。坐在兩樓的包廂裏喝茶,從洞開地窗户裏能看到音樂學院後樓的風光。以葉秋那異於常人的視力,甚至能看到有一羣身材高挑xing感的女孩子身穿黑sè的緊身衣,正在空地裏練習舞蹈。難怪一個包廂費就得三百六十塊,風景這邊確實獨好。
點了壺普洱茶之後,葉秋看着貝克松説道:“像克松這咱應酬較多的多喝些普洱茶有好處。養胃。”
“我哪有什麼應酬?在燕京城可是上不得枱面。倒是葉少的大名我是如雷灌耳了。”貝克松笑着説道。他自從開始接管家族在燕京的業務後,就大部份時間住在燕京,自然聽説過葉秋和晏清風衝突的一些傳聞。
葉秋分別為兩人倒了杯茶,笑着説道:“克松就不要叫我葉少了。我算哪門子的少爺?”
“哈哈。那好,我也不和你客氣了。咱們相識也快一年了吧?我就叫你葉秋好了。”貝克松也不客氣,笑着答應。
“是啊。時間過地真快。快一年了。這一年,發生地事情可真多啊。”葉秋感嘆着説道。
“人往高處走。葉少這一年取得的成績讓人膛目結舌。”貝克松笑着説道。
他從沈家的受惠中知道葉秋應該和韓幼凌有合作的事實。只是葉秋沒有承認,他自然也不會做小人主動説出來。
“克松才是年少有為。現在執掌家族燕京業務,很快,就會成為貝家下一任家主吧?“
見到寒暄地差不多了,葉秋也不想再耽擱時間,笑着説道:“記得上次在蘇杭見到克松地末婚妻,今天怎麼沒有一起出來喝茶?”
貝克松握着茶杯的手就緊了緊,笑着説道:“咱們男人談事,叫個女人來做什麼?”
葉秋在心裏斟酌了一番用詞。説道:“聽説,最近滕家和陸家有些怨隙?”
滕家的一位大人物和陸千的二叔陸中亭鬥地不可開交。這在燕京不是什麼隱密的事。聽到葉秋突然間説起這事兒,貝克松臉上的笑意就更加的濃烈了。
他同樣也知道,葉秋和陸千也發生過不小的衝突。
成年人的友誼大多是建立在擁有共同利益地基礎上,葉秋這麼晚找上他。而且主動説起有關滕家和陸家鬥爭的事,那麼,他必然是來結成統一戰線地。
而這恰恰是貝克松最需要的。他雖然和騰家一位主要人物的女兒定下了親事,但是想在滕家這個大家族裏出頭,一定要做出些搶眼的事。可是他在燕京沒有任何根底,能做出什麼事出來?
或許,葉秋這邊能夠給他提供一個上位地契機。
“是啊。這事我也聽説過一些。”貝克松笑着説道。覺得這句話實在太模糊了,沒有足夠的誠意,貝克松又主動問道:“怎麼會想起關心這事
葉秋笑了起來。貝克松果然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也不再繞了。直接了當地説道:“在蘇杭的時候,我受過克松的照顧。一直想着有一天能夠做些什麼來報答。恰好這兩天得到一個消息,或許對克松有些幫助。為什麼不在恆源地產的陸明明身上下些功夫呢?”
“陸明明?他只是陸家的外圍成員。這樣做有用?”貝克松的臉sè凝重起來。葉秋總不會約他出來告訴他一個無用的消息。
“有用。如果能夠想辦法得到陸明明浩海別墅那幢房子保險櫃裏面的資料,滕家説不定會早些擺脱現在這種僵持地狀態。對了,密碼是六個六,三個一。”葉秋抬起杯子,抿了口這種入口微苦,稍即便乏起甘甜味道的普洱香茶。
“這份恩情,克松記下了。”貝克松端起杯子和葉秋碰了磁,一臉真摯地説道。
“哈哈。我也不瞞你。這同樣也是我想要看到地結果。”葉秋坦率地説道。
這個消息是葉秋從陸千記憶海里得到的。非常非常的重要。即便新聞管制不會被媒體捅出來,但是。也足夠動搖那個陸家男人的根基。
葉秋將消息帶給貝克松後,便回家睡覺了。
而貝克松也着實沒有讓葉秋失望,不知道幕後經過怎麼樣的cāo作,在燕京新一輪的權力洗牌時,陸千的二叔陸中亭突然間明升實降,在一個部委裏掛了個閒職。而原本圍攏在陸派身邊的人一下子雞飛狗跳,開始紛紛尋找下一個靠山。
陸千,不,陸家,也成了沒有牙齒的老虎,任人捕殺。
葉秋沒有心情再去關心這些事,他是個唯利益者,只注重結果。
高cháoshè了就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