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杭上流***裏,流行着這樣一句訪語:南紅妝,北王者。
以西湖為界,將蘇杭市區分為南北兩界。南面的紅妝會所和北面的王者俱樂部形成雙雄鼎立的局面。
紅妝俱樂部的創始人是蘇杭四大家族之首的連家,據説是連家的連鋒鋭所創。突起爭端,蘇杭四大家族火拼。經過明裏暗裏一番血雨腥風般的勢力洗牌後,連家實力大跌。
蘇杭四大公子之一、連家最有潛力接任家主之位的連鋒鋭如流星般墜落。甚至連家用來結納朋友,聚集人脈的紅妝也易主他人。
在一些不明底細的人口中傳來,據説紅妝現在的老闆是同屬蘇杭四大家族的韓家韓幼凌所有。
韓家和郭家茫地你死我活,郭家就此煙消雲散,消逝在蘇杭的權力場。而韓家卻是得益的一方,大肆吞併郭家產業,竟然勢力大漲。隱隱有蘇杭龍頭家族的架勢。
蘇杭。紅妝俱樂部。
在這個貴賓包廂裏,一水年輕男女正坐在哪兒喝酒聊天,好不愜意。
一個長髮龍肩的清純美女正對着巨大的電視屏幕唱歌,歌曲是大家耳熟能悉的《勇氣》。
如果瓦的堅強任xing會不小心傷害了你你能不能温柔接醒我雖然心太急更害怕錯過你女孩子的聲音綿甜乾淨,還真有些療傷天后梁靜茹的味道。運用自己的風格深情演繹,聽起來的舒適感比起原唱來也不遑多讓。
一曲結束,包廂裏響起熱烈的掌聲。
“小優,過來。讓我抱抱。唱得還真是不錯。”一個,染着黃頭髮的男人大大咧咧地對着女人説道。
女人嫣然一笑,乖巧的坐在了黃頭髮男人的身邊。
這不是一個美女配英雄的時代。這個時代有美女,卻不見得有英雄。
而美女,也大多偎依在這些如,狗熊,一般的男人懷裏。
“小優的歌唱的不錯。比王者十二宮的樂宮還要更勝一籌。”一個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男人微笑着説道。
他的身邊有美女,面前的懷子中也有美酒,但是他的自控力極強,極少去觸碰這些東西。
“哼。十二宮算什麼東西,無非就是一羣婊子而已。上次我帶朋友去點她們出台,竟然説沒空。跟老子玩高貴”…嘿嘿,有機會落到我手上,看我怎麼玩死她們。”
“知道十二宮的主子是誰嗎?宋家的女人是你能惹的?”
“宋家的女人又怎麼了?有機會連宋家的女人也一起玩了。雙飛。不知道滋味會不會很爽”
聽到黃毛這麼肆無忌憚的話,一羣人都鬨笑了起來。
坐在人羣中間的非幼凌皺了皺眉頭,説道:“大家不要亂説話。
隔牆有耳。”
“老大,不是我説你。咱們怕什麼?那宋家女人又不是長了三頭六臂,有什麼好怕的?她們整天騎在咱們頭上作威作福,弟兄們就眼睜睜地看着?”打着耳釘的黃毛男一臉不服氣的説道。
“是啊。韓少,我也有此想不通。咱們為什麼總是在宋家那兩個,女人面前示弱?雖然她們宋家勢大,可是那又怎麼樣?咱們又不犯法,她敢無緣方,故的就抓人?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了。”
“李商界,你也這麼看?”韓幼凌轉着手裏的高腳杯,看着身邊的眼鏡男人問道。
李商界,蘇杭新調來的常務副市長李明譜的兒子。李明譜是從京城部委裏面空降下來的,來到蘇杭這個風冪秀麗卻又極其容易出政績的城市鍍金。
凡是帶有京城背景的官員,下到地方來無疑骨子裏都或多或少帶有一些傲氣。據説前幾天的市委常委會上,李明譜就和蘇杭市委書記宋意行發生了爭執。具體因為什麼事情,下面的版本實在太多,反而沒辦法較真了。
而李商界這個人也頗有此本事,在這羣紈絝子弟中鶴立雞羣,深得韓幼凌的器重。
李商界也對韓幼凌知根知底,在他面前也不敢表現的太搶眼,平時規規矩矩的,做好一個參謀的本份。
聽到韓幼凌問起,他這才一臉笑意地説出自己的意見。
“宋家姐妹行事高調張揚,在蘇杭確實不得人心。在一些利益衝突中,也次次佔得先機。引起***裏的不少朋友心生不滿,對她們頗有怨言。但是,既然韓少願意如此忍讓,我想,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商界就不得而知了。”
李明譜和宋家的人鬥氣,做為兒子的李商界自然就想為父親爭得一些籌碼了。
雖然兩人都屬於空降派,但是宋意行早~步來到蘇杭,而且又貴為蘇杭市的一把手,這就佔有先天xing的優勢。
雖然李明譜名為蘇杭市的常務副市長一可是誰都知道,蘇杭市市長陳天橋卻同屬京城李家派系。兩人可以説是同穿一條褲子的人物。市政那塊兒,完全是兩人説了算數。宋意行能夠制肘他們的東西還真是不多。
如果能夠説動韓幼凌,將市委那邊的一位重量級人物再給拉過來。
以後的蘇杭政治版塊,怕是又要改寫了。
那個時候,宋家姐妹還憑什麼如此風光?
這也是李商界看不起韓幼凌身邊的那些紈絝子弟,卻還願意和他們經常泡在一起的原因。
他看不起他們這些人,可是他需要藉助這些人背後的人物。聽起來有些可笑。卻又是最無奈的現實。
富不過三代。那些手握大權的人物,他們的後代並不如他們想象的那般優秀。相反,甚至連一些普通人都不如。
“原因啊。你們不懂。”韓幼凌聲音低沉地説道。
他有野心。也有智慧。
如果僅僅是宋家姐妹的話,他早就取而代之了。
可是,他遲退不敢動手的原因卻是因為。他的內心深處,住着一個,魔忠那個男人,是自己無法抗衡的吧?
即便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被體內的那團yu望之火燒的輾轉反側。可是,只要想想和他作對的後果,他就有種深深的恐懼感。
看到韓幼凌的聲情,李商界知道自己必須要在中間加一把火了。不然,他永遠都沒辦法燃燒起來。
“只是,蘇杭一些傳言卻是對韓少極為不利。”李商界聲音平和的説道。
“什麼傳言?”韓幼凌挑了挑眉頭。
“瞭解內情的,知道沸少心胸寬廣,不和女人們一般見識。不瞭解內情的,就有些胡説八道了。”李商界掃了眼非幼凌,儘量用温和的語調説道:“他們説,韓少被一個女人壓地抬不起頭來。”
“是啊。我也聽説了。韓少,咱們大老爺們可不能被一羣女人給嚇弱了腿。”
“就是。兩個女人,有什麼好怕的?要是我,扒地光溜溜的拍裸照。以後想幹嗎都行。”
“嘿嘿。你當你是王冠希啊?還想搞豔照?”
眾人都熱烈的附和着李商界,訴説着對宋家姐妹的不滿。或多或少,他們都在宋家姐妹手裏吃了些虧。
韓幼凌的眼裏殺機一現,然後很快又斂了回去。擺了擺手,説道:“以後再説吧。大家喝酒。”
李商界眼裏的灼熱一下子熄滅,輕輕地嘆了口氣。
“世無英雄,亦使豎子成名。蘇杭,還是由我來主導吧。”
哐!
厚重的包廂門被人推開,身穿職業套裝的經理急地面紅耳赤的在旁邊阻攔,説道:“先生。這是貴賓包廂。你們不能進來。請快出去吧。”
“我們就j是貴賓。為什麼不能進?”刪個,身穿灰sè長袍,扛着重劍的男人大聲嚷嚷着説道。
話聲剛落,就捧着手裏的大酒葫蘆灌起了烈煙。跟酒鬼投胎似的。
跟在後面的是一個笑容温和的男人,甚至,他還在因為同伴不禮貌,的行為在對經理道歉。他説:“他就是這德xing。您多多擔待。我們以後儘量少來幾次,不給你惹麻煩。”
看到站在門口的兩人,韓幼凌一下子就驚地站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給我滾出去。”黃頭髮男人暴跳如雷,指着那個喝着劣質燒刀子的怪人罵道。
穿條長袍就了不起了?裝逼也不看看場合。真他媽找死。
“你的嘴太臭了。”怪人説道。
突然間將手裏的酒葫蘆朝黃毛小子丟過去,黃毛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躲開。
可是那葫蘆的速度太快,轉瞬即至。他躲無可躲,一把把懷裏那個剛才為他唱《勇氣》的女人擋在了前面。
啪!
酒葫蘆重重的砸在女人胸口,女人,噗,地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後,就捂着肚子疼暈了過去。
“你””你…”黃毛小子沒想到他這一丟之力這麼重,嚇的臉sè蒼白。抱着暈倒在懷裏的女人,竟然哆嗦着説不出話來。
怪人皺了皺眉頭,説道:“最是討厭這種拿女人做擋箭牌的男人。
原本只是想給你一點兒教“這次,就怪不得我了。”
怪人的身體突然間動了。
在這昏黃的燈光下,他的身影突然間在原地消失。
眾人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的時候,包廂裏已經響起黃毛的慘叫聲。
他的手。五根手指頭齊齊被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