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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直升機在他們兩人的頭頂之上飛了一個盤旋,然後停了下來,自直升機的機腹上,兩塊鋼板打開,現出了一個大洞。

    而從那大洞之中。兩股鋼纜垂了下來,鋼纜的一端,全有巨人的鈎子,當鈎子垂到了穆秀珍和柯克兩人的胸前的時候,他們便利用機械手的操作,將鈎子鈎在石梆衣胸前的金屬環上,扣緊了釦子,柯克教授道:“行了,你可以將我們吊起來了。”

    直升機開始升高,一面升高,一面將鋼纜絞上去,轉眼之間,他們已被吊上了直升機,而直升機也飛行十分之高了。

    向下望去,那幾間屋子,如同積木堆出來的一樣。

    直升機向上升着,越升越高。

    穆秀珍知道,普通的直升機不可能作那樣高空的飛行,這直升機看來雖然不大,但一定是特殊設計的。終於,直升機飛得比火山更高了!

    直升機來到了火山口的上面,約有一百五十尺處,停了下來,由於大量熱空氣洶湧上升,是以直升機雖然停了下來,但機身卻十分不穩定,非但左右傾側,而且忽上忽下,氣流的力氣太大,別説人還未曾下去,光是現在,已是十分危險了。

    穆秀珍雖然喜歡冒險,但是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人畢竟是太渺小了;穆秀珍的心中,也不禁十分駭然,手心已在隱隱冒汗。

    她向下看去,火山口的直徑足有幾百尺,那像是一個無底的深淵,而下面,則全是煮沸的火漿,才看了一眼,穆秀珍便目眩心悸!

    而就在此時,她已聽到了地質學家的的聲音:“請檢查鈎子的扣子是不是堅固,當你們站立在實地上之後,請立即放開釦子。”

    “為什麼?”穆秀珍不明白。

    “直升機停留在火山口,比你們站在火山上更加危險,放下你們之後,直升機便要飛走,直到你們通知,我再來接你們。”

    穆秀珍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用機械手檢查着釦子,然而,腦和柯克教授一齊道:“行了!”

    他們兩個字才講出口,身子便突然向下一沉,因為直升機機腹的兩塊鋼板,已被打開,鋼纜的絞盤開始轉到,他們一齊向下落去。

    他們下落的勢力,開始時十分快,但是到了高火山口只有二十尺左右時,便慢了下來,這時候,他們兩人,猶如被吊在線上的傀儡一樣。

    穆秀珍舉起了附在機械手上的温度表看了看,離火山口還有二十尺,但是温度的記錄已經是攝氏二百十六度,以後,每下降一尺,都有遞增。

    當越來越接近火火門之際,穆秀珍向下望去,剎那之間。她突然驚惶了起來,吊住她的鋼纜,已伸展了一百多尺,是以搖晃不定。而每一次搖晃,穆秀珍都像是會被拋進火山中去一樣!

    越是接近火山口,熔岩的那種在火山口內滾動的勢子,看來便越是令人心驚,穆秀珍不由自主,喘起氣來,她想叫:“吊我上去!”

    可是她卻竟力不從心,叫不出來!

    穆秀珍絕不是膽小的人,小時候她和人家捉迷藏,便敢一個人躲在墓墳之旁,有那樣驚恐的感覺,那可以説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就在這時,她的身子突然一頓,她已碰到了火山口的岩石了。

    同時,她也聽到了地質學家的話,道:“選擇穩固的立足點!”

    隨着這句話,穆秀珍的身子,被吊上,落下三次,直到肯定她的立足點是穩定的,地質學家才道:“請解開鋼纜的扣子。”

    穆秀珍只覺得自己的手有點麻木,但是她還是努力工作着,她看到柯克已將釦子解開了,而就在這時,直升機突然向上升高了好幾尺,將鋼纜扯直,那一拉,將穆秀珍原來已站穩了的身子,拉得向前一僕,向火山口中,直蕩了出去!

    穆秀珍的身子突然向火山口中蕩了下去,剎那之間,她耳際嗡地一聲,幾乎什麼也不能做,而同時,她聽到了駭人之極的兩下驚呼聲!

    那兩下驚呼聲,一下是柯克發出的,另一下則是地質學家發出來的。穆秀珍在身子蕩定之後,向胸前的鈞子看去,她不禁全身直冒冷汗!

    她鈎子自然還鈎住在她胸前的石棉花上,要不然她早已跌進火山口去了,但是鈎子上的扣子,但在剛才已被她弄開了。

    這時,鈎子只有寸許鈞在金屬環上,而她的手,仍然在不斷搖晃着,有時,鈎子鈎得深些,卻有時,鈎子向外滑來,卻還不到半寸。

    穆秀珍看到那種情形,像是她的喉際,被人緊緊捏住了一樣,一句話也講不出,只是發出了一串莫名其妙的聲音來!穆秀珍的一生之中,不知曾經經過多少驚風駭浪,但是她卻從來也未曾如此驚恐過,她的生命,就係在那鈎子之上。

    而那鈞子,卻是隨時可以滑脱的。

    鈎子一滑脱,她將跌進火山口去,被埋葬在幾千度高熱的火山溶岩之中,再也沒有人能夠找得到她,而她變得不存在了。

    穆秀珍因為極度的驚恐,已到了難以講出一句話來的地步。

    而此際,不止是穆秀珍吃驚,連柯克教授,也已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由自主地喘着氣,穆秀珍的處境,他看得十分清楚,穆秀珍是隨時可以跌下火山口去的,此際,沒有人可以救得了穆秀珍,只有穆秀珍自己才可以救她,但如果穆秀珍要救她自己的話,她就必需要鎮定,極度的鎮定!

    柯克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開始想着如何對穆秀珍講話,但是儘管他勉力鎮定心神,他的聲音,聽來也是在劇烈地發着抖的。

    柯克先叫着駕駛直升機的地質學家的名字,道:“孟斯,你盡一切可能保持直升機的穩定。盡一切可能,穆小姐正在極度的危險之中!”

    他立即聽到了孟斯的回答,孟斯的聲音也在發着抖,道:“看在上帝的份上,告訴我,她怎麼了?你知道,如果直升機猛烈地搖晃,我是無法可以控制的。”

    柯克已不及口答孟斯的這一個問題,他又叫道:“穆小姐,你聽到我的聲音麼?”穆秀珍是聽到他的聲音的,不但他的聲音,連剛才孟斯的回答,她也聽到,可是此際她卻無法回答柯克的這一句話。

    她的身子在火山口上,晃來晃去,有好幾次,防火衣胸前的扣於,和那鈎子,只不過相差一分就要滑出來了,穆秀珍只覺得她自己已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之中,她只是發出一連串濃重的呼乎聲,然後,她才勉強講出了一個字,道:“聽……”

    她連“聽到”的“到“字也講不出來,柯克則已接上了口,道:“穆小姐,你必需鎮定,防火衣的一切設備,全是十分妥善的,你必需鎮定,控制你的機械手,將釦子扣緊。那你就沒有事,慢慢來,不必驚慌,你可以將機械手操縱得很好的!”

    柯克的話説得十分緩慢,他一字一字他説着。當穆秀珍聽到了他的話之後,心中略為鎮定了一些,她的手開始在防火衣中慢慢地移動。

    她突如其來,身子到了火山口的上一面之後,由於極度的驚恐,她的全身,似有一種僵硬麻木之感,以致此際在移動的,彷彿不是她自己的手一樣。

    等到她的右手,據住了操縱球杆,她的動作,才變得漸漸靈活了些,她也可以有足夠的鎮定來講話了,她道:“我……正照着你的話去做了,我……正在做着……”

    她轉動着球杆,機械手立時靈巧地接近防火衣胸前的扣子。

    終於,機械手的“左手”,已然碰到防火衣胸前的扣子了!

    但是也就在那最要緊的關頭,在火山口中,突然發出了一陣隆隆的聲音,岩漿開始向火山上面,湧了上來,火山口的岩漿,並未曾湧出山口自然也沾不到穆秀珍的防熱衣上,但是,當岩漿向上湧來之際,一大團強而有力的熱空氣,卻也向上,湧了上來!

    那一大團熱空氣,以極大的力道向上託着,將孟斯駕駛的直升機,託得向上,突然升了起來,鋼纜也隨之升了上去!

    只有再遲十分之一秒就好了!

    但是事情偏偏在穆秀珍還未推上活釦的十分之一秒之前發生!

    鋼纜向上升起,鈎子突然滑脱!

    穆秀珍和鋼纜已分開了!

    站在火山口的柯克,不自禁地發出了一下尖呼聲,閉上了眼睛,他緊緊地閉着眼睛,因為他實在不想看穆秀珍跌下火山口去的悲慘情景!

    穆秀珍走了之後,屋子中靜了許多。

    本來,穆秀珍在樓上哈哈大笑,連樓下也可以聽到她的笑聲,整幢房子也就充滿了熱鬧歡樂的氣氛,但是現在,卻使人有冷清清的感覺。

    木蘭花倒還不覺得怎樣,但是安妮卻十分深切地感到了這一點,那是穆秀珍離家之後,第二天的晚上,安妮因為耐不住屋中的靜寂,是以她來到了花園中,停在噴水池前,可是噴水池中泉水發生的單調的聲音,卻更令得她有説不出來的惆悵。

    安妮嘆了一口氣,順手扔了幾塊麪包,給在池中游來游去的金色,她心中在想:秀珍姐才去了一天,就好像已去了二年一樣。

    而她,卻要去整整的三個月!

    安妮又扔幾塊麪包進魚池,心中繼續地想着:秀珍姐到美國,是去學習電腦基中知識的,自己如果不想和她分開,也一樣可以到美國去的啊!

    安妮幾乎一整天沒有開過口,當她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她不禁大是高興起來,同時,伸手在她自己的額上,重重地打了一下,那是她自己在埋怨自己,為什麼早想不到這一點,而她的臉上。

    在那時,也自然而然,現出了笑容來。

    就在此際,她聽得木蘭花的聲音,自她的身後響起,道:“安妮,你想到了什麼。忽然間高興了起來,秀珍走了之後,還第一次聽你笑呢!”

    安妮忙轉過輪椅來,木蘭花是什麼時候來到她身後的,她一點也不知道,但她也不及去問木蘭花,立即道:“蘭花姐,我想……”

    木蘭花突然伸出手來,阻止她再講下去,笑着,道:“你別説,讓我猜一猜,看你是在想些什麼,好不?”

    安妮接受了這個“挑戰”,道:“我想你猜不着。”

    “猜不着?”木蘭花笑着,“我一定猜得着,而且,我只猜一次,我猜,你是也想到美國去,和秀珍在一起,猜對了罷!”

    木蘭花一句話就道中了安妮的心事,那令得安妮十分忸怩,她有點羞怯地笑了起來,道:“我……可以麼?蘭花姐?”

    木蘭花輕輕撫摸安妮柔軟的頭髮,道:“安妮,可以是自然可以的,但是我勸你不要去。”

    安妮聽了,木蘭花講的上半句話,臉上立時現出了十分高興的神色來,但是水蘭花下半句話,卻又令得她莫明所以,道:“為什麼?”

    “你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安妮,”木蘭花緩緩他説着,“這自然和你自幼所處的環境有關,但是人總是不能不分離的。”

    安妮着了急:“為什麼?蘭花姐。”

    木蘭花笑了起來,道:“道:“傻安妮,你怎麼那麼傻?你想,現在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秀珍離開你就覺得悶悶不樂了,但是我們三個人,是不能永遠在一起的,四風和秀珍已在議論婚事了,我想他們很快就會結婚,那麼,秀珍就不和我們在一起了!”

    安妮聽了,呆呆地坐着,望着花園中的花卉,過了好一會,她才道:“我明白了,蘭花姐,你和高翔哥哥,也快要結婚了?”

    木蘭花笑了一下,道:“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當然會結婚的,但是我想總還不會那麼快,我如果結婚了,我還是住在這裏。當然仍和你在一起,但是秀珍就不同了,她得協助四風去管理龐大的工業系統,她會非常之忙……”

    木蘭花講到這裏,沒有再講下去。

    因為她看到安妮的眼圈紅了!

    安妮轉過了輪椅,木蘭花仍然站立着不動,但是安妮雖然是背對着木蘭花,木蘭花也知道,安妮已經在流淚了。

    木蘭花可以説是故意惹安妮流淚的,因為這一次流淚,對安妮來説,幾乎是不可避免的,在穆秀珍走了之後,木蘭花就看出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看出安妮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可以整整一小時坐着不動,不説話,那證明安妮在心理上,在感情上,對穆秀珍,對自己,仍然有着極其嚴重的依賴性。

    對任何人來説,感情上的嚴重依賴,都不是好事,人必需學會單獨生活。而且要有單獨生活的信心,而對於像安妮那樣的人來説,尤其重要!

    所以,當木蘭花看到安妮獨自一個人來到噴水他之前發呆之際,她便來到了安妮的身後,用那番活是提醒安妮,告訴她應該如何做。

    在安妮流淚的時候,木蘭花並不出聲,只是等着。

    她並沒有白等,她只不過等了五分鐘左右,便看到安妮又轉過輪椅,她還是滿面淚痕,但是在她的臉上,已多了一種堅強的自信的神態。

    她一面抹着眼淚,一面道:“我知道了,蘭花姐,你説得對,我時時説我自己已不是小孩子,可是在心理上,我還是小孩子。”

    木蘭花微笑着,並不出聲。

    安妮已抹乾了眼淚道:“我不想再到美國去了,我想,秀珍姐一定很快會回來的,還有,她以後……就算再忙,也會來看我的,是不是?”

    木蘭花忍不住笑了起來道:“當然是的——”她那句話才講了一半,突然之間,只見她倏地轉過了身去,喝道:“什麼人?”

    隨着她那一喝,安妮忙抬頭看去,也看到鐵門外人影一閃向外避了開去,那人剛才,顯然是在鐵門前向內窺伺的。

    這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那人走得又十分快,木蘭花和安妮兩人,都沒有看清楚那人的臉面,木蘭立時向鐵門外衝去。

    到了鐵門口,才看到一個人,閃閃縮縮,已躲到圍牆的角落上,但卻又在慢慢向前走來,那人見了木蘭花,叫了一聲,道:“蘭花小姐!”

    木蘭花此際,已然看清那人是誰。那人原來是一個十分能幹的小偷,是不用鎖匙開保險箱的專家,但是在有一次犯案中,他用炸藥對不小心,炸斷了兩根手指,就成了一個小偷,曾投進一個犯罪組織之中,曾被木蘭花擒住過的。

    他在服了幾年刑之後出獄,表示願意改過自新,而又因為他對犯罪份子的一切,都相當熟悉;是以警方便留他,作了一個線人。

    他在做小偷的時候,倒有一個十分好玩的綽號叫着“花蛤蟆”,實際上,他姓花,名楷模的。木蘭花一看到是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是你,你鬼頭鬼腦作什麼?”

    花蛤模尷尬地笑着,道:“蘭花小姐,我有事想要見你,但是卻又怕驚吵了你,所以想看看你是不是在家,剛才你一叫,倒將我嚇了一大跳!”

    木蘭花正色道:“你現在又不做虧心事,大可堂堂正正地做一個人,何必自卑,又何必看到了人,就閃閃縮縮,裝出那種樣子來?”

    花蛤蟆邊聲答應着,道:“是!是!”

    木蘭花這才問道:“你有什麼事?進來説。”

    她一面説,一面打開了鐵門,花蛤蟆走了進來,道:“蘭花小姐,我聽到了一點和你有關的消息,那……那是很秘密的情形之下聽到的,我一聽到,就……就冒着生命危險來告訴你,蘭花,小姐,我希望,嘿嘿……我希望……能夠……”

    木蘭花已知道他的意思了,是以木蘭花的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去去去,你有什麼消息,去報告警方去,他們會給花蛤蟆急了起來,道:“可是那和你有極大關係啊,蘭花小姐,我又不向你要太多的錢,你聽我的話後,才決定不遲。”

    水蘭花略想了上想,道:“什麼事,你説吧。”

    花蛤蟆將聲高壓得十分之低,道:“蘭花小姐,有人買兇殺你!”

    在任何人聽來,那都是十分嚴重的一件事,但是木蘭花聽了之後,卻立時笑了起來,道:“原來是那樣,那你的情報,可以説一錢不值。”

    花蛤蟆瞪大了眼睛,望着木蘭花,像是不相信他自己的耳朵一樣,木蘭花道:“世界上不知有多少歹人希望我立時死去,那有什麼稀奇?”

    “可是這次不同啊,”花蛤蟆擺開了雙手,“我聽得那兩個人説,如果不殺死你,幾個名列世界豪富之首的人就要破產,他們出了十分高價錢!”

    木蘭花呆了一呆,花蛤蟆的話,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自己生與死,怎會和出了名的豪富發生了關係,為什麼自己不死,他們便會破產?

    木蘭花立時皺着眉問道:“你這從哪裏聽消息,這不是太無稽了麼?我又不做生意,和人家破不破產,有什麼相干!”

    花蛤蟆忙道:“那是千真萬確的,蘭花人沮,那兩個前來買兇的人,住在最豪華的藍天酒店,是前天到的,已有很多人去見過他們,但是去的人一聽説他們是要對討你,就搖了搖頭走了,所以他們還未曾找到合適的人,他們是先找到郭老大,然後透過了郭老大,放聲氣出去引人前去見他們的。”木蘭花雙眉蹙得更緊,那是因為花蛤蟆提到了郭老大。郭老大表面上是一個“正當商人”,但實際上,他的魔爪控制着好幾個犯罪組織,那是警方和木蘭花所重視的,但是因為沒有確鑑的證據,是以警方和木蘭花,才未曾和郭老大有過正面的衝突!

    事情如果和郭老大有關,那麼就不是全不可靠的了!

    木蘭花冷笑了一聲,問道:“郭老大也想害我麼?”

    花蛤蟆道:“那我不知道,可……不敢亂説。我只知道那兩個人,是從南非來的,據説他們的身份十分之高,是南非兩家最大的鑽石礦的董事。”

    木蘭花陡地一怔,在那一剎間,她像是捉摸到了一些什麼了,南非,鑽石礦,破產……這一些事聯繫起來,就可以構成一個簡單的輪廓。

    而那些簡單的輪廓,木蘭花也可以看出整件事件的梗概了,那便是:柯克教授等人雖然用盡了心機,但他們的秘密,還是泄露了出去!

    當然,柯克教授等人想在火山之中尋找大鑽石的秘密,卻又誤會了她是這件事的主持人,所以才會想殺死她,而阻止這個計劃的進行!

    的確,鑽石的價格如此之高,一大半是人為控制的,大財團的人為控制鑽石的價格,使得鑽石財團獲得驚人的鉅額利潤。

    如果大量的鑽石在火山口中被尋獲,推出市場的話,那麼,人為控制的堤防便被衝破,鑽石的價格,一定直線下降!

    那的確是可以使得許多豪富破產的!

    從花蛤蟆所提供的那一些零零星星的消息中,木蘭花縝密的頭腦,略一推理思考,便使她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梗概了。

    而且,她也意識到,這的確是一個相當嚴重的事,那些豪富既然知道了這件事,那一定會千方百計地來阻止它的進行的!

    而他們又識破了她是事件的主持人,那自然一定會用盡一切可能來對付她的,他們出得起很多的價格,也一定有亡命之徒為錢來拼命!

    木蘭花想起以前,世界各地的大犯罪組織,曾聯合提出一筆十萬磅的獎金,獎給只要能殺死木蘭花的人,令世界上第一流的狙擊手,暗殺者,全都來到了本市,木蘭花幾番死裏逃生,現在,這樣的事情又來了,而且,鑽石大財團所出的價錢,可能更高!

    必需制止這件事再演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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