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浣溪面若桃花,眼含秋水,一臉尷尬為難地看着自己,卻端坐在哪兒不動的時候,秦洛這才明白她心裏在擔憂些什麼。
“這個穴位很重要。如果盲針的話,有可能碰到股動和靜脈。我也不是很有把握。”秦洛解釋着説道。
“你會盲針?”林浣溪一臉錯愕。
她是醫院學的老師,雖然教的是人體免疫學,可是對中醫的一些基本知識還是略知一二的。
所謂盲針,自然是指蒙着眼睛去扎針。對扎針技巧、力度、穴位的掌握可以説是爐火純青。
在中醫界,懂得盲針技巧者不足十人。而站在她面前的這個年紀輕輕足以做她弟弟的小男人,竟然就掌握了這門技巧?
“在我們家,如果不能盲針,是沒辦法出師的。”秦洛笑着解釋道。心裏不無為自己家族自豪的想法。
林浣溪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秦洛,心想,人家是真正的中醫大師。如果自己再這麼腥腥作態,不是對別人醫德的侮辱嗎?
再説,他的眼神坦誠,也不像是那種以佔女人便宜為榮的猥瑣男。讓他幫忙針灸一下又如何?
林浣溪也實在是受夠了她自己的xìng格。明明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卻沒辦法改變。
因為她的xìng格使然,在學校裏她幾乎沒有任何朋友。
男人,她不願意靠近。
女人,又不願意和她接近。
她像是一隻獨自飛翔的孤鳥,有時候也會覺得落莫無依。
“能不能等等。我換件衣服。”林浣溪紅着臉説道。
“換衣服?”秦洛打量着林浣溪身上穿的絲綢睡衣,説道:“不用換了吧。這身衣服挺合適的。我們做起事來也方便。”
“——還是換一身衣服吧。”林浣溪的臉都快能擰出水了。
她怎麼也不好意思告訴秦洛,剛才洗澡的時候,聽到外面有敲門聲,都沒有來得及穿底*褲,就披着睡衣出來了。
睡衣雖然輕薄如紗,可是長度還是足夠的。外人也看不出什麼端倪。可是如果讓他針灸大腿根部,那就要露陷了。
秦洛也不知道林浣溪為何如此堅持,見她再次提出來要換衣服,就點頭説道:“換衣服也行。不過我建議,你最好還是穿裙子。這樣方便我用針。如果穿長褲的話,可能不太方便。”
“好的。”林浣溪答應着。偷偷從櫃子裏取了乾淨的內衣內褲,跑到沐浴間換更換。
等到林浣溪再次從沐浴間裏走出來,秦洛看到她身上還穿着剛才的紫sè睡衣。
如果説有所改變的話,就是胸口加了一件內衣,將那剛才沒有約束的豐滿給束縛住了。看起來不是那麼的驚心動魄,其它的沒有什麼變化。
“你不是説要換衣服嗎?”秦洛問道。
“——換過了。我們還是開始吧。”林浣溪不知道如何回答秦洛的問題。只好板着臉扮作‘厭男症’發作時的表情。
不得不説,這是很好的偽裝方式。
“好的。”秦洛説着,然後抽出毫針消毒,伸手提起了林浣溪的睡衣下襬。
説實話,每個人心靈深處都會有強烈的破壞yù望。
無論是剝玉米、還是剝女人的衣服,都能夠從中得到一種另類的快感。這也是為什麼夫妻之間吵架喜歡砸東西或者有些人生氣喜歡撕紙的原因。
男人生來好象就愛看女人穿裙子,不是看裙子本身,而是看腿。這不是變態不變態的問題,這是一個事實的問題。勻稱而不顯肉感的大腿,是萎靡男人的一針強心劑。
無論是國產影片、還是好萊塢大片,在導演想要插進情sè劇情時,只需要讓女人躺在牀上或者沙發上、輕咬嘴唇,對着男人抬一抬大腿,那男人就立即雙眼放光,迫不及待地從大腿向其他部位進發。
知道《sè誡》裏面的梁朝偉為何會對湯唯大玩**嗎?因為那一天湯唯穿的是旗袍,露出了半截xìng感修長的美腿。
如果湯唯那天穿的是牛仔褲,估計阿偉哥就沒這興致了。脱半天還扯不下來,把人的耐xìng都磨光了。
好吧,我承認,之所以寫這麼多女人大腿的原因是——秦洛同學有反應了。我得為他的這種不良行為找個藉口。
善他個哉的,這種事兒實在是出乎秦洛的意料之外。
在他掀睡衣下襬的時候,他是本着治病救人的慈悲心懷。
可是,當他把衣服提起來,看到林浣溪那豐歆xìng感的長腿後,他的心思就亂了。
心跳的厲害,必然導致捏針的手會發抖。
手發抖,必然會導致扎錯位置。或者力道失誤。
林浣溪為了不讓自己難堪,就閉上了眼眸,身體微微後仰地躺在枕頭上面。
也正是因為她這個動作實在是太撂人了,是秦洛這個小處男所不能承受之美——所以,秦洛才會出現心神失守的現象。
她等待了一會兒,發現秦洛仍然沒有動手扎針的意思,不由得睜開眼睛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秦洛連忙搖頭。“我們開始吧。”
秦洛施展開《道家十二段錦》中的守心決,靜思息慮,神不外馳,平息自己心頭的雜念以及心跳的速度。
出針、微旋、收針,一氣呵成。
“好了。”秦洛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看來,在醫道一途,自己還有很多坎需要跨過。
譬如情*yù一關,就不是自己能夠坦然面對的——
也許,因為自己還是處男的原因吧。
秦洛想道,書籍上記載,處男才是最容易動情的。如果自己能夠閲美無數,見多了女人的胸部和大腿,是不是就不會遇到今天這種無法自持的事情了?
林浣溪把睡衣拉下去遮住大腿,紅着臉説道:“謝謝。”
雖然她已經被林清源稱為‘剩女’,可是還真沒有遇到過這麼曖昧難堪的事情。甚至,她都沒有和男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了。
秦洛的手指尖無意間觸摸到她的肌膚,讓她的身體都跟着顫抖。
“不客氣。”秦洛説道。“以後,每天晚上針灸一次。連續針灸一個星期。”
林浣溪剛剛恢復正常的臉sè又唰地一下子嫣紅如血,問道:“連續針灸一個星期?”
“是啊。肝經不通,鬱氣不除,你的病就難以痊癒。”秦洛説道。
怒傷肝。肝氣鬱結,則火氣旺盛。
如果林浣溪仍然容易動怒的話,想要她像正常人一樣和男人相處,仍然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秦洛每天清晨都有晨練的習慣,當他穿着運動裝跑下樓時,林清源老爺子已經在院子裏打太極。
“秦洛,怎麼這麼早就起牀了?”看到秦洛出來,林老爺子驚訝的問道。
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能夠在早晨六七點的時候起牀?
“出來鍛鍊鍛鍊。都習慣了。”秦洛笑着説道。也在林清源的旁邊擺起了《道家十二段錦》左右鳴天鼓,二十四度聞的姿勢。
《道家十二段錦》是道家養生絕學,是機緣巧合之下,一個遊方道士送給秦洛的。同時附贈的還有一本書體發黃破舊的《引體術》。
當時秦洛還以為這是路邊攤上賣的那種十塊錢一本的盜版貨,可是當極其懂得養生之術的秦洛的爺爺秦錚拿去研究了一番後,便開始每天逼迫秦洛修習這兩本書裏面的內容。
秦洛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道家十二段錦》築基,以《引體術》健體,以秦洛天生陽脈的體質,怕是早就死於陽火旺盛的焚燒之下了。
那個老道人算是秦洛的救命恩師了,可惜,多年以後,秦洛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
“唉。像你這樣的年輕人,還真是越來越少了。咱們老祖宗的寶貝啊,都被他們給丟乾淨嘍。”林清源雙手不斷的划着圓圈,感嘆着説道。“早睡早起,每天打兩圈太極。不比那什麼健身俱樂部跆拳道的好?”
“可能,他們更加喜歡那種刺激一些的生活方式吧。”秦洛笑着説道。
他倒是不會對別人的生活方式多加指責,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勉強不得。
自己覺得好的,別人不見得會覺得好。或者是修習道家心法的緣故,秦洛為人為事最是講究順其自然。
“咦。秦洛,你這是在做什麼?”林清源見到秦洛兩手掌掩在兩耳處,食指疊於中指之上隨即用力滑下,彈在後腦上,狀如擊鼓,忍不住出聲問道。
這種訓練方式,簡直是聞所末聞。
“林爺爺。這是我自己的鍛鍊方式。”秦洛笑着説道。
“叫什麼名字?好用嗎?”林清源好奇地問道。
“叫做《道家十二段錦》。我覺得還行。”秦洛謙虛地説道。其實《道家十二段錦》有健身益壽,抗老防衰之功效。
“和太極拳相比呢?”
“各有千秋吧。”秦洛回答道。兩者都是道家心法,甚至還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那咱們比比?”林清源來了興致,激動地説道。
秦洛搖頭,説道:“還是不要了。”
想起秦洛的身體,林清源比試的心情也淡了下來。心想,自己侵yín太極數十年,還是不要讓小輩難堪了。
“不比就不比吧。我也有點兒累了。”林清源為了給秦洛找台階下,説道:“我正好今天休息。我這老頭子陪你出去逛逛吧。正好可以幫你買兩身衣服。”
“還是我去吧。你哪裏懂得買什麼衣服?”林浣溪站在二樓的樓台説道。她已經站在樓上陽台很久了,一直在安靜的看着兩人鍛鍊。
“好的。你去也好。女人嘛,對衣服——”
突然,林清源仰起脖子看着林浣溪,一臉詫異地問道:“你去?”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這個寶貝孫女什麼時候願意陪着一個男人逛街了?
(ps:借我三千越甲,我要新書榜第一。猛將兄們能否幫忙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