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進車子裏,秦洛還是一臉的埋怨:“為什麼你就答應了呢?那個女人有這麼大的魅力?”
“你是不是正常男人啊?思璇,摸摸他下面是不是泥塑的。那樣的極品女人,我看着都流口水,你竟然毫無反應。”厲傾城一邊開車,一邊反駁着説道。
之前她説過‘到處都有司機,為什麼要自己開車’之類的話,可是,今天卻自己從車庫裏面開出一輛寶馬730出來。
秦洛問她原因,她翻着白眼説道:人家思璇的身份是大明星。明星哪能隨便出來見人?哪能跟着咱們一起坐出租?
陳思璇下身是一件簡潔的天藍sè牛仔褲,上身是一件心型圓型的格子條紋毛衣。脖子上繫着根黑sè的絲巾,簡潔而不失時尚。
陳思璇呸道:“這樣的事情你就會想到我。我才沒你那麼sè*情。”
厲傾城大笑,説道:“這不是你一直想做而沒機會做的事情嗎?便宜你了。”
“懶得理你。你才想做呢。”
“我是想做啊。”厲傾城説道。“來。小弟弟,讓姐姐摸摸發育好了沒有。”
“好好開車。”秦洛坐在車後座一臉緊張地説道。這女人一旦瘋起來的時候,方向盤都不管了。竟然真要伸手過來摸他的下身。
讓她摸摸摸倒也沒什麼,秦洛也不是個小氣的男人。反正男人長這根東西,除了自己摸之外,也只能讓女人摸——可是,你總得把車子控制好啊。在她説這幾句話的時間裏,那車子在高速上已經左左右右的打了好幾個擺子了。後面的車一直在對着他們按喇叭呢。
難怪她以前不敢自己開車,原來她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很嚴重。
厲傾城這才發現危機,趕緊把身體給轉回去,認真開車。正sè説道:“我能不答應別人嗎?人家現在可是咱們傾城國際的最大客户。前段時間她的那個助理過來,給她們公司的一羣女xìng高層管理辦會員卡。全部辦的是咱們的年卡套餐,而且一次xìng就辦了三百人——一人十萬,三百人是多少錢?我那小店就準備靠這小富婆吃飯賺錢了。”
停了停,厲傾城又一臉無良的笑。説道:“秦洛啊,我看得出來。那個小富婆好像對你挺有意思的。要不,你把她娶了?然後你再包我當二nǎi,我要什麼,你就給我買什麼,咱也不賺這辛苦錢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陳思璇笑罵道。
“哦。少不了你那份。你就做三nǎi吧。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我和幫洛先認識的。”厲傾城説道。
陳思璇要衝上去掐人,秦洛趕緊把她給拉住了。這兩個女人當真是無法無天啊。
沒看到路邊堅立的安全告示牌嗎?賈君鵬,你媽媽讓你回家吃飯。慢點兒開,飯還沒熟。
到了傾城國際的時候,秦洛就有種邁不開腳的感覺。
這個女人又來幹什麼?每次面對他,秦洛都有種**裸站在她面前的感覺。
這讓他非常不自在。跟自己就是一少爺,跟着其它的同伴一起昂首挺胸的走進一間包廂,領班的一聲令下,他們就嘩啦啦的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任憑客人挑選一樣。
“她的眼神在piáo我。”秦洛暗自在心裏想道。
厲傾城停好車後,提着包包走過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説道:“不行。快十點了。我們要快點兒上去。不能讓客人先到等咱們。”
他們還沒來得及上樓,三輛黑sè的汽車就快速的向這邊駛來。
前後各有一輛黑sè奔馳保駕,中間是那輛特別定製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
三輛車子剛剛停穩,中間的那輛車子卻沒有動靜。
哐哐哐……
前後的兩輛奔馳車幾個門同時打開,一羣黑衣墨鏡打扮的保鏢快速下車。然後迅速的向中間的勞斯萊斯車門靠近,很快的,就圍成了一個不是很大,但是無泄可擊的包圍圈。
秦洛撇撇嘴,説道:“用得着這麼大陣勢嗎?”
厲傾城一肘子擊在他胸口,罵道:“等到你能開得起勞斯萊斯幻影,你也會擺出這派頭。有錢人的命值錢,哪能跟咱們這些平民百姓一樣?”
秦洛看着厲傾城的側臉,想説點兒什麼,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等到外面的人都準備好後,勞斯萊斯的車門才被人推開。
最先出場的是聞人牧月的助理馬悦,仍然是那般的美豔照人。黑sè制服、白sè襯衣、黑sè絲襪、黑框眼鏡——刻意的低調不僅不會讓人把她忽略,反而激發起男人骨子裏的好奇yù望。
想要近一些,再近一些的去把她窺探個清清楚楚。
這個時候,真正的主角才出場了。
先探出來的是一雙黑sè跑馬靴,上面有着暗金sè的花紋。不顯眼,但是給人一種內斂的高貴。黑sè的收腳褲,繁瑣的白sè襯衣,上面罩着一條黑sè的修身小馬夾。頭上是一頂同樣黑sè的女款紳士帽。貴族氣息濃郁。一看就知道她的衣着打扮經過專業人員的jīng心設計。
這女人,一出場便氣勢奪人,瞬間成了全場人的焦點。
無論是站在她身邊的馬悦,還是厲傾城和陳思璇,都是萬中挑一的極品美女。可是,當這女人一出場的時候,好像其它人都悲劇的淪為了綠葉。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是女王。而其它的女人即便再優秀聰明,也無非就是個一品文官輔佐大臣。
歸根到底,還是要為她服務的。
厲傾城拉了一把秦洛,兩人快步向聞人牧月走過去。
“歡迎再次光臨。”厲傾城笑着説道。因為聞人牧月沒有向她介紹過自己的姓名,所以,厲傾城也只能忽略她的稱呼。
聰明的女人做事情,都是心照為宣的。
“謝謝。讓你久等了。”聞人牧月點頭説道。她誤以為厲傾城她們站在門口是迎接她的到來。
也不給厲傾城繼續客氣的機會,她的視線已經轉移到了秦洛的臉上。
“你有什麼想説的嗎?”聞人牧月説道。
“沒有。”秦洛笑着説道。“歡迎光臨。”
“我知道,你對我有所不滿。你不妨更坦白一些。”聞人牧月説道。
“哈哈,你誤會了。我怎麼會對你不滿呢?”秦洛笑呵呵地説道。
“眉毛輕擰,臉帶不屑,眼神輕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一定是對我帶這麼多人過來有意見。覺得我這是在譁眾取寵。對嗎?”聞人牧月説道。
秦洛瞪大了眼睛,嘴巴張了張,卻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這女人,難道她是人肚子裏的蛔蟲,怎麼什麼東西都知道?難道自己臉上真的表現的那麼明顯?
“我想,你肯定是誤會了。秦洛不會有那種想法的。”厲傾城怕兩人把場面給搞僵了,趕緊在中間打着圓場。
心裏暗自讚賞着,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剛剛下車,僅僅是從秦洛的一些面部細微表情就能夠猜測出人的想法。真是不可思議。
要是和這樣的女人做對手,真是做夢都會被嚇醒。
當然。和這個女人做對手,估計也不會做夢。因為你根本就沒辦法睡熟。
“我相信我的判斷。”聞人牧月看着秦洛的臉,雲淡風輕地説道。這句話從她嘴裏輕飄飄的説出來,卻給人一種認真執拗的感覺。
秦洛呆愣了一會兒,然後便眯起眼睛笑了起來,説道:“不錯。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出門做個美容而已,前呼後擁的帶着這麼多人出來。你不覺得你活得很累嗎?”
厲傾城又伸手去掐秦洛,示意他少説幾句,不要得罪了自己的大金主。
沒想到,聞人牧月沒有生氣,反而點了點頭,説道:“覺得。但是卻非帶不可。當你每年遭遇二十四次綁架或者暗殺,平均每月遭遇兩次時,你就會對死亡心存畏懼之心。”
她看着秦洛的眼睛,輕聲説道:“雖然覺得活着沒有太大的意義,但是,我不想死。”
秦洛一愣,沒想到這個驕傲到骨子裏的女人竟然能夠這麼坦然的承認自己對死亡的恐懼。
像是為了證明主人所説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馬悦已經打開了隨身攜帶的電子筆記本。然後手指在上面cāo作了一番,把一些資料給秦洛看。
九六年三月二十七號。貴族學院,遭遇四名幫派人員的劫持。
九六年十月十五rì。金茂大廈。遭遇神秘槍手槍擊。
同年十一月二十七rì。在回家的途中,再次遭遇飛車追逐以及槍擊——
資料上詳細的記載着聞人牧月所遭遇槍擊的時間、地點以及人物的身份。密密麻麻的,佈滿整個屏幕。
秦洛想起,這每一行在電子記錄本上顯示的冰冷數字都是一次瘋狂噬血的殺害時,心裏竟然對這個女人有了一點點同情和憐憫。
在她光鮮照人的背後,原來也有那麼多不為人知的驚險和苦難。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秦洛歉意地説道。
“沒關係。我原諒你。”聞人牧月點了點頭。“那麼過份的事情我都原諒你了,更何況是這樣的小事。”
“——”
聽到聞人牧月的話,厲傾城一臉驚訝。
人不可貌相。感情秦洛這傢伙和這小富婆還真是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