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章、正當防衞!
秦洛掏牌子的時候,原本也想學離來上一句:犯龍息者,殺之。
可是,他覺得自己説出來沒有離那般的有氣勢有殺氣。只得放棄了這句經典台詞。
而且,他心裏還有些擔心。他擔心白殘譜並不認識這塊牌子。
我們在現實中知道國安,知道武jǐng,知道燕京軍區偵察和突擊部隊‘東方神劍’,知道羊城軍區的‘華夏之劍’,知道濟南軍區的‘黑貝雷’和‘雄鷹’——有幾人知道龍息?
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面對這樣一個六親不認的瘋子。有牌總比沒牌子好啊。
銅雀台發生這樣的事情,或許外面的jǐng察根本就不知情。再説,就算知情又怎麼樣?沒有人會跑到這兒來自找麻煩。
連狂人白破局都沒辦法把他們帶出去,其它人就更不用指望了。
“這是什麼?國安?特勤組?還是你治好的患者送來的獎牌?”白殘譜笑眯眯的説道。“很抱歉。我不認識。”
“我知道你不認識。我可以講解給你聽。”秦洛笑着説道。
白殘譜抬腕看了看錶,説道:“抱歉。我沒有時間。”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不開槍呢?”秦洛笑着問道。
光頭的手指頭壓向了扳機,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夠把槍膛裏面的子彈給shè出去。
“住手。”白破局厲聲喝道。
他的眼睛盯着白殘譜,寒聲説道:“白殘譜,你瘋夠了沒有?你想死,沒人攔你。但是你不要拖着白家跟你一起下地獄。”
“白家是你的白家?”白殘譜盯着白破局問道。
“白家是大家的白家。但是,白家由我説了算。”白破局直截了當的回答道。沒有猶豫,沒有假意謙虛,從他的嘴裏説出這句話,給人斬釘截鐵的感覺。好像這件事已經發生或者很快就會發生。
“既然這樣,在白家有危險的時候,你應該站出來解決問題才對吧?”白殘譜冷笑。“無論這危險是來自內部,還是外部。做為白家的家主,你都應該站出來。”
“不錯。”白破局點頭。他向前跨了兩步,用自己高大偉岸的身體擋在秦洛前面,把外面的西裝外套扯下來丟在地上,撕開胸口的襯衣鈕釦,露出古銅sè的強壯胸肌,對着白殘譜吼道:“來啊。開槍啊。開槍啊。”
“——”
白殘譜即便再瘋狂,心中對白破局百般不滿,可是,他也不能開槍打死自己的堂哥,老爺子親自選定的白家下任繼承者。
“讓他們走。”白破局喝道。
“我很奇怪。你為什麼要參與這種事情?”
“因為我知道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對手更有意義。”白破局説道。“還有,你當真要惹怒龍息?”
“龍息啊。”白殘譜的視線再次轉移到了秦洛身上。雖然白破局的身體完全把秦洛給擋在了身後,可是,秦洛還是感覺到他的眼神在盯着自己。
“是什麼時候聽過這個名字的呢?應該有好多年了吧?以前從來沒想過他會出現。沒想到,還真的遇上了。而且,成了生死對手。”
“只是一個小誤會。你為什麼要這麼固執?”
“小誤會?明天,這件事兒就會傳遍整個燕京。我被一個外來者砸了場子,我被一個醫生打破了腦袋,他們完好無恙的走出銅雀台——白破局,如果這一切發生在你身上。你會怎麼做?你比我還過吧?”
白破局沉默了。
確實,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也是一幅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們這個層次的人物,不缺錢,不缺女人,活着就是為了一張臉。如果臉沒了,這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他能夠理解白殘譜的心情,但是,他必須要阻止他這樣瘋狂。
“讓開吧。我的本意並不是讓他死。”白殘譜的表情又一次恢復了平靜,對白破局説道。
“如果我沒來,我可以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來了,就要帶他走。”白破局站在哪兒不動。
“白破局?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萬能的救世主?別人怕你這狂人,我不怕。我也不會給你面子。”白殘譜又一次被激怒了,冷聲冷氣的諷刺着説道。
“白大哥,讓我解決吧。”秦洛拍拍白破局的肩膀,笑着説道。
“秦洛,他是個瘋子。”白破局回頭説道。
“看出來了。”
“那你想怎麼辦?”
“這個問題應該問他才對。他是攻擊者,槍都掏出來了,我做任何事兒都屬於自衞範疇——”
“秦洛,我不願意看到你們發生衝突。”白破局説道。他清楚聞人牧月和秦洛的關係。如果秦洛因為和白殘譜衝突而死亡,那麼——聞人牧月那個女人肯定會發瘋一般的報復白家。這樣的話,秦縱橫那隻狡猾的狐狸就再一次坐收漁翁之利。就像二十多年前一樣。
秦洛敢和秦縱橫搶女人,為什麼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呢?因為他的身份太特殊了。
這個身份不是因為他本身的醫生身份,更重要的是——他和聞人牧月關係密切。以白家、秦家和聞人家這三家互相敵視互相防備的關係,他們誰都不願意看到兩家結盟的局面。
如果他傷了死了,而且傷在自己或者秦縱橫手裏,這樣平衡的局面就會被打破了。
當然,今天晚上的秦洛讓白破局再一次重新認識了他。所有的調查資料中都沒有顯示這一點兒,他竟然是龍息的人。而且,看他手裏牌子的顏sè,竟然是龍息創造者之一的無字銘牌。
他到底是誰?
他的根在哪兒?
白破局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沒辦法看透這個自己想要拉攏的年輕人了。
“我也不想。”秦洛説道:“他不願意放人,我也沒有辦法。我給你面子,可是,他不給我們面子。”
砰!
槍聲響了。
秦洛沒有中槍,白破局也沒有中槍,中槍的是光頭——
子彈是從秦洛這邊shè出來的,開槍的人是王九九。
她穿着黑sèxìng感的小禮服,尖細的銀sè高跟鞋。眼神專注認真,舉槍的姿勢很標準,握手的手也很穩。準頭不錯,打到光頭的肩膀上去了——而且是光頭握槍的右手。
光頭手裏的黑sè手槍掉落在地上,他捂着被疼痛所麻痹的手臂一臉詫異的看着對面那個xìng感火辣看起來像是伊麪特工一般的小女人。
她怎麼就開槍了?她怎麼會有槍?
不僅僅是光頭,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在王九九身上。
這個躲在男人身後,前一刻還彪悍異常,轉眼間就安靜的差點兒讓人遺忘的小女人,她怎麼有槍的?
槍不是秦洛的,是人妖那邊的人遞過來的。
秦洛又把它悄悄的傳給了王九九,因為他知道,這些人的視線都會放在他身上,而不會留意一個女人。
果然,王九九一槍得手。
王九九是軍區大院長大,對普通人難以觸摸,或者只有在考上大學時軍訓時才有機會摸上一摸打兩發子彈的槍械並不陌生。而且,她本人也有持槍證。
但是,真正以人體為靶子,她心裏還是有些緊張。
不過,這一槍擊中,也讓她心裏多了一份信心。
她從秦洛身後移出來,用槍指着白殘譜,嬌喝道:“把槍放下。不然我就打爆你的腦袋。”
白殘譜沉默的看着這一幕,久久的不説話,也不做出任何反應。
良久,他終於苦笑出聲,説道:“沒想到今天晚上會栽在一個女人手裏。”
説話的時候,也把手裏的手槍給丟了出去。槍枝砸在房間厚厚的地毯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秦洛閃電般的竄出,轉眼間就來到了白殘譜面前,然後一拳打出去,狠狠的砸在白殘譜的肚子上。
白殘譜的身體被他這一拳打成了弓型,踉蹌的向後退着。直到跌倒在身後的沙發上才停了下來。然後又從沙發上滑落,趴在地上乾嘔着。臉sè紫紅,咳的撕心裂肺。
秦洛再次衝過去,一腳踹在他後背上,把他的整個身體給踢倒在地上,然後跟不要錢似的,一腳一腳的踢過去,踢了七仈jiǔ好幾十腳——
“讓你囂張——讓你瘋狂——讓你不讓我們走——”
“讓你拿槍指着我——我最討厭別人拿槍指着我——走火了怎麼辦?”
“知道我是誰嗎?——知道了還敢欺負我?我是龍息的,你用槍指來指去的——我現在就是踢死你也是正常——”——
白殘譜的保鏢們看到自己的老闆被揍,一個個的目眥盡裂,彼此打着眼神準備一擁而上。
“誰也不許上來。不然,後果自負。”白破局看穿了他們的心思,站出來吼了一聲。
那些保鏢遲疑了一陣子,還是沒敢忤逆氣場頗足的白破局,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秦洛今天晚上憋了一肚子氣,這個時候終於發泄了一番。直到白殘譜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連乾嘔的聲音也聽不到後,秦洛才停止了自己的野蠻行為。
秦洛看到白破局一直站在自己身邊旁觀,這才想起來自己踢的是人家的堂弟,臉sè微羞,不好意思的説道:“他先開槍想殺我,我這是正當防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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