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章、女人的簡單思維!
“什麼?認輸?之前發生的事情是誤會?嘿嘿,他不是很有骨氣嗎?怎麼這麼快就軟蛋了?——他會説服何家重新把我們的產品上架,並且為之前的行為道歉——現在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先等等,我和老爺子商量一下。”言承歡滿臉笑意的掛斷了電話,快步往父親的房間走去。
他的腳步輕快隨意,心情愉悦,有種chūn風得意馬蹄疾的得意感。
言父正一手執白子一手執黑子的自己與自己下棋,兩邊的棋子交戰正酣,也互有輸贏,誰也奈何不了誰。
可見,他雖然心有二用,卻沒有偏袒任何一方。這是一個心思極其慎密的人。
這年頭,有勇無謀的混混都坐牢了。有謀無勇的混混都被人砍死了。有勇有謀的都成了企業家。
“父親。好消息。”言承歡坐到父親對面,笑着説道。
“事情解決了?”言父頭也不抬的問道。説話間,又落下一枚黑子在大龍的龍眼部位。
“解決了。”言承歡説道。“他認輸了。”
“認輸?”言父手裏的動作一僵,抬起頭看着言承歡,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怕了。三星準備把他做掉的時候,他突然向我們求饒。説只要我們放過他,他願意為之前的事情向我們道歉。並且會説服何家把我們的產品重新上架,為清退我們產品的事情向媒體做出解釋——這下子,我們的問題解決了,也不用擔心得罪何家了。”言承歡笑呵呵的説道。“我還以為他有多勇敢呢。原來也是個膽小如鼠的傢伙。”
“混帳。”言父把手裏的棋子往言承歡臉上砸去,怒不可竭的罵道。
“父親——”言承歡捂着被砸痛的部位,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難道,自己又做錯什麼了嗎?
“你覺得自己沒有錯嗎?”言父冷眼看着言承歡,恨鐵不成鋼的説道。“承歡,你太讓我失望了。”
“父親,難道這不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方法嗎?”言承歡委屈的説道。“我們不用得罪何家就把問題解決了。難道不正是我們所想要的結果嗎?”
言父氣極反笑,冷聲説道:“你的意思是説,我們現在要把他給放了。然後告訴他們,之前的事情是一場誤會,我們不小心綁錯了人而已?他會信嗎?他會什麼事都當做沒有發生過?”
“——”
“説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難道還能夠收回去嗎?我們已經把他綁了,和何家已經結仇——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他做了。然後推卸責任——如果何家怪罪我們,我們再想辦法來應付何家。何家抓不到我們殺人的證據,對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現在怎麼辦?我們把他放了,不是告訴所有人,這件事就是我們做的嗎?”
“——那——我讓三星把他做了?”
“愚蠢。電話都打過來了,人家的條件也開出來了,再把人做了不是更麻煩?”
“那父親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那麼簡單的事情被你搞的這麼麻煩。真是混帳之極。”
“——”
外面響起急促的敲門聲音,接着,就聽到管家的聲音傳了進來,説道:“老爺。何若愚先生來拜訪你。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位姓聞人的小姐。”
言承歡的臉sè唰地一下子變了,説道:“他們都找上門來了。”
薑還是老的辣,言父這個時候比兒子鎮定多了。説道:“我來拖住他們。你趕緊去把事情處理了。”
“怎麼處理?”言承歡問道。
啪!
言父又是一巴掌煽過去,罵道:“當然是把他做了。難道你還準備把他請去吃宵夜?”
“是。我知道怎麼做了。”言承歡狼狽而去。
言父扯了塊毛巾擦了擦手,然後快步向外面走過去。
他走出客廳的時候,何若愚和聞人牧月已經等在了客廳。他們沒有落座,都站在客廳的zhōng yāng位置。傭人端來的茶水在茶几上冒着熱氣,他們碰都沒碰。
看起來,來勢洶洶啊。
言青松臉上堆滿了笑容,拱手説道:“何公子,你可是很多年沒有來寒舍了啊?今天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言老,我們先不敍舊。”何若愚擺手説道。“我有一件事想要請教你。你知道秦洛的下落嗎?”
“秦洛?就是和承歡發生矛盾的那位先生?唉,年輕人之間鬧些矛盾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我已經打電話訓斥過承歡了,還讓他拿着我的針灸銅人過去道歉——聽你的意思是,那位先生出了什麼事兒?”言青松一臉驚訝的問道,表現的惟妙惟肖。
“把人給我。我答應你的所有條件。”站在一邊的聞人牧月冷冰冰的説道。原本馬悦是不同意讓她出來的,可是她實在放心不下。額頭上的紗布還沒有拆下來,只好戴了頂毛線帽子來包裹着,避免受到風寒侵襲。
“這位小姐,你的意思——難道認為是我捉了秦先生不成?這可真是冤枉我了。小孩子之間的矛盾,讓他們自己解決就好啦。我言青松雖然名聲不好聽,但是也收山很多年了。沒必要參與這種事情吧?再説,我知道秦先生和何家關係密切,我會為了這點兒小事而招惹何家?”
言青松看着何若愚,認真的勸告道:“何公子,你可要明查啊。別被一些有心人給利用了。這件事兒,和我們真沒關係。”
何若愚有些猶豫,回頭看向聞人牧月。
説實話,他心裏還真不認為言家父子敢這麼冒險的綁架秦洛。這不等於是和他們何家正面衝突嗎?他們配嗎?
聽了言青松的話,他確實擔心自己會被仇家利用了。要知道,何家率先清退青檸集團產品的事情有無數的人知道。而發生這種事情的真正內幕,相信也瞞不了一些有心人。
“我不喜歡聽藉口。”聞人牧月説道。“我只要結果。把人給我,我答應你的任何條件。”
“小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人是我們捉的呢?你這樣説讓我很為難啊。”言青松也有些生氣的樣子,板着張臉説道。
“我沒有證據。但是我就認定是你們做的。”聞人牧月有些霸道的説道。“我的條件是你們交人,我答應你的任何條件。還有第二條路要走。我要找的人消失,我用盡一切辦法讓你們從地球消失。相信我,我能做到。”
“——你這是威脅我?”
“你不用懷疑這一點。”
“——”
何若愚看到氣氛搞的很尷尬,出聲打着圓場,説道:“言老,有事好商量。什麼事情都是談出來的。那位秦先生是聞人小姐很好的朋友。如果人在你手裏的話,你能夠把他放出來,我們深表感激。如果你有他的什麼消息提供給我們,我們也同樣感激——哈哈,大家都是生意人。什麼事情都可以開個價嘛。對不對?”
“何公子。如果人在我手裏,就憑你站在這兒。我也會給你這個面子,把人給你送回來。可是人確實不在我手裏,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啊。”言青松一臉為難的説道。
“看來你決定要殺人滅口了。”聞人牧月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言青松。
言青松心頭微凜,被這個女人注視着,像是把犀利的刀子般在他的臉上刮來刮去。這個女人的氣場好強。不過,他心裏知道,她也確實有資本説這樣的話。
“yù加之罪,何患無詞。這原本就不是我們所為。如果你們非要誣陷栽髒在我們身上,青松也無可奈何。”言青松説道。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這個時候把人交出來?
笑話。何家非坐實自己一個綁架的罪名不可。
“我們走。”聞人牧月轉身就往外走過去,一句廢話都不願意多講。
何若愚對此苦笑不已,對言青松説道:“言老,這件事你再考慮考慮。如果人在你手裏,就放還給我們吧。到時候事情發展到最糟糕的局面,我們何家也是沒辦法保持中立的。大家朋友一場,我也不想彼此交惡。所以,還請言老慎重。”
“何公子,我活了這把年紀了。我知道什麼事情應該做,什麼事情不能做。”言青松點頭説道。
“等待你的好消息。”何若愚點了點頭,快步追向已經走出大院的聞人牧月。
何若愚鑽進豪車,對着面無表情的聞人牧月説道:“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只有一個辦法。”聞人牧月看着外面那幢豪華的小樓,説道。
“什麼辦法?”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幫我把言承歡綁了。”
“這——”何若愚一頭冷汗。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狠辣啊。都不確定是不是別人做的,就已經用了這麼極端的辦法。
“報復的事情要放在保證人質安全以後。”聞人牧月冷聲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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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菊》:血,腥紅。一滴,一滴,在馬桶裏盪漾起水暈。那不是被人爆了菊花,只是因為,我長了痔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