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問罪!
像是來過很多遍似的,王九九輕車熟路的在前面帶路。秦洛緊隨其後,不停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寧碎碎又緊緊的跟着秦洛,像是生怕自己會走失了一般。
看的出來,雷耀陽對那個姓‘皇’的男人是很畏懼的,一直畏首畏尾的跟在最後面。好幾次停步不敢向前,王九九轉過頭來看他,他才再次艱難的移動步伐。
這是一幢隱蔽低調的小樓,説他隱蔽,是因為他位於一排高大的建築物後面,而且前面又有假山和一片樹林遮掩,如果沒有熟悉的人帶路,秦洛都不知道有這一處地方。
説他低調是因為他從外觀上看過去,和其它獨幢的小樓沒有什麼區別。一樣的層高,一樣的顏sè,一次的建築模式——完完全全一樣。
可是,秦洛還是發現了他的與眾不同之處。他四周的戒備更森嚴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王九九帶路的關係,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一直沒有出來阻攔。另外,進了樓梯之後,發現內部的裝飾也要比凌笑住的那幢樓更加豪華奢侈一些。
“哪個房間?”王九九站在走廊上停了停,問道。
“東邊。”雷耀陽往東邊指了指,小聲説道。
王九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大步朝前面走邊。
這個男人,還真是扶不起來的豬大腸。難道他不知道嗎?既然背叛了,就要做的徹底一些。這樣畏畏縮縮的,只會兩頭不討好,兩邊都嫌棄。
不用敲門,走廊盡頭靠近最東邊的一間屋子房門大開。顯然,他們已經知道有客人要來拜訪了。
那四個被秦洛擊倒的黑衣男人站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像是沒有看到秦洛似的。想來,是他們把王九九和秦洛要來拜訪的消息傳遞過來的。
“九九小公主,好久不見。真是越長越漂亮了。”一個身材高挑的排骨男站在門口迎接,皮笑肉不笑的説道。
“嘿嘿,發育的很不錯哦。是咱們的軍花。”那個坐在椅子上啃羊腿的胖子大大咧咧的調侃道。
“蔡聯。鄭存景,有你們哼哈兩將在的地方,一定能夠看到太子吧?人呢?”王九九的視線在客廳裏打量了一圈,沒有看到她想要見的人物。
“太子知道有貴客來,特地去沐浴更衣了。稍等片刻,很快就會出來待客了。”鄭存景笑呵呵的説道。“來,九九,進來喝茶。這幾位是你的朋友?”
王九九指着寧碎碎,説道:“她是寧碎碎,寧致遠的女兒。”
又指着秦洛和雷耀陽,説道:“這兩位你們總不陌生吧?”
“嘿嘿,還真是眼生的緊。還是勞煩九九幫忙介紹一番。”鄭存景乾笑着説道。因為他臉長無肉,一笑起來就給人yīn森森的感覺。
王九九知道他們這麼做是想推卸責任,説道:“他是秦洛。我很親密的朋友。這位嘛——我的表哥雷耀陽。”
“哦。久仰久仰。”鄭存景伸手要和秦洛握手,秦洛的手卻藏在身後,根本沒有握手的意思。鄭存景還從來沒有這樣被人落過面子,眼裏寒芒一閃,很快就恢復正常,又轉過去和雷耀陽握手,還特意拍了三下他的手背,似親暱的動作,又似在jǐng告些什麼。
王九九看着那間關閉着的房門,説道:“太子沐浴更衣要多長時間?”
“如果你們等不及的話,可以明天再來的。”鄭世景獰笑着説道。
“沒關係。我今天恰好有時間。”王九九拒絕着説道。
嘎——
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一個如童話中王子一般的人物走了出來。
柔軟飄逸的頭髮,俊俏脱俗的臉孔,微笑着的清澈眼眸,單薄的嘴唇揚起優雅學人的弧度,身穿白sè的襯衣,黑sè的修身西裝,一雙歐版的尖頭皮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jīng神抖擻而又氣度不凡。
這樣的男人,無論站在哪兒都會是人羣中的焦點。他笑眯眯的看着王九九,説道:“九九,這麼急着見我?”
“是啊太子。你沒出來的時候,她都催促了好幾次。怕是喜歡上你了吧?”大胖子蔡聯笑呵呵的説道。
“蔡聯,閉上你的臭嘴。”王九九顯然對這個傢伙沒有好感,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不客氣的罵道。
胖子火了,把手裏的盤子放旁邊的桌子上一摔,怒道:“王九九,你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別人怕你,我還真不把你這小娘們放在眼裏。”
“這句話也是我要對你説的。你的嘴巴已經夠臭了,所以,還是少説話吧。每次聽你講話,都能聞到一股羊sāo*味。”王九九尖酸刻薄的損道。因為這蔡聯最喜吃羊肉,整隻羊中最喜吃羊腿,所以他説話時呼出去的空氣難免會沾染些這種味道。
“王九九,你他媽的——”
“蔡聯。”太子喊道。
蔡聯疑惑的看向太子,不知道他要説些什麼。
“你弄髒了我的地毯。”太子指了指蔡聯的腳底,那是他大力摔盤子的時候,羊腿彈跳而出落在地上,那名貴的地毯難免會沾染上一些油膩。
蔡聯顧不得再和王九九鬥嘴,趕緊趴下去收拾羊腿和那些肉屑。
“找我有什麼事嗎?”太子看着王九九jīng致的臉蛋,聲音温柔的問道。兩年沒見,這個以前在他們眼裏的黃毛丫頭竟然有了些小女人的別樣風情。
嗯。還不錯。
“我的一個朋友很想認識你。”王九九指着身後的秦洛説道。
“哦?我也很榮幸能夠認識九九的朋友。”太子向秦洛伸出手。
“我們有仇?”秦洛笑着問道,仍然沒有伸出自己那珍貴的手。
太子很自然的收回落空的右手,説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秦洛指了指站在門口的那幾位黑衣保鏢,説道:“他們剛才出去和人打架了,難道他們沒有告訴過你嗎?”
“是嗎?”太子驚訝的看着那幾名黑衣保鏢。“我剛才在洗澡。還真是不清楚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怎麼?他們傷到誰了嗎?”
“沒有。”秦洛搖頭。“只是被人揍的跟死狗一樣。不知道他們的主子會不會心痛。”
“無論活狗還是死狗,終究還是條狗。狗為主人做些事情,天經地義——他的主子有什麼好心痛的?”
“就是面子上難堪一些吧?畢竟,原本對他們寄予厚望,卻沒想到他們是一羣草包。”
那四名黑衣保鏢氣的身體直哆嗦,可是沒有主人的命令,他們卻不敢輕舉妄動。
“真金是火煉出來的。或許,主人也只是想送他們去試煉一番,想看看他們是真金還是廢鐵——”
“結果一定讓你很失望吧?”
“我?我為什麼要失望?”太子看着秦洛問道。
兩人同樣有着柔美俊俏的面孔,同樣有着蒼白而乾淨的皮膚,笑起來時的微羞眼神和嘴角揚起來的弧度都是那麼的相似——
他們面對面站成一條直線,眼睛彼此對視着,像是一對好看的孿生兄弟。
“不是你吩咐他們做的嗎?”
“雖然我剛才説了‘榮幸’,但是,恕我冒犯,我當真不知道你是那位。”太子這句話就很是刻薄狂妄。
意思是説,在他眼裏,並不知道秦洛這種小人物是誰。也並沒有這麼做的動機。
“雷耀陽。”王九九一把把躲在她身後的遠房表哥給拖出來,説道:“告訴大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雷耀陽的視線一和太子的眼神接觸,便立即唯唯喏喏的説不出話來。
王九九心裏暗恨,卻板着張臉説道:“雷耀陽,你應該明白自己的立場。還有,你已經背叛了他,你覺得,他還會放過你嗎?”
雷耀陽心想也是,自己已經是個叛徒了,太子這一邊一定不會饒恕自己的。如果再把王家的大小姐也給得罪了,那麼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一咬牙,指着太子説道:“是他指使我去找秦洛麻煩的。還説,如果我不能把他揍一頓,就讓他把我揍一頓——我做的事情都是太子指使的。”
“你還有什麼話説?”王九九盯着太子説道。“他和你有仇?”
“我不明白你在説些什麼。”太子瀟灑的聳聳肩膀。“yù加之罪,何患無詞?你帶着自己的表哥和關係密切的朋友找上門來興帥問罪——你的表哥説我指使他去欺負你這位親密的朋友——他難道沒長腦子嗎?我讓他做什麼他都做?我讓他趴在地上學狗叫,他叫不叫?”
太子臉上的笑容突然間消失,轉換的是一幅冷洌狂妄的表情,説道:“王九九,什麼話都被你們家的人説光了。難道你當真認為,這燕京城就是你們説話有份量嗎?”
他的視線落在秦洛身上,再一次和他針鋒相對的碰撞着,説道:“你帶着這麼一羣人上門,是來欺負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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