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太子’皇千重,終於在秦洛的面前低頭
“治好我的腿。”皇千重再次哀求。“求你。”
秦洛站在他的身後,他想轉過身看着他。可是,他的腳不能動,手也沒有任何反應。
拼命的扭動脖子,看到的也只是秦洛的一個側身。
此情此景,讓人看着即心醉又可憐。
“為什麼?”秦洛問道。“我尊重你的母親。並不代表我有治療你的義務。我和你並沒有什麼交情。”
“這二十多年來,我習慣了享受這個身份給我帶來的一切,也讓我養成了驕傲自大目空一切的xìng子。我以為身邊所有的人都應該對我付出,因為這是我的命運——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應該拿什麼去回報他們。”
“我想要的,全都得到。我不想要的,也有人送來。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應該過這樣的生活。”皇千重的聲音停頓下來,過了一會兒,才接着説道:“直到第一次被逐出龍息。”
“那是我xìng格變化的起因。我難以接受,更不能理解——我只是回來拿回我的東西。這本來就是我父親的,我靠自己的努力拿回來。他們憑什麼説我做錯了?憑什麼把我趕出去?”
“從此,我就想法設法的和他們作對。我每天想的一件事就是回來——重新回到這裏。就在這兒,就在這龍息的大門口,我要讓裏面的所有人低下頭叫我隊長——”
“後來,你出現了。你和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好,你搶走了我認為原本是我的一切——我開始仇恨你。也開始刻意的針對你。就憑這個,你就有拒絕我的理由。”
“我知道我做錯了。聖堂最新章我是個混蛋。我禽獸不如。”皇千重嘶聲喊道。“我早就應該死了。我也沒有資格求任何人——但是,請你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一次重新做出選擇的機會。”
“你可以僅僅治好我的雙腿,讓我能夠站着走出龍息。你也可以選擇治好我的雙手,讓我能推着輪椅離開龍息——我只是想自己離開,而不是坐在輪椅上被人推出去躺在鐵牀上被人抬出去——”
“她犧牲自己的尊嚴換我重回龍息的機會,我又怎麼能心安理得的回來?那比殺了我還讓我難受。”
沉默。
良久,秦洛輕輕嘆息,説道:“我被你説服了。”——
傅風雪回來了。
無罪釋放。
當然,隨着他的迴歸,也有大批人進去。
這本來就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爭,搞不死對手,就會被對手搞死。沒有硝煙,也沒有子彈,可是,這場戰爭同樣可怕。
雖然還沒有審判,但是,判刑最嚴重的必然是洛莘、揚甫和揚負三人無疑。
揚家徹底的淪陷。
先是揚家的定海神針揚老爺子被留在燕京‘靜養’,然後由西南另外一個比較強勢的派系‘林’家對揚家的勢力進行清理。西南大軍區總司令易人,新上台的一位據説是王泥猴老爺子的嫡系。
顯而易見,王家也是這場大戰的受益者。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在傅風雪被冤枉入獄的時候,王泥猴老爺子也是站出來‘力挺’傅風雪的人之一。現在瓜分果實,怎麼可能少了他的一份?
秦洛向龍王和龍主解釋了皇千重不願意重回龍息的原因,兩位老人沉默了一陣。()
“他總算沒讓人失望透頂。”龍王嘆息着説道。
“他有選擇的zì yóu。”傅風雪酷酷的説道。
“浪子回頭金不換。經歷了這麼多事兒,他應該醒悟了。”秦洛笑着説道。“他請我幫他治手或者治腿,看來他還擔心我們懷疑他的動機——他只是想要堂堂正正的站起來。我感覺的到。”
龍王看着秦洛,説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明白。”秦洛點頭。
“治好他的手腳又何妨?能拍死他一次,也能拍死他第二次。”傅風雪説道。
“——”
秦洛就明白了,傅風雪的意思是想讓自己把皇千重的手腳都給治好。
不得不説,洛莘這‘捨身殺敵’的一招確實很有效果。至少,龍王和傅風雪兩人就被她的行為給感動了。
他們都是非常重感情的人,昔rì兄弟的兒子,老情人的獨子,現在父親早已去世,母親也入了監獄,他們也希望皇千重能夠有個好的前程——
洛莘又一次押中了。
如果她死心塌地的站在揚家那邊,恐怕事成之後,他們母子就被揚家棄之如草芥——當然,皇千重肯定是草芥,洛莘的待遇可能要好一些。
畢竟,她有那幅好皮囊在,一般男人還真對她下不了狠手。這就是‘禍水’級女人的特權。
她選擇把寶押在傅風雪龍王身上,她清楚,以他們的人品,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對自己的兒子太壞。
另外,她也是把寶押在自己身上。她知道自己一定會感激她‘救’了傅風雪的這個事實,如果皇千重求到自己這兒,説不定就會答應幫他治療。
不是秦洛吹噓。
除了《太乙神針》第五針,皇千重的手腳是很難治療痊癒的。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中醫博大jīng深,很多神奇的醫術更是聞所未聞。在不知道的地方,有沒有比《太乙神針》更神奇的醫術也很難説。
“那洛莘呢?”秦洛問道。
龍王低頭品茶,傅風雪沉默不語。
不知道這個問題讓他們沒辦法回答,還是根本就不想回答。
秦洛等了一會兒,龍王才説道:“如果我們站出來幫她説話,有人會認為我們是早就串通好的yīn謀。那樣的話,她的情況只會更加糟糕。”
秦洛點頭表示理解。
確實,洛莘前腳把傅風雪給‘弄’進大牢,轉身又把揚家和一大羣人給賣了。
現在,傅風雪和龍王再站出來幫她説話——傻子都能嗅聞到裏面的yīn謀氣味。
龍王‘滋’了一口茶水,説道:“風雪是受害者,到時候讓他去説個情。他們也會斟情考慮。”——
叮!
隨着一聲清脆的響聲,豪華別墅的電子鐵門打開。
黑sè奔馳緩緩駛了進去,在院子中間的車位位置停了下來。
車門推開,一個身穿黑sè西裝戴着黑框眼鏡的男人走了出來。
下車之後,他就快步向別墅裏面走去。好像生怕有人把他的模樣給看了過去一樣。
簡潔典雅的客廳裏,一個女人正坐在白sè的真皮沙發上看電視。
她身穿一套藏式風格的長裙,長髮盤起在頭頂,一根黑sè的木簪斜插其中。
臉盤jīng致,身高腿長。
潔白的肩膀和xìng感的鎖骨裸露出來,讓人情不自禁產生一種把玩一番的衝動。
男人摘下墨鏡,走到女人身邊的位置坐下。
“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這裏呢。”女人漫不經心的翻閲着手裏的《財經》,表情淡然的説道。
“一直想來,擔心你會責怪。”男人咧嘴笑道。“也沒想到什麼好的解釋理由——你那麼聰明,可能不解釋反而好一些。”
“白破局不愧是白破局。不愧是我喜歡的男人。”女人冷笑。“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兒,如果我要找你要一個理由反而是我變的愚蠢了?”
“你明白,我不是這個意思。”白破局伸手摟住女人的肩膀。“從我們第一天認識,我就告訴過你——有一天,我們可能會經歷這樣的事情。那個時候你還勸我不要想的太遠。你忘記了?這是競爭。正常的商業競爭。你贏我就輸,你輸我就贏,誰也沒有對不起誰。如果是你們贏了我輸了,我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是嗎?”女人合上手裏的雜誌,轉身看向白破局問道:“那你今天來是做什麼呢?既然你知道我不笨,就不要拿來看望我這樣的藉口來糊弄我。”
“合作。”白破局咧嘴笑道。“我想和秦家合作。需要一箇中間人。”
“我為什麼要幫你?”
“你應該清楚,這是最聰明的選擇。”白破局誘惑着説道。他的手已經從長裙的領口伸進去,握住了一團不受任何束縛的柔軟。“輕巧,你是那麼驕傲的女人,你也不希望秦家被他們奴役,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