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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我已認命

    “東方蜘蛛”詹奏文是“洞房之珠”的第九任丈夫,也是她第九次結婚的對象。

    兩人一拍即合。

    “蛛”、“珠”合一之後,氣勢更壯,聲威更響。

    也不知是不是詹奏文命太硬之故,還是他“御妻有術”,他跟房子珠合在一起後,“流氓軍”本身的力量,加上房子珠注入的“生力軍”以及她足以富甲一方的財力,“東方蜘蛛”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更高了。

    ──若不是他聲名也太狼藉的話,幾乎已足以跟“叫天王”分庭抗禮了。

    ──就算他名聲太敗壞,以此聲威,他也足能與“一線王”別別苗頭了。

    房子珠是“投奔”嵯峨山的“流氓軍”,主動向詹奏文“投懷送抱”的。

    她沒有辦法不逃亡。

    原因很簡單:

    在“鷹盟”新任盟主林投花號召和設計之下:“虎盟”的子弟首先“起義”,要起來推翻房子珠。

    然後是“龜盟”親信,聲言是房子珠狙殺陸大命,誓言要為舊盟主報這血海深仇!

    在這要害關頭“破衣幫”失蹤幫主王壞雨突然出現了。

    他重現江湖,主要是為丐幫另一大分支“素衣幫”幫主白開心所救。

    他原來一直讓房子珠幽禁。

    ──房子珠一直不殺他,是還要借之號召,讓她可以逐一併吞“污衣幫”、“錦衣幫”和“素衣幫”。

    這幾個丐幫重大支柱一旦縱控在伊之手,房子珠就可以隻手遮天,甚至可以號令當時天下第一大幫:丐幫了。

    可惜事與願違。

    這“危機”喚醒了“素衣幫”。

    “一笑傾城”白開心出了手。

    也插了手。

    白開心當然不會賣房子珠的賬──正如“鷹盟”現任盟主林投花也無視於這“洞房之珠”之“誘惑”的道理是一樣的:

    一,她們都是女子。

    二,她們都很漂亮。

    三,她們都很有才幹。

    ──這樣的人物,天生便是與房子珠這種女子相剋互制的。

    王壞雨一旦脱困,已不復人形,但卻力指房子珠的陰謀詭計。

    這時候,房子珠已兵敗如山倒,也四面楚歌。

    偏生是遇衣輕的“自盡”和石唱唱的“失蹤”,也引起公憤,有人要為他們翻案。

    要翻案的自然是十分“有力”的人士。

    ──據説背後策動這次“必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的,是源自孫收皮孫大總管的授意。

    就連她的第六任丈夫“獨眼獨臂獨行大盜”江帶衣,也越押逃獄,出言要找她復仇!

    他要“報仇”的原因是:

    他之所以失手遭掠,東窗事發,全因房子珠告的密!

    房子珠剩下的,大概只有第七任丈夫:“一指定中原”朱一點在金盆洗手後,全無動靜,既不出面指責他,亦不出力支持她。

    朱一點沒有動作,然而朱一點的大“背景靠山”:“風雲鏢局”卻有,而且還是大動作。

    總局主“九大關刀”龍放嘯決定要剿滅房子珠這等喪德敗行的淫婦。

    以龍放嘯在武林中之聲威,登高一呼,誰人不聽?何人不從?何況房子珠所作所為,早已讓人切齒、齒冷,所以一時間,反的反,叛的叛,都對房子珠喊打喊殺,落井下石,誰都以誅殺這“洞房之珠”為職志。

    房子珠撐不住局面。

    她只有逃。

    逃。

    逃向遠遠的嵯峨山,找“風雲鏢局”的敵人、敢與龍放嘯做對頭的詹奏文,跟他聯手一起,齊心對抗“風雲鏢局”、“虎盟”、“龜盟”、“破衣幫”和武林其他各門各派、各幫各會聯結聲討他們的勢力。

    房子珠知道詹奏文必然有誠意幫她抗敵:因為她的敵人原就是他的敵人──更何況,有她人力、物力、財力的加盟,“流氓軍”的戰力就算不致加倍,也添加了不少實力。

    以策安全,以防萬一,她一入“流氓軍”,也儘可能去糾合她的勢力──效忠於她個人的勢力。

    其中,“小妖怪”餘華月就是她力爭、拉攏的對象之一。

    其他從第六名當家開始,都是她一力提拔、擢升上去的。

    很快的,“流氓軍”中都知道房子珠掌有實權,亦相當得寵,還十分得勢。

    詹奏文很寵她。

    很顧惜她。

    是以,“東方蜘蛛”在軍中管的事,漸漸少了,享受卻日漸多了,人也閒適、疏懶了下來。

    反而是房子珠更忙了。

    ──“流氓軍”中的事,已多由她來料理。

    她是迅速晉升為“二當家”的:原來的“老二”:“屠夫”黎崩因攻打“感情用事幫”而喪生,她就完全“飛躍式”的升上了“第二把交椅”的“大位”。

    她也受之不疑,不逞多讓。

    ──所以,許多新加入“流氓軍”的徒眾,甚至只知有“二當家”:洞房之珠,而未見“大當家”東方蜘蛛其人。

    這就是“東方蜘蛛”和“洞房之珠”的來歷。

    孫青霞當然不會忘記:“流氓軍”裏有這樣的人物。

    ──甚至可以説,他就是為了有這樣的“幕後人物”,他才在此時此際做出這些行為來的。

    所以他説:“有一日,我想會會東方蜘蛛詹大當家。”

    餘華月道:“可惜,我們的大頭領一向不大喜歡接見客人的──許多名人高手都找他,也沒找着。”

    孫青霞道:“我知道。不過,有一天,我總會會你們的東方蜘蛛和洞房之珠。”

    餘華月沒有再辯駁下去,他只是笑笑:“有那麼一天吧。”

    他眯着眼觀察孫青霞。他的眼睛本來就小,這樣眯着眼睛看人,更加小得像眼皮上下都給縫合起來似的,只剩一點精光華現。

    他那麼細微、用力且針鋒相對的盯着孫青霞,彷彿要把對方就鎖在他幾乎縫合了的眼睛裏,留存起來,夾得平平扁扁死死牢牢的,一動也不能再動似的。

    孫青霞道:“你現在已可以作出交待了沒?”

    ──他問的當然是:餘華月是不是已可以把軍隊徒眾撤走了。

    餘華月倒也答得乾淨俐落:“你不只是幾次擊敗了我,也一併擊敗我的弟兄,並都饒而不殺,大家就算不致於就此服了你,但都領受了你的不殺之德──我回去也足以向頭兒作出交代了。我已認命,技不如人,沒話説。”

    的確,孫青霞雖在短短的時間內一連擊敗他幾次,但他不服氣、也不服輸,用計用強的反撲了幾次,最終還是仍受制於孫青霞。

    所以他這次向程巢皮説:“你也沒話説了吧?”

    程巢皮什麼也沒説。

    只一翻身,就上了馬。

    餘華月向孫青霞一抱拳,並用他一雙精明的小目向四周一逡,道: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哥兒們今兒有孫大俠在,冒犯了也不敢得罪,這就承讓,告退,但望他時他日再相見,看看到頭來誰還誰的義,誰欠誰的命。”

    話一説完,他就下令:

    “撤!”

    只一字。

    馬上上馬。

    馬上撤。

    退。

    一下子,風捲殘雲,百餘騎“流氓軍”徒眾,盡走一空,只留下孫青霞、龍舌蘭、王大胃、言尖等仍留在“義薄雲吞”客棧之前,且看如狼似虎來襲的敵軍如何絕塵而去。

    稿於一九九五年六月十七至廿一日:上軍皇,識高級經理鄭等,及大開大闔譚、河合奈保子;多一“場”;藝林有意派人上圳洽談出版我書事;何肥豬、梁撒賴踩煌、陵、櫻;聚獲港版“縱橫”四冊,靚到暈;梁半廢、何人愛向賴介紹;今在新王朝跪見,禮重;左右逢源,樂其所哉;春風情,劉文雅;一日內連甫TW;“雙火”頭頭均親至招待;購小紅玉;過癮良宵,與孫甩牙、僕佳仔、梁念禮、何差勁、燕子明月萍;公佈“敦煌版”之“四大名捕戰天王”;第一屆自成一派“搞笑公審大會”在紫微軒進行,笑到碌地;佳忽來電,不接,已難挽;敏向何脹雞要借我書;何碎銀、梁艾之向劉文問道不成;始知孫念因嚴“兜篤將軍”事而震驚;與梁愛禮;何口可幾蒲於德;在爾遇大島、虹、嘉欣、藴、張中敏、雪雯;收穫豐;NC齊T;梁愛孫、何艾尖往見敏。

    校於一九九五年六月廿二日至七月一日:初會FM,純善;西門阿豬、東門阿豬、沒門分三階段傾談;路引地,支一流,暢;二晤朱;互M一次F一半;何聾震、樑龍佬去杏芳踩線;安妮交回“水性楊花”;西門主動聯絡,初好後煩;赴晶失利,梁賤格、何好人陰我勾煩我心;失裕子;不快,何善良、梁目豆惡補;雲南人民要出我“刀”;淑慧一二九;曉蘭寄來相片;莉差,梁暗瘡、何惡婆失利失守;讀友東榮、盧柱明提意見佳;與陳心台、陳例遲、陳志創“三陳”各通電歡;“武俠世界”刊完“金血”;終得田中真車過癮;獎賞何K、梁愛念;桃花滾滾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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