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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一方雄才

    在銀衫青輪萬兆揚的引導下,一行七人緩緩穿過一道曲折的迴廊,踏上一道大麻石的台階。

    台階上,卻是一個寬闊而幽雅的庭園,隨着各人緩緩踏升的腳步,江青自銀衫青輪的肩頭望去,已可看見在這庭園中,一座恢宏雄偉的大廳前,赫然立着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一羣,約有數十人之多。

    當江青踏上最後的一級石階時,他已然看清站立在最前面的一個人,是位身着儒衫,面龐晶瑩如玉的中年書生。

    這中年書生身後束手恭立着兩個身着紫衫,神態冷峻的高瘦老者。

    另外一個風姿綽約,已屆中年的美婦,卻立於他的身旁。

    而那俏嬌慧美的雙飛仙子,正立在這中年美婦的兩側。

    此外,最令江青注意的,卻是一高一矮,兩個腰纏虎皮的披髮怪人。

    這時,那中年書生文質彬彬的踏前兩步,優雅的含笑説道:“老朽全立,這位想是昔日邪神傳人江兄了?煙霞山莊幸蒙玉駕蒞臨,可謂蓬壁生輝,只是老朽過迓來遲,萬祈江兄勿怪才是!”

    江青一見這丰神俊期的中年書生,竟是雄霸一方,威聲垣赫的飛索專諸全立,不由覺得十分驚愕。

    而這飛索專諸言談之間,卻又如此爾雅有禮,那像是一位在武林之中,威震半邊天的雄才?

    江青這時連忙整容一揖,沉聲道:“在下江青,為月前與令媛在會澤酒樓之事,特謁貴莊,以踐令緩之約,幸蒙莊主龐台下迎,感慚十分……”

    飛索專諸全立那如玉般的面容上,浮起一絲淺笑,他又向紅面韋陀戰千羽及大旋風白孤道:“戰兄亦賞光至此,實乃全某之幸……白兄與全某雖未見過面,全某亦久仰之至,各位玉趾光臨,全某謹代敝莊各人,表示無限歡迎!”

    飛索專諸全立侃侃言談,神態雍容,顧盼之間,稜稜生威,確實有着一派霸主的風範無度。

    大旋風白孤見狀,暗自罵了一聲:“口蜜腹劍!”

    但面孔上卻仍舊擠出一絲笑容,連道不敢。

    這時,飛索專諸全立,並不為江青等人引見他身旁之人,便徑自肅手讓客。

    全立引導各人行不數步,江青已看見在那大廳之前,一座寬敞的花棚之下,擺着兩桌酒筵。

    花棚外,尚立着八名黑衣大漢。

    飛索專諸爾雅的向眾人一笑道:“各位遠來不易,粗茶淡酒聊表地主之誼,倒是委曲各位了!”

    説罷,招呼江青等人與煙霞山莊各人分別落坐。

    這時,江青目光環掃之下,發現這花棚之前,尚闢有一方約三丈寬闊的廣地,其上鋪滿了銀白色的細砂,看來清爽無比。

    他心中微感一動,已知道稍停的這頓酒宴,必是不易下箸的了。

    他正在舉目回顧,雲山孤雁夏蕙忽然悄聲在江青耳傍道:“青哥,這些武林中,威名盛極一時的高人,氣度多麼恢宏!若不是和你在一起”我恐怕一輩子也見不着這些人呢?”

    “而且,煙霞山莊的這些人裏面,還有一位美耀的姑娘一直目不轉睛的瞧着你……”

    江青聞言一驚,目光微掠;果然發現隔席,坐在那中年美婦身旁的雙飛仙子大姐……全玲玲,正在美日盼兮含情脈脈的注視着自己。

    江青不是白痴,全玲玲這時目光中所流露出的神色,其中隱約合藴着些什麼,他豈有看不出來的道理?

    而且,聰慧明鏡的雲山孤雁夏蕙,早已更確切的瞭然於懷,全玲玲目光中對江青所透露出的情意。

    因為,夏蕙是女人而且,女人在“情”這一力面,似乎更較男人來得敏感些。

    江青急急轉過頭來,同夏蕙尷尬的一笑,低聲道:“蕙,你別瞎疑心,這姑娘便是那雙飛仙子之一的全玲玲,她與我目前是誓不兩立,恨不得將我剝皮抽筋!”

    夏蕙嘴角一翹,喂道:“哼!愛之深才恨之切呢!”

    江青不由連忙低聲向夏蕙解釋,一方面尚要面帶笑容,向在座各人做着表面功大。

    天星麻姑錢素依着夏蕙而坐,她這時是旁觀者清,暗自網笑道:“公子與夏姑娘真可説是一對歡書冤家,卿卿我我的,目前卻是不得其時哩……”

    這時,坐在江青右側的紅面韋陀戰千羽,一面看着八名黑衣大漢,正在全立的招呼下端菜送酒,一面沉聲對江青道:“四弟,為兄料不到煙霞山莊之內,竟然到了如此多的武林高手,而且,這些人物,好似都與那飛索專諸淵源不淺……再加上煙霞山莊原有的好手,威勢之大,確實令人頭痛,今日吾等若不妥為應對,恐怕便要弄個灰頭土臉……”

    紅面韋陀僅知雙飛仙子與江青在會澤酒樓之中所發生之事,故而,他以為這次訂約僅以此事為主因而已。

    其實,他卻不知道,武林“雙飛三絕掌”的後人,早已沉濺一氣,為了他們今後的基業與名聲,聯手合力,要將邪神的後人毀滅。

    而且,其中更關連着一件邪神昔日牽連極深的仇怨在內……

    這些錯綜複雜的因素,及飛索專諸所包含的禍心,又豈是別人所能逆料得到的。

    這時,戰千羽遊目四顧,又低聲對江青道:“坐在九索專諸全立下首約兩名灰衣老人,號稱連心雙老,此二人乃是孿生兄弟,武功詭異莫測,為人更是冷漠無情,但此二人卻被飛索專諸倚為左右手。對全立極是忠心,已在全立身傍效命二十年之久……那一高一矮,腰圍虎皮的兩怪人,乃是九索專諸的兩大護衞,一謂虎魄,一謂虎魂,出身於苗荒蠻族,此二人乃全立之父,九索飛龍全為柱所收,後又送至苗強獨眼人魔烏魯布手下習藝十年,武功更是奇奧無比……這兩個怪物,對九索專諸視若兄長,忠心耿耿,極為不易對付……”

    江青聽到紅面韋陀對敵人的詳細分析後,一雙劍眉,已逐漸皺起,他目光一轉之下,低聲問道“大哥,那中年美婦又是誰呢?”

    戰千羽順勢一瞧,沈聲道:“此乃九索專諸元配,雙飛仙子生身之母,武林中鼎鼎大名的妃衣女羅十娘!”

    江青這時不由覺得心頭沈重,十分擔憂。

    因為煙霞山莊已經露面的江湖高手,已有十餘人之多,僅只這些人物,已屬不易力敵,而其中尚不知是否更有其它好手隱匿未露?他暗自忖道:“看情形,今日只怕討不了便宜!”

    一個人的心理作用,是非常奇異的,江青心神一冷,面上亦自然顯露出來,而無形中,這股沉重的氣氛,也感染到席上其它與之同來諸人。

    忽然,飛索專諸全立此刻舉杯起立,同江青等人道:“貴客遠來不易,老大謹以水酒一杯,聊表甘心。”

    江青等人急急站起來,連聲道謝中,各將面前的醇酒一飲而盡。

    全立此刻微微一笑道:“粗菜劣餚,不成敬客之道,倘請各位隨意飲用,無須拘束!”

    説罷,眾人的酒菜雖然是那麼豐富珍罕,江青等人卻是食不知味,個個均是心事滿腹。

    坐於另一桌首位的飛索專諸全立,俊期的面孔上,輕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他有意無意的望着江青等人,目光中卻隱隱包含着一絲歡愉的成份。

    雙飛仙子全玲玲、全楚楚二人,僅略微沾杯,那兩張俏麗的面龐上,己泛出兩朵桃花也似的嫣紅。

    全玲玲那雙水汪汪的剪水雙眸,好似被磁石吸引似的,時而悄然望向江青身上。

    若是你細心觀察,便可發現全玲玲的神態之中,尚含有一股徵忡不安的意味。

    這時,飛索專諸全立,忽然將手中鑲着金邊的牙筷輕輕放下,他的面容,也隨着這微小的動作,而逐漸轉為冷峻。

    這股寒意,就好似和旭的天空,突然被雲霾遮布,是那麼陰沈,又那麼突兀。

    江青一直用眼角斜視着飛索專諸的神態,此際,他亦不自覺的將手中那雙考究的牙筷放下,微帶緊張的凝視着全立,講得更露骨些,江青已在忐忑不寧的等待着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飛索專諸全立,雙眸含煞的四周一掃,冷然開口道:“江兄,老夫身為地主,極不願先行破壞這和祥之氣,但是,吾等卻不能不面對現實……想江兄定知老夫此言之意。”

    江青明白這場不可避免的爭紛,已即將到來。

    他故做沉靜的一笑道:“不錯,在下亦不至忘記,在下此來何為。”

    他説到這裏,回眸向同來諸人一瞥,又道:“一月之前,在下於會澤城中,與令媛發生過一段誤會,承令媛相約,訂下今日之會……當時,令媛亦曾提及,尚有在下義父昔日的一段恩怨,須由在下解決……”

    飛索專諸全立陰冷的一笑道:“江兄近日崛起江湖,又為昔年邪神衣缽傳人,將來成就,正是指日可待,不過……”

    他説到這裏微微一頓,又道:“不過閣下於會澤城中,那狂傲無人之態,卻是令人不敢恭維,況且,閣下目無餘子,非但當眾凌辱小女,更出言污衊雙飛後人,難道説,這便是邪神對閣下的一慣教誨麼?”

    江青一聽全立説話之間,不但斷章取義,污抹事實,更帶着嘲弄的意味。

    他當下怒火攸熾,抗聲道:“全莊主如此説話,未免令在下十分抱憾,在下素仰全莊主明斷果敢,那知尊駕竟然如此不分青紅皂白……”

    江青話尚未説完,坐在下首那腰圍虎皮的苗荒怪人虎魄霍然站起,怒瞪着那雙如銅鈴似的雙眼,破鑼般大叫道:“江青,你吃了熊心豹膽不成?須知辱及老夫少君,要以命相抵麼?”

    江青正自愕然,大旋風白孤已狂笑一聲道:“這位想是稱為虎魄魯木的仁兄了,閣下少君與實客談話之際,閣下如此橫插干預,可還懂得一些賓主之道?”

    虎魄魯木聞言之下,神色驟寒,厲吼道:“白孤,老夫不會饒過你的,等着瞧吧!”

    飛索專諸這時深沉的一笑,佯怒道:“魯木,休得如此無禮,還不給我坐下……”

    虎魄魯木悻然瞪視了白孤一眼,始回位落坐。

    這時,江青面孔之上,已變得微微蒼白,他略一思忖,大聲向全立道:“全莊主,此事之是非黑白,但請尊駕詳詢令媛,自可知曉其中原因,在下亦不願多作分辨……”

    飛索專諸全立目光毫不斜轉,冷然道:“不用再問,無論閣下是否有理,只要進得我煙霞山莊,便休想全身而退!”

    他竟毫不理會激動異常的江青,又同戰千羽等五人一瞥,傲然道:“便是偕閣下同來的五位,亦將遭受相同的命運!”

    紅面韋陀戰千羽如此老成持重,此際也忍受不住全立如此狂傲的態度,他一陣宏聲狂笑,霍然起身道:“全立,憑你為一方霸主的身份,言談之間,卻如此跋屋張狂,也不怕令天下人士齒冷麼?老夫倒要試試,閣下是否能留得住老夫等人。”

    飛索專諸毫無表情的一笑,緩緩落坐,根本沒有回答戰千羽的話這時,大旋風白孤早已氣得全身微顫,他怒極反笑道:“好極了,料不到煙霞山莊的各位英雄好漢,尚有這麼多的威風,在我們兄弟面前抖露!”

    紅面韋陀戰千羽受了全立這無言的難堪後,卻僅自面孔微微顫動,沒有説話。

    江青見自己新近結義的大哥,平昔一向受着武林人物的敬仰,如卻為了自己,被煙霞山莊之人如此侮辱,他心中不由難過至極。

    於是,他在瞬息間作了一項決定,縱然對方威勢遠揚,雄居一方,自己也絕對不再做那委曲求全之舉。

    江青激動的一扶戰千羽肩頭,向他做了一個歉疚的苦笑。

    然後,他回過頭來,大聲説道:“全立,你憑什麼如此狂傲?莫非憑着你繼承雙飛的遺蔭麼?哼哼……你看錯人了……全立,你有什麼陰詭手段,儘管使出來,看看到底是雙飛後人的手段厲害,還是邪神義子的藝業高明!”

    大旋風白孤奮然叫道:“罵得好,四弟,這才是男兒本色!”

    此刻,飛索專諸全立,陰沈的擺手阻止煙霞山莊忿然欲動的各人,冷冷一笑道:“有骨氣,江青,老夫最欣賞如閣下此等威武不屈的作風……只是,閣下卻也看錯人了,老夫豈會被你這幾句幼稚的談話所嚇倒?”

    江青勃然色變,厲聲道:“全立,你不用依老賣老,須知江青亦非好欺之輩。”

    江青此言始畢,忽聽一個嘶啞的聲音叫道:“我黑豹林寅倒要試試……”

    江青正待回頭望去,一股尖鋭的勁風,猝然自花棚之外向他右脅襲到。

    江青目光才轉,勁風已至,他身形彷若電掣枝攸然暴縮一尺,右掌食中二指並排微勾,在眾人尚未看清他的手勢以前,已無可言喻的飛快點去……

    空氣被他這急速點去的鋭風撕裂,發生一陣極為刺耳的“嚇嚇”之聲,一股凝聚成形的白氣,彷若一條狂怒吃窄人的毒蛇,猝然射出。

    那去勢之快,幾乎已不是任何言詞所能形容。

    僅只白氣一閃,一聲淒厲的慘叫,已陡然而起!

    於是,江青目光回視,一個魁梧的身形,被這股白氣,撞剌出尋丈之外,又滿口鮮血的仆倒地下……

    這些動作,幌如天際電閃,其經過時間,僅在瞬息一刻之間,無論是雙方的任何一人,皆被這突然而來的變化所驚震,一片鴉雀無聲。

    L@:::忽然,飛索專諸全立陰冷的一笑道:“江青,閣下好一手“並天指”法……老夫守莊頭領,多蒙你成全了……”

    原來,這適才暴起發難之人,乃是煙霞山莊護莊五大頭領之一,名叫黑豹林寅,武功甚為不凡。

    他早已奉了全立諭令,暗伏在聚宴花棚之外,以防肘腋之變。

    但是,這林寅卻大也貪功好勝,他在聽到江青激奮的言談後,便想猝然出手,以期能將江青殺死,他自己亦可立下一樁奇功。

    然而,他卻估低了江青的功力與警覺性,以至偷雞不着,反把自己賠上一命……

    邪神後人,豈是如此容易對付得了的?

    這時,江青目藴煞氣,一瞥那早已僵卧不動的黑豹林寅,江青知道,憑這人始才出手一擊之功,已可測知此人功力不弱,自己若非施出義父親傳的絕技“並天指”,只怕尚不能在頃刻之間,制其死命。

    而飛索專諸全立,卻能在一眼之下,便能看出江青所施武功,其目光之鋭,經驗之豐,亦確非等閒可比!

    江青這時狂笑一聲,説道:“全立,尊駕有何手段,不妨堂堂行之,用這種偷擊暗襲,卑劣無恥,下三流的勾當,也不怕辱沒了你先人的威名麼?”

    江青此言一出,飛索專諸全立,禁不住面容條變,他那如玉也似的面龐,也被憤怒和自尊,組成了一片肅煞之氣。

    全立此時這條人的形態,使得煙霞山莊的每一個人感到驚愕不已,他們從來也沒有看過這位昔年雙飛之一的後人,有過如此忿怒的表情。

    雙飛仙子更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全玲玲那楚楚憐人的目光,卻焦急的睜視着江青。

    彷佛,在警告這位自己心儀已久的青年,莫再出言觸怒她的父親……

    這位名震一方的武尊後裔,到底有其雄霸武林的威嚴啊!

    但是,在這靜寂的氣氛下,卻出人意料之外,驀然有兩個人同時狂笑出聲,那笑聲是如此高吭,震得人人耳膜嗡嗡作響。

    花棚諸人霍然驚異的轉首望去,只見這兩個出聲大笑的人,一個便是江青,另一個人,赫然竟是那形狀威猛,身着銀袍的銀衫青輪萬兆揚。

    隨着這激盪狂妄的笑聲,飛索專諸全立的面色也更加難堪,他那如寒冰也似的目光僅向江青臉上冷冷一掃,就轉到銀衫青輪萬兆揚的身上。

    然而,全立這時的眼神中,那冷峻的寒意,已轉變為訝異微愕之色……

    明眼人一,看便知,這位名揚武林的銀衫青輪,在飛索專諸全立面前,好似有着其超然的地位。

    這時,只聽江青洪聲説道:“全莊主,閣下無庸擺出此等面孔,貴莊有什麼絕活,儘管使出來,江某等準管接着就是。”

    飛索專諸全立尚未説話,銀衫青輪萬兆揚已大聲道:“各位,適才氣氛之間,不是顯得太沉悶了麼?難得江兄竟能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局面,更提出賜教之言,想全莊主定然會接受江兄這番盛意的……”

    萬兆揚説罷,以目轉視全立,全立面上仍是一片肅煞之氣,他微微頷首道。”不錯,始才江大俠出手成全了老夫屬下,如今又提出此等高見,老夫正乃求之不得……嘿嘿,煙霞山莊沒有刀山劍林,有的僅是幾手不成章法的拳腳,只怕尚侍候不了江大俠呢……”

    江青冷然一曬道:“全莊主客氣了,江青既然來此,便沒有存着僥倖之想。”

    這時,全立聞言之下霍然站起,一揮手道:“那麼,咱們大可不必多説了,且在手底之下,一分此事是非。”

    全立此言一出,花棚外的八名黑衣大漢,連忙迅速掠身入內,匆匆將兩桌酒席撤下,空出花棚外的一片廣地來。

    這時紅面韋陀戰千羽急急沉聲向江青道:“四弟,看情形,一場無法避免的濺鬥卸將到來,不管吾等是否栽於此地,我們都要傾力一併。”

    江青望着戰千羽那紅光油麪的面孔,上面正透出一股凜然不屈的堅毅之色。

    江青感佩的望着戰千羽一笑,深沈的頷首。

    戰千羽又道:“對方諸人中,除為兄向你説過的那幾人外,這銀衫青輪,卻更是一個極不易斗的怪傑,為兄曾眼見他單槍匹馬,連斃兇名久着的祈連十二陰煞。,身手之絕,的是令人駭異……而且看始才情形,好象連飛索專諸全老兒,也對他退讓三分……奇怪,他們中間會有着什麼特殊的關係呢?”

    江青亦十分注意那銀衫青輪萬兆揚,他知道,此人稍停亦定是自己的勁敵之一。

    這時,大旋風白孤那清瘦的面孔土,露出一股忿怒的神色,他低聲對戰千羽道:“大哥,那銀衫青輪萬兆揚,平素與你交情不惡,怎的目前非但毫不顧惜往日情誼,反而更助紂為虐,幫助煙霞山莊,同我們挑戰起來?媽的,這也算是武林中,稱名道姓的人物麼?”

    戰千羽神色一黯e微微嘆息一聲h他心中亦自覺得十分難受:……

    這時,席筵已撤,面前空出地方,雙方人馬,沒有一個人出聲説話,但是,每個人都知道,這僅是一次更大的爭紛來臨前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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