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秋塵此刻整個生命,都在他的手掌間,急也沒用,於是平心靜氣的説道:“你説要人不知你到千草澤島的事,只要你將我殺了,那不是可以一手掩蓋天下人耳目了嗎?”
青衣人哈哈好聲笑道:“像你這種淺胄之見,當然想不出我計策之妙用。今日你乃是為我所利用的人,索性我將這事跟你説清楚,讓你也死個瞑目,嘿嘿嘿……
你説:我如將島上的人,全部殺死,當然在通常人眼裏,要以為已經做到了滅口之境地,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我這樣做,卻反而暴露了這事情是我乾的。因為日後到達千草澤島的修劍院的高手,會抽絲剝繭,蛛絲馬跡的調查出可疑之地方,而想像到我的身上。
所以,我計劃要誣你是殺了千草澤島上高手的人,讓整個江湖武林中人,確定誤認是你乾的,雖然這誤會,日久便會令人重新猜測思疑,而到達平反,但這段時日,卻已經達到了我的目的”
這一段話,聽得黃秋塵心驚至極!
他這時才真正感到這個青衣蒙面人,乃是一位絕世機智、狡猾、陰狠、殘辣的魔王。
而這人卻正在計謀着一一件為害天下江湖武林的殘酷計劃……
想到此處,黃秋塵暴喝一聲,奮臂一甩,生想脱離青衣人被握的腕脈。
但是,這青衣人機智至極,黃秋塵的手臂剛動,他右手伸縮間,已經連續點中了黃秋塵身上三個麻穴,令他渾身動彈不得。
青衣人嘿嘿……幾聲陰冷寒笑後;説道:“現在我要點你身上幾個秘密穴脈,待你清醒時,你就已經為我辦完了這件計謀,然後你會在一日間,無聲無息的死去,或是慘死在正派人士的圍攻劍掌之下,總之,你的性命,不會再超過七日。”
説完話,他手指疾點,一聲悶哼,黃秋塵已經人事不省的昏迷過去!
青衣人帶起黃秋塵和胡翠蝶,一聲揚長的得意笑聲,劃破山谷,他人已迅快消逝在落日黃昏紅霞下。
冥冥之中……
黃秋塵像似由陰間地獄,剛剛返魂醒轉過來。
他微微呻吟了一聲,像以往一樣,翻身坐了起來。
但是,當黃秋塵坐起的剎那,右手陡然接觸到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不禁心頭一震,轉眼一瞥!
這一瞧,直看得黃秋塵心驚肉跳,魂飛魄散!
原來這是一座兩間房子大小的石室,四壁光滑如鏡,自己就卧在一張大石牀之上,身側卻蠟伏着一個蛇樣的裸女。
這女人寸縷不餘,全身赤裸,胴體瑩如白雪,她正在甜睡着。
黃秋塵驚駭的躍下石牀,突然,“啊!”地一聲驚叫。
原來他發覺自己也是寸縷未掛,這一駭,真個非同小可,暗自忖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是誰呀!”
在這時他又迅快的望了石牀上裸女一眼!
“哦!”她是胡翠蝶,被蒙面青衣人俘虐的胡翠蝶。
她怎麼會裸體和自己睡在一起……?
陡然黃秋塵一眼看到那張大石牀上,點點落紅,散在潔白石板上,使他觸目驚心!
黃秋塵這時圓睜着一雙星目,神情異常……,似哭似笑,是羞怯……萬於種複雜的情緒,交織成他那一種無法形容的表情。
是我強暴了胡翠蝶嗎……?
一陣強烈激動的情緒,助他回憶着過去的事情……
他憶起自己和羣雄爭奪那柄“伏虎劍”……倏地出現那個武功詭奇絕高如鬼烴的青中蒙面人……。
那人冷酷的傷了羣豪,擒了胡翠蝶奪去那柄“伏虎劍”……直到自己追上青衣人,展開一場驚險的拼搏,自家武功不如人,被震動傷脈,垂危待斃……
黃秋塵想到這裏,驚駭的暗叫道:“難道就是青衣人的陰謀?……他要誣我殺羣豪,強xx胡翠蝶……”
此刻黃秋塵發現自己絕對沒有和任何異性發生肉體關係的感覺,當然胡翠蝶下體斑斑落紅,定然是遭受青衣人強暴所致。
黃秋塵又驚又怒,星目向石室四周探望了一眼!
那陰險奸滑,冷酷殘毒的青衣人,已經不知去向?
那柄“伏虎劍”,更不知蹤跡,當然是青衣人取走了。
但是,石室中竟然沒有自己和胡翠蝶的衣物,顯然也被青衣人拿去。
這座石室,是處在千草澤島嗎?……
千萬縷思潮,閃電也似的在黃秋塵腦海中盤旋着……
黃秋塵星目迅炔的由石室門望去,只見外面陽光普照,蒼松峭壁,顯然這是處在千草澤島的一個絕壁巖洞。
當今唯一的要事,黃秋塵是想尋找一件衣物,掩遮住赤裸的身體,但搜尋良久,卻看不到一件可以用作掩遮身體之物,不禁心中慌了起來,忖道:“我這般一絲不掛,如何能出得這巖洞石室
心念未息,突聞胡翠蝶輕噓嬌呼之聲!
黃秋塵驚慌至極的望去!
只見胡翠蝶赤裸着胴體翻身坐了起來,美眸露出一縷呆痴之光,痴望着黃秋塵出神!
黃秋塵羞辱至極的左手掩遮住下體,滿面通紅,一時間,他也不知所措,呆望着胡翠蝶出神。
那知胡翠蝶這時突然媚眼春盎,對着黃秋塵嫣然一笑,赤體裸身挺立起來,玉臂斜伸,豐臀微翹,一身羊脂般細白皮肉,和那隱隱鴻溝,全部暴露無遺!
黃秋塵不敢再看,別過頭去,叫道:“胡……胡姑娘……你身上沒有半寸衣物……”
那知在黃秋塵別過頭去之時,一縷淫蕩的格格嬌笑聲由胡翠蝶喉嚨中發出,她竟然躍上石牀,一絲不掛的向黃秋塵撲了過去。
但不知怎樣,胡翠蝶撲落石牀,突然一跤摔倒地上。
黃秋塵吃驚地又轉頭一望!
這一次胡翠蝶就仰卧在他的跟前,一望之下,他接觸到了他從未看到過的許多異性隱處……
目光過處,全是誘人的性感,黃秋塵幾乎不可自持地要想……
但黃秋塵總算是一個內功深厚,定力極高的正人君子,他目睹胡翠蝶臉色蒼白,嬌喘吁吁,而眼露春色,不禁感到有異。
黃秋塵低聲的輕叫道:“胡姑娘,你怎麼啦”
胡翠蝶聽到黃秋塵的叫聲,嬌脆的低聲淫笑幾聲,伸出皓腕,無言的向黃秋塵招手引誘,嬌臉豔如朝陽。
這一下黃秋塵心頭大驚,忖道:“她怎麼變了!……”
要知胡翠蝶根本不是一個淫蕩的女子,而是一位蘭心慧質的聰明少女,今日這種反態,使黃秋塵大驚不已。
難道她是吃了青衣人的迷性毒藥,迷亂了本性……
黃秋塵想到這裏,驀地憶起青衣人最後幾句話:“……我現在出手點住你身上靈敏處穴道,當你醒來時,也就是你死亡之時總之不會超過七日……”
黃秋塵大叫一聲,道:“胡姑娘,你吃了什麼藥物,你現在還認識我嗎?……”
胡翠蝶像似沒有聽到黃秋塵的問話一般,她的嬌軀在地上顫動着,像似要掙扎起來,美目中露出一股慾念的飢渴之色。
像似哀求!
又是誘惑!
……
機智聰明的黃秋塵,看到胡翠蝶這種情形,心中早已瞭然。
她!真的被青中蒙面人殘害了。
她不但吃下迷性毒藥,忘記了本性理智,而且她像似被青衣人姦污過度,耗盡精陰,屠弱待斃。
原來黃秋塵想起武林中的傳説,一種陰淫邪術:“採陰素女補陽”與“採陽童精滋陰”
之術。
眼看胡翠蝶雙眸無神,臉色蒼白,顯然是耗損了真陰之氣。
想到此處,黃秋塵恨得鋼牙緊咬格格作響!。
他無比痛狠青衣人的陰淫,狠毒!
他掠奪了一位冰清玉潔的少女貞操,更陷害了她的性命,這種滔天罪惡,實在令人髮指!
黃秋塵眼見胡翠蝶慾火如焚的目光,心中不知愛憐,或是恐懼!
她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伸手點住胡翠蝶的暈穴。
胡翠蝶此刻已再沒有半點反抗之力,腦後暈穴一麻,她已昏昏沉沉的睡去!
黃秋塵抱起她的嬌體,輕輕放在雲牀之上,默默的沉思起來!
她暗暗忖道:“自己應如何挽救這位純潔少女的性命?”
如何將這事情告知修劍院的人?
修劍的人會相信自己的話嗎?
黃秋塵知道自己若再逗留此地,一旦被別人闖進這石洞目睹此情,就是傾盡三江之水,也難洗雪自己清白之身,也恰好中了青衣人誣害的好計,可是自己又不忍心看着這就一個可憐的少女,在死在這裏……
驀地,黃秋塵又想起青衣人説的:“在自己清醒時,也就是死亡之日,總之不會超過七日……”
他機伶伶的打個冷戰,付道:“青衣人説過的話,如果是正確的,那麼自己再沒有幾日好活了……。”
黃秋塵雖然如此想着,但心中卻感到懷疑,因為此刻他自己並不感到體內有任何異樣的地方。
他暗暗的試運過真氣,竟連清醒前洶湧波動的氣血,也顯得平靜異常,傷脈更沒發作之跡象。
千奇百怪的事情,使黃秋塵越想越糊塗,驀然,黃秋塵耳際聽到石室門口傳出一聲輕響,像似衣物落地的聲音。
他心頭一震,轉眼望去!
眼前事物使他不禁大吃一驚,呆呆的望着石室門口出神。
原來這時石室門口放着一堆整齊的衣服。
這堆衣服的突然出現,顯然自己的醜像,已盡被人看到。
在黃秋塵愕然之間,石室門口已經傳來一個冷澀澀的聲音,説道:“你趕快將衣物穿好,出來見我。”
這語音,顯系一個女子所發,但聲音中卻充滿着一種冷肅,威嚴的氣息。
黃秋塵聽了這語音,心中雖然充滿極度的惶恐疑惑,但他仍遵照對方的話,迅快走到石室門口。
他檢起衣服一看,那是一套灰色男裝,黃秋塵疾速的穿好衣服,朗聲問道:“不知閣下是那位高人,是否能再送一套女裝過來?”
黃秋塵的語音剛落,突聽一聲叱喝:“你這淫徒,我殺死你!”
喝聲中,石室門口紅衣一閃,一一個妙齡女子,手揮長劍,猛地疾刺過來。
她這一劍,刺得又快又疾,黃秋塵差點被刺中。
黃秋塵晃身避過一劍,看清來人驚呼叫道:“韓姑娘,是你!”
原來這紅衣妙齡女郎,正是胡翠蝶的師妹韓玉琪。
韓玉琪這時臉露殺機,淚痕滿面,厲叫一聲,道:“淫賊,你害了我師姊,殺害了眾高手……我韓玉琪若不殺了你,誓不甘休……”
她像似憤怒到了極點,振腕一劍,直到黃秋塵前胸刺了過去。
黃秋塵心中害怕的,就是這事情被人誤會了,萬設想到果是如此,他側身讓過劍勢,急道:“韓姑媳,你暫時停手……”
韓玉琪那裏會聽信黃秋塵喝止之聲,“刷刷刷”,連劈三劍。
這三劍,可謂狠辣至極,寒星萬點,疾速,點襲黃秋塵周身十二處大穴。
“嘶!”的一聲,黃秋塵閃避梢慢,那件剛穿好的衣服,被韓玉琪劍鋒劈裂一J道長條,肌膚外露。
韓玉琪眼看一劍得手,嬌叱一聲,玉腕一翻,劍若隴,一招“仰觀天象”.斜斜劈刺黃秋塵肋間。
黃秋塵知道事情弄到這般地步,一時間,絕難叫她收劍不攻,是朗聲叫道:“韓姑娘,你先聽我講幾句話,再殺我不遲!”
語音中,他閃身讓開劍勢,一晃間,欺到韓玉琪身側,左手一揚,拍出一掌。
韓玉琪心頭一震,想不到黃秋塵閃避,欺進之身法,這般奇詭奧妙,她一凜之下,再想閃避,已是遲了一步。
眼看這一掌就要打中,那知黃秋塵突然一沉左臂,退了兩步。
原來黃秋塵根本就不存心傷害韓玉琪,只不過是要迫她撤去連綿進攻的劍勢而已,所以,當他一掌要擊中她時,自動的又撤回招式。
那知黃秋塵剛撤招後退二步,猛感身後一縷幽寒的勁氣,直襲過來,他心中大駭,趕忙氣動後背,疾速旋身騰飛出去!
但是黃秋塵忽略了對方襲來的勁風,乃是極上乘奧妙的彈指打穴指勁,這種內家絕學擊出時無聲無息,當他發覺勁風襲體時,要閃避便已是太慢了。
所以當黃秋塵身軀剛旋出二尺,“哀喲!”一聲大叫,身軀凌空跳起三尺多高,“叭嗒”一聲摔落地上。
韓玉琪目見黃秋塵摔落地上,嬌叱一聲,箭步竄了過來,長劍一揮疾速對準胸口刺落。
這一劍刺下去,黃秋塵就是有十條命也難保一條。
就在這生死存亡千鈞一髮之間,驀的綠衣人影一閃,一隻春葱似的玉指,急伸過來,輕輕的彈開韓玉琪刺落的長劍,説道:“韓師妹,慢點取他性命。”
黃秋塵左肩被那縷指勁擊中後,痛轍心脾,全身勁力頓失,韓玉琪一劍刺下,正待奮力閃避,乍見此情,抬頭一看!
不知何時,面前已經凝立着一個綠衣麗人,只見她翠眉如黛,鳳眼含威,色若嚴冬寒梅,令人不敢侵犯。
黃秋塵認出了她,就是當代青城修劍院主袁麗姬。
黃秋塵驟然看到袁麗姬,心中不自禁地一震,吶吶的説道:“袁……袁院主,這……這是誤會……”
韓玉琪叱喝道:“淫賊,事實俱在,你還敢狡辯……”
她左掌一揮,一道強烈掌風,猛向黃秋塵胸口擊去!
黃秋塵由地上疾翻而起,避過一掌,怒道:“韓姑娘,你要殺我,何必這般心急,待我將話説清楚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黃某絕對不會逃離此地。”
袁麗姬秋水含怒,眉梢帶愁,淡淡的説道:“師妹退下去照顧翠蝶。”
韓玉琪聞言,倏地憶起胡翠蝶還是裸體陳睡大石牀之上,於是,急奔過去,由包袱中取下一套女裝,替胡翠蝶穿上。
袁麗姬鳳自中射出一股威稜之光,凝注在黃秋塵臉上,冷冷問道:“你今日還有什麼話説?趕,快道來!”
黃秋塵臉上露出一股悲痛之色,嘆然説道:“袁院主,難道你認定這事是我乾的嗎?
唉……”
好徒雖然聰明絕倫,利用愉天換日的手法,欲誣我殺害羣豪,侮辱胡姑娘,但是他百密中仍是一疏……”
袁麗姬冷冷的截斷他下面語音,道:“你也不必狡辯,事實只需詢問翠蝶就會真象大白。”
這時只聽韓玉琪痛聲叫道:“蝶姊姊,蝶姊姊,你醒來……”
黃秋塵已知胡翠蝶已經吃下迷性毒藥,醒來之時,可能也不認識她們,於是,嘆聲説道:“韓姑娘,你最好不要吵醒她,我黃秋塵對天發誓,這件傷天害理的事,絕對不是我乾的,如果你們為泄一時之憤,不分青紅皂白便殺了我,日後定會後悔不及。
袁麗姬臉罩一層寒霜,冷笑一聲道:“黃龍山師兄在九泉之下,英靈有知,看見你這個不屑兒子,定會悲慟不已,我身為令尊師妹,今日只有代師兄殺你了。”
黃秋塵聽了她這番話,心中情緒激動異常,憤聲説道:“袁麗姬,你上次誤將我毀去全身功力,我黃秋塵自恨命運多舛,今日如你殺了我,就是變成魔鬼,我也怨恨你!”
袁麗姬淡淡的道:“你的行為,已經是十惡不赦的罪人,我袁麗姬殺了你,乃是為武林除害,替師兄誅孽子,上對得起天地,下能快意人心,縱然你至死恨我,亦復可憾。”
説完話,袁麗姬臉上露出一縷殺機,玉手緩緩抬起……
原來袁麗姬和韓玉琪在青城山途中遇上,韓玉琪立刻將“伏虎劍”出現於“千草澤島”
之事,一切告知袁麗姬,袁麗姬聽了黃秋塵奪得伏虎劍之事,即時跟韓玉琪趕到千草澤。
但當二人趕到於草澤島時,眾豪已經為蒙面青衣人所傷,個個昏迷不醒,但那些人中,獨少了黃秋塵和胡翠蝶,袁麗姬生怕二人確未離島,於是和韓五琪分道搜尋島上,就在二個時辰這前,袁麗姬無意間尋到這座洞室,發現黃秋塵和胡翠蝶裸體睡臣在室內的醜態。
一時間,她羞憤至極,本想在二人熟睡這時殺了他們,不過當袁麗姬萌生殺機之時,突然想到:“黃秋塵乃是故師兄之子,胡翠蝶又是自己師妹,如是二情相悦,他們雖然愛得大過分了,孤男少女的衝動,仍是可原諒的……”於是轉身去找韓玉琪,告知此事,向她取二套衣物。
韓玉琪聽了這事情時,竟然生出歪曲念頭,她認為黃秋塵是傷害眾豪,而又強暴翠蝶的人,因為她深信胡翠蝶和黃秋塵不過是相遇半日,縱然男女之間愛情,那能演變得如此之快,胡翠蝶也不會那般傻,奉獻出十六年冰情玉潔的身軀,何況她們又深知胡翠蝶生性聰慧寡慾,黃秋塵姦污胡翠蝶,可能是欲報青城山受創之恨。
袁麗姬聽了韓玉琪這番見解,當然靈犀相通,認定事實如此,袁麗姬本是憐憫之心,頓時轉為憤恨,她乃是青城修劍院當代院主,對於黃秋塵這種辱及修劍院的醜事,她如何不痛心?黃秋塵眼見袁麗姬鳳目隱含殺機,心中一陣悲哀,憤恨!
他不是怕死,而是自己死了之後,這種奇恥大辱,就永遠沒有澄清的一日,滅好中了青衣人的陰謀。
而且他在這短短的一日間,已經認定那青衣人,乃是當代武林一位陰謀者,一旦這陰諜讓她得逞,不知今後江湖武林要演變成什麼樣子……
還有是自己雙親血仇深冤未雪,自己如何能這樣死去!
袁麗姬右掌含藴的真氣,已到達飽和之點,正欲脱手待發之時。
猛聽黃秋塵大喝一聲,身若鬼魅,直對袁麗姬欺去,一掌猛劈出去!
袁麗姬本以為黃秋塵剛才中了自己一道指勁,已經功力全散,沒想到他還會出掌撲擊自己……
一驚之下,右手輕輕拍擊了出去!
其實黃秋塵這撲擊之勢,並非真正要跟袁麗姬拼命,只見他在袁麗姬掌勁脱手擊出之際,身若幽靈,精奇詭奧的一蹲一旋……
他的人恍似一縷輕風,由袁麗姬左側飛過,衝出石室門口。
袁麗姬真是作夢也沒有想到,黃秋塵的身法那般詭奧,竟然能在自己一擊之下,脱逃而過,她嬌喝一聲,道:“站住!你要那裏去?哼,我不信你就能走出十丈以外。”
她嬌軀輕轉,左手一揚,反拍出一掌。
這一掌打得輕飄飄地,看上去毫無一點勁力,可是黃秋塵忽然覺得右腿一軟,再也提不起勁來,摔跌下去,好象一條右腿突然被人用刀砍去一般,和身子分了家。
原來袁麗姬用的手法,乃武林四大奇劍——‘飛鳳劍’劍鞘中秘笈武學,隔空震穴手法,為點穴術中,最高的一門制穴工夫。
黃秋塵右腿難移,但左腿仍可掙動,奮力向前一躍,飛出室外,右手一招,“推山填海”,反手向袁麗姬擊出一道凌厲劈空氣勁。
袁麗姬看見黃秋塵這種神秘情形,不禁一呆,直待劈空氣勁逼身她才警覺,閃身避過擊到的狂飆,叱聲喝道:“你能跑得了嗎?”
嬌軀微晃,追出門口,但是黃秋塵這時已經跳出七丈之外。
袁麗姬黛眉一蹙,正待施展絕頂輕功追去,驀聽室內韓玉琪一聲驚叫道:“姬師姊——”
接着,室中揚起一聲淫蕩格格嬌聲笑!
袁麗姬被這縷淫笑聲,聽得頓感心頭一震,顧不得追擊黃秋塵,反身急撲入室內。
抬眼一看,袁麗姬突然呆愕在那裏!
只見石室內的胡翠蝶不知何時已經清醒了,但她卻象似瘋狂一般,秀髮散亂,杏目圓睜,射出一副慾火,瞪着韓玉琪格格的笑着,雙手連抓帶撕,將自己身上衣衫抓裂撕碎。
韓玉琪看到她這種瘋狂之狀,急聲呼道:“蝶師姊,蝶師姊,你怎麼啦,蝶師姊……”
可憐的胡翠蝶,她真的象似瘋了一般,對於韓玉琪的呼叫,視若未聞。
剎那間,胡翠蝶衣衫襤樓,肌膚外露,驀地,她撲上韓玉琪,雙手緊緊攔腰抱住韓玉琪,臀波搖動;淫聲連笑着?
袁麗姬看出苗頭不對,彈出一指,點中胡翠蝶的“尾龍穴”,她已經軟癱在韓玉琪的懷抱中。
韓玉琪眼看師姊醜態,熱淚奪眶湧出,悽聲説道:“姬師姊,她已經遭受淫賊慘害了!”
袁麗姬出自當代武林各大高手教導,學博古今,見識多廣,她一看胡翠蝶的情形已知她是吃了陰淫的毒藥,毀去了原有的理智,全身慾火如焚,此刻她需要的是欲情滿足,如果她在十二個時辰之內,沒有一次性慾的發泄,胡翠蝶的腦智,更要被藥力促起的淫火焚燬,變成瘋狂。
袁麗姬縱然是位絕世才女,現在也被胡翠蝶這種情形,鬧得束手無策,她不知要如何解決這種事情。
韓玉琪抱着胡翠蝶嬌軀,淚落如雨,要知她和胡翠蝶自幼便相處一起,兩人之間的情誼,勝過親生姊妹,這時她見袁麗姬沉默不語,臉上肅穆沉凝,不禁哀聲問道:“姬師姊,咱們要如何救她?”
袁麗姬搖頭嘆道:“琪師妹,她已經服了強烈的迷性毒藥,現在正是藥力再度發作的時候,如果在十二個時辰之內,沒有陰陽交泄……”
袁麗姬説到這裏,倏然住口,嬌臉泛紅,要知她仍然是位雙十年華的少女,對於這種話,總難以啓口。
韓玉琪不懂袁麗姬話意,她恨聲罵道:“好狠毒的淫賊,蝶姊姊到底和他有什麼仇恨,竟然用這般歹毒手段,來對付蝶姊姊,當今咱們怎樣辦?”
袁麗姬幽幽嘆道:“此刻乃是翠蝶師妹藥力再度發作的時候,如在近時,沒有性慾的發泄,蝶師妹就要被慾火焚燬,唉——”
“這種情形,咱們縱然要救助她,也無能為力了!”
韓玉琪這時淚水淋淋,嗚咽道:“姬師姊,咱們總不能看着她這般慘然毀滅啊!”
袁麗姬這時心中痛苦如焚,驀地她堅決的説道:“當今唯一挽救蝶師妹的方法,是叫他回來。”
韓玉琪道:“姬師姊,咱們怎能這樣做,他是殘害蝶師姊的兇徒惡賊啊!”
袁麗姬突然搖搖頭説道:“琪師妹,我看這事情有些怪異的地方,他可能不是殘害蝶師妹的人!”
韓玉琪不解道:“姬師姊,這個島上,目前只有他一人活着,不是他,還有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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