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澱默的府第很大,他們由側門進去,她心知是她的身份不怎麼高貴,甚至是卑賤的,才會由側門進府;而能乘坐他的馬,她已該偷笑了。
他連她的住所都安排好了,是個宅院,離他的主宅彷彿有千萬裏之遙。看來不只他的心把她推到門外,連重重的高牆也拉遠了他們的距離。
依葵的心整個冷卻下來。
“從今以後你就住在這裏,我會派人來服侍你的。”他沒顧慮到她習不習慣,向來他怎樣安排就得照他的意思。
“我是奴隸……”配得上有人來服侍嗎?
“本來是沒有,但那些人是來監視你的!”他沒空二十四小時盯着她。“講好聽點你是買來的奴隸,但奴隸有宅院,還有人伺候,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是講好聽的。”他故意這麼貶低她。
依葵大徹大悟,“你是説,我是你發泄慾望的奴隸!”不禁倒抽一口氣。
“説情奴可能更恰當些,不過,你這情奴是不得寵的,我愛的女人大都住在前院,這裏我連來都不會想來!”用孤單寂寞來折磨她何嘗不好。
他要把她囚禁?!
屋內應有盡有,他強環着她的腰進入屋內。
怎麼會這麼痛苦呢?
偌大的屋子她一個人住,空空蕩蕩的,她該面對什麼呢?怕是隻能面對沒用的自己。
他開始剝除她的衣服,粗魯的近似在撕扯,反正這裏什麼衣服都有,不怕她沒得穿。
“請你不要再這樣,我已經受不了了……”她的體力沒有他的好,她腰痠背痛,卻始終不能好好休息。
但他還是一意孤行,她赤裸裸地站在他的眼前,她不敢惹怒他,因為他很兇,他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湛澱默捉起布巾往她身上擦拭,“冷不冷?那雨真的打痛你了!”他盯着她身上的紅紅紫紫,將她轉了個身,毫不保留地梭巡了她一回。
這紅紫要不少天才會消失!
他突如其來的好意令她一時不知如何反應,他似乎很焦急,似乎不願她受苦,難道……“這紅不是雨打的,是別的原因……”她吞吞吐吐,覺得自己愈描愈黑。
他抬起眼,瞭然於心,“原來是我弄的,難怪連最隱密的地方也有!”他恢復了鎮定。
他連那地方也瞧得一清二楚!
依葵拉住大布巾,温暖的感覺包圍着她!
他不放過她小臉上的任何表情,她的美令他迷惑!
她的身子不再濕濡,他該命令下人打桶熱水來讓她泡泡身子,然後關上門對她惡意的不聞不問;但他好像做不來,她美得令他忘不了!
依葵想把自己包起來,但他的大掌拉着布巾與她作對,他忽然低下聲,“那你還會不舒服嗎?”
“哦,雖然那雨打下來很痛,但現在已經不怎麼疼了!”她可能是冷過頭了,只覺得頭昏。
“誰在跟你講那個!”他打斷她。
“那麼?”她小心翼翼的低語。
“我是指你的腿還酸,那裏還疼嗎?”他不在事發的當時問她,現在才開口,像是在盤問她!
依葵的思考慢了半拍,滿臉潮紅。
“回答我!”這好像是個很重要的回答。
“已經不會了……”腿仍是有些酸啦,但就不知道他問這個要做什麼?
“是嗎?這是你親口説的。”他冷冷的抽掉布巾,肆無忌憚地瞧着她光滑無瑕的身子。
一陣寒意逼來,她抱住自己,遮遮掩掩的,“快把布巾給我!”
“聽你剛剛的回答,你已不需要它了。”他逼上來。
她往後退,臀部碰到桌子!“我覺得冷……”她不願去看他飽含慾望的眼。
“有我就不會冷了!”他將她推下,“我要你!”
他要就要,她沒法全身而退!
“我真的很累也很冷……”她可憐兮兮的説。
湛澱默睨着她,“你外冷內熱,這樣更好!沒多久你就會燒起來的。”
“真的不要!”她嗚咽的央求。
“不准你説不,你是最不可以抗拒我的,永遠也不能!”他滿意的感到她的身子熱了起來,他也全身滾燙!
他以唇代手,滑過她的全身,圍咬舔吻都來,激情立即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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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澱默已經七天沒有來了,她害怕見到他,卻又更害怕他沒有出現。
果然有兩名丫環負責來看守她,她等於是被軟禁了,連在這院子裏繞一圈她們也會不高興。
她們覺得最好把她關在屋裏,讓她悶死算了。
丫環各個冷冰冰的,面無表情,老是扯痛她的頭髮,依葵想自己來,但她們很自動的退了一步。
“將軍比較喜歡挽發的女人。”她們這麼説,不知是否故意刺痛她的心。
她隱忍的怒火噴發出來,杏眼圓瞪地丟下話,“他不會再來了,我妝點自己並不是為了給他看!”她講得有些無力,她怎麼就是無法在他面前説這種話。
“請你合作點!”丫環們也不願到這裏服侍看似失寵的女人。
將軍愛的女人怎麼可能被安排在這兒呢?當然是住在中院的廂房,離將軍宅第就隔一座小橋流水,呼之即能去才是!
在那裏才有一飛登天的機會,而這裏是啥鬼地方,老早教人遺忘的一隅!
“不用了,我自己來。”依葵開始自己動手。
那倒省去她們的麻煩,丫環們便不吭一聲地退下。
依葵別開眼不看鏡中的自己,她的眼有些泛紅,她不要看!將門栓起來,這是很負氣的行為,但這樣卻更加順了丫環們的意。
她仔細地將華麗的衣裳做了分類,大多是她不愛的款式,恐怕是他愛看女人這麼穿才為她準備的,她現在寄人籬下,當然無從挑剔。她把幾件清新淡雅的服飾挑出,往後就輪流穿好了。
她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景象,屋外有個小蓮池,不深,蓮花初開,欣欣向榮,她看得出神,心想,這麼美好的景象怎麼會使她這麼傷感呢?
她又在想誰又在掛念誰呢?心事像雪球般愈滾愈大,令她的日子很難過!
“開門!”
依葵覺得是錯覺,她好像聽見他的聲音!
他不是要放她在這裏自生自滅嘛!
“依葵!你聽見就開門!”他沉着聲音説。
真的是他!
她忘了該怎麼反應,只知她再不開門,他就要怒火中燒了。
她開了門,門外放着的午餐她沒動,他的臉凍成冰塊,像是冰到不能再冰。
怎麼了?他不是不管她了嗎?他不是説他不會再來了嗎?
他一腳踢掉那些冷掉的飯菜,那兩名丫環跑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是風姑娘把門栓上,咱們不得其門而人!”
他睇向她,依葵敢做敢當,“沒錯,她們説的千真萬確。”
他下了命令,“再去準備餐點來,風姑娘如果覺得一人用餐索然無味,那我就陪陪她。”
他要來就來、要走就走,從沒有人阻止得了他!
一跨進來,他又有看不順眼的地方了,“我不喜歡你這樣的髮型、不愛你這樣的穿着。”屋內的擺設也再簡單樸素不過,彷彿她是以寡婦自居!
“我覺得沒什麼不好!”他為什麼一來就要跟她起爭執?
“問題是在我,不是在你。”請她搞清楚。
她無力跟他吵鬧,就算見到他心中再怎麼高興,也會被他的冷漠無情所傷!
“過來坐。”
“我想出去走走!”很好,意見相左。
“我傳令準備了酒菜,就算要我把門釘上讓你出不去,只為了讓你陪我,這事我也做得出來!”
“你把我當成陪酒女了!”她的心房被重重的一擊。
“你把自己想成很高貴,或許就不會氣得直髮抖了。”她不會自我催眠嗎?可以令她好過點!“過來,我可是捺着性子在叫你,不要把場面搞得太難堪!”
她真該把藏在心中對他的愛意全部抹殺,可她太懦弱,總是造成反效果!
下人們端着酒菜進來,一下子冷冷清清宛如冷宮的宅院便熱鬧起來。
他們對他總是恭恭敬敬,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依葵就這麼站着,看起來是那麼地無助脆弱。
“最後一次,過來。”才一個禮拜不見,她就有膽反抗他了!哦不!她向來就是這麼不柔順。
她不動如山,在他大步且怒火騰騰地走向她時,她閉上眼,知道自己這麼反抗掙扎,只會令他對她更加狂妄。
湛澱默本來是要凌虐地拽着她,但她一副認命的表情使他放柔了力道,除了將她押在椅子上的力道野蠻些外,他並沒有傷害她。
“吃,還是要我動手?”他會軟硬兼施。
他要她吃,她就食不知味的吃着;他只是喝着酒,當她是塊完美無瑕的玉般捨不得轉開眼的注視着。
“住在這裏的感想如何?”真是遙遠的角落,他本以為把她安置在那麼遠的地方,他就不會想來了;但她的身影總是在他的腦海打轉,像是近在眼前……
他來了又回去、回去又前來,就是剋制不住要見她的念頭。
“很好,清靜不受打擾。”
“不受打擾?是指我嗎?”她指桑罵槐的功夫簡直厲害到家。
“但我好像説錯了!”他們一定要這麼傷害彼此,一定要這麼令她感到椎心刺痛,才能證明彼此的存在嗎?
好爛的方法,好令她心灰意冷的方法!
“沒錯,因為我會時常出現,這樣你的心還能如止水嗎?”他就是要出爾反爾,不來見她要怎麼折騰她?他找了個相當好的理由説服自己,這麼忽略她會令她太好過,他就是要常常出現在她眼前,以達報復她的目的。
“它本來就沒什麼波動了!”
他將酒猛灌下去,“真坦白,那麼你見到我一定是很痛苦。”他不曉得是在嘲笑她抑或是自嘲。
不是的,不是那樣!
淚水滑落,他總是能讓那些水滴很快的形成,她堅強的拭去淚,已經習慣自己變得這樣多愁善感,只因他一句話就牽動她的喜怒哀樂!
湛澱默握住她的臉,怔怔的問:“你哭什麼?真的有這麼痛苦嗎?”足以令她以淚洗面?
“放開我!我只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她口是心非的説。
如果他當真懂她的心碎,他是否會有那麼一些些的不捨?
“誠實一點!”她不夠坦白。
“這也不干你的事!”她用力拉下他的手,固執地再度拿起放下的筷子,吃着沒有味道的食物。
“哼!”他嗤了聲,她以為他喜歡在乎她嗎?他只是看不慣她的哭哭啼啼,怕會感到厭煩,才大發善心的問她一聲罷了。
她已經告訴過自己不知道多少次,這是她最後一次痛心流血了!
很快的,天已近黃昏,大地黃澄澄的,她的思緒也紊亂不已,心情是黑白的。
他受不了了,他不是來看她臉色的,他握起她的手腕,“你以為不跟我説話,我就拿你沒轍嗎?”
實在是莫名其妙!
她説的話全是他不愛聽的,但她不説,他還是同樣生氣。
弄不清楚他陰暗不定的脾氣,她甩開他的手,他再握,她再甩,反反覆覆地跟他鬧着脾氣!
“你連碰都不讓我碰了?”他無法不在意這個。
“誰阻止得了你?”她卯上他,頂多他再給她一次致命的傷心而已。
‘那你還反抗、還拒絕?”他揚起音量。
“你可以不顧他人的意願,我為什麼不能學你?”她等着他怒不可遏。
“只有我能這樣,你能嗎?”他眯起眼,“你忘了你的身份嗎?你有什麼資格?”
她挺起背,使自己看起來不怎麼受傷!
他一把揮掉桌上那些飯菜,與她四目怒瞪!
依葵的手捏住大腿,大力得連她都覺得痛,氣氛已到劍拔駑張,誰都不讓的地步。
這可恨、固執的女人!“你已經逾越太多次了,我對你已經失去容忍力,你太不識好歹了!”他氣得簡直要把桌椅翻了。
“是又如何?你一點也傷不了我,無論你如何的不擇手段都一樣,你只能這樣對我,我
卻不會感到傷心,為什麼?因為你只是自以為能撕裂我的心,但並沒有,我的心早就死了!”這是她第一次把內心的話傾吐,但卻又不夠坦白。
現場立即一片杯盤狼藉,全是他在狂怒下摧殘毀滅的痕跡,狂風又驟雨,而她就在暴風雨中心,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抓狂,她説的話不至於造成那麼大的影響力……
太陽西落,淒涼美景,她還是不禁開始恨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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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不是被早起吃蟲的鳥兒的叫聲吵醒的,而是被人刻意壓低的聲音給擾醒。
她坐起來,覺得沒睡好。昨天在他轉身離去後,為了不讓自己剋制不住的放聲大哭,她徑自收拾着殘破的現場,不久,一批下人趕來,她顯然受到驚嚇,呆立在一旁,眼也不眨一下的看着她們清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三更半夜,她依稀可以聽見四周有動靜,而即使一點聲音,也能令她冷汗涔涔的坐起來。
她把自己卷在被褥裏瑟縮起來,每每才入眠,就有聲音傳來。
她望了出去,是一大羣人,這兩天這座不起眼的宅院還真不平靜呢!
她簡單的梳洗一下,悄悄走出門。“能否……告訴我。這是做什麼用的?”她盯着眼前的一切,好多的花呀!黃紅粉紫,應有盡有!
下人們抬頭看她,又連忙低下頭!
原來這小宅院真住了人,還是個嬌媚的可人兒呢!那昨晚從這裏傳出的摔擲聲不就是真的?將軍怎麼會那麼生氣呢?這可人兒還活着呀!下人們胡亂的猜着。
依葵取起其中一把花輕嗅着,好熟悉的味道,這花不正是她要離開那座山時,最後見到的一幕美景嗎?
她再看個仔細,錯不了!
依葵就這麼看着下人們播種,她真弄不懂他的意思,昨晚他那麼氣憤,口口聲聲説要報復,而他的確也令她難過了,但他卻把這種事記在心上!
“也許今天就會栽好了。”她身後傳來他的聲音。
“這麼做……”為什麼?她愕然不解。
“純粹是我喜歡、我高興。”他沒給她好臉色,“這裏看起來死氣沉沉,我想栽種些花花草草,還得向你報備嗎?”
“不需要。”她苦澀的道。
她又來了,總是這麼不開心,這麼泫然欲泣的表情,在在令他心亂如麻!
湛澱默不動聲色的握住她的手,昨日就是為了這個動作,竟可以使他們吵翻了!今兒個他還是控制不住的要前來。
拉着她前前後後的走了一遍,像是要她監工般,依葵來不及反應,來不及看有哪些漂亮的花兒,他拉着她就走!
“花的事我是門外漢,你有意見可以儘量提出。”怎麼擺放他也不懂,這是門活學問。
“屋子不是我的,我作不了主,你決定就好。”一大早就有這麼壯觀的場面,誰能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還有他,不知葫蘆裏賣什麼藥,她魂不守舍地胡思亂想着。
這麼回答他當然不悦了!“屋子是我的,但是你在住,要是弄得凌凌亂亂,東倒西歪我可不管!”
“我再來整理就好了。”被他牽着走,這院子在不知不覺中也變大了。
他偏着頭,僵着聲音,“你以後可不會再閒,光是應付我就不夠,哪還有時間照管這些花草?這些不必你動手,我會派人定時來整理。”
那這些花草只是給她看漂亮用的?
“這麼説我就瞭解了,我還是鎖在屋子當木頭便行。”她還真羨慕木頭,不用嘗心酸之苦。
“我説的話你沒聽清楚嗎?你得全心全力的來陪我!”不要再抗拒他懂嗎?就是因為她太不乖,所以在她面前,他的脾氣總是不會好。
“太沒有道理了!”她想甩開他的手,但不少人在,她不好正面反抗。“這裏很多人,你先放手!”她壓低音量,他這麼公然與她做出親密之舉,是想宣佈她是他的什麼嗎?
他卻大聲地説:“有誰在看?”還得寸進尺的在彈指間環住她的腰。
“你實在太無禮了!”有這麼多人在看他們的笑話,他還要敲鑼打鼓!
“對你該有什麼禮?周公之禮?”他説得一點也不曖昧,冷眼瞧着她的掙扎。
“如果你要報復我隨時都行,就是不要在這麼多人面前!”她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
“這跟報復無關!”環着她走動,隨手摘下一朵嬌豔的百合。“你該像它的,外柔內也柔,一折就斷,而不是外柔內剛,比冰雪中的梅花還傲!”
依葵拒收,“我什麼都不是!”
“這下是你在貶低你自己。”他提醒她。
“請你放手!”大庭廣眾之下,怎能摟摟抱抱!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你哪次請得動我?別白費力氣了,這麼靠在一起走是遲早的事!”
依奏都不敢再多看那些忙碌的下人了——明知他們沒人敢看,明知這是他惟我獨尊的天下,她還是無法接受他繞在她腰際的大手。
“你何不去找那些住在中院的女人?”她不泄漏半點心情地説。
“我對她們失去興趣,中院空空如也!一想到報復你的樂趣,我就直想往這裏跑。”他漫不經心的話語卻造成她心中莫大的傷害。
她明明想哭,卻以呵呵一笑代替那仿如排山倒海而來的滄桑感。“那你在這裏植花,就是要我的大門時刻為你而開?”她犯了錯,她這是在自取其辱,但沒關係,反正心早已痛得不得了,再痛也不過如此。
他只是慵懶地瞥她一眼,像是突然失去折磨她的興趣。
太陽昇上來,在山林時,山霧終年繚繞在她居住的小屋,冬暖夏涼,不若京城的大冷大熱,這樣的毒辣照射,她還真有點受不住。
“進屋。”他淌下汗,發現她的雙頓通紅,狀若成熟的小蜜桃,令人想咬上一口!
“我還想再多看看!”她不知是當真想看,還是要跟他唱反調。
“你昨晚睡得不好,曬太久太陽會昏眩!”他撫着她眼睛周圍的淡黑,“失眠了嗎?昨晚可有噩夢連連?”
“睡得可好了,頻頻好夢,一覺到天明。”不甘心啥事都被他説中,她硬是回嘴。
“我好訝異你還睡得着!”他可是整晚沒閤眼,遙望着她居住的地方。
“為什麼睡不着?我該怕你的吼聲嗎?”她笑着,彷彿那根本沒什麼意思。
“我已經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脾氣。”他是指現在。
“我也沒想過要惹怒你!”但她的言行舉止卻恰恰相反,“當人家的遺孀就該有個樣子!”她拈起一朵小白花插在發上。
他怒極冷笑,定住她的下巴,強行取下那朵小白花,“我還沒死。而那個擁有你的人絕對會是我,我只容許你這麼一次!”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像是恨她到了極點!
他放開了她,“把白色的花全都丟掉,禁止出現在這座花園!”
待他一走,她蹲下身看着那朵小白花,花已死卻還是有香味,那麼她的心雖死,情卻不知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