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希凡向白半生説明當晚敵情之後,回頭又向司馬周道:“司馬兄,你帶三矮上殿頂,最好不要留下活口!”四人聞言,突然分開,立由兩面搶上殿檐。
白半生向立在門口的王飛急道:“王大哥,這就是我的老闆,請你陪他進室內治傷,在下也要上去監視。”
説完亦搶上殿。然而殿頂上幹上了,三矮與司馬周各接一敵,如風展開猛攻,他們不但內功大進,而且施的都是新練成的劍法!
四敵全為三神島星宿,他們來時國空一切,但接上手就人人大驚失色。
白半生劍在旁,雖未出手,但卻給與敵人莫大威脅,四敵看勢不對,三十招不到,這時全身後退。
武林打鬥就怕心虛,不退則已,一退不堪收拾,不但空門大露,而且鬥志全失。
司馬周和三矮得理不讓人,劍勢如雪片般罩落,一口氣就將敵人逐出了城隍廟。
這時街上完全驚動,膽小的關門閉户,膽大的則明火觀鬥,驚聲四起,雜以吶喊助威!
城中官兵似不少,這時步騎全出,衙門裏也許有幾個懂得高來高去的毛手毛腳!這時亦分登層頂吆喝!他們不明原因,但又膽小如鼠,喊喊叫叫,又不敢接近,簡直鬧得烏煙瘴氣。
看熱鬧的助威,那是對雙方的,他們分不出好歹,全為助興,這對司馬周和三矮毫無影響,然而卻對虛心的四星宿更叫得心神不寧,因為他們的行為是邪惡的。
一開始,四星宿還望城裏兩批同黨趕到增援,可是他們一直敗到牆邊仍無影子,事實告訴他們,其同黨竟是不逃即亡了。
在一點希望沒有之下,四星巳決計逃生,他們乾脆不再抗拒,呼哨一聲,同時翻城牆,不顧一切,慌急奔逃。
白半生一見,突然大喝道:“不能放走。”
司馬周和三矮也知放走不得,全力猛追。
雙方一逃一追,這就比上輕功了,四星到底是老狐狸,輕功居然高三分,這面五人漸漸落後了。
估計追有二十幾裏,前途竟已現出山林,白半生一見,暗暗道:“到了有山林之地,那更無望了。”
三矮仍舊向上衝,但被白半生喝住道:“矮子們快停,當心暗算!”
算字未出口,突見四星同時大聲慘嚎,卟通,卟通,一個個俯仆倒地!
這一下出意外的奇蹟,簡直把白半生等驚呆!
事情終於大白了,只見林邊立着一人,而且聽他笑道:“他們死在眼前還要吹大牛!”
五人一看,發現那人竟是舒希凡,不由齊聲歡叫道:“你竟截住在此!”
舒希凡道:“前途還有他們更多的同黨,如不截住滅口,我們的行程更慢了!”
白半生道:“少林老僧和武當老道怎麼樣了?”
舒希凡道:“恢復他們原來的樣子了!我們就此動身!”
司馬周大笑道:“阿凡,你的輕功已人神化之境啦,救了人還能在此截敵,説來真難相信!”
舒希凡淡然笑道:“你們不久也會作到弟這一步,估計為時已不遠了!”
白半生道:“和尚老道是該兩派的什麼身份?”
舒希凡道:“是該兩派的長老,算他們命長,原來在絕龍谷竟是被三十幾個星宿截住下手,三神以下命展開以多吃少,動手則要全部滅口。”
時運來嚇聲道:“這是暗算,他們不敢公開!”
舒希凡道:“公開好鬥,似這樣難防,有時死了連消息都沒有。”。
走到天亮,當前一河擋路,但在河邊卻現一鎮,司馬周道:“這是焦石鎮,我們吃了早餐可搭舟直到蕪湖。”
舒希凡道:“搭船太慢,我們不可沿江走嘛。”
司馬周道:“下水非常快,同時我們不能在為人煙稠密之外運輕功。”
舒希凡道:“焦鎮吃過晚飯再説罷。”
焦石鎮雖不大,但是水陸交通之外,往來商卻不少,生意也非常興隆。
六人人鎮,恰好是早市正盛之際,鎮上什麼也有,館子尤多,他們擇了一家近店子。
當他們吃飯之際,忽聽臨桌有個中年人向他同伴沉聲道:“掌門人與諸長老既然不在此地等我們,也許一直北上了!我們不能停到明天,只好通知大家追去。”
另外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紀,面現猶豫之色,看外表,他是一個很精明的青年,只見他低頭想了一下才接口道:“大師哥,掌門就算北上罷,但應留下一個師步在這裏才是?不致全部帶去,這其中是否有問題?”
中年人也想了一下,忽然顯得緊張道:“三師弟,你不提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上面去,掌門人明吩咐師傅率眾來此會齊,現在時候過了,也許真有什麼事情發生?”
青年人道:“大師哥,我在這裏再等一個時辰,你去稟明師傅如何?”
中年人急急道:“掌門人不會來了,師傅一得消息更不會來,你隨我走!”
二人剛立起,忽見雅座簾子一動,詎料一連行出六個青年女子來!而且直朝這兩個不知名師兄弟走來。
白半生一見,輕輕拉了一下舒希凡,傳音道:“神女!”
舒希凡點點頭,笑道:“當心這兩個人遇害!”
六個女子沒有一個不美,她們走到中途,忽然有四個下樓去了,只有兩個向這師兄弟桌邊行到!
中年人與他師弟也許尚不知三神島的神女是什麼樣子,因之他們似是沒有一點警覺。
其實白半生也不能確定即為神女,不過他猜想已。
兩女子之一已行到中年男子側面,只見她面帶微笑,舉止大方的向中年人道:“這位先生,你貴姓?”
中年人急忙起身道:“姑娘,在下姓何,你有何指教?”
女子又嫣然一笑道:“別客氣,我有點事情想請何大哥你幫幫忙?”
中年人連聲道:“姑娘,什麼事,只要在下力量作得到,那毫無問題。”
女子道:“樓上人多,不便啓齒,請借步到鎮外説話如保?”
中年點頭道:“在下兄弟正要走,那就請姑娘先行。”
那女子又笑笑,隨即轉身道:“何大哥,我在鎮口路上等你!”
中年人立向其師弟道:“不要這兩姑娘等,是便路,我們走罷!”
青年人似已被那女子的幾次淡淡一笑給迷住了,聞言竟痴痴的立起,連頭也不點就隨着走。
白半生一看他要走,陡然起身想阻止!
舒希凡一見,輕輕用腳踢了他一下,硬叫他坐下來。
兩個女子下樓去了,豈知兩個不知名的師兄弟竟是緊隨而行。
雙方都去了之後,舒希凡正等開口,但突見樓上的另一面如風行出兩個青年,其一低聲向同伴道:“這兩個青城派的師兄弟真該死,我們快去阻止!”
司馬週一見那兩個青年,隨即起身招呼道:“那不是金山兄弟?”
兩青年聞聲,同時一怔,雙雙將目光轉過來,但一見司馬周,居然驚喜啊聲道:‘司馬大俠!”
叫出之際,人也隨即走過來!
司馬周向舒希凡道:”這是金山女俠百里花姑娘的師弟。”
舒希凡等也同時起身相迎!
那兩青年一到,稍大的拱手道:“司馬大俠,剛才之事你看到了?”
司馬周笑道:“看到了,二位想怎樣?”
那青年道:“那兩個師兄弟是青城派的,他們竟不知警覺,我看那些女子是神女!”
司馬周笑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l二位何必自找麻煩?”
兩青年似知他素來個性,拱手道:“在下等站在門派關係的立場,不能不去,告辭了。”
二人走後,司馬周向舒希凡道:“老闆,去遲了恐怕要埋屍!”
舒希凡笑道:“兩個神女要慢慢的,把獵物引到毫無別人看到之地才會下手,他們行得不會快,同時在此鎮附近是沒有好地方,我來時看到鎮北口是沿江,那更是人多的方向,估計不到五里外沒有山區,你急什麼,我們吃完了再走。”
白半生道:“你的判斷雖從無差錯,但這是救命的事,吃個半他也夠了,咱們走。”
他先走下樓去支賬了。舒希凡搖頭笑道:“這趙石平我不出手,你們五個人看着辦?”
時運來道:“為什麼?”
舒希凡道:“我對女子,不管老少都不願殺害她們,因為我總覺得殺不下手!”
孫文謀道:“這倒是真的,這怎麼辦?”
司馬周道:“逐退就是了。”
白半生已在樓下大叫道:“餓死鬼,走那。”
舒希凡笑着起身道:‘司馬兄,你帶路,繞到有山區的地方停下來!先截到前面看看。”
司馬周道:“出鎮不遠條路,一條沿右岸,一條過江走左岸,你要怎樣走?”
舒希凡道:“到了岔道上先打聽行人就是了,六個青年美女是容易引人注目的,行人八九會看到的。”
司馬周笑道:“那就走罷。”
不出舒希凡所料,出鎮不遠,司馬週一連會到三批行人,打聽之下,都説看到四個帶劍的男子和六個女子過江去了。
舒希凡抬頭一望對岸,笑向司馬周道:“如何,那就過江再繞道。”
司馬周道:“那要繞到十五里外才有山。
舒希凡道:“十五里就是十五里,沒有山,那批神女決不會下手。”
過了江之後,司馬周真個領着大家繞出半里,走的全是田壟和農舍,一陣提功,終於到了有山之區。
舒希凡一看地勢笑道:“前面近江岸那個彎曲的地方正適合,我們藏在林中,看勢而行!”
等了半個時辰時還不見人影,司馬周向舒希凡鄭重道:“這次你怕要誤了!”
舒希凡道:“誤什麼事,她們由來路上的小道走到我們這面山裏了,快追上山坡,他們由前面轉來了!”
六個剛退上山坡,立見下面先到了四個女子,其一毫不在乎的嬌聲道:“這裏可以了,我們沒有時間,為了四個東西何必這費事。”
另一個道:“不可,另外就是河岸大道,往來行人不斷,動手就會驚起來看。”
先説的道:普通的人管啥用,他們怎知我等是什麼人?”
又一個道:“道主有令,下手必須乾淨,不許有外人看到,否則不可下手,現在後面似已有兩個武林在跟蹤注意,看勢那兩人絕對引不來!”
先開口的反對道:“兩個青城派的與後者不同,他們要與其師送信,非滅口不可!”
第四個道:“他們的掌門人被我們追殺之事似尚查出,這兩上就算把信送到,其師乃不明原因,我看還是放棄下手罷?”
四女各有意見,一時似不能決定,舒希凡輕聲向白半生道:“你到山頂去發聲,她們一聽山上也有人,保險不會下手了。”
白半生會意,悄悄的退到山頂!張口大叫道:“山下是什麼人?”
四女一聽,立即面色一變,其一輕聲道:“山上似有過路武林!”
另一接道:‘放棄吧,我們人少,不要引來強敵!”
這下四女都同意了,她們接着就悄悄的走出林外去了,但也無人回答白半生的話。
舒希凡再向司馬周道:“現在你帶三矮迎上後面那兩女和青城派兩人!但勿現身,看她們有何處置?”
司馬周道:“後面一定無事了,那兩個女子如不見四個女子會齊,絕不會下手,我們倒要追着這四個後面要緊!看她們對我等有何表示?”
舒希凡道:“那有什麼表示,她們不理我等就是了!”
司馬周道:“她們不理,但我們可就非接近上去東拉西扯不可。”
舒希凡不反對,等白半生下來之後,隨即一同走出樹林。
剛出樹林,一眼看見那四女竟尚走不遠,顯然是在等後面兩個。
四女不斷回頭,這是以為是她們同伴到了,但一看是六個青少年,居然人人一怔。
白半生向舒希凡道:“三神島的神女兇而不淫,毒而不亂,如能將她們説服脱離,這全是功德無量,怕就怕她執迷不悟。”
舒希凡道:“樹倒猢猻散,三神和海母一垮,神女武士無所依,他們必自瓦解,不過那些星宿是不可留,他們多半都是武林敗類。”
四女似怕舒希凡等起疑心,她們行得仍是那麼慢,這就給後面六人趕上的機會,不到一刻,兩下沒有五丈距離了,同時那樹林邊也有人現跡!司馬週一看,正是另外兩個女子和青城派兩師兄弟。
白半生忍不住,急走兩步,緊緊隨在四女後面。開口問道:“這四位姑娘,你們是由後央山上下來的?”
四女不理,連頭也不回!
司馬周接口笑道:“老白,今天你一連遇上十批聾了耳朵的姑娘了!”
四女之一似感奇怪,也有點生氣,突然回頭道:“你們這批無賴説什麼,誰是聾子?”
白半生哈哈道:“姑娘不要生氣,敝友的話卻一點不錯,在下今天一連遇到九批姑娘,她們如不是聾子,那就是啞巴了!不過姑娘這批就不是了!”
另一女子嬌聲向答的女子道:“一九七,你理他們幹什麼?”
答話的女子道:“這批東西無故搭訕,其心可仵!”
白半生嚇聲接道:‘姑娘,你別誤會,在下曾在那山上看到山下幾個女子,心疑就是諸位姑娘。”
那女子冷笑道:“是又怎麼樣?”
白半生笑道:“近來江湖出現一幫身着一律粉紅上衣的女子,行為詭秘,到處興風作浪,真是殺之不忍,棄之可恨,在下今天以為又遇上那種女子,但追下時卻又不見,今與諸位姑娘相遇,起初不無心疑,但見諸位姑娘衣着不同,所以方才放心。”
那女子冷笑道:“閣下説了這樣一長篇大論,其實都是胡説亂道,姑娘我可沒有忘記諸位就是在焦石酒樓上的那一批!”
白半生大笑道:“姑娘不提到,在下倒忘了,好像姑娘還少了兩個?”
四女用言,猛的一停,全體轉身叱道:“站住!”
司馬周接口道:“四位為何突然翻瞼?”
這時舒希凡才接口道:“問問姑娘們有何困難?”
另一個嬌叱道:“誰有困難?”
舒希凡道:“那就不對了,區區在酒樓上聽到貴同伴之一曾説有事相求兩位青城派人幫忙,現在她們不也來了!”
四女之一可能是為首,只見她踏前幾步道:‘閣下能解決我們的困難否?”
舒希凡微微一笑,朗聲道:“姑娘先説困難所在再講,區區能力所及,無事不可幫忙!”
那女子道:“我想向諸位身上借四樣東西!”
舒希凡訝然道:“區區等一定有否?”
那女子道:“不多也不少,諸位每人身上都有四兩!””
舒希凡笑道:“姑娘説得如此肯定,那就不如説明白一點!”
那女子道:“俗説,人不分貴賤,命都有四兩,不足四兩則夭,高過四兩則大貴,諸位是平凡人,相信不多不少!”
舒希凡大笑道:“原來姑娘要區區等人之命啊,那也不難,不過在下還有一點須請教!”娘。”
那女子道:“許可你苟延片刻,問罷了!”
舒希凡道:“古人所説“薄命”二字何解?”
那女道:“薄命二字與不足四兩同義。”
舒希凡道:‘從古至今,通常把薄命二字加俱女子頭上,這顯然是説,只有女子才薄命,以在下看四位貌相嬌美,武功也不壞,如果謹收歸道,擇一可靠之人,不難終身無託,然而諸位姑娘不甘雌伏,這要雄飛,在外拋頭露面,豈不是註定是薄命乎,哈哈…——”
那女子突然拔出長劍,冷笑道:“你們的時間到了!”
舒希凡急急擺手道:“慢點,姑娘要命是可以,但在下還有問題。”
那女子叱道:“沒有時間回答了!”
舒希凡道:“姑娘勿急,在下不是問姑娘,而是要問我自已的同伴!”
他側身向白半生道:“你的字號是什麼?”
白半生愕然答道:“陰陽界!”
舒希凡大笑道:“你可查出今天有六個女鬼入界了!”
白半生豁然會意,大笑道:“天帝未下令,小神不許過界!”
舒希凡大笑道:“天帝老了,現在已傳位與天帝子,你這毛神怎不知我就是天帝子!”
白半生滑稽的一躬身道:“稟天帝子,那也不行,你雖下令,但仍是一個手續待辦?”
舒希凡忽然轉身問司馬周道:“你的字號是什麼?”
司馬周急笑道:“小神字號名“生死薄”!”
舒希凡怒聲道:“你真糊塗!趕快查來!”
司馬周笑道:“今天生死簿上沒有青年女子當死!求天帝子收回成命。”
四個女子早已面色大變,這時竟全身發抖,她們此際才會意當前少年競就是連三神都震動之人!
舒希凡忽然面對四女冷笑道:“今天算你們命不該絕,那完全是我兄弟有意放過你們,你們快把那兩個同伴喚走勿再搗鬼!”
四女威風盡斂,側身讓路!舒希凡揮手道:“本人要看到你們離去!”
四女一見舒希凡揮手使去,她們真是如逢大敵,急急奔去會上同伴,輕輕的説了兩句,接着就拔腿四奔,須臾消失了影子。
這一來,倒是那兩個青城派師兄弟有點莫明其妙,他們怔怔的立在當地發呆。
好在兩個金山派青年已由林中看到,這時奔出大叫道:“李大哥,你師兄弟真不知死活,居然遇着妖女還不知道,竟還跟着她們走,幾乎連命都送掉了。”
青城派的中年人一見兩青年喝聲道:“何兄,你們説什麼?”
兩青年走近,其一鄭重道:“你被三神島的神女引來,八成要在暗中下手,幸虧前面有朋友救了你們。”
中年人大驚道:“是神女,那她們不是穿粉紅衣呀?”
兩青年人同聲道:“衣服不能換嘛?快趕上去謝謝人家。”
這時舒希凡已走,他只留下司馬周迎着四人!
青城派中年急走幾步,拱手道:“在下無知,多蒙閣下暗阻。”
司馬周笑道:“朋友,不要客氣,請問青城女俠南宮雅是閣下什麼人?”
中年急接道:“那是在下師姑,是家師最小的師妹!”
司馬周笑道:“閣下快點去會令師,貴掌門人是被三神島大批高手追殺不見了,如不火速尋援,那是非常危險的。”
中年人一聽大駭,連忙拱手道:“多謝指示,後會有期!”
他帶着師弟向西北方向立即狂奔,居然連路都不擇,可見其心之急了。
兩個金山派兄弟真重義氣,他們保向司馬周拱手告別立即追上青城派兄弟幫忙去了。
司馬週迴身趕上舒希凡等,説明青城兄弟的去向後道:“阿凡,你打算怎樣?”
舒希凡笑道:“我估計青城掌人是向北邊戰邊走,他們的力量也不小,短時間不易被三神島人消滅!我們只加緊趕路,也許追得上。”
司馬周道:“青城派的勢力我清楚,除了掌門人只有九個長老,頂多還有剛才兩人的師步輩,那也只有八個,因為這一代連掌門人只有十一個,其餘的最後這一代壯年如青年了。”
舒希凡道:“長老比掌門人高一輩?”
司馬周點頭道:“剛才二人的師傅是老二,掌門人最大,那南宮雅女俠最小,這一代共有十一個。”
舒希凡道:“這般力量也不弱了!為什麼竟被追殺毫無還手之力呢?”
司馬周道:“該派的掌門武功還不及一個胡雷甚遠,估計高一點,頂多只能對付一個星宿,假設三神島在十個星宿,再如上部分神女和武土,那就非敗不可。”
白半生道:“恐怕不止,三神島不下手則已,下手必存全部除掉之心!以剛才六個神女的情形就可看出苗頭了。”
舒希凡忽然道:“二位所見極是,那我們火速追趕。”
司馬周道:“沿途數百里沒有可堵和可守之地,只有右面的丹陽湖,正面過長江有西梁山,左面西北有銅山,但這三處在數百里外。”
舒希凡道:“銅官山是在長江邊上?”
白半生接口道:“正是,屬黃山脈西支,該山為黃山脈西支最高峯!”
白半生道:“丹陽湖無險可守,西染山要過長江,那是青城派退下及的,只有銅官山可投,該派掌門人必率眾退守銅官山無疑!”
司馬周道:“那我們就得改道偏西走了!”
他領着大家改道:“火速奔往銅陵城方面,回頭道:“這是最近的一路了,走得快,明天晚上可到。”
白半生道:“不要太快,先在沿途找線索,既有大批武林過境,沿途連農民也瞞不了。”
他的話不錯,居然走不到三十里就探得消息了,問了幾個老年農人,他們都説在天亮時走過了百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而且都是手持刀劍的人物。
司馬周嚮明去向後,立即向舒希凡道:“你估計的完全對了!”
舒希凡道:“以後再打聽,問問有無和尚和道人。”
白半生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舒希凡道:“中原各派之內,勢力最大的是少林和武當,假使和尚和道士,那證明青城派就有這兩派人得悉來增援!”
司馬周道:“你的意思是説,假使有這兩派來援,青城派的危急就減少了?”
白半生道:“中原各派沿途北上的陸續不斷,既有這兩派得悉來搖,其他各派同樣可以派人援救,這就更減少了青城派的威脅!我們就不必拼命追趕啦!”
大家聞言,暗暗佩服,於是一路打聽下去。
中午沒有吃東西,不停的向前進,直至天黑才發現一鎮,司馬周環顧四野,回頭向舒希凡道:“我們到了名叫‘橋灣’的大鎮了,鎮西是官道,南為青陽城,北為南陵城,我們必須橫過官道西時,距銅官山只有百餘里了!”
舒希凡道:“入鎮先吃飯,同時打聽消息,如有動靜,此鎮居民必人人知道。”
時運來接道:“你們只管吃飯,探消息由我來,同時你們也不要等我,肚了我自會照顧。”
孫文謀笑道:“老闆不會讓你一個人走,乾脆咱們三個矮子走一道,同時只怕還要準備一袋乾糧。”
舒希凡道:“這樣也好,約定半個時裏到鎮西大鎮上會齊。”
三矮應聲先走,他們不走鎮口入,由一條橫巷子裏鑽進去。
司馬周領着走正路,三人由南鎮口而進!
時三矮剛走到那巷子的中間,忽風一家門裏伸出一箇中年漢子的頭來,兩眼滾滾不停,仍在窺伺什麼,舉動鬼鬼崇崇,不禁有點起疑。
他見漢子伸出不久又回去,立即回頭向孫文謀道:“老二,你看到沒有?”
孫文謀道:“看是看到了,八成是個下流黑道人物!”
時三矮道:“不,這人眼神實而不浮,同時神光充足,既非歹徒,也不是普通貨色!”
孫文謀接道:“老大認為怎樣?”
時三矮道:“説不出理由,但我非查查不可。”
孫文謀道:“如何查法?”
時三矮道:“你們隨後來。”
他一直走到地門口,可是門已關上了!這時三矮考也不考慮,舉手來就敲門,同時朗聲道:“裏面有人嗎?”
連喊數聲見不答應,孫文謀阻住道:“算了。”
時三矮不理!又敲了兩下重的,大聲道:“裏面如無人,我就破門而入了!”
這句威脅話有了效,忽只門閂一響接着門開了,裏面立定一個大漢。
時運來一見那大漢,認出正是剛才伸出頭來之人。
大漢看到門外立着三個三矮,雖未滿二十,但也不是孩子了,問道:“你們有什麼事,且稱要破門而入?”
時三矮笑道:“時間不早了,街上的店子都是客滿,在下等要向府上借住一晚!”
那大漢道:“房子不大,家人又多,對不起,沒有房間。”
時運來笑道:“閣下別冒充主人,聽口氣,閣下是山西人!”
那大漢聞言一怔,立轉口風道:“主人是在下親戚,留客與否,在下可作主!”
時三矮何等精明,聞言笑道:“閣下到此有多少天了?”
大漢被問得有點莫明其妙,順口道:“在下來此有十餘日了,朋友,你問這個幹嗎?”
時運來哈哈笑道:“閣下,你愈説愈露破綻了,在下相信閣下來此還不到一天哩!閣下滿身灰塵,且胸前還有血跡,下面的靴子竟脱了一隻底,住了十餘天,閣下仍不換,那就太懶了!”
大漢聞言,面色立變,突然退後一步,大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孫文謀搶上插手道:“閣下勿躁,咱們不是壞人,請教貴姓?”
大漢似已提功戒備,聞言沉聲道:‘在下常同!”
孫文謀笑道:“朋友,咱們都説老實話,閣下顯然是經過一場激烈的打鬥而來。”
大漢不理反問道:“三位是何派人物?”
時運來笑道:“雖無門派,但與中原各派毫無衝突!我看朋友不必懷疑。”
大漢沉吟一會,才又接道:“三位為什麼查得這樣緊呢?”
時運來道:“在下開始懷疑閣下是三神島人,但此際釋然了!””
大漢聞言,呼口氣道:‘那三位也不是三神島人。”
董方策接口大笑道:“三神島沒有我們這種矮材料,閣下怎麼不想到這點?”
大漢搖頭道:“三神島本身雖無三位這種個子,但近來不同了!”
時運來駭然道:“有何不同?”
大漢道:“近來有外興安嶺大盟主帶來各種各樣的人物,他們成為三神島在北方的最大勢力。”
時運來啊聲道:“無影霸王真個屈眼了,那難怪閣下防得這樣緊。”
大漢已知三矮毫無惡意,接口道:“請三位見告姓名!”
時運來笑道:“我們是天帝子手,閣下這可放心了!何必再道姓名?”
大漢文改態度,大喜道:“莫非三位即為偷天雙猿和攝空手!”
時運來笑道:“字號不雅,所以不願説出,在下即為時某!”
大漢急忙拱手道:“在屬峨嵋門下弟子,三位快請進!”
時運來道:“現在又不必打擾了,不過請常兄説明為何如此躲躲藏藏?”
常同嘆道:“不瞞三位,在下師兄弟一共五人,於中午奉掌門之命,夾圍向各方求搖,但不幸四個師弟都遇害了,在下逃此地才脱身!”
孫文謀大驚道:“貴掌門人被困何處?”
常同道:“在銅官山峯!”
時運來駭然道:“貴掌門人莫非歷支援青城派而被圍?”
常同道:“是的,去援青城派的不止敝派,現計在武當、少林、金山、天山、五台等派,然各該派亦派出弟子突圍,但不知成功與否!”
時運來道:“閣下不必擔心,既有這多聯手之人,三神島絕難馬上攻上。”
常同道:“時老弟,你恐怕是不知敵人有多少哩!目前銅官山如鐵桶一般,估計有星宿七十幾個,武士神女不知其數,我們如不由一條秘洞偷出來,那連下峯的機會都沒有。”
時運來道:“能守住該峯就有辦法,閣下請隨我去會見天帝子!我們就是去赴援的。”
常同大喜道:“舒大俠現在那裏?”
時運來道:“保你馬上能見到!快來!”
説完轉身向孫文謀道:“老二,你到鎮上找老闆,同時採辦乾糧,我和老三陪常見先到大道上坐等,人多怕泄密。”
孫文謀應聲先走,時運來領着常同穿樹而過,直奔大道上等候。
剛到大道上,突見南面來了兩個老,常同一見,面色立變,急急向時運來道:“老弟,來的莫非是星宿!”
時運來沉聲道:“不要理,看情形!”
董文策道:“只看後面是有沒有?”
“有也無妨,這兒離鎮近,老闆會知道。”
兩個兩人行動不忙,這時才接近三個人面前,但發現出路旁坐着有人時,其一居然覺得奇怪,甚至立住問道:“你們這三人為何不入鎮,這是黃昏後了?”
時運來沒想到這老人竟問也這樣話來,於是起身道:“客店不賒帳!”
那人哈哈笑道:“原來你們缺乏盤費,那坐着這裏也不是辦法?”
時運來已看出兩老不是三神島的了,因為他們的態度很和善,接口笑道:“老人有,我們在等人!”
另一老人見他們身上都有兵器,打趣道:“等肥羊!哈哈,這可不是打悶棍的地方!”
董文策也起身接道:“老人家,這年頭擇人不擇地,作買賣是不擇手段的。”
第一個老人笑道:“你們三人大概不會擇到老朽等頭上?”
時運來道:“二老並不肥!油水有限,請放心,不過這一路上,只怕連肥的也有人光顧哩!”
後面老人哈哈笑道:“年輕人,你指的是那一路?”
董文策道:“現在江湖只有兩條路,兩位老人家還問那一路,可見入道還不久?”
第一個老人啊聲道:“這樣説來,江湖愈來愈窄了!”
時運來道:“不見得,有陽關大道,有獨木小橋,看你願走寬的還是願走窄的,請問二位老人家是幹什麼的?”
兩個老人同聲笑道:“當然也是作買賣的。”
董文策道:“無本的還是有本的?”
第一個老人大笑道:“金字招牌!”
時運來忖道:“原來他們是金山派的!”立接道:“金字招牌這兩天退了色了,聽説其中一位大股東在銅官山裏一大批“三’字行的手下搶生意,大概倒閉關門了!”
兩個老人聞言大驚道:“小哥,你如何得知?”
時運來道:“晚輩的老闆聽説在銅官山有不少大老闆被三字所困住,同時知道這些大老闆平時很守信用,因之不忍見其倒完備,所以準備前去投資!”
兩人訝異道:“咱們的大股東怎會到銅官山去?”
時運來道:“那是因“青’宇行的老闆之故,同時還有“武”字行,“五”字行,“峨”字行等等老闆在場,聽説這場買賣大得驚人!”
兩個老人急急道:“年輕人,謝謝你的提醒,老朽等告辭了!”
時運來笑道:“二老多準備一點資本,否則恐怕參加不上那種大買賣!”
兩個老人那有心情再和他胡扯,這時冒黑狂奔,去勢如風。
就在這時,只見孫文謀獨自一人到了,他一見時運來大叫道:“快走,老闆追着七個星宿去了,叫我們按原定行程前進。”
時運來驚問道:“這鎮上有星宿?”
孫文謀道:“不但有七個星宿,而且有幾個老太婆,估計海母此不遠。”
時運來趁這時把常同介紹給孫文謀認識,之後立即起程。
走到初更,忽聽前面一處林中發出兵器鏘鏘之聲,董文策在前,陡然立住喝聲道:“老大,林中有打鬥了。!”
時運來道:“進去看看,但當心埋伏暗算!”
四人進林約二十丈,忽見當地一處袋形低地上有四個老人在展開激烈的劍!”
時運來未發現一面兩老就是在大道上所遇的,他輕聲問孫文謀道:“兩個穿長衫是金山派!另外兩上定是三神島的兩個星宿高手。”
孫文謀道:“雙方是半斤八兩,我們不必出手。”
時運來道:“那就提防該方有增援!”
時運來笑道:“老闆給我們增強的道行,再來三五個也不怕!”
話沒有收回,突見林側一閃而來了三要黑影,瞪眼之餘,豈知竟是三個老婆婆,説老倒是不見得腰駝背民她們不過六十邊景的年紀,可是她們手中卻都有一根金色的粗枴杖!
時運來一見,立即有點緊張,他鄭重而輕輕的向孫、董二人道:“海母身邊的老媽子到了!”
青城二老雖已看到來了三個老婆子,可是他們很少出門之故,居然不識是三神島的厲害人物。因之見了不緊張,批來心不亂。
三個老太婆一字排開,這時行進鬥場邊緣!其一忽然出聲了,只聽她大聲叫道:“南礁二君,你們怎麼了?主母動身多時了你們還在這裏拖時間?”
兩個星宿之聞言大聲道:“內侍大姑,這可不是拖時間,對手是青城派的長老!你們看看他們的道行就知道了!”
那老婦冷笑道:“我就不信。”她一橫金杖,大步行出,看勢要去動手了!
時運來一見大急,連忙向孫文謀道:“老二快出去!”
孫文謀笑道:“今晚恐怕要賣點力了!”
他拔身縱起,大叫道:“老太婆,他們一對一,這是非常公平,你的老臉真厚,竟想進去以多為勝,來來來咱不嫌你老,照樣可以玩玩。”
這三矮出口有點缺德,立將那老婦氣壞了,回頭一看,發現是個蘿葡頭兒,不禁更氣,桀桀陰笑道:‘小孩子,你敢佔老祖宗的便宜!”
孫文謀哈哈笑道:“老太婆,江湖上誰都知道,三神島的老太婆沒一個嫁了人!你連屁都沒有放一個,不但沒有兒子,那是今世休想有孫子,你莫看我個子小,幹起來勁頭可大哩!”
那老太婆如何受得了,金杖一轉,扭身撲出,大罵道:“少家教的東西,老孃非收拾你不可!”
孫文謀暗暗提足內勁,拔劍迎上,哈哈笑道:“老太婆,開始不要太猛了,當心時間一長就喘不過氣來!”
那老婦金杖一揮,華起呼呼的風聲,攔頭就向孫文謀挫下!勢猛無比。
孫文謀不問如何功力強,他也不敢用短劍去接粗如鵝卵的金枴杖,仗着個子,搖身一幌,溜了開去。
老婦一招用猛,竟把地面劈出一條大深縫,這一氣,更是不可遏步一招入虛,二招又起,順勢橫掃!
孫文謀一見笑:“這個厲害!”
他雙足一點,騰身空中!
老婦又見掃空,吼聲道:“孫子你往那裏走!”硬把金杖由中途穩住!杖頭一起,罵道:“奶奶搗死你!”杖頭直朝孫文謀腹部點去。
孫文謀又叫道:“要命!”他憑空再升數尺,恰好避過,但不等老婦換式,接着飄落!
這三矮動作真快,雙足剛踏實地,身子卻向老婦,滾進,而且大叫道:“老太婆,當心你下面!”
這傢伙真是缺德,他竟一劍就向老太婆褲襠挑去。
老婦漸漸覺出這個小蘿葡頭有點不好鬥!可是她已經暈了頭,出手就八成力!然而孫文謀這一手大大出她意料之外,不但快,甚至又難堪,而且險到極點。
除了後退,招架根本不可能,老婦氣得一張雜皮臉幾乎發黑,拖杖猛退!面子掃盡。
孫文謀一見她退,簡直不停,大叫道:“前三招看你的,後三招看我的了!”
短劍如蛇,繞繞如電,接喊道:“你還是當心下面!”
老婦沒有想到這小子的三劍居然原式未變,而且頓都不頓劍頭仍舊指着襠下,而且如影隨形!不禁嚇了一大跳,大速再退!
孫文謀似在暗中學了舒希凡的八魔身法,只見他搖身一幌,黑影如幻,霎時不知去身!
老婦眼中頓失三矮身影,心頭大震,可是根本不由她考慮,耳中卻傳出來孫文謀的尖叫聲:“老太婆,當心屁股!”
老太婆三字出自背後,同時一股鋭利的劍風呼嘯而近,居然把老婦嚇得嚎然大叫,轉身急掃!
掃了個空,孫文謀又不見了!聲音又起:“老太婆,你摸摸屁股上有洞!”原來孫文謀又到了側面!
老婦高聲大驚,真個反手一摸!
一點不假!屁股上的褲子可不是有個創洞!這還是老婦反應快,掃得急,否則那一劍必深大肉裏!
這種人如何丟得起!老婦幾乎要哭啦,猛地大喝一聲:“老孃和你拼了!”
各展三招,孫文謀算是佔了優勢,他一看老婦發了瘋,於是沈着再鬥,然而這一再拖就各展其能,要時殺得翻翻滾滾?
遠立的還有兩個,其一忽向同伴道:“三妹子,這從何説起,那裏鑽出這樣一個功夫奇高的鬼靈精?”
另一個老婦面色凝重,沉聲道:“顧不了身份,二姐,我去助大姐收拾那東西!”
言罷,同樣提着金枴杖走出。
時運來一見,拔劍向董方策道:“這個是我的,老三你監視最後那個,她一動你就出來!”
董文策道:“希望敵方不要再有人來,否則今晚可嚴重了。”
時運來點點頭,又向常同道:“常兄,你也匆閒着,火速加入青城二老,多一個人,那面容易解決。”
説完,如風迎上第二個老太婆,大叫道:“老處女,你看上小個子嘛,這裏有一個!”
那老婦聞聲,又見來了一個小蘿葡頭,不由怔住了!聽口氣!這又是一個缺德的傢伙。
援助不成,提杖迎上,噗噗笑道:“你們是那一門派的?”
時運來大笑道:“任何門派中都選不出我們這號貨!”
老婦猛的甲杖劈出道:“吃老孃一杖!”
那邊一動施展開“百變幻影”身法,大笑道:“徐娘雖老,風韻猶存,哈哈…”
這個老太婆有了前車之鑑,知道這個小東西又是一個難的傢伙,一開始就小心出手。
時運來一見,忖道:“我看你這老處女能沉着到什麼程度。”
他一交上手,嘴巴也不停,盡找難聽的出口!
最後那個老太婆看愈感事情嚴重,在她心中,估計三矮後面還有更難鬥人物在隱藏未現!所以猶豫難決,又想出去早收拾,但又怕引發三矮後台出來。
其實她猜對了!然而她怎知三矮的後台根本不在暗中。
常同出去了,但未引動最後那老太婆,他是劍加放了青城二老。
青城二老發現在大道上所見的年青人竟是非常高手,這時心情大放,同時也明白三個老婦竟是敵人。
常同一加人!形勢更顯明,那兩個星宿漸漸守多攻少了。
孫三矮看樣子已鬥出火來,這時那張嘴更加缺德,同時功力似已運到十成。
董文策看到激烈之處時,他竟技癢難支,突然一閃而出,指名向最後那老太婆大叫道:
“喂,老婆子,有意思有沒,咱們也來玩幾手!”
又是一個短短的傢伙,那老婦真不知林中還有多少,一見大驚,提杖撲出,叱道:“你們是小人國來的?”
董文策大笑道:“問得好,老婆子,似你們這種年紀的還有沒有?”
這句話引得老婦更起疑,真一個把她問得心中咯咯跳,因為她就是擔心暗中還有不少小東西。
接上手,她更加謹慎,頭十招全不搶近!
董文策靈機一動,忖道:“非激不能成功!”
十招一過,他突然閃開,叫道:“老婆子,你丈夫?”
老太婆冷笑道:“黃毛未嫁乳臭未乾,小子,你想短命!”
董文策嬉皮笑臉,又道:”老婆子,大概是我猜對了,你沒有那兩個玩得過勁!”
老婦怒道:“小子,老孃撕碎你!”
這一下真的被董三矮激出火來了,全杖如狂風暴雨般攻到!
董文策仍怕她沉住氣,反而打的少,退的多!嘴巴一刻不停。
吃虧的是孫文謀的對手,那老婦一開始就上當,同時早已輸了招,這時真是喘息難禁。
孫文謀得理不讓人,一看上風佔盡,又在大叫道:“老太婆你怎麼了?後勁不足啦,我還不過癮哩。”
老婦聞言,只氣得渾身發抖,招式大展!
孫文謀見機難得,猛地冒險撲近,大喝道:“受我這一下!”
一劍如電,忽聽到的一聲,老太婆的上衣去了大半片!
老婦大吼一聲,帶杖猛退,似知輸定,大叫道:“二妹,三妹快走!”
另外兩個老婦聞聲撤招,邊打邊走!竟把兩位星宿置之不顧!
兩個星宿一見更慌,本已處在下風,這時手腳大亂!
三矮不去追趕老發,生怕遇上海母,時運來虛張聲勢,大喝道:“老婆子,你們往那邊走……”
只是這樣喝叫,人卻一步不動!
孫、董二人一見暗知,悄悄的走近道:“老大,還是你強!”
時運來笑道:“這要感激老闆,你們快去收拾那兩個老賊!”
董文策笑道:“強弩之末,我們何必爭功……”
“功”字未落,那面已發出慘嚎!
青城二老名殺一個,但這時也喘息如牛了!
時運來一見,走過去大笑道:“老人家,大買賣作不成,小生意倒是一本萬利呀!”
青城二老迎上道:“少便,英雄出少年,老朽等佩服之至!”
時運來笑道:“薑還是老的辣!”
二老哈哈笑道:“少俠,你們如不來,再辣也會被敵人吃掉哩。”
時運來道:“此地不能久留,咱們還是快走為上,海母來了就完蛋!”
一個老人接道:“是的,少俠請!”
在路上,時運來等才知一個老人姓全,一個姓關,他們都是青城派的長老,而且是有名的青城雙隱,平時很少出外。
天亮時已進人銅官出區,但離主峯仍遠,全老人問時運來道:“敵勢如此之強,也許之帶就有動靜,少俠,你的看法如何?”
時運來道:“老人家,晚輩運有主人未到,準備就在這裏等待了再走!”全老人道:
“這裏不是必經之路,少俠,過了前橫嶺時,那兒可以瞭望!”
時運來揮手孫文謀道:“老二,你先走,注意動靜,人多不方便!既是必經之路,同增怕敵人發現。”
孫文謀點點頭,長身縱起,直撲橫嶺!
關老人笑道:“時老弟,看你不出,竟是少年老成,江湖經驗毫不遜色我們這班老頭子。”
時運來笑道:“經驗是教訓堆起來的,老人家,晚輩強在作過無本生意!”
全老人笑道:“貴老闆是誰!無疑是個大行家!”
時運來笑道:“敝東開的是天字號!人還很年青,不過他不喜歡暴露姓名!”
關老人笑道:“幹無本買賣的居然敢豎招牌!這真是天下奇聞!”
董文策立即搖頭道:“老人家,你老不要誤會,敝東是開鏢局的,不過天帝鏢快開張還不到一年,江湖知者不多就是了!”
全老人驚訝道:“天下鏢快雖不少,但未聞有你們這種武功之人願幹鏢師!”
時運來做笑道:“敝東保鏢與人不同,他有三不保。”
關老人道:“那三不保?”
時運來伸出手指道:“無險不保,買賣小了不保,人不對不保!”
兩個老人愕然道:“人不對不保道理,無險不保卻非常希奇!但生意要多大才保?”
董文策道:“比方貴大股東在銅官山有傾家蕩產之危!試問你老願出多少銀子交保?這算是大買賣!也就是非常危險貨啊!”
全老人嘆口氣道:“一旦有差錯,貴局能償得起?”
時運來笑道:“敝局不接罷,接下來的買賣,九拿十穩不出皮漏!”
兩個老人尚未回話,忽聽前面的孫文謀竟在大叫道:“老大看是死了那路人物!”
大家如風趕到孫文謀外,只見在幾株樹下真個躺着一五條屍體,計有三個青年,竟有十二個老人!”
時運來籲口氣道:“他們雖無什麼識別,但八成是神島的星宿和武士!”
全老人駭然道:“這是誰有這大的本領!”
孫文謀笑道:“這是晚輩主人的傑作!”
關老人道:“老弟,何以見得?”
孫文謀一指前面石上道:“以此為證!”
大家走過一看,只見石上刻有一行定,明明白白的刻道:“時三矮,想必你要經過這裏,見字後,火速循着“天”天字記號行進,當心,無記號之路不可走,凡留。”
時運來看完大笑道:“放心走罷!老闆必直攻銅官山峯了!”
兩個老人嘆聲道:“貴老闆到底是誰呢,當年黑白盜也沒有這樣神通!”
時運來大笑道:“不久二老就會見面!我們快走!”
孫文謀仍在前面,然而他一路看到死人不少,因此他一路叫着。
日正當中時,大家到了一座谷內,時運來一看追不上,乾脆叫住孫文謀道:“老二,追不上老闆,我們乾脆吃乾糧,一理遇敵,餓着肚子不好辦。”
孫文謀道:“不所誤了時間?”
時運來道:“銅官山主峯已在望,誤不了時間。”
大家同意,就在一處平地上坐下來。孫文謀立將乾糧袋取下;每人給一分,就是沒有水!
正當快吃完的時候,突見谷上有人影出現!時運來一見,跳道:“大家注意,有動靜。”
青城二老急忙道:“先藏起看個明白!”
孫文謀道:“難道有敵人退下來!”
他的話還未收口,忽見一處林前出現大批老少!似有不少負傷的!
青城二老一見猛地衝出,大叫道:“是我們這面的!”
那面一聽聲音,居然全部頓住!
青城二老已如奔了過去,未幾大叫道:“時老弟,你們快來,後面有敵人追上了!”
時運來聞聲一震,急急問常同道:“常兄,你就隨二老照顧退下之人,在下兄弟要去截敵了!”
在常同答應聲中,時運來火速帶領董文策拔身而起,他們無暇探查退下的是何派人物,去勢如風。
超過退下之人!那面即為出口,他們剛搶到谷口,突見外面打得火急異常,詎料已有人接上風!
三人一見追敵是二十個武士和八個星宿,但這面擋住的竟是五毒王和他的弟子“苗區五毒!”時運來呼口氣道:“如不是五毒師徒,憑我們三個休想攔得住,敵人竟有二十幾個。”
孫文謀道:“我們看什麼,加進動手呀!”
時運來急急搖頭道:“不可,提防兩側為上,我們這面負傷的不少,他們運行太慢,一旦再有敵人從側面襲擊,傷者一個都保不住。”
正説着,忽聽金蟒王大叫道:“谷口三矮聽着,天帝子已攻進銅官山了,叫你們沿途救傷!不許跟進去。”
時運來朗聲道:“老前輩,各派退下不少嘛。”
金蟒王大聲道:“天帝子已打開一條道路,各派不能戰的都撤下來了,差不多都在這一路上,不過敵人已發出兩側襲擊!”
時運來大急道:“老前輩,這如何是好,你老一家子是抽不出手了,晚輩三人如何應付?”
金蟒王大笑道:“孩子放心,日月山莊的人馬全到了,他們正在這一路接應!不過這座谷口非常重要!退下的過了這座谷就安全多了!”
孫文謀急向時運來道:“老大,我們左面崖上了望,老三到右面崖上!這們容易警戒。”
時運來點頭道:“一有發現,火速發事情!”
孫、董二人還未,青城二老已趕到!只見全老人道:“外面是怎麼一回事?”
時運來道:“敵人被五毒王截住屯!”
關老人嚇聲道:“五毒王居然肯幫忙!”
時運來笑道:“他們也是敝局鏢師呀!”
二老人這下可明白了,同聲嘆道:“這個局子真不得了!”
孫董二人聞言大笑,轉身各奔一崖!
不一會,孫文謀突然奔回大叫道:“老大,左面一座林中現出不少人影!”時運來大急道:“如何是好!”
他朗聲向金蟒王告警道:“老前輩,左面有大批不明人物出現了!”
金蟒王聞立駭然道:“日月山莊難道人手不夠用!”
時運來知道他們也抽不出人來,急忙向孫文謀道:‘老二,快,你去探探!只要看出不對,你就速回報!”
孫文謀只應得一聲,人已衝了出谷口,順着石崖外緣,如風向他所見的林中摸進。
不一會,董文策也奔下崖來了,時運來一看,暗叫要糟,急問道:“老三,也有動靜。”
董文策道:“是的!距搬區遠,但向這兒移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