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錢的,-為什麼答應讓她們留下,-不曉得她們居心叵測嗎?」
沒聽見、沒聽見,左耳剛剛失聰,右耳被耳屎塞住了,聽不到貓叫狗吠聲,我是上蒼賦予神聖使命的使者,正在和上帝溝通。
反正人家居心叵測的對象是你,與我無關,儘管對天狂吠吧!柳太太我要修心養性,順便做做靈脩,靈魂出竅不在家,有事找我請留話。嗶--
咦!對喔!她嫁給柳桐月也兩個多月了,怎麼沒人叫她一聲柳太太,反而人家都喊他老闆的先生、鎮長的老公,她長得不像賢妻良母嗎?
算了、算了,不計較,誰叫她比較兇,當個閒妻涼母也不錯,日久見人心,大家早晚也會知道她很賢慧。
「説吧!-要多少錢才肯讓她們離開,雙倍?還是十倍?我撕張空白支票任-填上數字,看-的胃口能有多大。」
錢是她的心頭肉,不信她不動搖。
「不屑。」老是用錢來勾引她,她有那麼沒志氣嗎?
「不屑?」微訝的衞京雲怔了一下,不相信這句話會出自她口中。
「錢不是萬能,別以為我很好收買,柳太太我看開了,從今而後要開始做善事。」嗚!心痛,錢從口袋飛出去。
「-做善事?」天要下紅雨了嗎?還是毀天滅地的大海嘯即將來襲?
不為惡已是萬民福,普天同慶為她立碑。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天生是大惡人呀?當我在鋪橋造路的時候你根本沒瞧見,少用自己的想法評論我。」誰沒有小奸小惡,他當人一生下來就是善良不成。
人性本惡、人性本惡,我們要相信老子的話,老子就是-爹,誰敢不信父親大人的話,父之言乃權威。
「請問-造的是哪座橋、哪條路,我去瞧瞧它們還在不在。」若由她經手施工,恐怕橋墩會少一半。
壞人、壞人,瞪他。「姓衞名壞蛋的傢伙,你很瞧不起人耶!好歹我是幸福鎮的鎮長,鎮上的哪一座橋、哪一條路要整修不用經過我批准,我沒點頭誰敢動工。」
他住三夾板層呀!專從縫裏瞧人,眼睛小、鼻子小、心眼也小,難怪人在他眼中也變小了。
「是嗎?我以為做這些事是鎮長的老公,他在鎮長辦公室出現的時間是-的十倍。」該上班的鎮長不上班,由「助理」代勞。
也就是説她這鎮長是掛名的,光領乾薪不做事,把所有事全推給任勞任怨的丈夫,她負責發號司令,他是陣前小兵。
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心虛不已的李元修跳起來一拍桌子,「你……你國家調查員呀!管太多了吧,我們夫妻感情好不成嗎?讓你嫉妒死。」
「我是嫉妒。」發自內心的嫉妒和……欣羨。「人家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卻因為某人的阻礙遲遲無法抱得美人歸,這個罪名不知誰要來擔。」
某人冷笑的以腳拍地,非常有節奏感。「那是某人太笨了,麻煩尚未解決又惹來麻煩,活該當沒名份的老爸、地下情夫、散財的大爺。」
哼!誰管他死活,連個女人也擺不平,他算什麼商業鉅子、明日的希望,根本是一堆是狗屎,她絕對不會同情他。
要是他當初肯多用心瞭解思思的心情,還鐵腕立施的除掉不必要的雜草雜花,現在也不用為情苦惱怪東怪西,把心地善良的她也牽扯進去。
有些人就是需要受點教訓,人過得太順暢會長痔瘡,有錢買不到經驗。
「-……李元修,説出-的目的,這麼整我有什麼意思?」她不存好心,他知道,但是為了什麼?他已經用行動表明他的決心。
嘖!沉不住氣了吧!得來請益她。「好玩嘛!誰叫我看你不順眼。」
「-不怕她們會傷害思思嗎?-不會連自己的好朋友也看不順眼吧!」這點才是他最在意的,他不容許任何人再傷害她。
洪敏君的心機、於亞蕾的高傲都會引起她們報復的心態,在他明白表示心有所屬後,她們仍未離去便是最好的證明。
他不知道她們會使出什麼手段對付思思,他只能做出防備的動作不讓她們接近她,在人身自由的情況下他無法阻止她們的留下。
尤其是某人的不合作,故意讓他麻煩纏身,好在一旁看熱鬧。
「這就是你的責任了,如果你有男人的肩膀就果決點,不要讓今日的情景繼續下去,要不是你想兩面討好人,不願撕破臉讓大家難堪,問題早就解決了。」
是他笨,是他蠢,是他不懂得勾心鬥角,被幾個女人要得團團轉。
「-的意思……」他似乎嗅出什麼端倪,但還沒捉住那個準兒。
「自己無能不要推到我身上,我有阻止你不強行拉她們離開嗎?看要踢還是要踹我都沒看見,下山的路很好辨認,就那麼一條,你還要我教-怎麼拔除腫瘤呀!」
他想他懂了。
「要是你表現得出像個男人,就算思思巴着我家的柱子不放我也會打包送到你面前,即使她喊破了喉嚨説不要你,我的眼耳口鼻會自動失聰,不看不聽不言下聞,管他去死。
「反之你的態度不夠堅定,事情處理得讓我不滿意,你就等着你女兒大學畢業再來認親,棒打鴛鴦我很在行,思思不敢不聽我的話。」
她就是秦始皇再世,專權獨裁不講理性,誰來説情都沒用,獨斷獨行。
「李小姐,有沒有人説過-很温柔?」突然笑了的衞京雲眼露深意地睨着她。
「嚇!你……你……你撞到頭了?」還是吃錯藥。
下巴掉了的李元修連忙向後跳了兩步,臉部表情極其侷促,好象聽見一件非常恐怖的事,她準備帶着老公和行李逃生去。
他幾時變得這麼客氣了?還和顏悦色地喚她一聲李小姐,他腦子裏不會真長怪東西吧?
嘴角那抹笑不會是笑裏藏刀呵!看起來有點詭異,民宿的鬼又多了一隻,完全失去人的氣息。
她看過不了多久她要開始經營鬼屋了。
「唉!殘暴的温柔,-的關心通常藏在暴力之下。」難怪她的朋友都對她很死忠,明明活在她的淫威之下仍樂此不疲。
「死賤嘴,什麼殘暴的温柔,柳太太我可是秀外慧中、勤儉持家的好女人,我一向温柔得像水一樣,能撫慰人心……」總而言之她就是神。
解憂排難。
這女人還真敢説,不怕閃了舌。「柳先生很偉大。」
為民除害。
「廢話,我拚命搶到手的老公當然優秀,你連他一根腿毛都比不上。」李元修得意地仰着頭,一副識貨的驕傲神態。
「我是指他有自我犧牲的俠義精神,娶走了世上最大的禍害安定人心,不愧是受人景仰的一代大俠。」偉大得令人佩服。
「你説我是禍害……」李元修的嘴角一上一下的抽動得厲害。
「-敢否認嗎?」這對夫妻的個性有如天壤之別,卻又和諧得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我……」好,算他狠。「喔!對了,我剛剛好象看到思思和-那位多情大嫂一起去散步了,-要不要去關心關心。」
「-説什麼?!」突地一吼,衞京雲的雙目大張。
「小聲點,我耳朵沒聾,你要是不馬上追上去,真要出了什麼事別又賴到我頭上,我提醒過你了。」嗯哼!她是能讓人吼的嗎?
「-……我收回那句殘暴的温柔,-根本是麻木不仁的史前怪獸。」沒有人性。
拂袖而去的大男人哼了一聲,踩着重步像最好能一腳踩破她的地板,讓她心痛荷包大出血,而他絕對會像她一樣袖手旁觀。
不可愛的女人,渾身反骨的錢鬼,幸好他愛上的不是她,思思的温柔她一輩子也學不會。
「嘖!做壞人的感覺怎麼樣?」哇!殘暴的温柔,真是太瞭解她了。
一回頭,李元修差點被一張慘白的臉嚇得魂飛魄散。「-……刑魔魔,-又給我化什麼鬼妝,滿臉塗着麪粉很好玩嗎?」
不驚、不驚,黃狗灑尿,眾邪盡散,天上太子下凡來除妖。
「這叫藝妓妝不是鬼妝,還有我用的是仟嬸的粉霜和麪粉無關。」人間處處有温暖,這世界還有生存的意義,不是每個人都如她唯利是圖。
「呵……-想當妓女是不是?改天我開間春花大酒家,介紹-去掛紅牌。」逼良為娼的事她還沒做過,但不介意為她破例。
政治是黑暗的,政商勾結,包賭包娼包工程,她正要從皮毛學起,好做個黑心大政客,海陸空皆包,這志願夠遠大吧!
「藝妓是高尚的職業,學有專精……」不像她説得那麼污穢。
「是呀、是呀!學有專精,多做幾年-也成精了,客人的小費要記得多拿些。」她好抽成。
刑魔魔看了她一眼,然後走掉。
奇怪,有這麼變態的老闆她怎麼走不開呢?還覺得愛情民宿有了李元修才有活力,整個民宿活起來似,害她着了魔似的打算在這裏終老。
唉!她一定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才會看見惡覽頭上有光環,還非常墮落的成為她的信徒。
世態炎涼,人心不古,老鼠打洞當太歲,這世界的倫理已經顛倒了,不跟着同流合污反成了異類,四處受人奚落。
「搞什麼呀!話説到一半走人,-那副鬼樣別到處亂走,嚇死人要賠錢……真是的,這一屋子鬼沒一個長進的,老要我跟在後頭一直念……」念得她都快變成歐巴桑了。
「念什麼?誰又讓-煩心了。」煩人,煩錢,煩民宿,真不曉得她有什麼好煩的。
一隻精實的手臂往李元修腰上一環,未曾施勁就輕巧地將她擁入懷,背靠着胸親密相擁,一張俊朗的男性臉孔帶着温和笑意。
「還能有誰,不就是這羣老老少少,缺眼欠腿的短命鬼。」嗚!她要訴苦啦!每個人都把她當成超人用。
「那是-天生勞碌命能怪誰,叫-把手頭上的事放給底下的人去做-偏不肯,非要自己盯着才安心。」讓他看了也心疼。
「不是我不放手,實在是不放心,那幾個懶鬼不吼一吼根本不會動,害我温良謙恭的形象都被他們搞壞了。」她也想當個氣質出眾的女老闆,像日本温泉館穿和服的美女老闆娘一樣婉約動人。
「喔!」一陣可疑的笑聲出自柳桐月口中。
「老公,你想我會不會被他們氣壞了,然後三十歲不到就滿臉皺紋?」一想到此,她忽地打個冷顫。
三十歲的老太婆,她的人生是黑白的。
「不會的,元修,-有着天生麗質的好膚色,怎麼操勞都不會出現暗斑,光滑細緻如牛奶一般滑嫩。」温泉泡多的功效。
「老公,你真好,只有你不會嫌棄我,我好愛你喔!」她撒嬌地往丈夫懷裏蹭,一副小鳥依人的小女人樣。
「我也愛-,不過-的手若能從我的衣服底下拿出來,也許我會考慮吻。」男人的自制力也只有這麼多。
「小氣鬼,摸一下有什麼關係,你是我老公耶!」呼!他的身體很暖和,而她的手很冰,中和一下。
「是沒什麼關係……」他笑語放輕地在她耳旁低喃。「大白天就抱-上牀更傷-的形象,我怕-的名聲會由惡女變成慾女。」
雖然他一點也不介意她化身月夜狼女,將他當成食物一口啃光他。
「什麼惡女,是哪個王八蛋亂造謠,我非揍扁他……站住,張志明,你又浪費錢買畫具,跟你説過多少次錢要省點花,像你這種窮鬼錢要花在刀口上,晚上你給我去便利商店兼差,一個小時八十塊……」
懷中突然一空,為之失笑的柳桐月看着精力旺盛的妻子,臉上的笑容像盛開的桃花,只為她一人綻放。
果然是閒不住的跳豆,真要李元修不管事,恐怕幸福鎮要易名為安寧墓園,每個人死氣沉沉的猶如她口中的鬼,一點生氣也沒有。
「總裁,可以跟你聊一聊嗎?」
他説不行她會放棄嗎?
根據衞京雲對女人的瞭解,她們的語助詞是沒什麼作用,純粹是口語化的習慣,去掉那個「嗎」字的全文應該是「總裁,我要跟-談談」。
談談是堅決地,不希望他拒絕,如果他不跟她談她絕對不離開,如同纏樹的樹蟒攀纏枝幹,以森林的守護者自居盤據着。
以往在工作上他十分信賴處理於亞蕾調度事務的能力,簡潔明快不拖泥帶水,依文件的急緩做了極佳的處理,在她的職位上她的確是位稱職的秘書,與他的配合度堪稱滿分。
但他非常清楚她對他的企圖心不單單是秘書這麼簡單,在求學時期她就不只一次暗示她對他有意思,和她在一起才是他最對的選擇。
不過太受女人歡迎的他根本不需要主動出擊,自有投懷送抱的美女巴着他不放,其中還有與她似敵似友的洪敏君,因此他佯裝不明白她的心意,視同一般學妹。
只是沒料到他一回國接下公司的棒子,赫然發現她竟是他的秘書之一,而且是之中的佼佼者,而他自然沒有不用她的道理,
除了有時會私自取消他和女伴的約會,或是告訴來訪的女客他不在外,她的工作效率有目共睹,他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由她去,只要在工作上對他有所助益,他不會去計較她的小動作。
畢竟在當時他的想法是事業勝於一切,根基先打穩才再談其它,既然她有這方面的才能就用不着打壓,工作為第一優先,其餘次之。
「總裁,你真的決定是她嗎?不再多方面考量好作正確的判斷。」她可以毫不客氣的説他的選擇是錯誤的。
「於秘書,我的私事什麼時候輪到-作主?-該負責的地方是-的職務而不是我。」他給她太多權限了,以至於她目空一切。
女人有兩種,一種是可以愛的,一種不能愛的,而於亞蕾屬於後者,剛強的性格引不起男人的注意。
「你也在我負責的工作範圍內,身為你的秘書我有責任提醒你別犯相同的錯,同一條路走過一遍就夠了。」再重複一次就顯得太不理智了。
她不信他會愛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沒有特殊才能只是一個普通的幼教老師,胸無大志不汲汲於上進,只想簡單的過日子,當個平凡的小女人。
這樣的人根本是社會的負擔,沒有貢獻沒有抱負,沒有稍微長進的理想,她的存在是一大資源浪費,不值得立於高處的他俯身一睨。
人活在這世界就是要有努力的目標,而不是茫然無知的一日又一日,光等着月落日出不事生產。
弱者,是該被淘汰的,毫無存在價值。
「正確與否不該由-下評論,我才是下決策的人,而-只是秘書。」她管太多了。
「只是秘書?」這是對她辛勤付出的侮辱。「我不只是秘書,還是你事業上的得力助手,你少不了我。」
若非情況不允許,衞京雲真會為她的荒謬想法而失笑。「沒有誰是不可替代的,-太託大了。」
真不曉得她的自信打哪來,能如此理直氣壯的説自己是不可或缺的,而且一臉篤定他終會覺悟,走回她所謂的正確道路。
「我不一樣,我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取代我的位置。」就算是他也不行。
面對她的狂妄,他徒呼負負。「沒錯,-是獨一無二的個體,但是我想,-的位子隨時會有所調動,一個公司的興衰若取決-一個小小秘書,那我們這些公司的主管還有什麼用處,不如全都辭了工作回去養老。」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説我才是最瞭解你的人,我能提供你最有效率,我……」於亞蕾突然慌了,好象有人掐了她的咽喉不讓她呼吸。
她只是提醒他她的重要性而已,不讓他忽視她的存在,而非要以一己之力掌控權力中樞,抹煞其它人對公司的幫助和努力。
「夠了,於秘書,-不用再解釋了,身為秘書若不瞭解上司的習慣和作息,那-這秘書也是白乾了,瞭解我也是-的工作之一。」
「可是……」她是基於愛他才用心去了解他的一切,而不是工作上的需要。
「好的秘書是可以訓練的,並非非-不可,當-把聰明才智放錯地方的時候,-便不是一個好秘書。」讓她當個秘書太浪費人才了。
海外部門有個業務擴展的缺,以她的精明手腕正好適合它的調性,給她開疆拓地的機會才不會胡思亂想,她也該走出自己的一片天。
「我沒有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為什麼體會不出我的用心?」於亞蕾的情緒很激動,擋在他面前不讓他離開。
「有,-錯了,-以我為藉口來拓展-的野心,-在工作上的用心是應該的,因為我付-薪水。」她是他請來的員工。
一句「我付-薪水」擊碎了她引以為傲的自尊,拿了老闆的錢為老闆賣命是理所當然的,談不上努不努力,一方是施,一方是受,本份認知要清楚。
有哪個老闆願意聘個員工只會混水摸魚,鎮日除了喝茶看報,看報喝茶外什麼也不做,蹺起二郎腿等着月底發薪。
秘書只是公司運作中微不足道的小螺絲,佔據最不重要的小角落提供視覺享受,像送文件、影印文件有工友代勞,接電話有接線生,甚至泡咖啡、泡茶這些小事誰都可以做,不一定要她。
她的自信受到打擊,蹉跎了數年的青春卻換來一般員工的對待,她不知道她過去的幾年到底在幹什麼,竟讓自己輕忽得無存在感。
「於秘書,我認同的是-在工作上的認真態度而不是-這個人,對我來説-只是個秘書,有些事我不希望-想得太多。」
看得開是最好,看不開他也無能為力,人生是她的,她有權選擇怎麼過,只要不牽扯上他,他不會多事的干涉她的決定。
「什麼叫想得太多?你曾在客户面前説我是你事業上最好的伴侶,難道你敢否認?!」為了那句話她死心塌地的幫他,沒有自己的時間。
「不,-記錯了,我説的是-是我事業上最好的同伴,因為-也是事業心旺盛的人,有-的幫助我會更得心順手。」同伴與伴侶的意義差之甚遠。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是為了你才在工作上力求表現,也是為了你才考進公司當你的秘書,我的事業心是為你而起。」
若沒有他她不會走上商業這一途,她真正喜歡的是音樂,而且也順利地通過茱麗亞音樂學院的入學推薦,只差入學就讀而已。
可是因為他學的是企業管理,所以她在大三那年轉到商學系,以比同學多好幾倍的努力才趕上遲了兩年的進度,在當時大家都難以置信她能熬得過去。
事實證明天下沒有不可能的事,只要信念夠堅定永不懈怠,成功是掌握在自己手心。
對愛情她也抱持相同看法。
「為了我什麼事,-替我過我的人生嗎?」衞京雲冷笑的推開她。「-是為了-自己,畢竟我並未要求-必須為我做任何事。
「輸不起,也不想輸,-和洪敏君之間的競賽我一直很清楚,-不甘心事事輸給她,所以-要贏,贏她一回也好。」
他成了兩人爭奪下的戰利品。
「和她沒關係,是她知道我喜歡你才跟我搶,我從來沒有意思和她競爭,我是真的愛你……」愛他,愛他、愛他……
於亞蕾的表情蒼白而無助,-喊出心中深藏的感情,在這一刻她-去自尊表白,為的是不想讓他誤解她的真心,她付出的愛戀毫無瑕疵。
她恨自己的驕傲,也氣憤洪敏君的橫刀奪愛,更惱他的不解風情,讓她的一份深情厚愛不見天日,藏在見不得人的角落裏。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愛我承受不起,我想我們不適合再共事。」她的情緒已經失控了,需要一段平復的時間。
執着的眼中多了陰沉。「是因為她是吧!那個懷有你孩子的女人。」
一提到他心窩裏甜蜜的人兒,衞京雲臉上的僵硬線條變得柔軟。「我愛她,她是我這輩子作過最正確的選擇。」
「為什麼是她,她根本是個軟弱怕事的女人,一遇到事情就逃避,我比她更愛你。」一個事事不如她的女人憑什麼奪走她的最愛!
「愛要是有理由就不是愛,她讓我感覺到快樂,不自覺地想笑,或者她有着性格上的小缺失,但更突顯她的可愛處,我愛的是一個女人,而非完人。」
完美的人只會帶給人壓力。
「我不信、我不信,你在搪塞我,只因她懷了你的孩子是不是?!」於亞蕾不認輸地挺起胸膛。「我也可以替你生孩子,看你要幾個就生幾個,我絕對不會輸她。」
他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瞧!又在比較了,輸或贏有那麼重要嗎?-就是個性太好勝才不討喜,女人要柔弱些才會有男人憐惜,剛硬得像塊鐵誰想自找苦吃,至少我不會當那個勇於犧牲的烈士。」
衞京雲一説完不再多看她一眼,疾步走過她身側不願多停留一秒,就算她痛苦也好,感到受傷也罷,他有更重要的人要保護,顧不了她身為失敗者的心情。
陽光雖同樣照在兩人身上,但一個暖意上身,一個遍體寒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