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是不夜城,是一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地方,只要你有錢,A市絕對歡迎你,且以最美麗的姿態歡迎你,你想玩什麼,便有什麼,不會教你失望。
墨遙一個人走進A市鬧區一家gay吧,這是一家會員制的gay吧,會員卡是他臨時偷了外面一名男子的,順利進入這家酒吧。
這家酒吧光明正大開設在鬧區,一點都不怕上頭排查,因為這家酒吧是張家二公子開的,平素來這裏都是極品,這家酒吧也有最美麗的男子供給來這裏玩的男子賞玩,價格不菲。
墨遙從未來過這種地方,從小就經受最嚴酷的訓練,心中又深愛着自己的弟弟,他不好女色,也不愛男子,和色字無緣,除了墨小白這些年來沒人讓他心動過,他心中有了想要的人,旁的人自然進不了他的眼睛,為什麼要來這裏,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今天是葉非墨的婚禮。
婚禮……
他這一輩子都不期待婚禮,因為那是不可能的。
或許是什麼觸動他的心,讓他突然很想好好地放鬆一下自己,墨晨總告訴他這樣的地方,羅馬也有這樣的酒吧,且不乏好的男子,可墨遙從來沒去過。
他很想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
這和普通的酒吧又有什麼區別。
於是,他走進這裏。
燈光昏暗,舞台上有兩名男子跳着舞,一人高大,一人嬌小,跳着柔美的華爾茲,那感覺給他並不突兀,只是沒有女子來的嬌媚罷了。
午夜酒吧人很多,吧枱坐滿了人,沙發也坐滿了人,四處都沒什麼空處,有幾對男子在酒吧昏暗的角落調qing,墨遙看着有幾絲反感,他隱約壓下心底的感覺,有兩對男子正巧到隔座去玩,墨遙便坐了下來。
他想,酒吧把燈光調得很昏暗是非常明智的,因為這裏的男人真的足夠開放,就説剛走的兩名男子,過去和隔壁桌的男子一起,玩4P,他看他們唇語,似乎想如此,或者交換伴侶。墨遙更是反感,別開了目光。他不知道,他的出現讓這酒吧裏的男人多麼震撼,墨遙的樣貌是數一數二的,在人羣中絕對屬於一眼就忘不了的類型,樣貌像極了墨曄,美到極致,且身上有一種絕對的黑暗和冷硬,這樣的男人彷彿不該出現在這裏,又似乎應該出現在這裏,他就像一名黑暗的霸主,主宰着天底下的一切,所有人都必須臣服在他腳下。
這樣的男人是美麗的,致命的美麗。
酒吧裏凡是注意到他的男人都露出一種飢渴……的yuwang,這麼美麗的男人,誰不想征服,一想到把他壓在身下就讓男人們蠢蠢欲動。
墨遙坐下片刻便感覺到四面八方投來不懷好意的笑,酒吧小弟過來,問他要什麼酒,他也看得入了迷,墨遙淡淡道,“一杯威士忌。”
小弟去倒酒,墨遙冷漠地感受着四周投來的目光,又愛慕,有徵服,有邪氣,也有獵光,他心底冷笑,他自然知道這樣的容貌走進這樣的地方會有什麼樣的騷動,一切如他所料。
隔壁桌的男人似乎沒注意到他,仍在一起玩樂,墨遙擅唇語,看得出他們已同意了交換伴侶,其中一名文氣的男子有些不開心,和另外一名男人説,他已經和他好了一年,他竟然要把他送人,那男子回答,大家在一起就是要玩的,有什麼關係,試一試新鮮的也好。
那男子不願意,卻被另外一名男子猥瑣地抬着下巴,狠狠地聞上去。
墨遙冷漠地看着,身子往後靠着,這就是同性之愛給人的感覺,不會長久,只説玩一玩,隨便交換伴侶,沒有固定的伴侶,旁人對他們就抱着這樣的心態,自然也多了一些目光。
國內是如此,國外倒是開放許多,因為很多國家都通過了同性婚姻法,所以已經不反感了,在羅馬的街頭,經常會看見兩名男子摟着親吻,十分唯美。
墨遙曾經耳聞過這個羣體,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屬不屬於這個羣體。
説屬於,可他並不喜歡男人,他對別的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説他不屬於,他愛上的的確是個男人,墨遙想,或許他自己也無法給自己定位。
可人為什麼要給自己定位呢,不管是不是,關旁人什麼事,他愛小白,不妨礙任何人,這是他和小白的事情,其實沒必要把他拉到這個羣體裏,他並非反感,而是無感。
墨遙坐了一會兒,便有四名男子走過來,不由分説坐到他對面,其中有兩人坐到他身邊,一人説道,“你叫什麼名字,第一次來嗎?”
語氣帶着一絲挑dou,墨遙無動於衷,冷冷地瞥了他們幾眼,他只想一個人安靜地坐着,不希望有人來打擾他,這批人似乎不怎麼識趣。
墨遙身上有一種特別喜歡他們的氣質,並非他的美貌,也並非他一身霸氣,更是他是身上透出的禁慾式的氣質,令人最是心動,就好像某些人很有制服情結。墨遙就像是穿着制服的男人,引得人心中yuwang氾濫,只想着把他征服,只是把他征服,還不允許自己被征服的感覺。
這就是墨遙給人的感覺,如此美好,如此youhuo。
眾人見他不説話,另外一名男子自我介紹後,又問了他一次,墨遙輕吐出一個字,“滾!”
就一個字,便讓人覺得心寒膽戰,彷彿陷入冷窖,且帶着逼人的殺氣,鋒利得令人不敢逼近,連他身邊的兩名男子都忍不住退開了一些,不敢和他硬碰硬。
好冷酷的氣質。
稍微有點眼見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不是一名惹得起的男人。
“來這裏就是來放鬆,來享樂的,這麼拒人千里之外又何必來呢?”另外一名男子吊兒郎當地笑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