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我不要臉,我承認!
有些事情做的不好,就是仗勢欺人。做的好了,那就是技不如人。
陳普心中不服,憤而偷襲,卻因為實力不如方炎反被人把拳頭捏碎,這在別人眼裏就成了技不如人。
有本事堂堂正正的和人打一場,偷偷摸摸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每個人都喜歡走捷徑,但是每個人都排斥別人也走捷徑。
不過,方炎表現出來的戰力讓人震撼不已。在場不少人心裏想着,一劍鋒之巔的那場比賽一定要弄到一張門票才行——這樣的方炎如果還輸了,那個東洋來的什麼劍神要厲害到什麼程度?
特別是一些女性觀眾,看向方炎的眼神更是充滿了異樣的風情。包括那些剛才跑去向柳樹敬酒説他是條好漢的女人。雖然她們覺得柳樹絕境反擊的行為很值得欽佩,想要找個男人上牀的話,還是找方炎這樣的英俊俏小生才更有滋味一些
歸根結底,這仍然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陳普躺在地上,雙臂遭受重傷卻流不出一滴血來。倒是嘴角血水流敞,那是剛才和方炎對轟時五臟六腑受到勁氣所傷的原因。
同為柳家賣命的陳普受傷,那些黑衣保鏢蠢蠢欲動,但是柳青鳴卻彷彿沒有看到這一幕,他們也立即把視線轉移到了別處。
方炎走了,面帶微笑。
藍山谷也走了,對着周圍抱了抱拳説聲道歉。
柳青鳴走到柳樹身邊,上前攙扶着他站立不穩的身體,關切的説道:“大哥,你沒事吧?”
柳樹抬頭看向柳青鳴,哈哈大笑起來。
“大哥笑什麼?”柳青鳴問道。
“以前聽別人説咱們柳家出人才,我還有些心虛。今天晚上見了青鳴的表現,我才知道他們所言屬實。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還是他們看的更加清楚一些。有弟如此,我心裏實在是太高興了——”柳樹握着柳青鳴的手,笑着説道:“我坑了你一次,你也逼迫着方炎抽了我幾耳光,咱們兄弟倆這次算是扯平了吧?”
柳青鳴表情嚴肅,説道:“大哥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會逼迫方炎打你呢?我想為你討回一個公道,為咱們柳家討回一點顏面,怎麼就是逼迫他抽你耳光呢?難道大哥覺得這件事情我不應當做?”
柳樹拍拍柳青鳴的肩膀,説道:“就憑這幾句話,你就比我更加的適合做咱們柳家的繼承人我不要臉,我承認。你不要臉,你都不願意承認。”
柳青鳴冷哼一聲,説道:“你是我大哥,你教訓我,我無話可説。但是在外面的時候還是給咱們柳家保存一點顏面吧。這件事情家裏肯定已經知道了,大哥自己回去解釋吧。保重。”
柳青鳴不願意和柳樹打交道,説完這番話就帶着一羣人朝着外面走去。
柳樹再次大笑起來,指着柳青鳴的背影説道:“你們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弟弟,柳家未來的繼承人——他比我做的好,柳家未來不可限量啊。”
柳樹艱難的彎腰從地上撿起那塊狼頭面具,重新扣在了自己臉上。小心翼翼地爬上了輪椅上面,然後親手轉動着輪椅朝着外面走去。
他的動作狼狽吃力,坐在輪椅上面顯得矮小乾瘦的背影讓人看起來心酸不已。
“來一條烤魚十串羊肉十串腰子再來兩個茄子兩條玉米——玉米給我找嫩一些的,別老的跟老樹根似的咬不動。”蘭山谷顯然是燒烤攤前的常客,坐下來就開始熟練的點單。“對了,再來一盆毛豆一盆水煮花生下酒。茅台你這裏肯定沒有,那就搬一箱啤酒,要冰的,越冰越好。”
等到大胸大屁股的老闆娘樂顛顛的跑去下單後,蘭山谷看着方炎説道:“怎麼?覺得花城四秀就不應該坐在路邊吃燒烤?”
“是覺得有點奇怪。”方炎笑着説道。“以前沒接觸的時候,總覺得像你們這種豪門大少爺應該開着蘭博基尼或者法拉利去跟人飆車,到最豪華的夜總會點最漂亮的女人,誰敢和你搶小姐就拿酒瓶子開他腦袋,抽雪茄用鈔票點煙”
蘭山谷大笑,指着方炎説道:“你這是誇我們還是損我們呢?我敢跟你打包票,要是我們圈子裏的哥們誰敢這麼做誰就會被人罵成土鱉——哈哈,夜總會玩最漂亮的小姐,抽雪茄用鈔票點煙,你是怎麼想到的啊?”
蘭山谷從口袋裏摸出煙,十幾塊錢一包的將軍。
他遞給方炎一根,然後自己用火機把煙點燃。火機也是一塊錢一個的那種,上面寫着‘華鼎地產’四個顯眼的大字。
蘭山谷抽了口煙後,這才笑容純粹地説道:“沒你説的那麼講究。去最豪華的夜總會玩最漂亮的女人,這種事情也不是沒做過,但是做一次就膩歪了,一次不膩兩次還不膩?雪茄我抽不慣,味道太沖。至於用鈔票點煙這種事情,我可從來都沒幹過。錢少的捨不得,錢多的不屑做,只有那些腦袋不正常的二百五才幹出這種説出來讓人笑掉大牙的蠢事。”
“我是大院裏出來的孩子,我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偷了家裏的茅台跑到燒烤攤前吃燒烤,一邊吃燒烤一邊喝茅台,再和小夥伴們吹吹牛,這個説要當將軍,那個説要做世界首富,猜拳行令,喝的興起罵幾句甚至到一邊打幾拳——這才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豪門大少應該怎麼樣生活?別人我不太清楚,反正我是吃燒烤、鬥地主、玩遊戲、還經常帶着幾個院裏的孩子出去做一回驢。走一走以前沒有去過的地方。是不是覺得我們很**絲?”
方炎把玩着手裏的香煙,卻並沒有點燃。他看着蘭山谷問道:“夏天是什麼人?來頭應該不小吧?”
“你不知道?”
“不知道。”
“那你怎麼不問她反而跑過來問我?”蘭山谷疑惑的問道。
“我怕她誤會,以為我是因為她的權勢背#景才和她做朋友的。”
“你是嗎?”
“當然不是了。”方炎很生氣。“我是因為她長的漂亮身材不錯才願意和她做朋友。”
蘭山谷呵呵大笑,對着方炎豎起大拇指,説道:“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開始,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很純粹的男人。”
“你也一樣。”方炎説道。“你都花城四秀了,還整天吃燒烤鬥地主玩窮遊——高富帥的身軀**絲男的靈魂。”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鬥了幾句嘴皮子,關係倒是拉近了一些。
方炎不喜歡試探試探再試探的説話方式,恰好蘭山谷也是一個豪邁的傢伙。這樣更好,交往起來也輕鬆許多。
啤酒上來了,他們卻沒辦法喝。老闆娘果然是個實誠人,把冰櫃裏面最凍的那一箱酒搬了過來。酒水和瓶蓋結冰,還得等一會兒等到它們自己化開。
老闆娘嘿嘿地笑,不好意思的説道:“我給你們換幾瓶過來。”
説着,又跑去拿了幾瓶可以立即開喝的啤酒送過來。
蘭山谷用筷子一挑,啤酒蓋就飛了出去。
他把啤酒遞到方炎面前,説道:“咱們倆就對瓶吹吧。用杯子麻煩。”
方炎沒有意見。他酒量不好,十幾瓶啤酒倒是還喝不倒他。
蘭山谷又給自己開了一瓶,和方炎碰杯之後一口氣灌進肚子裏,説道:“被你這麼一攪合,柳樹今天晚上的亮相也只能説是成功了一半。他不甘心,不甘心被家族拋棄,不甘心被柳青鳴取而代之。所以他跑出來扮小丑——這麼一鬧,反而讓外面的人對他刮目相看。當然,如果不是你接下來抽了他幾耳光的話,效果就更好了。重新取代柳青鳴的位置也不是沒有可能。”
方炎搖頭,説道:“他爭不過柳青鳴。”
“何以見得?”
“因為他已經輸了。”方炎説道。“很不光彩的輸給我。”
“也是。出現這樣的事故,柳家人心裏肯定是有個坎過不去。再説,他的臉被刮成這樣,柳家也沒辦法再把他扶起來——這樣一個人推出去拋頭露面,柳家還要不要臉了?”
蘭山谷眼神疑惑的看向方炎,説道:“他恨你,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怎麼感覺你更加恨他你當時掐着他的脖子時,我仔細的看過你的表情。我知道,你是真的想當場做掉他。”
“有這種事情嗎?”方炎故意裝傻。“我可從來沒想過要殺掉他。如果想要殺他的話,前一次我就下手了我是老師,實在做不了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啊。”
蘭山谷笑着搖頭,説道:“你越是這麼説,我越是清楚柳樹死定了——這不是他第一次亮相,也就是説他在今天晚上之前還做了什麼讓你很憤怒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呢?你不説,我想我也能夠找到答案的。”
“反正這是你的個人猜測,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方炎説道。
“明白。”蘭山谷點頭。“如果柳樹死了,我也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往你身上聯想——這是不是你想要的效果?”
“説點文雅的。”方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面和他過多的糾纏,蘭山谷雖然樣貌粗曠,卻是個思維敏捷的人物。方炎不願意在他面前暴露太多,他們的交情還沒有到那個份上。“你知道《荷塘月色》嗎?”
“知道。”蘭山谷笑着點頭。“剪一段時光緩緩流敞,流進了月色中微微盪漾,這首歌非常火,我和朋友去夜總會的時候經常點唱——”
方炎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看着他,説道:“我説的是朱自清的散文——”
“”
(ps:感謝121276543字母哥的萬賞!)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