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萬?”
喵!
一隻銀白色的母貓趴伏在毛線團上抬頭,似乎在附和主人的驚訝,紫色的眸中發出極度不信任的訊息.還帶點不屑。
貓是極端驕傲的動物,對周遭的環境十分敏感,而且蔑視所有不完美的人種,譬如眼前這一位。
“芎芎,你的白墨是不是在嘲笑我?”可惡的壞貓竟敢瞧不起我?
“不,小乖乖在質疑你話中的誠信度。”沙穹穹寵溺地拍拍貓額。
“貓眼看人低,只會依賴人類餵食的寄生者,沒資格下評論。”只吃貓食的四足畜牲。
瞄!白墨抗議地揮了一下爪子表示受侮辱。
“哼!討厭鬼,你叫得再大聲還是懶貓一隻,對這個家一點貢獻也沒有。”連老鼠都不抓。
貓兒似氣極地一雙紫瞳直瞪着沙星博,背上的毛豎了起來。
“博兒,你別招惹小乖乖,等會作唯一能見人的圓臉被抓花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它的爪子很利。”
沙星博沒好氣地放棄和銀貓對峙。“芎芎,我沒當過秘書,你教教我。”
“你去找越雋或夕夢,她們比較有研究啦!我沒空。”她正忙着幫人算帳賺外快。
雖然大家給了寶寶和博兒三個月期限,但是沒人看好他們會過關,不如趁着空閒賺點零用錢花,説不定不用一個月就得另尋工作了。
“她們都去幫寶寶考試了,我好可憐喔!都沒人要理。”沙星博裝出情緒低迷的哭腔。
“小雩不是很空閒……唉!算了,她一看到男人就兩眼發直,指望她,你還不如早日投胎。”沙芎芎惡毒的説。
“好芎芎,你最好心了,你看我上班該穿哪一套,紅的好還是黑的?紫色的這件也不錯。”
她像是一隻超重的小云鶯跳來跳去,一件一件地比畫着,覺得每一件都可以襯托出她女巫的氣質,肯定令人眼花撩亂。
沙芎芎分心看了她一眼,差點算錯一筆八位數的進帳,多添一個零。
“我説博兒呀!你好歹有個觀念在好不好?紅的俗氣,黑的送葬,紫色太邪門,你的工作是秘書,不是包着頭巾的算命老婦。”
“難道你要我穿運動服或小可愛上班呀!你上回送我的圓點小洋裝如何?還是T恤牛仔褲……”沙星博喋喋不休地説着,根本不用換氣。
“停,博兒。”沙芎芎乾脆起身回自己房間拿了一套標價一萬八的三件式套裝遞給她,“給我錢。”
“等我領薪水再給你。”
沙星博試穿了一下並不捨身,但指頭一彈就合貼了。
“你確定領得到薪水嗎?説不定是資遣金。”沈氏企業耶!傳聞最暴力的總經理便是她的頂頭上司。
“你跟你的貓一樣壞心,我跟他訂了契約,三個月內絕對不能開除我。”她説得頗為囂張。
沙芎芎伸出一手,“拿來。”
“拿什麼東西,錢嗎?”自個姐妹還怕捲款潛逃呀!她的錢全存在銀行生息。
“契約書。”
“呃,契……契約書……我……”霎時沙星博的臉色有如烏雲罩頂;一半下雨一半打晴。
“不要告訴我,你忘了。”就知道不能相信她,空口説白話。
算了,她有耐心等博兒被掃地出門。
臉微燙的沙星博想起他訂約的吻。“可是我們蓋了章。”
“蓋在哪裏,肚臍眼呀?”那是博兒全身最凸的部位,與常人不同。
“這……這裏。”沙星博指指自己的唇。
神情一慨,沙芎芎的身體浮在半空中盤坐,底下是她最愛的小貓座墊,隨即移身飄到沙星博身邊撫撫額頭,確定沒生病又飄回書桌。
她們之間一定有一個人神經錯亂,希望不是她。
“你是説他吻了你?”
“嗯,還不只一次,是很多次。”害她回來馬上刷牙漱口了。
沈氏企業八成快倒了。“他説一個月月薪八萬?”
“是呀!因為他太粗暴了,所以沒人想當他的秘書,我只好屈就了。”
“屈就?!”沙芎芎怪異地眨了眨眼。
“我是風華絕代的美女,他一定是看上我的姿色。”拒絕他的愛慕好像不太禮貌。
突然有重物落地聲,從陶醉中醒來的沙星博看見沙芎芎正好跌坐在垃圾桶上,屁股還剛好卡在桶口。
沙芎芎掙扎了一會兒才得以起身,惹來銀貓一陣似人的嗤笑聲。
“博兒,少嚇我一次會死呀!”奇怪,博兒的過度自信是誰使的陰?
該不會是莎賓娜奶奶在她身上施了咒術,凍結她的自卑還諸樂觀?
她們六人之間最有自信的人應該是越雋,因為她最聰明,凡事處理得井然有序,從不假手他人地完成任何一項女巫課程,博得“聰明女巫”之稱。
夕夢向來不愛和外人打交道,在姐妹中話最少,總是默默地關心家人,私底下為其他人打點一切,由於她老是冰冰冷冷的,她們就戲稱她“冰山女巫”。
而向來愛看美男帥哥的小雩,自然擁有“花痴女巫”之名,其實她膽子不大,真看到了帥哥也不會主動去搭訕,頂多看了純過癮,暗自流口水罷了。
寶寶是“笨女巫”,嚴格説來,她不笨,只是無法一心兩用,稍有一絲干擾就前功盡棄,她應該是最有天分的一位,可是學得快,忘得也快,沒人拿她有辦法。
“胖女巫”博兒就是愛吃,矢志不減肥,堅持人要向自然看齊,永遠生氣蓬勃。
而她沙芎芎素有“投機女巫”之尊稱,原因是她太愛買東西了,只得多做些投機的事攢錢好平衡收支,免得看到想買的物品卻沒錢買,恨到骨頭打三十六個結。
“芎芎,你的笨貓在笑你。”快,教訓它,拔了貓毛熬湯。
沙芎芎惱怒的一瞪,“我會出糗是誰的錯,少挑撥我和小乖乖的感情。”
“説話要憑良心,又不是我推你和垃圾為伍,你的怪罪太沒理。”惹人厭的貓,有膽別往你主人腳邊縮。
白墨喵了一聲不理會她,打了個呵欠窩在沙芎芎的足踝邊睡覺。
“臭博兒,你要不先説話嚇我,我會掉到垃圾桶嗎?”遲早被她的自大害死。
於我何事?她用眼角一瞄,“我哪有嚇你,自己功力不足還指責我不是。”
“你……哎呀!算了,跟你有理説不清,小心防着你的上司。”姐妹不生齪齲,這口氣只好吞了。
心有慼慼焉的沙星博趴在她身側説:“你也覺得他很變態,面試就對人做性攻擊。”’
“性……性攻擊?”沙芎芎吞了吞口水在心裏哀嚎,把這個怪女巫拖去屠宰場吧!
“芎芎,你好像很不以為然,我的長相引不起男人的衝動嗎?”她有多次差點失身的經驗吶!
要不是她機伶,十五、六歲就不是處女了,那張薄膜哪能留到現在。
“你?”
仔細瞧瞧,博兒是肉多了一些,整體看來並不醜,五官十分立體,東方人臉型卻摻雜着西方血統的影子,看久了會有種豔媚的感覺。
若依中國人老一輩的眼光,她絕對是好媳婦人選,肯定能生一大堆小豬仔光宗耀祖。
“怎麼樣?被我迷住了吧!”沙星博大笑地搔首弄姿,抖抖圓潤的小香肩。
“瘋女人,我真服了你。”沙芎芎微笑地彈枕頭扔她。
“請叫我天才女巫。”她兩手往上伸平,像是發表得獎感言。
“是,天生只會砍‘財’的女巫,我等着你拿薪水來塞我的烏鴉嘴。”世上最好的是錢。
沙星博拋了個媚眼,“快去找工作吧。秘書小組。”
“博兒,你饒了找的胃吧!”沙芎芎被逼得笑到胃袋都快翻了。
沙家兩姐妹就這麼笑笑鬧鬧過了一下午,然後其他人回來以後,一聽聞博兒的“高”薪錄取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接着而來的不是恭喜,而是安慰。
“去你們的,我要是做不滿三個月,就任由各位拿我來練法。”沙星博賭氣地道。
“好,一言為定。”
語畢,所有人都興致勃勃地回房搬魔法書,一頁一頁地研究着,看哪一則最適合人體實驗。
而沙星博則不服氣的仰着下巴,懷中同樣是一本古老的魔法書,只不過她對付的是那三番兩次表現出惡劣氣度,不知悔改的未來上司。
※ ※ ※
不舒服,大大的不舒服。
資料入了檔,文件也整理得井井有條,地上沒有一粒砂,桌面見不到半絲灰塵,玻璃更亮得彷彿透天,還有一杯正冒着熱氣的茶。
一切的一切完美得有點詭異、他竟有嚴重的窒息感,到底哪裏出了錯?
“總經理,業務課的企畫請你過目;人事課的總務申請你核准;還有企畫課換了新燈管要請款;總務處的徵人廣告……”
是了,就是她。
自從沙星博擔任秘書一職起,所有的事都不對勁了,每個人變得神經兮兮,未盡本分地做出許多非分內的事。
這些古怪現象他都可以容忍,可是她那一身稱職的打扮卻叫他看了之後,火氣像座即將復活的死火山,心口滾燙得想殺人。
“好醜,把它換掉。”這種穿着根本不像自然清新的她。
嘎!醜?“你又得罪我一次,總經理。”
“我指的是衣服。”這算是變相的道歉。
“我知道,一萬八。”這套衣服是穿不出她的氣質。
沈勁眼底冒着火,忍住丟檔案文件的衝動,“去會計部請款,治裝費公司出。”
“你真是慷慨的上司,能為你工作真是我的幸福。”沙星博笑咪咪的道。
“少諂媚,女人的幸福是嫁個好老公。”他故作嚴肅,眼底卻有一絲淡淡笑意。
“為什麼女人要依附男人呢?我們家沒半個男人還不是過得美滿、快樂。”結婚?好遙遠的名詞。
她們六個姐妹都由不同的父母所生,互有血緣相牽,名分上是堂、表姐妹,可是由於自幼便失去父母的庇護,莎賓娜奶奶從不告知她們正確的年齡,一律以萬聖節當成生日,彼此互稱名字以同歲論之。
家裏沒有男人反而清靜,姐妹們愛怎麼吵怎麼鬧都沒關係,莎賓娜奶奶一味以縱容態度放任,只要大夥過得開心就好。
常常一窩女巫在家鬥法,桌子、椅子滿天亂飛,杯子、盤子會自動排好,要是有不理解的人看到不嚇暈才怪。
女巫的世界不需要男人。
“胡扯,你家不正常,男女結合是為了繁衍下一代,婚姻是必須的程序。”她的理論令人生氣。
沙星博皺眉的説:“我奶奶和不同的男人生了六個私生子女,然後他們又生下我們六個私生女,不結婚也能生小孩呀!”他們很正常,一代傳一代。
“你奶奶的驚世駭俗不適合現代,你少給我有樣學樣,否則我會揍你一頓。”握着拳頭的沈勁在她面前又揮又吼的,像個學人的大猩猩。
“喂!你有沒有搞錯,我的家務事幾時請你來管?狗抓耗子是違反自然定律。”有病!
該用什麼魔法讓他清醒呢?她暗忖。
“星兒,你在頂撞上司。”此舉該要扣錢。
“請叫我沙秘書,總經理。”她不愛聽他叫她星兒,肉麻得像情人間的喃語。
“我説過沒外人在場你可以喊我的名字。”他惱怒地一咆。
“拜託,叫你沈勁你不高興,單一個字我又叫不出口,你存心為難人嘛!”他是全天下最難相處的人。
要不是看在他每天中午都會買一塊蛋糕慰勞她的份上,早就在茶水中施法整他冤枉,省得他老是怪里怪氣的在身邊繞來繞去,還常常偷看她。
説他暗戀她,他打死不承認、一臉慘遭羞辱地大罵她無恥,盡使女人的小手段來誘惑地,他寧可去抱個妓女也不肯抱只豬,叫她別白費工夫……
如果她不理會,他又有話説,一下子説不尊敬他,一下子又説她故意拿喬,上司説句重話就板起臉抗議,要她擺張鏡子練習微笑。
天呀!男人,你的名字叫矛盾。
“你乖乖地照我的吩咐去做,不然我開除價。”這是她的弱點。
“你、威、脅、我。”沙星博氣得往桌上一拍。
和他相處久了,脾氣會變得特別暴躁。
“星兒,你太胖了,少吃一點。”眉頭一皺,沈勁不高興的看着她胸前快彈掉的扣子。
光他一人受視覺摧殘還好,若是其他男人就該死,她的粉脂玉膚不能輕易示人。
“沈總,王小咪約你喝下午茶;張家千金玉如請你回電;川田幸子小姐邀請你共進晚餐;瑪麗莎説她今晚會在賓館等你……”
一口氣唸了十幾個人名的沙星博一副公事公辦的神色,口氣不疾不徐,毫無平仄之分,沈勁一所知曉她在抗議。
“呃,星兒,你在生氣?”他問得很小心,不敢觸怒她。
“不敢,沈總。亞太影后金玫希望你能撥空陪她出席頒獎晚會……”
“別再唸了,我説錯話了,我道歉。”她明知道他最恨這些自以為是,又愛投懷送抱的女禍,才故意念來折磨他。
女人是很好用,在宣泄生理慾望時。
但是在牀上以外的地方就不可愛了,一黏上就像快乾膠,三秒鐘就甩不掉,除非剝了一層皮,所以他討厭女人,尤忌主動的女。
偶爾玩玩倒是無所謂,要他負責可不成,他還不想和女人死綁在一起。
不過,總有個例外——
星兒。
“我太胖嗎?”
“不會,胖得恰到好處,非常有彈性。”他多餘地加了一句。
因為他的手正輕觸着她的前胸,本意是要幫她扣扣子。
沙星博橫睇了一眼,退後一步。“你可以笑我、吼我,甚至翻臉,但是下次若再叫我少吃一點,我絕對翻臉給你看。”
“是,這句話是禁語。”他快昏了,原來她真正介意的不是“胖”,而是不能“吃”。
“要是再讓我聽到這句話,不用你開除我,我會自動請辭。”為了吃,她可以拼命。
沈勁在心裏嘀咕着,到底誰才是上司,屬下説話還比他大聲。“好。要不要吃蛋糕?”
“蛋糕?!”沙星博馬上火氣全消地跳到他面前。
“真是沒救了。喏!藍莓蛋糕。”他無奈的笑笑,覺得自己似乎太縱容她了。
“沈勁,你是大好人,我最喜歡你了。”有蛋糕,大家好商量。
沙星博快樂地接過蛋糕,為了表示感謝,在他臉上啵了一下,不敢太重也不敢太久,免得他又説她勾引他。
“星兒,你吻錯地方了。”不喜歡她胖,偏喜歡她的吻,他確實病得不輕。
“不然要親哪裏?我可不親你的腳祉頭。”她大口大口地咬着,三、兩下工夫蛋糕就進了胃。
“這裏。”他點着自己的唇。
“不行,每次都佔我便宜……晤……”便宜還是被他佔了。
沈勁説不上來為何愛吻她,總覺得她抱起來很舒服,有一股嬰兒香,還有種源源不絕的生命力吸引着他,令他不由自主地朝她伸出手。
而且吻上癮了,好像一天不吻她就渾身無力,不見她也會特別想念她,非要她立刻出現在眼前。
到了夜晚可就寂寞了,他不能以上司的身分命令她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上班,跟着他,所以他找了不少女人來代替。
可是糟糕的是,那些女人一個個都瘦得見骨,一抱起來他就生氣,絲毫引不起慾望,往往脱了衣服又穿上,沒興趣和一堆骨頭做愛。
肥好像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冬天不怕冷,暖呼呼的。
“星星兒,有人送禮物你怎麼沒簽收……噢喔,又來了,你們當我沒進來過。”
沈期真想瞎了算了。
※ ※ ※
該死,他招誰惹誰了,為何總會在最不適當的時機出現,
好疼!
撫着下巴,沈期正式見識自己大哥的快拳有多重,現在他的牙牀鬆動,嘴角還有血絲,而他卻沒有抱怨的權利,甚至還得説句“對不起”。
天理何在呀?
只不過是中午休息時間到了,他知道星星兒禁不起餓,特地來找她去員工餐廳用餐,順便聊聊各國美食。
哪知一到頂樓,不見人在座位上,卻看見她的桌面上有盒包裝精美,還附上一朵紅玫瑰的方形小禮,心想一定是有人看了刺眼,把她叫進去大吼一頓。
英雄救美是騎士精神,他抱着必死的決心勇敢前往屠龍,卻又落個慘不忍睹的下場,英雄真難做,當場變狗熊趴着吃屎。
“大哥,你要謀殺親手足前請先告知一下,別讓我死得不明不白。”
“哼!”
哼是什麼意思,同意還是拒絕?“我敲了門,是你們太入情了。”
“誰告訴你我們有情,關上你腦子裏的腓色思想,我會瞧上她?”沈勁極力否認。
“喔,是嗎?別告訴我你想咬掉她的嘴巴當午餐。”口是心非。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之前有好幾回都被他撞個正着,説不喜歡還老是抱着人家猛親狂吻,從不顧忌場合地任性妄為。
不過,幸好是不喜歡,萬一是喜歡呢,他不是會被打個半死,因為上演的必定會是激情畫面,兒童不宜。沈期諷刺的想。
“我是在教訓她不聽話。”沈勁硬是矇住心眼説着違心話,死都不承認沉迷於沙星博的唇。
“是啦、是啦!你是總經理。我是小副協理,你日理萬機不該太辛勞,由小弟代勞好了。”他作勢要拉“大”秘書。
沈勁光一步擋住,“你想找死?”
“此話嚴重了,我是擔心你過勞死,而且星星兒的嘴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害他也想咬一口。
不過,這當然是心動非行動,他只有一條命。
“我有允許你叫她星星兒嗎?”沈勁吃味地想再揍人。
“一個稱謂而已,你在計較個什麼勁?反正你又不喜歡她。”沈期故意如此説。
臉上斂聚怒氣的沈勁揪起他的衣襟威嚇,“少動她腦筋,她不屬於你。”
“難道就屬於你嗎?沈總。”沈期挑釁地看着他。
星星兒除了稍為豐滿了一些,還不失為一位美人兒,看久了頗令人心動,有種吸引人親近的特質。
公司裏不少單身男子還挺迷她,私下組了一個圓圓妹親衞團,不時會送些小點心來討她歡心,不過都是在總經理沒看見的情況下。
“沈期,你閒多一個嘴巴費事是吧?你可以開始考慮用喉管進食。”他的話讓沈勁很憤怒。
“大哥,你為了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和兄弟反目,是不是有點欲蓋彌彰?”沈期湊上前一説。
“你以為我會對一個小胖妞有興趣?”他的心正大聲説着反話。
沈期眼神曖昧地搭上他的肩,“意思是我可以追星星兒?”
“你敢!”
“有花折就別客氣,難不成要我拔把野草?”他可沒有同性戀傾向。
“再叫她一句星星兒,我打斷你的牙齒”沈勁不介意讓他成為無“齒”之徒。
兩兄弟一味地沉浸在可笑的爭執中,突然,一聲驚天憾地的尖叫傳來,他們互視一眼,才發覺少了一人。
“星星兒。”
“星星兒?”
沈勁一臉憂慮地率先提腿奔出,沈期也緊張地尾隨,差點被反彈的門板撞扁鼻子。
因為很少有事能引起沙星博激動大叫,她是個古怪女孩,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地敢向任何禁忌挑戰,一副捨我其誰的大無畏神態。
所以這會他們不由得繃緊肌肉加快步伐,一心要去解救她。
但是,找到沙星博後,他們卻後悔不已,尤其是沈勁。
“那是什麼鬼東西?”
興奮的沙星博回他一個“孤陋寡聞”的蔑色,“這是貓,你沒看過嗎?”
“不會吧!明明是黑貂。”驚奇的沈期低聲一喊。
“沒見識,這是保育動物之一的貂貓,全世界找不到一千隻耶!”好軟的小身體哦!
“誰的?”沈勁不快的問。
“我的。”她快樂地揚起一張小卡片,表示是愛慕者的禮物。
“丟掉。”是誰敢在他眼皮底下動他的女人?
“不要,我喜歡它。”開心的沙星博抱着小黑貂磨蹭着。
不承認嫉妒的沈勁心口一酸地搶過卡片一瞧。“王昌庭是誰?”
“採購組組長。”幸災樂禍的沈期落石一投。
“好,調他下台東分公司採購石頭。”看誰敢再妄動。
嘎!沈期聞言頓時傻眼,台東有分公司嗎?
而且石頭……
買石頭要幹什麼,葬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