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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沒接到留言,代表今日是幸運缺貨的一天。先是車子在車陣中爆胎,動彈不得的眾人只好棄車步行,戒慎警覺地護着商界大亨走向五條街外的辦公大樓,浩浩蕩蕩的一行人還引起不少不必要的注目。

    眼看目的地就在眼前,只要過了馬路。

    誰知一個小男孩的氣球破了,看起來威風凜凜的洋人保鏢馬上草木皆兵地推倒霍笑天,快速地掏槍朝氣爆聲處射擊。

    要不是朱雀反應靈敏,一聽不是子彈聲,回身抱起小男孩往旁一滾,怕他現在已成蜂窩。

    不過她也捱了一頓罵,在霍笑天的慌張恐懼下,她差點被勒死。

    以他緊繃、微顫的手臂。

    “該去關老爺面前上些香火,倒黴得要命。”咫尺真如天涯呀!

    二十分鐘的車程走不到一半被迫坐十一號公車已經很嘔了,又遇上一羣自以為神勇的探員亂開槍,現在呢!居然還碰上剛搶完銀行的警匪大戰。美國嘛!愛逞英雄的藍波比比皆是,幾個肌肉憤張的保鏢大概忘了任務,一古腦兒地追輛藍色廂型車而去。

    套句他們的話,為守衞人民財產而戰。

    朱雀在心底咒罵着,一票腦滿腸肥的豬,看不出人家使的是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傻傻地掉入陷阱而不自知。

    “朱雀,你行不行?他們人蠻多的。”項充着彈藥,古傲蹲在一角以垃圾桶遮掩身影。

    “我若不行,你就該開始祈禱。”兩眼如寒星,她一槍擊斃一個十來歲的少年。

    該狠心時,她絕對不心軟。

    “祈禱奇蹟嗎?”要命,警察全去追搶匪了。

    “不,上天堂。”

    她冷冷地丟下一句,翻身找了棵行道樹一避,子彈如雨直射,看得霍笑天心驚膽戰,幾度欲衝出掩蔽處拉她回來。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暗殺行徑,而是鉚上了硬幹,非要他死無全屍,簡直是電影搬上現實。

    他們只有三個人,而槍僅有兩把,彈藥有限。

    反觀對方是行人海戰術,地上躺了一堆不斷抽搐的半死人,手中有槍的黑道份子仍有一大票活躍着,連AK四七衝鋒槍都出籠了。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之戰,一個不小心真要送命。

    “心雀,你給我退回來。”該死,子彈險些射中她。

    她頭也不回地一喊,“你才給我安分地躲好,我不替人收屍。”

    “頑固的女人,你非要氣死我才甘心呀!”咻!一顆子彈飛擦過他藏身的牆角。

    “你大可放心,我沒死之前絕傷不了你。”他還年輕,不怕引爆血管。“你……不準受傷,聽到沒有!”一顆心懸在喉頭,霍笑天憂心如焚。

    她在零點八秒間換掉彈匣。為了她的安危,他只能乾着急地看她神準地一槍一個,解決不少朝他射擊的狂徒。僅一街之隔,辦公大樓就在前方,而他們卻被強大的火力堵住了路,無法進入安全的屏障避難,只能勉強出手還擊,以預期殺出一條生路。以防有人從背部偷襲。槍,一步一步逼近對方陣營,似要擒出為首之人。

    “朱雀,與我六合會為敵,你是討不到任何便宜。”王豹垂涎她的豔色,下手多有留情。她朝他隱身的地方開了一槍警告。

    “我朱雀要保的人,六合會是取不走的。”

    “是嗎?我倒要看看傳聞有幾分真實。”王豹仗着人多,口氣狂妄了幾分。

    “好,我成全你。”

    話聲剛落,一個紅色身影飛快地攀樹一躍,在半空中旋了數圈落地,在人的視覺還來不及反應前滾向一座電話亭,再連開三槍引起錯覺。

    如同朱雀凌天,長長的紅影混淆視覺的判斷力,輕盈的身形彷彿是千年神鳥飛渡而過,所有人都迷眩其美麗而停下射擊。

    轉眼間,一道紅影立於王豹身後,槍口抵在他腦後。

    “你覺得傳聞如何?”

    王豹持槍的手立即高舉,豆大的汗珠直冒。“你……你想殺了我?”

    “龍門與六合會素無宿怨,我不做無謂的殺戮。”沒必要多添個敵人。

    “即使你今日放了我,明天我還是要履行交易。”意思要殺了霍笑天方肯罷休。

    “隨你,朱雀的金槍銀彈隨時候教。”她槍托施壓,要他命令手下棄槍。

    受此奇恥大辱的王豹心有不甘地一喝,聽從她的脅迫去棄手中武器,眼神含恨地咬緊牙根。

    堂堂六合會支部的香主竟敗在一名女子手裏,這要傳了出去,他在道上將無立足之地,定受眾人恥笑他的不濟。

    “別太自負,朱雀,小心你的背。”他不會讓她得意太久。

    “謝謝你的忠告,我會在後腦勺裝個偵測器,提防你的冷槍。”她可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

    朱雀以眼神示意,要古傲和霍笑天待在原處不要動。謹慎地瞟視四周有無可疑人物走動。

    她不相信六合會有江湖道義存在,不使卑劣手段太難得。

    縱使一干徒眾已繳了械,難保沒有在暗處設樁,這件買賣他們似乎是誓在必得,可見買主的出手必定大方,讓人甘於效命。

    “你不問僱主是誰?”

    朱雀冷冷一諷,“保留些神秘感吧!我不以為你有顆善心。

    “你會後悔的。”王豹確實不輕易吐露僱主的身份,這有違殺手行規。

    “我等着你教我寫這兩個字。”她會在他下次出手前找出幕後主使者。

    “自大。”兩拳緊握的王豹想撕去她鎮定的嘴瞼。

    “你打算和我在大街上聊天嗎?”她指指他那些等候指示的六合會兄弟。

    森冷的眼一沉,所有的人開始扛着死去或受傷的同伴,在最短的時間內上了兩輛貨櫃車,隨即揚長而去。

    槍,依然抵在他後腦。

    冷靜地感受風的流向,空氣中除了煙硝味再無殺氣,朱雀這下放心地收起槍,長腳將王豹四周可拾的槍枝踢遠,以防他使小人。

    “我可以走了吧?”

    不顧古傲的阻止,一身王者之氣的霍笑天正在王豹開口一問時走近朱雀身邊。

    朱雀依習慣性地擋在兩人中間。

    “心雀,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轉向王豹,“你可以走了。”

    “這個恥辱我會討回來。”他狠狠地撂下話,這朱雀確實如傳聞中冷豔高傲,他既心動又怨恨。

    如此的美人不能為他所有就毀了她。

    王豹作勢要走向停在一旁的車,眼尾不時留意要過街的三人,猶豫着要先殺掉買主要的貨,還是奪走那條絕豔芳魂。

    最後,私心戰勝利益,他伸手探取置於後腰的小手槍,朝朱雀的背開槍。

    “啊!我的手。”

    哀號抱掌的反而是開槍者。

    朱雀沒有開槍,她在扳機輕釦的脆聲中推開身側男子,正欲舉槍還擊時,有個多事人已先行一步地做了處理。

    警車鳴笛聲從遠處傳來。

    那羣追搶匪而去的“義勇先鋒軍”此刻也慚愧地想起任務,飛車趕來收拾殘局。

    “心雀,你在找什麼?”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路旁一棵濃密大樹上。“白虎,你給我滾下來。”

    一陣低啞的笑聲傳來,一道利落的身影躍下。

    落在眾人眼前的是一位戴着金框眼鏡的斯文男子。

    ☆     ☆     ☆

    “喂!我受傷了,誰來幫我擦藥?”

    大大小小的擦傷雖然要不了命,滿身的血倒是嚇暈不少女性員工,尖叫聲快震破耳膜了。

    總裁辦公室裏,橫眉豎眼的朱雀冷視不速之客,考慮着該不該違反同門不得相殘的門規,她真的很想毀掉白虎那張看似無害的臭臉。

    而兩個男人對峙着,沒人理會古傲的哀叫。

    白虎揚起温和的笑容,看在霍笑天眼中可是礙眼得很,覺得他虛偽而危險,十足的笑面虎。

    “朱心……”

    “白虎,你活得不耐煩就儘管把我的名字完整念出來,我非常樂意送你一顆銀彈。”

    他故作委屈地拎起小指一嗲。“討厭,死相,為什麼他可以叫你心……雀。”

    惡!好想吐。古傲突然覺得空調壞了,手臂上的寒毛粟得直抖。

    “你、管、我——”

    “咱們的感情可不是一朝一夕,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我連棉被都給了你,你想始亂終棄不成?”他掩面輕泣,煞有一回事般。

    “白少虎,你不要客氣呀!既然咱們這麼要好,我幫你變性吧!”她冷不防地開了一槍。

    以白虎的身手自然躲得掉。

    “嘖!最毒婦人心吶!枉我百般疼愛你這隻小朱雀,真是心痛至極。”他恢復男幾本色地輕嗟一聲。

    “少作戲,你太無聊了嗎?”來人若是青龍或玄武還好,偏是這隻笑裏藏刀的可惡虎。

    表面温和是假象,他的骨子裏山任何人都陰險,就會算計同門好滿足他變態的快感。

    別人越掙扎他越樂,搬張小凳配壺茶,外帶瓜子、花生地閒坐一旁,不時鼓個掌叫聲好,把爬上岸的溺水者一腳蹬下河。

    良心是什麼他不知道,倒是黑心有一顆。

    而且怎麼洗也洗不乾淨,像烏鴉的羽毛,除非換了新的心Q

    “親愛的朱雀妹妹,沒有你的紐約好冷清,快回來幫我暖暖被。”白虎的手尚未碰觸到她,她的身子喜地騰空而起。

    “她是我的女人,你給我離遠些。”醋意橫生的男人瞼特別臭。

    喔!有進展。“不錯嘛!小雀雀,你勾搭上個野男人,想來個三人行嗎?”

    龍家的女兒一定有興趣來攪攪渾水。

    “你説我是野男人?”想碰他的女人,死不足惜。眼中燃起殺氣的霍笑天攬緊懷中的人兒。

    “外面的男人不叫野男人叫什麼,她可是我的‘內’人。”門內的人。

    “你結婚了?”他憤怒地低頭咆向心愛女子。

    不耐煩的朱雀拍拍他的臉要他清醒點。“要是狗屎能吃,他的話八成是真的。”

    “到底是不是?給我一個答案。”氣瘋的男人往往沒有理智。

    當然沒有,你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古傲在一旁同情地一搖頭,可憐地為自己上藥。

    “白痴。”朱雀沒好氣地送他一個白眼。

    “心雀——”他冷冽地一喊。

    “信他得永生,天堂的大門為你開。”腦袋空空代表純潔。

    她不給他正面回應,因為笨蛋不值得救贖。

    得不到保證的霍笑天轉頭瞪視情敵。“滾出我的視線,她和你無緣。”

    “喔!你們就有緣?”有緣無緣,就看他成不成全。

    沒人要的四大堂主終於有人要了,他該放煙火慶祝一下。

    “我們是三生緣定的金玉良緣,紅線纏繞至死,無你立足之地。”他連情話都説得蠻橫。

    好肉麻哦!他的同學莫非叫邪魔附了身,因此心性大變地説起噁心話?手拙纏布的古傲在想哪座廟哪尊菩薩較靈驗。

    或者該請神父來灑聖水?

    白虎笑得好詭異。“朱雀,你是第一個。”

    “收起你的詛咒,我沒那麼……倒黴。”她瞄了一眼令她有點心虛的男子。

    真不想讓白虎的烏鴉嘴命中。

    “那可不,我該包多重的禮金才顯得出誠意?”好苦惱,他沒這種經驗。

    煙、霞、雲、霧四大壇主嫁得可遠,一嫁就嫁到唐朝,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老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只好作廢。

    風、雨、雷、電四大護法是覓得了美嬌娘,可是遲遲進不了禮堂,一個個被女人拐跑了,想送個禮不知由誰收,兜了一圈又回到自己的手。

    而他們四位堂主又挺能熬的,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輕言犧牲……呃,是結婚,所以他沒包禮金的經驗也是理所當然。

    “用你的人頭如何?聽説吃腦可以補腦,我正好缺少一些狡詭。”朱雀説得很淡卻驚心。

    嚇!白虎訕然一顫。“我想我最近可能很忙,別太早當炮灰。”

    “堂堂的白虎堂主應該不小氣吧!小妹要的不過是小小的禮物而已。”再調侃呀!

    “小?!”她可真謙虛了。

    “慢走呀!不送了。”有膽再留下來吧!她會好、好、伺、候。

    斜倚着傢俱的白虎從容一笑。“不要太輕心,六合會怕是不能善了。”

    “我會有分寸,不勞你費心。”一個小支會地有自信應付得了。

    “不是我要打擊你的信心,今天抵在你槍下的人是誰,可知?”她太驕傲了。

    傲易自大,往往致命的一擊在於低估對手的實力。“應該是此地的香主吧!”她想。

    “他是王豹。”一個不厲害卻背景可觀的三流人物。

    “六合會首腦王獅的親弟弟?”怎麼會,他這種“皇親國戚”怎麼會下放外國?

    六合會的核心人物一律聚集在香港、九龍一帶,那是他們的大本營,各自固守自己的地盤。

    他們成立海外分會意在擴充勢力,通過是派出表現傑出卻無地位的狠角色擔之,藉以磨練成氣候,假以時日再調回總會重用。

    所以王豹會來,着實令她有些意外。

    “他和會里叔輩的情婦有染,暫時避難到美國。”為女人而失去茶來伸手的優越生活。

    眉頭一蹙的朱雀推不開霍笑天,輕斥他的小心眼望向白虎。“王獅會為他報一掌之仇,你真是替我惹事。”

    “小姐,你帽子戴大了吧!”他是幫她解憂。

    “哼!”

    “要是我不開那一槍,依你的慣例是眉心斃命,龍門和六合會的樑子才是結大了。”

    同是華人幫派,若無必要絕不起衝突。

    他説得不無道理,但……“你用衞星傳訊偷窺我?”

    “呃……適時的關心……”白虎乾笑地往後退,取下眼鏡一拭。

    “白虎,你要敢再偷看一眼,我保證你未來的日子會很幸福。”她可不是隨便説説。

    龍門人多,錢多,尤其是女人。

    以她的身份一高價懸賞,來自世界各地的名門閨秀、餓女貪女一窩蜂地擁上,美人恩不成了英雄冢都難,要他生死兩折磨。

    “別學公主的壞心眼,辣手摧花的事我可做不來。”他含沙射影地瞄瞄某人。

    冷眉一挑的霍笑天厲聲睨視。“這裏不歡迎你,給我滾。”

    “奇怪,你好像特別喜歡用滾這個字,上輩子是烏龜?”他傲慢地戴回眼鏡。

    對於非龍門中人是不在他專心的範圍內。

    “你……”

    白虎鏡片後的眼一利。“朱雀,你辛苦了,有個善妒的負累。”

    “儘管嘲笑我,咱們可愛的靈媒妹妹東方味可預測了你的未來。”早晚加倍奉還。

    他瞬間背脊發涼。

    總有……失誤的一次吧!他想。

    ☆     ☆     ☆

    “第一個是什麼意思?”

    白虎來攪和了一陣,把清水弄污了才肯收手離去,留下一堆無解的謎團困擾着霍笑天,還把一個藥上到一半的古傲給丟了出去。

    他不喜歡那個做作的假斯文男子,非常地厭惡,因為他了解她所有的一切。

    承認嫉妒是他退讓的最大底限,即使知道他們只有純粹的同門之誼,仍然受不住兩人挾刀帶棍的熟稔神色,一來一往互相諷刺。

    他不是心胸狹隘,可是一扯上她,就忍不住變得小氣,不想把她的美好分享他人。

    他的、他的、他的……她的一顰一笑、深思斂眉,每一寸藕白的肌膚全該屬於他,包括那一顆捉摸不定的雀心。

    “子彈聲震盲了你的理性,問這什麼怪問題。”她不屑回答。

    “不許瞞我,所謂的‘第一個’和我有關,我有權利得知。”他態度強硬地質問她。

    “你聽他瘋言瘋語,不正經是白虎的專長。”頭一轉,朱雀不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瞳。

    怕看到自己在他眼底的倒影,照出她微窘的容顏。

    那隻死老虎故意來投顆核子彈走人,擾亂她平靜的心湖,硬是激起一圈圈漣漪,叫她正視心底沉睡的聲音,看清愛情的顏色。

    他陷害人的手段是越來越高明,讓人抽不了身,兩腳直往無邊的黑洞掉落。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她會好好地謝謝他。

    枯井埋白骨。

    “我不管你們以前的交情有多深厚從現在起,你是我的女人,離他遠一點。”最好老死不相見。

    “你是不是太自負了,我幾時成為你的女人?”牆上的畫,掛了——如果他想當她的男人。

    他邪笑地握住她雙腕。“不需要爭議,很快就可以印證。”

    “你想在辦公室要了我,多添一樁風流韻事?”她還以嫵媚至極的笑顏。

    “你知道我有大半個月沒有碰女人,對一個性欲旺盛的男人而言,你很難逃得掉。”他還沒憋這麼久過。

    她巧媚地貼近他。“你哪天沒碰我?”

    從手銬事件起,她就被迫和他同居一室,兩人雖未有肉體之歡,但是男女之間親暱的小動作他全不放過,除了裸裎相見,他幾乎摸遍她全身的每一處。

    她抗拒過。

    可惜他太奸詐了,以純熟的技巧不時地挑逗一番,趁其不備上下其手,她是防不了他的有心佈網。

    “小雀兒,你在玩火。”一股熱氣自小腹一湧,霍笑天眼神氤氲着慾望。

    “而你需要冰塊才滅得了人。”她收起笑意要退出他的懷抱。

    “太遲了,心雀寶貝,你敢點火就得負責滅了它。”

    她咬着牙暗吟一聲。“我不是妓女。”

    “不許低毀我的寶貝,你是我驕傲的小女人。”他故意挪動身軀擦過她的敏感處。

    “霍笑天,你的玩法……不公平。”可惡的身體竟然背叛地起了反應。

    “不然呢,我們換個方式。”

    他將身上的熱氣傳給她,呼吸變得沉重。

    臉色泛紅的朱雀扭動着手腕。“去找你的秘書。”

    “美玉當前,你以為我願意就顆爛石了事。”

    “嗯!”她猛地一嚶想揍人。“別太過……過分。”

    “我是教你享受快樂。”

    “霍笑天——”

    “叫我笑天。”

    先是隔着底褲挑逗她的慾望,她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全身的細胞吶喊着想要。

    “該我享樂了吧!寶貝。”嘴角一勾,佈滿情慾的神情帶着幾許渴望,霍笑天拉開自個的束縛——

    “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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