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惡人需要有惡人磨!
憑什麼把他放了?
聽到唐重這麼喊,在場的人全都懵了。*.
他這是要做什麼啊?難道他們來不是要帶走老岳父的嗎?
因為白素是美女,而此時的唐重又是萬中挑一的帥哥,為了佳人闖入龍潭虎穴爬高山涉惡水披荊棘斬暴龍——如果他們不是情侶的話,他有必要這麼做嗎?
是誰説的來着?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一個男人莫名其妙的接近一個女人,歸根結底就是為了哄她上堊牀——
不僅僅是龍哥他們誤會了唐重和白素的關係,就連白老頭也認為唐重是白素的男朋友。所以,他才得意之極的對抓他的人喊‘沒看到我們姑父的厲害嗎’。
實際情況是,唐重就是來救白素的。他只關心白素的安危。
如果白老爹是被迫抓進來的,看在白素的面子上,他也不介意伸手拉他一把。但是,他在門口聽到的那幾句話足夠他把這個老傢伙打入地獄——到底是什麼樣的父親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啊?為了借貸賭資把自己的女兒也押給了賭場。
這還是人嗎?簡直是禽獸。
唐重有意把白老頭和大鬍子放在一起做比較,大鬍子的形象立即在他的心中光芒萬丈起來。
再比較一次,大鬍子又光芒了十萬丈。
再比較一次,大鬍子變成了小太陽——
於是,唐重就無比滿足自己有一個好爹。
唐重才不管別人怎麼想,他一把抓住陳龍的脖子,把他從桌子上拉起來,問道:“以前你們都是怎麼對付那些欠錢不還的賭棍的?”
“我們——派人去他們家討債。”陳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還有呢?”唐重接着問道。
“喝他們家的啤酒,吃他們家的水果,踢倒他們家的桌子和垃圾筒——還用紅漆在他們牆壁上寫字——欠錢不還者,殺!”
“還有呢?”
“沒——沒有了。”小鬍子結結巴巴的説道。他覺得自己遇到了個神經病。
啪——
唐重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你當我是白痴啊?你是黑社會還是警堊察啊?黑社會要是全跟你們這樣,這個國家還要警堊察干嘛?——還有什麼手段
“我——我們會把人綁了。然後給他家人打電話讓他們拿錢來贖。”小鬍子哭喪着臉説道。
“要是他的家人不願意還呢?”
“——”小鬍子不願意説了。那是法律禁區。
啪——
唐重又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説道:“你不説,我就一直抽到你説為止。”
“我沒幹過。我沒幹過。”小鬍子紅着眼眶喊道。“我聽其它兄弟説過——那些實在討不到錢的,他們會把人裝進麻袋裏填海。”
“還倒是個好辦法。”唐重説道。“你們往海里面填的時候,會不會往裏面填石頭?”
“應該——會吧。”小鬍子説道。
“我給你們一個建議。”唐重説道。“填石頭還是有風險。你想啊,石頭有稜角,它們在河水裏翻滾的時候,肯定會刺破布袋,到時候人還是會浮起來——這樣,你們可以先把活人丟進混筋土裏攪拌一下,然後再把他拉出來裝麻袋。這樣的話,他就會在袋子裏面結成石塊。就算麻袋破了,人也不會再浮上來,只能永遠的沉在海底。億萬年後,還有可能成為化石。”
“——”小鬍子眨巴着他的三角眼,驚詫的説不出話來。
我他堊媽的才是黑社會啊。你——你這麼幹不是搶我飯碗嗎?
聽了唐重的話,白老頭的身體哆嗦,褲子裏的尿都流出來了。
他哭喊着叫道:“姑爺——姑爺啊。我錯了。你就饒了我這次吧。放我出去我給你做牛做馬——女兒,女兒,你媽死的早,我一個人好不容易的把你拉扯她,我一把屎一把尿的也不容易啊——素素,你得救我啊。不能把我落在他們的手裏。”
白素想要説話,被唐重用眼神阻止。
唐重用力的拍拍小鬍子的肩膀,説道:“他就交給你了。你要是放了他,那就是和我過不去。”
“大哥,我——我真不能這麼幹。”小鬍子着急的説道。
“第一次是有點兒手生。多幹幾次就熟了。”唐重説道。他走過去摟着白素的肩膀,説道:“走吧。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
“大哥。”小鬍子撲在地上一把抱住唐重的小腿,哀求着説道:“大哥,我有眼無珠,我瞎了狗眼,我是混蛋王八蛋,我是***——我求你了,你把人帶回去吧。我實在沒辦法幹這事兒啊。”
唐重一腳把他踢開,罵道:“吃黑的也要有吃黑的尊嚴。起來。這事兒你水乾也得幹,幹也得幹。”
“大哥,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你把他帶回去,那錢我不要了,我再也不會給白小堊姐打電話了——”小鬍子哭喊着説道。
唐重的臉色陰沉下來,説道:“看來你是不願意給我面子了?你們把他的錢全都贏走了,你不解決他難道讓我給你擦屁股?我帶回去一個廢物做什麼?自己掏錢養着他?”
“不不不。”小鬍子連忙擺手。他從地上爬起來,跑到自己的保險櫃裏抱出一大摞錢出來,説道:“大哥,這些錢你都拿去。我贏他的錢全都還給他——大哥,你把他帶回去吧。”
“把錢收起來。”唐重對白素説道。“這些錢都是你的。”
白素看了唐重一眼,找了個袋子把那一捆捆紮着足有幾十捆的百元大鈔給裝起來提在手上。
“錢我拿回去。人還是你的。”唐重説道。“就這樣吧。”
“大哥——”
啪——
唐重轉身,甩手一巴掌抽在他臉上,罵道:“你要是處理不好這事兒,我就用這種手段處理你。你要是把這事兒給我處理了,我們的事情就到此為止。”
“——”小鬍子呆站原地,不敢吭聲。
白素看了一眼白老頭,小聲説道:“唐重——”
“走吧。”唐重拉着她的手。“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女兒啊。女兒——”白老頭跪倒在地上,哭喊着説道:“女兒啊,你就救我一次啊。我向你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了——”
可惜,他的哀嚎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唐重摟着白素的肩膀,這對原來就不應該屬於這裏的壁人消失在這烏煙瘴氣的賭場。
剛剛走出飯店,白素的司機就趕了過來,關心的問道:“素素,你沒事吧?”
“沒事兒。”白素搖了搖頭。
“素素,對不起。”司機愧疚的説道。“原本我不應該在中間多話。可是這事兒——這事兒我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啊。素素,你賺堊錢也不容易。你就是把心挖給他,也全都被他打了水瓢。你想想,為了他,你這麼多年往賭場裏送了多少錢啊?”
“德叔,沒關係的。”白素微笑着説道:“唐重去而復返,我就知道你把我的事情告訴他了。”
“我就是閒着無聊那麼一問,德叔就都告訴我了。”唐重説道。“我想着,我長這麼大還沒來過賭場呢,就讓德叔送我過來見識見識。沒想到還能遇到這麼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總不能就這麼白白浪費掉了。”
“這次是我欠你的。”白素感激的看着唐重,説道。“雖然我猜他們不敢用槍——但是我一個人對付他們還是非常的困難。”
“什麼欠不欠的。”唐重擺手説道。“你現在已經被我贏回來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
白素臉頰微紅,眼眸像是含着一潭春水。有心想要再接下去,又覺得當着德叔的面和他打情罵俏的實在不好意思。
於是,她轉移話題,説道:“唐重,真的要把他留下來嗎?”
“惡人需要有惡人磨。”唐重説道。“我們就這麼把他丟下,他會從此對你絕望。以後他再進賭場之前一定會慎重考慮——他知道你不會再來救他了。這樣也好。總要把事情做的絕一些,才能夠讓人徹底的認清事實。”
“唉。”白素輕輕嘆息。“我是他們從孤兒院領養的。養母領養我沒幾年就生病去世了,是他把我養大的。雖然他好賭,但是,我心裏總是承着他一份情。想着無論他做出什麼樣的事情,看在養母的份上——我都要儘量的幫他一把。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麼荒謬的事情。這一次幸好你過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沒事兒了。”唐重安慰着説道。“小鬍子是不敢把他丟進混泥土裏攪拌裝麻袋投江的,只會在他身上出一口惡氣。不過,無論如何,這次事堊件過後,他不會再敢來麻煩你了。”
唐重從口袋裏摸出手機,開始撥打號碼。
“你給誰打電話?”白素問道。
“打電話報警啊。”唐重説道。
“你不是説——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嗎?”白素問道。
“他之前説要和我賭大小,後來又改口説三局兩勝——他也沒有信守承諾啊。”唐重對着白素打個了噤聲的手勢,然後對着話筒説道:“喂,你好,是警堊察局嗎?我要舉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