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秋鴻圖的醋意!
公孫翦是個很懂得享受的人。
能夠坐着絕不站着,能夠吃肉絕不吃素,如果有人願意做司機,他自己是絕對不會開車的。
而且,他選車不重外觀,但是對車子的安全係數要求極高。所以,如果是他自己買車的話,索性就直接從德國汽車公司訂購。他名下的幾輛奔馳,每輛車重達十幾噸,用合金包裹了一層又一層,説是移動的鋼鐵城堡一點兒都不為過。
因為他這個毛病,有人説他是殺破狼中最怕死的一個。
現在,他正坐在他的奔馳車裏,旁邊坐着一個臉頰消瘦的彷彿只要剝掉一層薄薄的皮就能夠看到森森白骨的中年第250、秋鴻圖的醋意!男人。開車的是一個女人,長髮、鳳眼、瓜子臉、穿着一身黑色皮衣,脖子上扎着一條愛瑪仕的秋冬款圍巾,給人一種鋼硬中帶着一股子媚意的矛盾感覺。
很衝突的美感。
“大哥,這事兒就這麼過了?”女人一邊開車,一邊出聲問道。她的臉上帶着笑意,很隨意的交談方式。顯然,他們經常用這樣的語氣説話。
公孫翦睜開眼睛瞟了她一眼,説道:“暫時就這麼過了。”
“真是沒有想到,七殺也有被人拿住手腳的時候。”女人咯咯的笑,還有點兒打趣的意味。
“狗屁的七殺。”公孫翦擺手説道。他身上穿着的衣服**的,一動起來就往下面掉水珠。在他所坐的位置以及他的雙腳所踏的位置,早就被水漬給浸濕了。“今天看起來更像是七傻吧?”
想到唐重那醜惡的嘴臉以及咄咄逼人的態度,公孫翦就心頭火起。
這小子真是條瘋狗啊,逮住機會就咬住不放。
看到自己和廖區長在一起,就想把這件事情搞大,想要讓廖區長在操作這塊土地買第250、秋鴻圖的醋意!賣的時候避嫌或者不得不避嫌。
偏偏自己還不能讓他如意。
雖然這塊土地是他最先提出來要購買開發的,但是,東江區政府一旦推動這個項目,就有無數頭狼聞到血肉的味道撲了過來。他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自毀長城。
和這個項目比,唐重的這點兒小恩怨還真是算不得什麼事兒。
“能屈能伸才是真豪傑。”坐在公孫翦旁邊的瘦竹竿扶了扶架在鼻樑上的眼睛,笑着説道:“那小子屢次挑釁,為的就是咱們和他翻臉,最好鬧得眾人皆知——當時我還真擔心大哥的面子扛不住和人翻臉。那樣的話,就恰好中了他的奸計。廖區長是咱們的第一道護身符,是替咱們衝鋒陷陣的關鍵角色。要是大戰還沒有開始,咱們就自斷一臂。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忠國的思路是正確的。”公孫翦笑着説道。“但是有句話説錯了。有仇必報的才是真豪傑。”
“我就喜歡大哥的這股子狠勁兒。”開車的女人説道。“那小子什麼來頭?看起來很囂張啊。”
“來頭嘛。”公孫翦還真是不好評價唐重的身份。“來頭很大也很小,後台很多也很少。上得了枱面的朋友三兩個,欲致其死地的敵人一大堆——你們説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怪人?”
“呵。”開車的女人輕聲呼道。“這麼有意思?倒是個有趣的傢伙。”
韋忠國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開車的女人,説道:“張韜,不會是這麼一會兒就移情別戀了吧?”
“韋忠國,去你#媽的。”女人潑辣的罵道。“我愛的男人就是大哥。大哥要是點一點頭,我今天晚上就去陪他睡了——少他媽在中間給姑奶奶上眼藥。老孃可不吃這套。”
“嘿嘿。這就好。”韋忠國冷笑着説道。“那小子是個短命相。不長久的。還是好好跟大哥吧。大哥要是不睡你,我睡。”
“回去睡你媽去。誰不知道你不喜歡女人?”叫張韜的女人又罵了一句,突然間看着迎面駛來的一排車隊,説道:“他們應該是去亂葬崗吧?”
公孫翦從窗口朝着外面瞄過去,也皺起了眉頭,説道:“我們的動作要加緊了。把肉吃進肚子裏才是最保險的,懸着一塊肉丟在哪兒,招來的狼只會越來越多。”
叫韋忠國的男人點了點頭,説道:“大哥,放心吧。我回去就給東工區施加一點兒壓力。然後我親自帶着團體過去和他們談判。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塊地拿下。”
他嘿嘿的笑着,一臉狠辣的説道:“事成之後,把這小子沉成黃浦江填坑。”
“我同意。”張韜嘻笑着説道。
公孫翦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按下車窗的玻璃,任由那刺骨的寒風呼呼而入,侵襲他身上的濕衣和滾燙的軀體。
他像是一隻被稀泥包裹着的毒蛇,蠢蠢欲動——
唐重沒有想到會在這兒遇見秋鴻圖。
公孫翦帶人走了之後,他又陪着蘇山沿着這江灘轉了一圈。既然有心想要拿下這塊地,那就要對它多一些的瞭解。而且,蘇山有句話沒有説錯,唐重將是這塊地第一筆資金的投入者。
也就是説,這塊地將會由他個人購買下來。
當然,假如東江區政府同意出售的話。
當他們向停在路口的車子走過去時,就看到一大羣人浩浩蕩蕩的向這邊走來。
唐重的眼神犀利,老遠就看到了走在人羣中間被人眾星捧月的秋鴻圖。
秋鴻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外面罩着一條淺白色的風衣。風衣前襟敞開,露出裏面的白色襯衣和黑色領帶。他的年紀應該在四十五歲至五十歲之間,但是身材保養的卻非常好。沒有一些成功企業家大腹便便的模樣。
這讓唐重對他又高看了一眼。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仍然對自己要求如此嚴格。由此可見,這個男人的自律精神是多麼的恐怖。
人到中年,想要保持身材和打贏一場戰爭的困難度沒有什麼區別。
秋鴻圖正和身邊的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説着什麼,談笑風聲的模樣,看起來非常的投機。時不時的大笑出聲,身後跟着的一羣人也跟着笑。熱鬧非凡。
他們的隊伍比公孫翦帶來的隊伍還要龐大一些。而且,因為他是國際大企業家,所以,跟在他身後的人多是西裝革履或者短裙外套。更職業,也更有精英範兒。
“雖然地形偏了一點兒,但是貴在幅域遼闊——如果宏大有幸和明珠合作的話,我們有信心把它打造成明珠最大也是最熱鬧的水療休閒城。哪兒——和黃浦大橋遙相呼應的拐角,我想在那兒建一座七星級豪華酒店,請法國的酒店管理專家威爾泰公司負責管理,把全世界最頂端的客人帶到明珠,帶到你們東江——”
秋鴻圖正侃侃而談的時候,眼角一掃,也發現了唐重。
他還懷疑自己看錯了。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看到唐重咧嘴對着他笑的時候,這才確定了唐重的身份。
秋鴻圖是這羣人當中的核心人物,就連跟隨其後的劉明生副市長也唯他馬首是瞻。
看到他突然間停住腳步,一臉詫異的看着迎面走來的一對年輕男女,劉明生笑着問道:“秋董,你認識他們?”
“兩個晚輩。是我女兒的大學同學。”秋鴻圖簡單的説道。
他又看了眼唐重,然後微微皺眉。
秋意寒喜歡唐重,他是知道的。
他讓秘書找來南大迎新晚會的視頻認真看過,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在台上哭紅了眼睛聲音沙啞的説道‘他不上來’時,任其久經風浪考驗,心志堅定如磐石,眼睛也瞬間濕潤。
從小到大,秋意寒都是他眼裏的乖寶寶。説什麼,就聽什麼。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單純、可愛,從不忤逆他們這些長輩的意思。
但是,自從那次事件之後,她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她從南大輟學回來就大病一場,病才剛剛好,就要求去公司上班。
自己要求他去集團總務室,她拒絕。她的媽媽讓她去做貼身秘書,她也拒絕。
給她安排了各種工作,她都不願意過去。
最後,她自己選擇了到商場去做一名最普通的促銷員——
秋鴻圖的女兒在做促銷員?
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非要被人笑掉大牙不可。
她的媽媽和外婆自然是百般反對,可這丫頭現在的性子倔強的不行,誰説都沒有用。
看到女兒堅持,秋鴻圖最終向她投了贊成票。他清楚,如果女兒接受了他們的安排,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保護。在宏大集團,有哪個人敢使喚秋家小公主?
而她去商場做促銷員,雖然辛苦一些,但是卻能夠最廣泛的接受人羣瞭解人間冷暖。這不正是自己想要讓她知道的嗎?
秋鴻圖不喜歡女兒和唐重往來,覺得這小子的心機太重,為人處事也太老練,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年輕人。如果女兒跟他在一起,被他賣了,估計那傻丫頭還樂滋滋的在幫他數錢呢。
再説,他的身份——也太奇怪了。
可是,看到唐重帶着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出現在面前,他的心裏還是有一些不舒服。
難道自己的女兒就比別人差了?
於是,等到唐重走上前來,他冷笑着説道:“怎麼?帶着新女朋友來江邊約會?”
(ps:看到書評區有人喊:柳飯,是男人就好起來,我差點兒沒有把嘴裏的咖啡噴出去——拜託,她不是爺們好吧?
另外,大家都知道,盜版滿世界都是。如果條件不允許或者覺得老柳寫的不好不願意訂閲支持,我完全能夠理解。
天涯在書評區的貼子已經算過,以老柳的更新速度,一個月大概需要三塊五到五塊錢左右吧。
三五塊錢,如果説你們沒有,那實在是看不起你們這些大土豪小美女們呀。
嗯。就是這樣了。)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