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峯沒有退後半步,魏符山的心都有些涼,他想都想不到林峯的功力之深已抵達這種地步,讓他沒有半點優勢。
魏符山知道,林峯體內的魔性正在不斷地激發,體內的勁氣正在不斷地吸收,轉化,幾乎成為一個勁氣爆炸團,但是誰也沒有辦法抑制,誰也無法完全瞭解林峯體內魔性的特徵,‘三針制功大法’並不能取到很大的作用,那或許對於正道清純之氣有效可是魔氣千變萬化,根本就不可能受制於三針制功大法,因此林峯雖然儘量避免練習功力,可是每一天都在無形中增長功力,從天妖教總壇下來,他的功力都在不斷地增長之中,是誰也無法預料的,林峯也不知道,魏符山更沒想到,更沒想到的是杜家三人的武功也會這樣可怕。
雖然有三人纏住杜威,另外再有三人纏住杜娟,可他們仍是攻守兼備,而韓秀雲的動作一改剛才的狂猛,變得飄突不定,張漢成根本就無從捕捉她的劍術,雖然對韓秀雲的攻勢並不怕,但韓秀雲偶爾向那些幪面弟子刺出幾個殺招,夠人頭痛的了。
“呀——”林峯一聲狂吼,一道悠悠的雲彩在夜空中掠起,四周插於地上的火把都閃了閃,竟全都暗了下去。
是林峯的劍,就像林峯自己一般,具有一種驚人的魔力和妖異氣氛,那條軌跡是如此神奇和絕美,便和林峯刀一般讓人心動,心寒,心驚,心碎。
不知什麼時候,魏符山竟覺得林峯完全不存在了,的的確確地不存在,而虛空中只有一柄刀,如雪的刀,一柄劍,如霞的劍,這便是所有,所有的危機,或許這已是林峯另一種存在的形勢。
再加上一根怪玉棒,這便成了魏符山的所有,連自己也不見了,那是一種感覺,很奇妙的感覺,生命完全轉化為另一種形勢的存在,説不出是驚險,刺激還是痛快,但一切都充滿了生與死的氣息,這是完全不能夠否認的。
生與死,或許是一種解放自我的解放,便若林峯的劍,那便是一種形勢的解放,在虛空中不斷地擴大,擴大,幻化,竟成了整個天,的確,地便是林峯的刀,那變得有些不成形勢的刀勢,而棒呢?
林峯不知道,魏符山也不知道,只有棒知道,棒便是魏符山所有的感知,所有的意念和靈魂,棒是天與地之間存在的氣息,雖然流動呼吸很不通暢,但他不可否認地還活着,還存在,還在運動。
“轟——”一切全都似虛幻地爆成粉碎。
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人類生命的形勢存在。
棒仍是那根奇異而可愛的玩物,劍仍是那泛着紫紅色的寶物,刀若一泓秋水在流轉,但仍不過是死物。
活物是人,是林峯,是魏符山,現實都是很殘酷的。的確,魏符山的手在滴血,那瑩潤可愛,是流油色的玉棒沾上了一道紅線,是魏符山的血痕,但血卻並未滴在地上,而是滲入了玉律之中。
這是很奇異的玉棒,它竟真是活的,要不怎還會吸血?
林峯的眼睛有説不出的狠厲和可怕,便像他身體中燃燒的魔焰一般,他的衣服有些破,是被那玉棒劃破的,露出了胸口那結實的肌肉,上面有一道紅疤,是那橫玉棒所走的軌跡,但林峯仍站着,沒有動,也沒有倒下的意思。
“果然英雄出少年,可借你生錯了時代,在這個世界上容不下你這種優秀的人才,所以你死並不能怪我。”魏符山有些惋惜地道。
林峯笑啦,笑得很燦爛,出乎魏符山的意料之外,他居然笑了,還笑得那般燦爛,卻有一種説不出的寒意在其中。
在魏特山感覺到寒意的時候,林峯説話了,道:“魏符山,是否很出你意料之外?我還可以笑,還可以和你説話!”
“這,這不可能!”魏符山的眼神中多的是不敢相信少的是驚慌。
“你以為棒子中那一點點小玩意便可以致我於死地嗎?你也大天真了,雖然這根棒子的‘琥珀噬血蠱’很厲害,可是對於我來説根本就沒有絲毫作用,”林峯淡淡一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這是‘琥珀噬血蠱‘?”魏符山神色大變。
“世間各種生命的確讓人難以完全瞭解清楚,不過若是和兵器相結合的奇異生命體卻又是另一回事了,在醫隱者家中便有一本書記載了這種異物——‘琥珀噬血蠱’,他們可以將自己的身體寄生於琥珀之中生存,同時也使琥珀變成了至堅至韌的異寶,只是這種琥珀也太過殘忍,每天都必須讓他認血,而人工培養這種蠱則至少要花十數年時間才能夠培養出你手中的這樣兩尺多長的琥珀棒,這種琥珀棒可以與主人心心相通,當接觸敵人身體之時,棒中的‘琥珀噬血蠱’便可以從人的毛孔鑽入人體,在兩息之間便要使受害者麪皮僵化,喉嚨阻塞,聲音變形,可是這卻是傷不了我。”林峯不愠不火地道。
魏符山的神情更是讓人同情,像是望一隻怪物一般望着林峯胸口肌肉,那漸漸消失的紅痕,有些喪氣地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琥珀噬血蠱’練成的琥珀棒?”
“就是在你劃破我衣服接觸到我皮膚的一剎那。”林峯毫不掩飾地道,同時有些同情而憐憫地望了望魏符山,笑了,笑得很陰險,的確,陰險的笑容使魏符山感到了危機。
是林峯的刀,林峯習慣用這種手法和手段出刀,一個高手相鬥絕不能有半絲鬆懈,更不能有半絲氣餒,那便等於己經死了一半。
林峯便喜歡在人死了一半時再痛下殺手,對魏符山是這樣。對任何敵人都是這樣,這是一種死亡的遊戲,絕對沒有同情心可講,同情心只是對已躺在地上的屍體才會有,因為那是不會有危險的。
魏符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比林峯的那抹刀光更可怕,不過他不是一個認死的人,因此他的棒依然揮了出去,可是他已經找不到那種將生命形勢轉化的方法,他的心神不能夠完全地投入到棒中去,仍有一種自我的思想在心中,那是恐懼的慌亂。
林峯成功地製造出了他心靈的破綻,因此魏符山不能夠達到人棒合一的武道禪境之中。
而林峯則不同,他眼下只有刀,只有劍,自己的生命似乎完全不存在,心中,意念之中,眼中,腦中只有刀,只有劍,那便是生命的所有,再加上一個意念殺死對方,便代表了宇宙中的全部。
魏符山此刻才體味到林峯的可怕,那是一種人的感覺,當人的生命形勢完全融入兵器之時,便不會有存在這種恐懼、可怕的理念,那便會達到一種無畏、無生、無死的至勇至猛的自由靈境,而此刻人的那種潛在思維影響了魏符山的心理,因此他根本就無法再凝神於棒之上,面對着林峯的攻勢,他只能憑着思維去支配動作,所以林峯的劍無情地割開了魏符山的衣服。
“呀——,啊——”魏符山的叫聲很淒厲,而林峯的叫聲很痛苦。
林峯沒有刻意去避開魏符山的那一棒,因為若想避開魏符山的那一棒,便失去了殺死魏符山的機會。
魏符山也沒想到林峯會這樣狠,狠得幾乎是同歸於盡都不怕。
林峯慘然一笑他的劍不僅劃開魏符山的衣物,而且還割開魏符山的胸膛,簡直有些可怕,那道凌厲的劍氣將魏符山那流出的腸子割成了很多段。膈肌也破開,胃壁也被割破,很恐怖。
魏符山沒有倒下,因為林峯在支撐着他,林峯肚子插着那根琥珀棒,破開肚子有一個洞,像是林峯肚子上生出一隻可愛的物體一般。魏符山的手仍握着棒子的一頭所以沒有倒下。眼睛卻瞪得好大好大。
林峯艱難地伸出手中的劍,斬下了魏符山的手,於是拄刀蹲在地上,露出十分痛苦的神色。
“阿峯!”杜娟一聲關切的驚呼,手中的劍有些亂,卻完全無法衝出三個人的包圍,而且形勢更為糟糕。
林峯心神一震,轉過痛苦得有些扭曲的臉,微弱地道:“我沒事,你小心!”
只有這六個字,卻讓林峯出了一身汗,因為那根琥珀棒仍在吸食着他體內的血,那種痛苦是可以想像的,但是卻不能夠抽出來,抽出來則只有死路一條,因此林峯在忍,在等,他堅信,這根琥珀會在今天變成死物,就因他的血。
韓秀雲和張漢成都震了一下,但是誰也不敢鬆懈,鬆懈那便只會有魏符山一樣的下場。
但有人可以抽出手來,“天妖教”的弟子仍有人可以抽出手來,皆因這幾人對疤老三仍有一分感情,不忍心下殺手,一直都未曾出全力,可是這一刻出手殺死林峯卻仍然可以,因為沒有人敢想像與“天妖教”作對會是什麼下場,所以他們不敢與疤老三同流合污。
“呀!啊!”兩聲低吼,兩柄刀若雪花一般向林峯飛斬而至。
林峯心底感到一陣無奈,一陣絕望,可在這個時候,那根琥珀棒逐漸變紅,還有血水從傷口流出來,這是一個很好的兆頭,可是林峯卻絲毫沒有生的希望,魏符山的勁氣絕對不是鬧着玩的,雖然林峯的刀阻去了其七成功力,可是仍然有着絕對的殺傷力和摧毀力,幾乎已把林峯的內臟給絞碎,不過卻可以清楚地知道,有兩根腸子被絞斷。
林峯不是一個束手待斃的人,他還有勁弩,可是此刻射出兩支箭,在那兩人的眼中變得很好笑那簡直像一個小孩子對一個大人開了小玩笑。
林峯射出的兩支箭被他們輕易抓住,而旦還反甩了回來。
“當!”“呀!”一支箭甩在林峯的胸口,卻刺在了神鐵之上,撞得林峯橫飛而出,而另一支箭又插入林峯的肚子。
傷上加傷,林峯的意識之中已經完了,但仍是清楚,至少仍感覺得到痛苦他聽到了杜娟的驚呼和悶哼,還聽到了兩柄刀拖起的強烈勁風,但是他又聽到了兩聲輕響。
是勁箭的聲音,應該是屬於一種超強勁的弩箭,這聲音是多麼熟悉,更熟悉的還有那一聲童稚的悲呼和一聲怒吼。
林峯以為是在夢中,艱難的睜開眼,卻見到一條高大的身影從頭頂掠過,還有劍鞘裂開的聲音。
“大哥,你怎麼了,大哥!”一聲嬌弱而悽慘卻充滿童稚的悲呼傳入林峯的耳朵,還有幾顆滾燙的淚珠落在林峯的臉龐,一雙温暖的小手攬住林峯的脖子,而另一隻手卻蓋住林峯的胸口,緊緊地,緊緊地摟着林峯。
林峯竟感到一陣舒坦、安洋,那雙小手竟似有着大山一般的力氣,讓他似乎有了依靠有了庇護的感覺,似又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但林峯知道,這不是,這是一種很壞的兆頭,他在心中不斷地叮囑自己,“不能,不能虛弱下去,你不能睡下去。”
“大哥你不要嚇我,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那稚氣的聲音充滿了莫名的悲哀。
想到了死,林峯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望着那張已掛滿淚水,清秀而又充滿悲傷的俏臉,他笑了,笑得很痛苦,笑得很悽然。
“大哥,你不能拋下皓月不管,你一定要活下去。”那張充滿稚氣而悲傷的臉,霎時又充滿了喜色和暖意。
林峯心中一暖,嘴角邊露出一絲淡淡的慈愛的笑容,慘然笑了笑,微弱地道:“傻孩子,大哥怎麼會死呢,大哥有九條命的,所有壞人死完了,大哥還會活着,而且活得比誰都好,大哥死不了,看你還像個小孩子,流淚!”説到這裏,眉頭不禁一皺,臉上又牽出一絲痛苦之色,那箭頭上有毒。
“我就知道大哥不會有事的,閻王都怕大哥,小鬼怎麼敢惹大哥呢!”皓月顧不上擦去臉上的淚水有些天真地道,但卻禁不住多了幾縷擔心。
“皓月,講個故!故事給大哥聽不!不要讓我--睡着了!”林峯痛苦地笑了笑道,同時手也不禁將那刀柄抓緊了一些。
皓月心頭一酸,竟不住又掉下了眼淚,但卻咬着牙拚命地點了點頭帶着哭腔道:“大哥,你,你別睡,皓月給你講最好聽的故事。”
“好,皓月--乖--大哥--聽着--不睡就——就是了。”林峯神色有些疲憊地應道。
“我爹曾給我講個故事,説是在百年前,太宗皇帝在信雄州知州賀令圖的勸説下,要去攻打一個叫遼國的地方,當時,遼國承無大後專政,叫什麼韓德讓的掌握大權,國家內部不穩定,而太宗皇帝便派曹彬和崔彥兩位大人當東路軍大元帥,從高陽關出發,而且垂大人又為中路軍為大元帥!”
“這個!不好聽,不好聽。”林峯微微搖了搖頭,苦澀地笑道。
“好,大哥,不好聽,我再講別的,還有故事,你千萬不要睡覺啊!”皓月急得淚水都流出來了道。
林峯心中一陣歉然,但卻感到一陣虛弱襲上心頭。
“我剛進周家莊的那一天,那周少爺捏着我兩個小辮子,笑道:“你這好像狗尾巴,’我卻轉過身去踩了一下他的腳,也説,你這好像豬蹄子!”
林峯禁不住淡淡一笑,心中充滿了一種温柔,雖然笑容很牽強,卻的確少了一些睡意,虛弱地問道:“後來怎麼樣了?”皓月望了林峯的神色一眼,心中一喜,忙道:“後來他臉都氣紅了,揮拳要打我,我那時候可不怕人,又在他的腳上重重踩了一下,然後轉身就跑,他那麼胖,跑不過我,竟哇地一聲大哭起來,這下可糟了,我只好走過去。因為我爹説,到那裏去要聽話,不能再調皮,所以我只好回去了,周少爺見我又回來了,竟又兇起來,大吼着要來打我,我便對他説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是一個大男人竟打小女孩,這一下子,他真的呆住了,就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看着我??”
“呀——”一聲慘叫傳了過來,接着是一聲悶哼,立刻轉移了林峯的注意力。
“是依那兄來了,皓月,你去幫依那先生把那個人幹掉。”林峯有些虛弱卻能夠將語氣連貫起來道。
“大哥,你好了一些,太好了,”皓月一驚,轉喜道。
“林兄弟,別為我擔心像你一般,我死不了,這一個半人我還可以料理。”依那情朗透出強大自信地道。
“大哥你還是先來聽我的故事,等你好了再説。”皓月催促道。
“我現在已過了最危險的時刻,那箭頭的毒全都化去,體內正在組織恢復狀態,必須先把這些人儘快殺死,去找個大夫治傷,來,皓月,把大哥扶到靠樹坐着。”林峯虛弱地笑了笑道。
皓月見林峯執意如此,只好依照吩咐把他移到樹邊靠好。
林峯的身體很沉,卻不能有絲毫動彈,只累得皓月額上有汗珠流下,也幸虧皓月練習內功很勤,力氣比平常人大多了。
林峯抬頭向場中每處的打鬥望了一下,低聲道:“皓月,你把毒弩拿出來為大哥護法,看大哥讓這些見不得人的人早些死去。”
皓月驚疑地望了林峯一眼順從地拿出毒弩,上好弩箭,目不轉睛地掃視着場中,同時耳朵傾聽着周圍的每一個動靜。
“娟妹,左三分刺他環跳,回撤削屁股,踏離位,海底撈月。”林峯低低地道。
杜娟先是一愣,即而毫不猶豫地照林峯的動作去做。
“咦——”那三個幪麪人一驚,順着杜娟所刺的方位,狼狽地跳開,似乎若是依照原來的招式擊出,竟是自動送到杜娟劍上找死一般。
“潛龍尋鳳,攻足三里為腰腴,踏坎位,斜挑曲池,腿掃震位,移身震位,反覆推敲以劍柄擊左邊三寸之處,空刺右兩尺之處!”
“呀——”一聲慘叫,竟是一隻手飛向林峯這邊。
是杜娟一劍所斬,林峯把那三名幪麪人每一處破綻都明確地提前指出來,怎不叫人心驚,其實他們哪裏知道,林峯對各門各派的武功都瞭若指掌,這些人的武功雖好,可是對林峯來説,全都早知後着,而此刻林峯的武學思想更是比他們不知高了幾個層次,對於那些破綻自然能清楚地指出來。
皓月素手一揮,輕易地把那隻斷手擋了開去,卻有數滴鮮血灑在林峯的臉上。
林峯淡淡一笑,伸出舌頭舔掉嘴邊的血漬,望着那些驚恐的幪麪人。
“娟妹,平沙落雁倒使,定乾位,反削足踝!”
杜娟對林峯的話幾乎已達言聽計從之地步,剛才林峯所説的那一式,今她大為吃驚,那劍柄於左肩井六三寸之處,而劍尖指向右兩尺之處,那明明毫無意義的一招,可卻剛好一個人伸拳來不及縮回,擊在劍柄之上,推得劍身前刺,至右邊兩尺之處,而另一個人揮刀來斬卻是變成了挺臂挨斬之式,以至將那一隻臂給斬了下來。
“大哥真厲害,不用動手,已經讓他們只有哭爹喊孃的份。”皓月拍手道。
“呀!”一名幪麪人放開馮過客,向林峯撲到,他不能給林峯機會,因為他從林峯的話中聽出林峯對他們所學的武功有很深的瞭解,而且所有的破綻也全明白,此人不除,他們只有一個個死去的。
“小心,副總管!”馮過客一聲驚呼,橫上煙袋擋開那柄纏上來的劍,便向那攻向林峯的人撲去。
“哼,想走,沒門!”攻向孫愛人的兩名幪麪人中握刀的立刻掃出一刀,又把馮過客攔了回來,形成三個對兩個的局面,死死地纏住孫愛人和馮過客不放,雖然兩人微微佔些上風,卻無法脱身。
林峯望着那名氣勢洶洶的幪麪人,淡淡地道:“皓月,用我的劍!”
“嗖嗖——”皓月手中的毒弩立刻標出。
“叮叮叮!”“嘶!”那名幪麪人連續擋開皓月的三支毒弩,而第四隻毒弩卻劃開了衣服,驚得那幪麪人倒翻回去。
皓月一聲冷哼,以腳挑起林峯手中的劍,勁弩立刻又射出兩支弩箭。
那幪麪人一聲怒吼,卻又無可奈何,這毒弩的機括之力已使他手臂有些痠麻,哪裏還敢再接,只得再飛身退開,卻被劃開了褲腿,擦破了一些皮肉。
皓月嗤之以鼻地道:“哼,別以為小孩子便好欺負,憑你還不夠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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