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話小紅帽的反撲修改版2
那人,薄唇,含住了她的,直至她的唇紅腫,她試着去回應,當她的舌尖碰上他的齒,他的動作便越發放肆起來。
亂了就亂了吧。只要這一夜,明天就離開,明天一定會離開。顫抖着,佔據心頭,滿滿是這個想法。
對不起,懷安,真的對不起,懷安。我只要一次。我只要這最後一次,明天的以後,我就再也不見他。只想記住他,用思想,用觸覺,還有,身體。
手,顫抖着撫上他的臉,也兩手捧住了,一如他對她做的。心律開始脱了序,有一絲悸痛,有些許漏拍。她選擇了漠視,顫慄早已鋪遍了整個身/體。
大手炙熱,探上她的肌膚。她很快驚覺,咬了唇。口中不自覺的羞澀,不想讓他聽。
“不可以。”他的聲音低魅,薄唇移至她的耳垂,咬住了,霸道地宣告。心裏卻伴着嘆息,四年了,她的習慣卻還是一如往昔,每逢緊張,就咬嘴唇。把自己的手指強硬的滑進她的嘴中,在她的唇齒之間橫亙了一道屏障,她的齒便無法再欺凌她自己的唇。
她的嘴裏,模糊不清,淺吟低唱着,隱約是他的名。
惱,想了想,她又張嘴咬住了他的長指。
他蠱惑的笑聲傳來,吹在她的耳畔。“就是這樣的力道?”
她大惱,發恨,卻始終捨不得咬下去。只是伸手拉開他的手,他依了她。如小狗一般,舌怯怯地滑上他的掌心,那裏裹了紗布,舌尖便在他的掌沿舔吻。
“呼呼,不疼了。”她的聲音在夜裏低低淺淺傳來。這一句,如此簡單,卻讓他驀地一震。
想要她的欲/望,排山倒海。
手上的傷,對他來説,不過微末,可是,心,卻疼了。
原來,穿過身體的渴望,心,還會為她而疼。
“言。”聲音清冷,心裏的炙熱,只為她的炙熱,無人知。”
小白,小白。”她的聲音,似乎帶了些微的哭音。
還是不願意麼。冷笑。黑暗裏,她眼內的悲傷,重瞳再璀,也無法看到。
畫過很多的畫。有時,這個世界,非黑即白,有時,這個世界,蜿蜒了太多的灰色地帶。三原色,卻可以調配出無數美麗。
可是,終究比不上人心,千迴百轉。
前一刻,想要了她,不管她的意志,此一秒,他只想聽她親口告訴他。她願意。
這份驕傲,他痛恨。這份在乎,叫人憎惡。
可是,因為她是她,不是別人。
她的身子,確實是瘦了,還是沉澱了四年的記憶有了偏頗?
大掌,一寸寸,撫摸過她的肌膚,捏着她的纖細的骨骼,感受她在他掌下顫抖,呻/吟婉約。
小手,仍是顫抖着,卻慢慢環上他寬厚的背,悄悄揭開他的襯衫,滑進他的肌理,也細細的撫摸。
有時,她是個好學生。他笑,七竅的心,卻依舊繁複。
背叛與隱瞞的原罪,噬咬着寸寸血肉,又抵不住她的誘惑,明明昔日的情人,今日看去,仍然無邪。
淡淡的,話,卻終於出口,就此低迷在她的耳畔。
關於欺騙,關於叛變,該死的,都統統擱一邊。此時,是享用美膳的時刻。只要,她的心,如同他。
“言,告訴我,現在在你這裏的是誰?”聲音,有幾分冷冽,長指微動,滑到那柔膩肌膚下脈動着的位置,心臟的位置。
他的指甲在上面輕颳着,有把玩的意味。疼痛讓她微蹙了眉。
小手握過他的大掌,把它緊緊揾在心口上。
這裏,裝滿的,是誰,他不知道嗎。嗯,也許他不知道,又或者他不再相信。那有什麼要緊,她知道就好,她的心記緊就好。
“小白,你這麼聰明,你不知道嗎?”皮皮一笑,螓首在他的胸膛裏輕蹭着。帶點調笑的語氣去説,如此,心裏那澀澀的疼,似乎便淺淡許多。
低沉的,他也笑了,冷漠,諷刺。
“我的一切,在你眼裏不過可笑,怎敢妄下判斷。”
她呼吸一窒,他抱着她的手又緊了數分,勒上她的皮膚。顫着,雙手攀住他的肩,掂起腳尖,吻上他的唇。舌尖,在他的唇上,輕輕舔吻,一遍一遍吸吮屬於他的味道。
突如其來的吻,她的香甜,攝了他的所有神智。她,似乎還學不會怎樣接吻,或者該説,總是學不會,無論往日他怎樣調教。
他的情人,有時很笨,真笨。心裏,微微失笑,終究還是那個小笨蛋。卻又妒意頓生。這樣甜蜜美好的吻,遲濮也享用過了嗎?!
他突來些許怒意,含上了她的指,然後咬上,狠狠咬上。
她低叫出聲,伸手去戳他。
“啊,我的手指,很痛,你咬疼了我。壞小白。”
這樣便痛了,那無數個夜晚他酒入空腹的疼痛如何算?噬咬,更加用力,直到舌尖嚐到她的血的甜香。
她一呼過後,卻再無聲息,也不把手抽出來,就這樣讓他肆虐着,乖巧的。
“不是叫疼麼?”他捏着她的下巴。淚水,沁出,這樣的疼痛,他不知,由他給予,她心甘如怡。
“你一點都不心疼嗎?!”她悶悶説,空下的手緊緊環住他的腰。
黑暗裏,他笑了,那笑,美得炫目,即管她無法看見。
她的聲音又傳來。嘴上嘟囔着:“破了,你賠,你賠。”
他的笑意更大了,沙沙啞的嗓音,叫好聽。
“如何賠?你説。”
“禮尚往來。”她悄悄眨去眼角濕意,大聲宣告。
第六十三話明月共枕修改版
她的聲音又傳來。嘴上嘟囔着:“破了,你賠,你賠。”
他的笑意更大了,沙沙啞的嗓音,叫好聽。
“如何賠?你説。”
“我要吃了你。”她悄悄眨去眼角濕意,大聲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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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錯愕。那張狂的恨,終於,在瞬間消散。她膩膩細細的聲音,在這個夜裏,盈滿了他的心。
此刻,只談情,其它的讓位而去——那確實是明日的事了。
“那我教你,如何吃。”執着她的手,放上他的襯衫。
他要她,親手為他除去所有束縛。
她的手,似乎一直便在顫抖。第一顆紐扣,也無法解開,彷彿那是個死結。
口裏説願意,心裏不確定?言,現在逃,不嫌遲嗎。
眸一眯,他握住了她的手,強勢地,把了手,讓她為他解開釦子。
她窘,手指在他温熱結實的胸膛微微滑落,去就下面的紐扣。
並非不是耐心的人,他的耐心卻教她磨光。俯身到她的臉側,俯身吮上她的耳垂。這動作立刻引得她身/子微顫。
在耳珠上或淺或重的噬咬着,他邪惡地道:“實在無法,撕掉也行。”
窘迫立時升級,悠言只覺一顆心快要跳了出來。他卻再不給時間她猶豫,哪怕半絲。驀地把她攔腰抱起,大步走進房間。甫占上温軟的牀,他高大的身子便覆上。黑暗裏,他的呼吸漸重。
那無助的灼熱,經由他的手,那美麗魔鬼般的手,吞沒着她。
“小白——”她顫叫着,去躲他。
他想,有些東西她竟也不曾改變。開心的時候帶點嬌嗔,被欺負的時候帶點委屈,親密的時候又是那樣羞澀。
強硬的包裹上她的手,把她的手按上他的褲子。
她的身子愈發燙熱,手顫慄得愈厲。他要她做的,她怎會不明白。親手,把他的束縛,解開。
呼吸,幾乎停止。他一下推進,她久不經人事,那突如其來的侵襲,引來了生澀的痛。
額上沁出薄汗,黑暗裏,他凝了眸,看他身/下的她。一下,竟無法驅進,她這麼的緊/窒,一如四年前她把自己交付給他的那夜,那充滿驚栗卻又炙熱迷/亂的夜。
那個人,有碰過她嗎。她的這裏,她的所有一切。
那灼恨的火,再次漫上心頭。這個女人,總有方法教他一次一次惑了心。
動作愈發狂亂。
疼痛讓她蹙了眉,低低嗚咽出聲。
“疼。”腦袋往他的懷裏拱。
“小白,會疼。”
挑眉,罔顧她的哀求,向那更深更緊窒的地方而去。
“我疼,小白,小白,我疼。”聲音細碎,哭音漸漸清晰。
“那你要我出來麼。”他勾起她的下巴,淡淡的笑,這笑,凝了冷。
嗚咽的聲音頓時小了,環在他身上的小手,卻更緊了些,螓首在他懷裏拼命搖頭。
他倏地闔上眸,也消褪了力道,只停頓在那裏。
該死!竟無法對她用強。薄唇,覆上她的,狠狠吮吻,汲取着她的津液,她的甜美,逼迫她的舌與他的交纏。
温柔的動作,換來她細碎的呻吟,愉悦了他,卻薄汗愈重,濕了額。她仰起身子,吻上他的唇。自他的喉結逸出低沉的吼鳴。
大手把她壓向他,另一手,與她五指緊扣。
狂亂到極致的交纏,如綻放在夜空的煙花,那激烈的愉悦淹沒了他與她。
緊貼着的臉龐,她的淚,濡濕了他的重瞳。
“小白。”她低低的叫,甜蜜裏藏了無盡的疼。四年的思念,多少個午夜夢迴,心裏呼喚的那個甜蜜的稱呼,還以為,那個人,再不會聽見,再不會回應。
“言乖。”湊了唇,忍不住去吻她的額,她彎月般的眉,她淚濕的眼,一遍又一遍。
那淚,到了嘴中,牙齒輕噬過舌尖,他細細嚐了,嚥進了腹。
不知哪裏來的風,吹開了簾。
更深,露重。月光,微微灑進些許,映在她的臉上,陶瓷般潔白與靜謐。像孩子一般,她熟睡在他的懷裏。
四年,一千多個日夜以後。她與他,再次,共枕一牀明月。
不知要了她多少次,只知她哭着求饒,才放了她。她很快,便帶着疲倦,沉入夢鄉,也再次,遺落了他。
笨蛋。嘴角泛開微微的漣漪。手輕輕撫上她的額,為她拭去淺淺的汗濕。吻,不由自主,再次落下。
她睡得倒好。心裏一恨。他卻無法入睡,明明身體經過極致的快樂,倦,有許。
手指,去描繪她的眉。很愛她的一彎月眉,像清淺的月光,纏繞在心頭,久久不散。那算是永遠的感覺麼,自嘲一笑,誰知道?
目光微冷,落到牀頭櫃子上,那裏面,有那些東西。今晚,他不曾用,在她的身體裏釋放,一次一次。
真是瘋了!背叛了他的她,怎能為他孕育一個骨肉。
第六十四話懷安回來
真是瘋了!背叛了他的她,怎能為他孕育一個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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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果,她確實因此有了他的孩子,那又當別論。她以孩子來換回到他身邊的成全,他會給。契機,在人在天。後者,不是相當有趣?
其實,並不喜孩子。與哥哥一起走過的那些日子,此生難忘。那麼小的孩子,不得不自力謀生。都説顧家家業大,卻並不是他們的顧家。他們,不過是上不得枱面的私生子。
冷冷地把回憶切斷。把她的頭輕輕放到枕上。
起身,站在窗側,燃了一支煙,然後回頭,凝了眸,看熟睡的她。
無法理清對她的感覺。
隔了四年,你再次回來,遊戲不散場,言,有什麼新的式數,即管來。浮生半日,不過是自當奉陪。只是,這一次,再要在我眼前不聲不響消失不見,你以為你還可以嗎!
擱落在桌上的手機微微顫動着。
走過去按了接聽。
“白,我的旅程結束了,明天的飛機。你——有想我嗎?”電話那端,女子柔美的聲音,猶豫了一下,才説出末尾一句。
“你説呢。”唇角挑過的笑,複雜,深沉。
“想,好不好。”聲音微低。
幾分撒嬌幾分哀求,不似幹練的懷安,倒像了某人。他的唇一揚,眸裏映過牀上的女人。
“好。”回答是毫不猶豫。
笑,在那頭延伸,透過一支薄薄的手機,清新温婉。
“笑什麼。”他淡淡道。
“我高興罷。能讓顧社長放在心上,還有什麼比這更榮幸的?”
“你我之間,榮幸這話,我並不想聽到。”
那邊是些微的怔愣,末了是更甜蜜的笑意。
“一直好奇你為什麼對那個城市情有獨鍾,這些天,在你朋友帶攜下,走了一遍,我想我是明白了。那麼的純淨,很美。有坐看閒雲隱遁的感覺。”
“你的朋友卡蒙説,你曾計劃過到那邊生活,如果要説榮幸,白,我希望,將來有一天,我能有這個榮幸陪你一起去。”
重瞳微沉。
“懷安,那個城市,這一生,我不會再去。”
電話,緘默了聲息。
良久,傳來懷安的笑。
“你在哪裏,我便在那裏。顧社長,借你的秘書長一用,明天下午,讓Linda跑一趟,到機場接一接我,可好?”
“抱歉,L不能借你。”
那頭,再次,沉默了聲音。
“沒事,我——”
“懷安,你就這麼不歡迎我到機場等你麼?”他淡淡笑,打斷了她。
“白。”那邊嗔惱,卻喜上心扉。
結束了通話。再燃了支煙。
卻又有來電至。
“顧社長,您還沒休息?”
那諂媚的聲音,顧夜白皺眉。“既知我休息,你打來做什麼?”
那人惶恐道:“是鄙人失慮了。只是想問顧社長還有什麼需我效勞的地方,這電力供應要恢復了嗎?”
“物管那邊的人都像你這麼能幹?”淡淡道,掐了電話。
走到她身邊,指腹撫過她的臉,該斷的時候斷了,現在恢復來作什麼?這個夜,還長。
她柳眉淡揚,夢中碰到什麼好事情了嗎?
“小白,小白。”聲音細微,她唇上是淺淺的笑靨。
他不覺綻了絲笑意,唇印上她的。
吻,未及完成,她的睫上已沾了淚,蹙了的眉,抿了的唇,似在囈語什麼。
俯下身/子,那聲音漸次清晰:遲大哥,怎麼辦。
這才是你夢裏的話?!
重瞳倏暗,抬眸看了看掌心的繃帶,勾了個笑,狠,冷。
掀起被褥,悠言瞪着天花,一分鐘,二分鐘,腦子還是緩不過來。
杏眸溜溜轉,看了看四周,裝飾簡潔雅緻,不是自己的豬窩,顧不上端詳他的房間,趕緊往被子裏一看,呃,光溜溜——身上還附加了青青紫紫的吻痕,想起與那人昨晚種種,他狂熱的吻,他的充滿佔有的撫摸,還有他的——頓時燥了臉。
抬手摸摸旁邊的枕頭,沒有半絲温度。心裏劃過淡淡的失落。嗯,也好,少了許多尷尬。
想起衣服還晾掛在外面的浴室,拿被單裹了身子,悄悄走出房間。
過道上,欄杆外,眼光不由自主落到廳中。他已穿戴齊整,一襲黑色西裝,越發的酷魅。餐桌上,他端了杯子,眉目淡淡,在看着文件。
聽到聲響,他的目光遞了過來。
悠言臉色一紅,呆呆看着他。
“別動。”磁性的他的嗓音。
昨晚,滿室的黑暗倏來時,他也是如此説。他的話,總讓她有着莫名的安心。額——又想起昨兒的事,耳根如火燒。
他的身影消失。
正怔愣,高大挺拔的身影又已到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