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話訓豬記
顧夜白冷哼一聲,把手抽回。
悠言一呆,偷偷瞄了一眼身/畔男子,那人抿了薄唇,眸色微沉。
悠言心裏慌了,小手從被子悄悄伸出,去夠他的手。那人手微動,避開了。
悠言撲了個空,心裏堵得更慌。
撇撇嘴,再接再勵,又拿手去撥他的大掌。
那人冷笑,一挪,往後坐了。
啪的一聲,小手從空中跌落。
悠言呲牙:“T/M/D,毛也撈不着一條。”
“路悠言。”某人慢悠悠的開金口。
小樣兒,就知道他捨不得——心裏哼哼嗞嗞,臉上學着那人,也緊繃着,悠言道:“怎麼?”
“翻身/子,側躺。”男人淡淡道。
悠言愣,眯眼,狐疑地瞪瞪他,可惜某人冰山臉一枚,撲克表情相連,硬是山水不露。素來慣聽他的話,皺皺鼻子,也依言做了。
才剛躺好,便覺身/上空氣流動微異,臀上一疼,已遭狼擊。
悠言一疼一愣,撲騰一聲,翻過身/子,瞪向顧夜白。
“你做嘛打我?”小臉仰起,怒。
顧夜白重瞳微眯,道:“誰讓你説髒話來着。”
悠言眼珠一轉,哼道:“你你你,就是你。”
男人嘴角一勾,“好。”
伸手按住悠言的肩,微用力,小女人便被,五指白皙修長,一張,又打了下去,這次卻是加了些許力道。
悠言吃痛,嗷嗷叫了一聲,想了想,又卷好被子,爬了起來,湊到某人面前,與他對視——怒視。
“很痛,很痛,死小白——”
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顧夜白道:“很痛是吧?”
“是很痛!”悠言癟嘴,眨巴了幾下眼睛,想憋幾顆金豆出來。奈何無果,只得放棄。
“小豬,我這裏有眼藥水,要借你麼?”男人好整以暇道。
悠言臉上一紅,又哼了一聲,趾高氣揚。
睨了她一眼,嘴角綻了弧,長指微攏,就着被子,把女人整個抱到自己的腿上。
悠言愣,咬了唇,原是要紅不紅的一張小臉,頓時全紅透。慌忙垂了眼,不敢看他。
眸子對上正好對上男人的喉,卻見他喉結一動,下一瞬,悠言圓睜了雙眸。
無他——屁股又遭了一下‘重擊’。
悠言徹底暴走,掙着要脱開他的懷抱,管他是不是清新好聞,管他是不是誘惑着她。
那人也不阻攔,只徐徐鬆了手,不慌不忙,嘴角噙了笑,淺淺。
悠言卷着被子,翻滾到牀角,警惕地瞪他。
咬牙切齒道:“死小白,死小白——”
“我死了你捨得麼?”男人挑挑眉,一副牙齒整齊白亮,嘴角薄薄的弧度叫一個邪惡。
悠言嘟了嘴,扯着被子,悻悻道:“不捨得。”
低沉的笑意從男人的喉間滑出。
悠言再愣,才又想起剛才一滾的目的,怒道:“死——壞小白,你打我,你打我,你不是好人,咱才認識多久,我才做你女朋友多久,你居然打我,以後我做了你老婆還了得?”
原是笑意清淺,聽得她説老婆二字,男子眸色一深,心中一個地方,似乎便在頃刻間柔軟。
“小豬,你要當誰老婆?”淡淡問,那麼,不經意呵。
悠言正在氣頭,腦袋幾根線也是直嗒嗒的,想也不想,只顧吼了過去。
“你的,你的,我要做你老婆。”
眉揚,男子一個恍悟的神情。
“原來你這麼想當我的妻啊。”
悠言暴愣,臉上大躁,拿被子蓋了腦袋。呼呼喘着氣。
隔了半晌,看那人無聲響,又悄悄從被子裏探出小腦袋——重瞳瀲灩,美麗之極,卻跌進他愈發深邃的目光中。
這個男人,真好看,不管看多少次——悠言心裏道,我花痴了我,卻忍不住呆呆看着他,屏了呼吸。
那人似乎也是微微出神,嘴角笑意融暖,不知在想什麼。
一怔之下,思緒拉回,他出聲道:“小豬,過來。”
悠言皺皺鼻子,哼了一聲,“放羊的小白——你傻我不傻,你以為我還回被你打第四次麼?”
“事不過三,只是這不傻的豬被打三次了,也不差那第四次了吧。”男人眼神促狹,淡淡道。
"T/M/D,拽個二百五,老孃跟你拼了——”悠言叫,翻滾了過來,不忘捲上被子,把自己包個緊實。
撲上他的膝上,他微哼了一聲,卻伸手把她摟住。
她嗷嗷一叫,張嘴便去咬他的鼻子。
皺眉,男人把懷中的‘物事’摟緊,手揚起。
這次的力道較前幾次大了,悠言的眼淚便撲騰撲騰的掉。
第八十八話心疼到無法生氣
皺眉,男人把懷中的‘物事’摟緊,手揚起。
這次的力道較前幾次大了,悠言的眼淚便撲騰撲騰的掉。
“你打我。你蠻不講理。”手蓋了眼睛,眼淚鼻涕一把往男人的雪白襯衣上塗塗抹抹。
手指留了縫隙,偷偷看他。
皺眉歸皺眉,他卻任她在他的衣上胡搗非為。
悠言想了想,覺得不好玩兒,就罷了手,又悄悄去瞄她的情人。
“哭完了麼?”男子笑意微冷。
悠言小心肝一下又慌了,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明明是你打我,你不對。”聲音低如蚊吶。
“那你説,我為什麼要打你?”把她抱離自己的膝蓋,男子淡淡道。
“你蠻不講理,你無理取鬧唄。”悠言嘟囔道。
“既然如此,那我離開便是。”男子眸色一沉,站了起來。
“不要!不要!不給走!”骨碌一聲,從被子裏鑽出,跪趴在牀上,小手一夠,扯上他的袖。
“不給走,那要做什麼?嗯?”男人冷哼一聲。
“你先坐下嘛。”拽着他的衣袖,晃啊晃。
小白,你那小強一般的抑制力趕快投降在姐姐的魅力下吧。心裏在哼着。
顧夜白挑眉,道:“放手。”
“不放,不放,你硬要走,就準備嘗試人衣分離法吧!”小手拽得更緊,下巴尖尖,有人得意極。
顧夜白笑,極端優雅,又邪惡。
“那好。路悠言,使勁拽,還有腳下當心,控制力道,不要跌個滿頭包。因為你,本來就醜不拉嘰。”
悠言氣絕,歪頭想了想,站起,手一環,整個人賴上,抱住他的身/子。
“看你哪裏走,討厭鬼,你把我也帶走吧。”
顧夜白嘴角一翹,手搭上她的腰,又往上移動數寸許。
啊。悠言又叫又笑,死小白——居然呵她癢。
只顧去撥他的大掌,那緊抱着他的手,便棄械投降了。顧夜白輕笑,長腿一動,轉身出了房間。
他走的快,不過數步,已消失在悠言的視線,還可惡的順手帶上了門。
摸摸額頭,體温是降了,還有餘熱,頭還微微的暈眩,悠言心裏委屈,跪坐在牀上,眼淚簌簌而下。
這次,是真的哭了。
未幾,咬咬牙,站起,要下牀。
腳丫子,踏落地面。還在夏末,這地面,竟也冰涼沁人。寒意透過肢體,恍了心,身/子微顫,腳下一滑,就此滑倒在地。
膝蓋磕上地,擦破了皮,紅色的液體滲出,竟也一大片。悠言鼻子一酸,也不站起,就屈了雙腿,把頭蜷了在膝上,小聲啜泣。
哭得正傷心,門口,傳來聲響。
腳步聲急促,接着,是東西擱落在牀頭小櫃的聲音。
下一刻,身/上一暖,她被人攔腰抱起。那微若青草薄荷的好聞氣息?悠言微怔。
淚眼模糊,抬起小臉,卻落進了那對沉默又心疼的瞳眸裏。
“你不是走了麼?”掄了個小拳頭,要打他,想了想,又捨不得,就悻悻端着,縮回自己懷裏。
男人輕聲道:“怎麼不打了。”
悠言擦擦眼淚,委屈道:“打了,我的皮還是破了。”
男子擰了眉,把她抱放回牀上,聲音微促:“哪裏碰着了,我看看。”
“不給你看,不給看,大壞蛋——你走,你走!”悠言惱惱道,氣不過,又拉他的袖子去擦鼻涕。
心疼就是這樣的感覺麼?
不過出去拿點東西,甫推開門,便見他的小小情人坐在地上,蜷了一團,長髮披肩,身/子削薄,那淺淺啜泣的聲音,亂了他的心。
清冷的眸,柔了,適才雖與她調笑,心裏卻是幾分惱她的。雖説是為朋友,帶在重燒中,竟然便這麼不顧一切跑來了。他是她的情人,Susan是她的朋友,他必定會幫她把事情擺平,他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氣她,如此對待自己的身/體。
可是,此刻,所有的怒氣,卻蹤影全無,只有心疼。
真的愛上了?
人間四月,芳菲美好。與她相識在這温暖的季節裏。然後,時間更迭,夏至已至,忽然又夏末。
只是,也卻如她説的,他與她不過認識了數月,成為情人也不過是這五指可算的時間裏的事情。
心,卻已背叛了腦。
苦笑。
眸光微動,挽起她的髮絲,輕聲道:“豬言,如果你不願意我看的傷口,非要我走的話,那麼,如你所願。”
悠言猛的抬頭,淚水一滴滴,打落在他潔白的手背。
“你真的要走?”顫了聲,下巴尖尖,那麼委屈。
捋了捋她的發,把她擁進懷。她的背脊顫動,哭得愈兇。
忍不住,吻上她的發,一遍一遍道:“傻瓜。我不走。我可以走到哪裏去?你看清楚,這是我的房間,你以為還在你的704麼?”
第八十九話如晦
啊。
聞言,悠言一愣,金豆子也顧不得掉了,在他的襯衣上再揾了揾鼻涕,抬起頭,茫然四顧。
摸了摸她的發,這笨蛋果然不知道。顧夜白嘴角輕揚,微曬。
“你的舍友不要你,我只好把你拎回來了。”
把她帶回來,是想照顧她吧。悠言心裏甜呵呵,嘴裏不説什麼,小手又去攥男人的襯衣。
顧夜白低頭看看自己被蹂躪成一團的襯衣,皺皺眉,又不禁失笑。
“你笑什麼?”悠言皺起一管眉毛,戳他的臉。
執下她不安份的小手,把它圈在自己的掌心裏。
“我笑,我自己的鼻涕也嫌髒,居然不嫌你的。”
悠言大愣,隨即咯吱咯吱笑了起來,頭磕上他的肩,又一下一下的接着磕。
“不哭了?”男子温熱的氣息飄散在她的耳蝸。
悠言心裏一甜,想想,小臉一皺,又不願意了,惱道:“顧夜白,姐姐哭死了,你還去管你什勞子衣服?”
“你現在不是笑了麼?”
“那不算。”小小螓首頭搖得像波浪鼓。
“這還有不算的?好吧,那小豬,你接着哭,不行的話,別忘了,我這裏有眼藥水——”
頭往他懷裏蹭,連聲道:“可惡可惡!你有眼藥水,不用一再昭告天下,顧夜白,你欺負人!”
“那我給你欺負回去。”男人聲音低沉。
悠言一呆,仰起小臉,狐疑地看向他。
顧夜白一笑,又淡淡道:“乖,給我看看你的傷口。”
悠言嘟嘟嘴,把頭靠在他肩上,在他懷裏挪了個姿勢,抬起腳,放到他膝上。
嬌小的腳丫子,輕輕晃着,小腿白嫩美麗,顧夜白心裏一動,微側過頭,半會,心裏的動平復,才回了眸。
那裙子剛過膝,遮斂了傷口。輕輕把裙子往上一提,才看到那紅損了一片的肌膚。
心輕搐,把她抱起,放回牀上,站了起來。
“小白,你又要去哪裏?”悠言急了。
“我去找點東西,幫你清洗包紮一下。”
眼珠骨碌一轉,伸手握了他的掌,咬咬唇,小聲道:“你幫我吹吹,好麼。”
男人一怔,俊臉隨即微微紅了。
“小白,你害臊了。”悠言小臉綻放成花,在牀上滾啊滾。
男人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不要,你給我呼呼,不然還是會疼的。”光着腳丫子,悠言又往牀下跳。
顧夜白怒,攬了她的腰,把她扔回牀上。
“只是吹吹,你賃地小氣?”撲上去,抱了他的手臂,在他掌心上呼了口氣,眨巴着眼睛道:“像這樣呼呼,小白,小白——”
吹息如蘭,她的唇粉嫩如櫻,那熱氣吹落手心,也灼了他的心。
她還真是敢。
她懵然不知,他卻清楚不過。他向來自傲的抑制力在她面前,總是潰不成軍。該死!
不是沒有與女人有過親密接觸,只是,她卻是他第一次親吻的人。二十二年。
不過相識一月,明媚五月,鷲尾,花開六瓣,藍紫的海,簌簌似蝶,迷了眼,惑了心,動了情。他吻住了她。
那時,她神秘失蹤了數天。
當再見她的時候,沒有任何語言,只是毫無預警的吻住了她。這毫無預警,對她來説是,對他來説何嘗不是?
往後的事,似乎便非他能控制。與她交往,成為戀人。
只是,除去那天衝動的吻外,自交往以來,雖常摟抱,但他與她也鮮少有過再親密的動作。情人的定義,他還在琢磨。
自哥哥死後,他想,他只需愛自己,人世的熱鬧,這湊的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如何。
“小白,你也要這樣,懂了麼?”她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
“怎樣?”一出聲,自己也微一詫,這聲音,如此沙啞。
對她,他想,他起了情/欲,那*****,慢慢無法抑制。
悠言猶不自知,小嘴嘟嘟,在他的掌心吹氣,搗弄着。
眸色愈暗,坐下,反手一抄,把她攬進懷裏。
“要這樣,也行。”他淡淡道。
“還有但書?小白你這人真小氣。”悠言哼了一聲,想了想,又道:“那你快説,説完就吹吹吧。”
“剛才打你,痛嗎?”
“痛!”悠言低聲哼道。
“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麼?言,我不要擠兑的答案。如果回答我不滿意,那你的要求我也抱歉了。”睨了她一樣,他低聲道。
悠言咬咬唇。
“我騙你説我不會高數,我生病了還跑到教室去,我説髒話誣陷是你説的,額,還有,認錯態度不良好。”
聲音越説越小,頭越垂越低。
“那,四下冤枉嗎?”
某人搖搖頭,頭往他懷裏蹭蹭。
“這才乖,該獎賞的。”長指緩緩勾起她的臉。在她瞪大的眸子下,薄唇含上了她的唇。
輾轉反側,恣意品賞。
第九十話小禍水
“那天,我以為你走了。原來你是出去給我端吃去的了。你第一次給我做吃的。”
拼命抑壓,才沒讓聲音滲出哭音。
那人撫着她的發,一下一下,吻着,仿如昨日,遙似記憶。
也許,有很多東西,都會被時間蝕去,就像海岸邊的岩礁,潮漲潮退,模糊了容顏。可是,與他一起共有的回憶,她要好好記牢,不分給時間一點。
“言,你這小騙子。”顧夜白收緊了臂,揚手,往她的屁股打下。
“我不是小騙子。”她笑,終於,眼角,沁出淚水。
到現在,也吝惜一句真心?
“你的高數很好,甚至,你會畫畫。”他淡淡笑了。
那笑,有點冷,有點她無法明瞭的複雜。
是的,那個家,藏了她對他的秘密,還有,她會畫畫的秘密。
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她的一手畫,他在這之前,已見過。
“言,其實,你很聰明。”把她緩緩推開,利眸如電,望進她的瞳裏。
心,似被什麼東西啃了一口,她望向他,又低了頭。
“言其實會認路吧,也許還有很多我所不知道的東西。”他的眸,燦如星,黑似曜,又似乎,帶了絲殘忍。
悠言睜大了眸子,嘴唇微動,終於沒有言語。
“你弄好叫我,我先出去了,在這裏,防礙了你。”
話音一落,幾乎是逃也似的,奔出廚房。
其實,你的其實,不對。不會認路,只想依靠着你,到很久以後。
只會高數,只會畫畫,還有離開的無奈,瞞了你。其他的,早已坦誠於你,就像我的身/體。
慢火,熬着小粥。沒有出去,只閒適的倚靠在桌子上,看藍色的火苗簇動。
是他表現得太在乎了嗎,她才一再躲避?
他們之間,似乎隔了一堵牆。她不説,他竟不願意脅迫她太過。遇上她,他真是瘋了。
也罷,便用自己的方法去查。他確定,他要她,這就足夠。
直到粥好了,盛了一碗,才走了出去。
大廳,她只開了沙發旁邊水晶几上的小燈。
燈光很淡,她便在這微暖的燈光中睡去,長長的睫毛投下顫動的陰影。小嘴微張,呼吸細細,像個小孩。
“言,也許這一刻,你才真實點吧?”自嘲一笑。
放下手上的托盤,在她身/旁坐下,長指撫過她的眉,也凝了眉。指,在她的唇上劃過,柔軟的觸感,又蠱惑了他的情緒。
俯了身。
擱落在她身側的手機卻響了。
怕驚醒了她,他迅速拿起,來電顯示是老闆?
沒有猶豫,按了接聽,高大的身/子踱出陽台。
“言?”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
同為男人,他不會不知道,對方對他的女人,也有着欲/望。
重瞳一眯。
“她睡了。”
那邊,沉默了一下。
顧夜白嘴角微翹,眸魅。
“那請顧社長代為轉告,店裏的生意很好,大家都忙不過來,就等她歸隊。”末了,男人又道:“顧社長貴人事忘,希望這一聲轉告不要忘了。”
好一個貴人事忘!怕他會隱了他的來電嗎?冷笑,“一定!”
“那先謝謝了。一夜之間,挑了整個幫會,顧社長確實好氣魄。”
“能得龍城大公子的一聲誇獎,顧某的榮幸。”
通話結束,彼此底藴,皆明瞭。
把手機扔在茶几上,凝眸看看猶自熟睡的女人。
薄唇,貼上她的眉眼,輕輕一印。
“看來我的小豬,不但是個小騙子,還是個小禍水。”聲音低啞,眸裏意味深濃。
手環過她的腰,把她抱去,往二樓走去。
微微呻吟的聲音卻在他懷中傳來。
“可以吃了麼?”悠言睜開睡眼惺忪,下意識又去摟住男子的脖子。
顧夜白失笑,低頭親親她的額,道:“困了就睡吧。明天再吃。”
“不要,我要吃。”伸手推推他,神識尚有幾分不清:“不要浪費了,下回就吃不到了。我要吃。”
“你喜歡,我天天給你做。”男人聲音淡淡。
悠言一震,所有瞌睡蟲跑光,呆呆看着他。
還是小燈。
她坐在沙發上,捧起碗,一口一口,臉上是滿足的幸福。
顧夜白便坐在對面,看她吃得滋味。
感受到他的目光,悠言臉微熱,道:“很好吃,你也吃。”盛了小勺子粥,便把湯匙遞向他。
他沒有動,眸光深邃。
悠言突然想起這是她吃過的,一赧,手忙縮了回去。
男子的手卻陡然覆上她的,把湯匙上的粥吞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