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微微噴濺在臉上,身子緊貼着鋪展在地上的那人的衣袍。
想起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從馬車裏抱出來,來到這瀑布湖畔,璇璣便臉紅耳赤。
這和命紫衞讓其他人離開有什麼分別,別人會怎樣想?她正想得出神,甚至還沒來得及翻轉身來,她的雙腿已被他從背後分開到最大的弧度。
毫無預警地,昂揚倏然滑進她的身~體裏,立刻把她的所有填滿,她險些無法容下他的碩大,哪有人這樣直接的,璇璣咬緊唇,滿身顫抖,抓緊地上的袍子,那猛烈的衝撞,把她撕扯壞。
徊從開始不適的疼痛到強烈的酥麻顫抖,她忍不住低低叫出聲來。
“小七,喊我的名字。”
他的唇追索過來,吻上她的鼻翼唇角,低聲哄誘着她。
缺他的喘息,聲音裏的情~欲與沙啞,他説“我”,璇璣羞極,悄悄回吻,卻抵死不叫,竭力把呻吟聲也壓回肚腹裏。
他卻突然止住動作,汗濕的額角抵着她的,她能感受到他的昂揚在她身~體深處輕輕顫動着,她難受地扭了扭身子,委屈道:“龍非離”
聲音裏的氤氲和嬌~媚,自己也嚇了一跳。
“嗯?”他慵懶地應着,專心地在她背上折騰着,吻,碎碎密密。
裏面灼熱得不像話,他卻只不動。
璇璣又急又惱,“你出去。”
“不。”
“那你”她咬緊唇,那樣惱人的話她怎説得出?
“像這樣嗎?”
龍非離淡淡説着,往她身體深處一頂,璇璣失聲叫了起來,這個妖孽!
“小七,我説喊我的名字。”
璇璣想死的心都有了,暗罵妖孽,咬牙切齒道:“鴨梨,破梨,爛梨”
她罵得正興起,卻聽到他淺淺的笑聲傳來,昂揚在她身體裏稍稍一動,她身子一顫,緊緊抓着地上他的袍子,他似乎感覺到了,身子緊接着又微微一探,往她的身~體裏埋得更深一點。
敏~感點被他這樣折磨着,璇璣眼前一片霎白,終於忍不住側身委屈地咽嗚,“阿離”
她看見他的眸裏盡是深暗和火,身子被迅速翻過來
巨大的歡愉像整片整片輕爆而開的煙火,她的雙腿無力地掛附在他身上,湖裏瀑布輕濺起的水花,他不斷搖曳着的發尖上的汗水,跌落在她被褪得不餘絲縷的身子上。
她拉下他的頭,在他耳邊啜泣,求饒,他卻不做理會,只在她耳畔一遍遍低聲説:“小七,説你不離開我。”
直到她的倔強緊閉上雙眼昏厥在他懷裏龍非離把從慕容琳手裏拿到的解藥各拈了一顆出來,剛放到她的唇瓣,眉鋒一斂,放進自己嘴裏。
約摸半個時辰以後,輕輕一運氣,體~內並無阻擱,才喂她吃了解藥。
伸手撫着她臉上的疤痕,微微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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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尖抵着地面,一口鮮血卻已咯了出來。
白戰楓明白,不能再練下去,一旦氣血受阻,重則有癱瘓斃命之虞。
把劍插進地上,他苦苦一笑。
騙誰呢,會過來林子這邊,真的是為了練劍嗎?看到龍非離抱着璇璣走進這裏,他也不由自主地跟了進來。
下定決心要放手,現在的作法又算什麼?
瀑布邊那若隱若現的細碎呻~吟,一遍一遍擊打在心上。
若非龍非離投過來的碎石,他也許還怔立在那裏,不識動彈。
茂密的樹叢把那兩人的身影隔斷,可是,他怎會不知道他們在那邊做着什麼?
咬牙執起劍,一道嬌柔的聲音卻低低傳來,“白大哥。”
他蹙眉一瞥,不遠處的樹蔭下飛奔出一抹身影,正是玉致,她身上一身紫賞未褪。
他一怔,眸光微微一頓。
“公主。”打了聲招呼,拿起劍便待離開。
玉致卻跑到他面前,圓滾滾的眼睛瞅着他,道:“白大哥,莫要再練劍了。”
“不論劍還是劍法,不常練,便會鈍。”
玉致皺了皺小臉,一臉嚴肅,“你這不是在練劍,是在練命。”
“謝謝關心。”
他對她,禮貌卻疏冷。
他與嫂嫂説話的時候,並不是這個樣子,玉致咬咬唇,也許該説,與第一次見面相較,這個温恬的男子變了骨子裏隱隱多了分冷漠。
風家的婚禮上,他帶給她的震撼不是不大的,不但沒有絲毫嫌棄嫂嫂的容貌,眼角眉梢都是憐惜。
為引出慕容氏兄妹而假扮嫂嫂,當他把她抱進懷裏的時候,她其實一直微微顫抖着。
當看到他進了林子,她也不由自主跟了過來,想與他説説話。
一切,説不上為什麼,只是,心底卻有抹説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白公子。”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她與他之間的安靜與尷尬,玉致一怔看去,卻是夏桑。
“五七過了來,並帶來白夫人一個重要的口訊,似乎與娘娘有關。”
白戰楓一凜,隨即頷首,“謝謝,我立刻過去。”
他下意識看了瀑布林蔭一眼,又輕聲問,“皇上知道了嗎?”
夏桑道:“紫衞已經去找皇上。”
玉致好奇,問:“夏桑,什麼口訊啊?”
夏桑淡淡看了她一眼,沒説什麼,徑自走了出去。
玉致癟癟嘴,她似乎並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啊,他這是什麼態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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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邊,交疊在地上男人與女人的衣服裏,突然簇閃起幽幽的藍光,伴隨着的是一陣低啞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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