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震。
她的手已摸到他的髮髻上的碧玉金帶,側身問他,“可以嗎?”
“嗯。”
重重一聲從他鼻裏哼出,她不禁笑了,“喲,怎麼聽上去你似極不滿意,結髮夫妻,我其實不問你意見也成。”
孔她的發捎打在他素衣微微敞開的胸~膛上,她手上動作一僵。她怎竟忘了,他還有一位妻子,那是他的正妻,她似乎沒有立場去多説什麼。
待他好,是她應該做的,但夫妻之間的親暱,她和她適合嗎?其實不適合的吧。
帳內,帳外似乎是兩個世界。外面人~潮聲仍大,但帳內剛才經歷過的歡娛似乎一下自己提早退了場。
陂當他的髮絲在她手上跌宕盛放的時候,她心裏一澀。
腰上卻突然一緊。
他伸臂將她輕輕攬住。
她猝不及防,竟跌坐在他的膝上。
“還差兩件。”
他摟着她,下頜枕到她的發頂上,聲音低沉卻又染了絲淡薄的温柔,仔細聽去,似乎還有一泓清淺的笑意,語氣裏竟無一絲擔憂,倒似他也篤定她的篤定。
她不知道該不該掙開他。
於情,應該;於理,不可。
便在這猶豫間,她輕輕“嗯”了一聲,咬了咬牙,從懷裏拿出了一樣東西。
她身上只還有兩件東西能拿出來,這是其中一件。
這東西,其實不該拿的,但若不拿,他必須褪下單衣,或是臉上的鐵面。
鐵面,他不願意摘。單衣,她不願意他褪。天冷,也關係到他的顏面。堂堂皇八子,這打着赤膊出去敬酒,不成體統。
身子被猛地推開。
她跌在牀~角,微微苦笑。他嘴角噙了絲冷笑,“公主該將這東西貼身收好才是。”
牀上一枚爍金龍紋令牌,那是上官驚灝的太子令。
她苦笑着,幾乎脱口而出,“驚鴻,關於這個令牌,我可以向你解釋。”
睿王一聲輕笑,譏誚道:“你不説解釋,我竟幾乎忘了。”
長指一摸唇瓣,他説:“這裏呢,你又打算説什麼,怎麼解釋,嗯?”
翹楚一震,柳子湖畔,太子吻她,她沒有拒絕。上官驚鴻果然知道了,他當時便知道了罷!
他冷冷一笑,不再多話,俯身將腳上鞋襪脱了,連着地上女子的羅襪一併拿起,另一臂執起蟒袍揚手一揮,捲起牀~上所有東西。
再沒看她,他反手一甩,將所有東西扔了出去,隨之掀開帳子,赤腳走了出去。
翹楚趕緊穿好繡鞋,跟了出去。
房中人勢如湧,廳中一襲明黃龍袍赫豔,男人一臉笑意看着睿王。
眾人看她出來,聲音又大了一~波,秦冬凝撫掌跳叫,“王妃娘娘真美。”
“八嫂嫂好漂亮。”
幾名小皇子也在又笑又叫,所有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其中,夏王緊緊盯着她看,太子眼梢掠過她,淡淡看向地上紅蟒袍裏的東西,目光在觸到某一處的時候倏地暗了。
翹楚苦笑,尋思秦冬凝這小姑娘是小孩心性,這披頭散髮的許是較盤髻時少了些嚴謹,但能漂亮到哪裏去。
皇帝身側,皇后和莊妃都在,另有一個容貌姣好的婦人,想來便是寧王的母親麗妃了。
最沒想到的是,郎相也在,旁邊那個模樣和他有幾分相像的畜須男子,估摸正是郎霖鈴的父親郎將軍。
她正要向皇帝下跪行禮,皇帝卻擺擺手,笑道:“今兒個便免了罷,朕看老八遲遲未出,便進來看看。”
這時,秦冬凝的聲音尖尖俏俏的又從人羣裏傳出來,“王妃娘娘,您和八爺可不能耍賴,你們扔出來的東西只有十七件,這可還差一件。”
秦冬凝這一説,眾人都看向睿王和她。
睿王淡淡瞥向她。
她慢慢將東西從懷裏掏出來。
一聲斷喊卻焦急的傳過來,“來人哪,郎姑娘身子出了毛病。”
她一怔,這聲音是——四大?
睿王眸色一變,已大步奪門而出。
人羣一陣震驚、***~亂,睿王卻很止住腳步,前方,一抹火紅的身影教人一左一右攙着走到門口。
居中的正是睿王元妃,郎霖鈴。
翹楚微微蹙眉,郎霖鈴左邊似乎是她自己的婢女,這右邊的卻是美人?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郎霖鈴妝容美麗無雙,唯眉眼間神色萎頓,似忍受着什麼痛苦。
睿王再不避嫌,劈手將郎霖鈴從婢女手中奪過,小心翼翼抱進自己懷裏,揚手直直指向那婢女,怒道:“王妃身子不爽,為何不早來報?”
翹楚低頭一笑,在所有轉移了的目光中將手上最後一件東西輕輕放到紅蟒袍上。
一副小孩子頑耍的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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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閲讀。親們,這些天一直有事,歌的速度又不,之前答應翌日補上的更一直沒補上,是歌失言了,對不起,將努力盡補上和提速。謝謝評論區裏大家不斷的禮物,月票和推薦。20日親們在評論區對歌的支持,歌在這裏衷心謝謝大家的理解和厚愛。關於暴君和路從2的出書版,評論區裏一直有親問,歌在這裏再説一説,暴君字數多,出版商考慮成本,對刪節有大要求,但歌希望能給大家一本完整的暴君,所以暫時出不了;路從2的出書版大概不久之後便出來,附加了顧一一的最新番外。評論區裏有親問到歌寫完傾城後便全面停歇的打算,歌暫時還無法確定,抱歉只瀏覽但沒能一一回復大家的留言,但大家的鼓勵歌都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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