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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巧月,你快回來!”

    這女人,做事老是這麼衝動嗎?

    南宮杼急切的目光不住投向另一頭的產業道路,先前他已經聯絡了五哥趕來支援,卻遲遲沒見著人影。是怎樣?實在太不可靠了!

    “不行,不能再這麼枯等下去!”眼看心上人躡手躡腳的身影正迅速朝歹徒接近,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好似吊在半空中,末了,忍不住咬牙暗啐了聲,硬著頭皮追上前去。

    唉,總不能讓她一個人涉險吧!

    “住手!你們想幹什麼?”眼看年輕男子草草挖了個坑,在另一名男人的示意下,高舉起鐵鏟就要往男孩身上打去,摸黑接近他們的弓巧月連忙出聲喝止。

    她以疾快的速度揮刀上前,立時闖入兩名男子中,護住了倒在泥地上的男孩。

    “幹!有人!”被她突然出現的身影嚇了一大跳,僥倖躲開攻擊的弘仔揮動著手中鐵鏟慌亂大喊。

    “可惡,又是這女人!就是她把咱們的車窗打破的!”瞪著手持逆刃刀,氣勢懾人的弓巧月,雄哥雖驚掉了手中菸蒂,卻仍兇狠地拔出尖刀爆了句粗話。

    “退下!你們再敢靠近一步,別怪我不客氣了!”雙手握刀,她擺出迎戰的架式,毫不畏懼地與歹徒對峙。

    “可惡,這個女人搞什麼?”驚懼於她手中的長刀和精準俐落的攻擊與防衛,兩個大男人一時間竟難以奪回主導權,更遑論搶回肉票。

    “媽的,就不信你真有這麼厲害!”眼看討不到好處,嗑了藥的弘仔索性抱起一旁的盆栽往她身上砸去。

    “混蛋,這兩個傢伙……”

    面對歹徒的胡亂攻擊,弓巧月吃力地一手持刀、一手抱著被縛住的男童閃避著,一時間左支右絀顯得有些吃力,且沒多久她就發現一件嚴重的事情──

    “糟,有花!”

    遠遠地,南宮杼便瞧見那兩名歹徒用來攻擊弓巧月的盆栽中,長著初開的花朵,這讓他心頭一凜驚覺大事不妙。

    巧月有嚴重的花粉過敏症,面對這樣的攻擊怎麼逃得了?這下子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很困難,救兵再不來事情就嚴重了!

    “看樣子,只得自力救濟、硬著頭皮上了!”雖然背後冷汗直流,但為了心愛的女人,自己不得不放手一搏。

    “都給我住手!”

    只見他氣勢萬鈞、威風凜凜地自暗處緩緩踱步而出,手中拿著一支剛從雜草叢中撿到,約莫一尺半長的鐵條。

    夜的陰影籠罩在南宮杼周身,湛黑冷凝的雙瞳映著微弱月光,讓他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魄,危險指數遠遠超過眼前的女子,令兩名歹徒心中一驚立刻面露懼色。

    “你、你又是什麼人?!”眼見大勢不妙,雄哥粗聲問道。

    眼前一個怪力女已讓他們大感吃不消,現在又出現個男人,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貿然出手實在不妥。

    “我是這女人的師父,‘神劍道館’內擁有劍道七段、柔道黑帶資格的第一武術教練!”指著一旁的弓巧月,他語調冰冷地開口。

    “嗄?!”此話一出,在場三名成人包括小男孩全都張大了嘴,兩個歹徒是被他唬住了,弓巧月和小牛則是整個人呆掉。

    “我現在就要帶她和孩子走,勸你們最好別阻止,這樣我還願意放你們一條生路改過自新,否則……哼哼哼,連我手下一名女徒弟都打不過,想跟我鬥?無疑是自尋死路!”

    這男人以為自己是在演武俠劇嗎?無言地瞪著他,弓巧月直為他捏把冷汗。原本還以為他甘願冒這麼大風險跑出來,是想到了什麼萬無一失的好對策,可現在看看……

    他根本就是在唬爛嘛!

    不怕等一下牛皮吹破,被這兩個殺人不眨眼的壞蛋打扁嗎?

    可出乎她意料的,兩名歹徒似乎真相信了他的通篇鬼扯,眼神開始遊移不定。

    天,一個女煞星就讓他們疲於應付,現在又來個自稱是她師父的危險男人,情勢可說是對他們大大不利呀!

    “你真的願意放咱們走?”為首的雄哥遲疑地問。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我也明白你們逼不得已的苦衷,可這男孩和女人是我的人,只要把人還我,我就不會為難你們。”他演得有模有樣,還豪氣干雲地拍拍胸膛保證。

    天曉得此刻弓巧月頭上的黑線冒得有多兇,她真怕那兩名歹徒抓狂起來直接找南宮杼單挑,到時候這個只會虛張聲勢的男人就死定了。

    就在她心絃繃緊的當頭,原本漆黑一片的產業道路忽然亮起車頭大燈,接著便是警笛嗚嗚作響的聲音,聽在她耳中恍若仙樂一般。

    “幹!你居然耍我們?!”被來勢洶洶的警車駭著,雄哥和弘仔不約而同地破口大罵。

    只是忌憚著南宮杼的威嚇,兩個人索性將目標轉向一旁護著小孩的弓巧月,打算報復洩恨。

    “可惡,你們還不覺悟?!”面對狗急跳牆的歹徒,她氣憤地啐罵,一手舉刀隔開迎頭砸向自己的盆栽,並撂倒因嗑了藥而搖搖晃晃的弘仔,卻來不及防備雄哥緊接而來的攻勢。

    “你休想!面、手、胴──喝!”

    眼看佳人有難,南宮杼傾盡這幾個月來所學的全副武藝,雙手緊握鐵條對著雄哥就是狠狠一頓痛擊。

    耶?自己真的打中了!

    “嗚啊!”只見猝不及防的雄哥發出淒厲哀嚎頹倒在地,這一幕讓弓巧月呆愣了一下,忍不住想鼓掌叫好。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女人和小孩!”瞪著躺在地上哀叫的男人,南宮杼恨恨地唾棄著他。

    生平第一次使用武力,還成功地打倒壞人,這種感覺……好爽!

    “太好了,已經沒事了,小牛馬上就可以回家了!”見兩名歹徒都被撂倒在地,弓巧月緊抱著小牛柔聲安撫,聽著愈來愈近的警笛聲,原本緊繃的心情也逐漸放鬆,一切危機似乎都已解除……

    “可惡!都是你這娘兒們害的!”

    猛地自地上掙扎而起,先前被她制伏的弘仔像是發了瘋似又舉起一隻盆栽往她位置衝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正蹲著身安撫學生的弓巧月根本來不及防備,眼看就要被沉重的瓦盆當頭砸上,卻覺眼前忽地一暗,有個人撲身護住了她和男孩。

    “南宮杼!”

    感受著緊緊包圍住她、保護著她的溫暖胸膛,熟悉的男性氣息沁入鼻端,也震碎了她的心防。

    在這一瞬間,南宮杼痛苦的悶哼伴隨著瓦盆破碎聲傳入她耳中,緊接著是警車高分貝的鳴笛,有人在驚慌中呼喊著他的名字,而自己則是被他緊抱在懷中,感受到一陣溼意自他臉頰緩緩滴落至她的。

    “這是……什麼?!”

    指尖沾上那黏稠的溼意,在月光下,她看見血液如同黑色的墨,自他負傷的額頭汩汩流出,蔓延至他蒼白而俊逸的臉龐。

    “不──不要!南宮杼你醒醒!”

    這一刻,弓巧月終於忍不住心中的驚駭與疼痛,奮力呼喊出聲。

    南宮杼被緊急送進了一所高級私人醫院。

    柔和暈黃的燈光搭配原木色調的講究裝潢,不同於一般醫院總是慘白清冷、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藥水味,這所私人醫院不愧為政要富商的首選,院內精心營造出一種溫暖安定人心的氣氛。

    可站在VIP病房外的長廊上,弓巧月卻對眼前的一切視而不見。

    此刻她心裡想的、滿心掛念的,都是病房內傷重的南宮杼。

    他為了保護她而受傷的情景、陷入昏迷前染著鮮血的蒼白臉孔,和不顧自己傷勢只關心她是否無恙的深情,這一切令她心痛的畫面如同幻燈片般不斷在她腦海中重複播放。

    這個男人,是真的想守護她、關心她,並深深愛著她的!

    “弓小姐,你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身旁忽然響起陌生的男性嗓音。

    她聞聲望去,就見一名年近四十的黝黑男人緩緩踱至自己身旁。

    “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她疑惑地側首,可話才剛說出口就發現對方很眼熟。

    “你是南宮杼的親人?”她幾乎篤定地開口。

    眼前的男人雖然膚色黝黑、輪廓也較為深,但眉宇間的神韻卻和他極為相似。

    “弓學姊,齊五哥是特地來跟你致歉的。”慢吞吞地由長廊另一頭晃出來,司鐸堯閒適地說道。

    “司鐸學弟,你怎麼也在這?”弓巧月顯得有些意外。

    再說,眼前的男人又為什麼要向自己道歉?

    “哪裡有趣,我人自然就在哪兒。”面對她的疑惑,他只是聳了聳肩小聲地咕噥。

    倒是他身旁的南宮齊搔搔滿是胡碴的下巴,略顯尷尬地開口,“弓小姐,前些日子造成你的不安與困擾,真的很抱歉!”

    一個大男人忽然朝自己行起九十度彎腰鞠躬禮,這讓她非常不自在。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頭霧水的她只能愣愣地瞪著眼前的大男人,和一臉似笑非笑的司鐸堯。

    “弓小姐,你應該也聽說了,杼弟小時候曾被熟人綁架嚇壞了咱們一家子,會派人跟蹤調查你,也是因為做兄姊的不放心……總之,這件事杼弟也被矇在鼓裡,希望你別牽怒於他。”

    將膠捲和底片塞進她手中,南宮齊滿臉懊悔的神色讓恍然大悟的弓巧月想生氣也氣不起來。

    經過這次學生遭綁票的心驚歷程,她可以體會身為親人的不安與恐懼,對於南宮杼兄姊這種過度保護的行為雖然不贊同,卻也無法責怪他們。

    “原來,這件事他沒有騙我,他是真的不知情……”望著手中的底片,她忽然覺得胸口窒鬱難受,彷彿無法呼吸。

    那夜,當她看見南宮杼手中的偷拍照片,她氣憤難過的,是他對自己的不信任。

    可她卻沒有自我檢討過,自己是否又能全心全意地信任對方?

    “我甚至連聽他解釋都不肯……”她怔怔低喃,眼底滿是後悔。

    回憶起兩人這段日子的相處,從那一夜互訴情衷、纏綿相擁到因誤會而陷入冷戰,雖然只是短短數天的光陰,對她而言卻好像捱過了好長好長一段時間。

    此刻的她,全心全意祈求南宮杼能平安渡過這一關。

    因為,她還來不及向他說聲抱歉,並在耳畔悄悄告訴他,對她來說,他有多麼重要。

    “訪客可以探視病患了。”就在這時,病房內的護士走出門外告知親屬,一行人立即迫不及待地入內探視。

    病床上,男人俊容蒼白雙目緊閉,頭上還纏著層層紗布,憔悴的神色讓她一顆心為之揪疼。

    “巧月?”虛弱地睜開眼,南宮杼嗓音沙啞地喚了她的名。

    “我在這裡,你頭還痛不痛?要不要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她一連串憂心的問候讓他淡淡地笑了,虛弱的笑顏在這一刻看來卻是如此飄忽,教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再次看到她泫然欲泣的嬌顏,他半斂的黑眸緩緩掃過病房內另外兩名男人,突然開口,“對不起,可以讓我和巧月獨處一下嗎?”

    他虛弱的請求令南宮齊和司鐸堯無法反駁,只能點了點頭識相地退出。

    “怎麼了?你有什麼事想跟我說嗎?”輕撫著他微涼且蒼白的臉龐,弓巧月強忍著淚問道。

    他一向是個多話的人,過去就連受點輕傷都哇啦哇啦地痛呼不止,可今天躺在病床上卻這般毫無元氣,讓她不由自主地憶起小妹也是因為外力重擊腦部導致嚴重後果,萬一南宮杼他也……

    惶恐地瞪著他額上雪白的紗布,弓巧月慌亂得說不出話,唯有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下來。

    “別哭!唔……”

    他試著抬手拭去她臉頰的淚痕,但插著點滴針頭的手才剛舉起就虛軟地垂下,俊顏比起先前更加蒼白,連唇色都隱隱泛青。

    “別、你別亂動,我不哭就是了!身體很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叫醫生來?”胡亂抹去臉上的淚,她憂心忡忡地問著,卻被他虛弱地拒絕。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所以,別讓醫生過來。”他微笑地說著,讓她感動之餘胸口又泛疼。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依戀地磨蹭著她溫柔輕撫自己頰畔的手,他問。

    搖搖頭,她歉然地開口,“剛才你五哥都告訴我了,是我誤會了你,對不起。”

    “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早該想到自己那群護弟心切的兄姊會做出什麼事,卻沒事先制止他們。我原本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再理我了。”他一臉委屈地說。“幸好……幸好能在最後聽見你的原諒。”

    他一臉此生心願已了的模樣教弓巧月心慌不已。

    “你、你別胡說!什麼最後不最後的,你一定會好起來、一定不會有事的!”她激動地握住他的手,眼淚又要潰堤。

    “你難道不想趕快好起來,再陪我去騎馬嗎?等你把傷養好,不管你想上哪兒約會我都陪你去……”他淚眼汪汪地望著他,不斷開出支票只希望他能振作精神。

    “巧月,我不只想和你約會的。”聽見她傻氣的央求,他沉聲說道。

    “那、那不然你想怎樣?”她困惑地問。

    如果是自己能做到的,她一定二話不說點頭答應,只希望眼前虛弱的他能趕快把傷養好!

    “我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

    俊眸定定凝視著她,南宮杼反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柔聲說道:“我覺得自己好像中了你的毒,你身上的香味早在不知不覺間讓我上了癮,不論我用什麼香料都調配不出屬於你的味道,你說,我該怎麼辦?你要怎麼對我負責?”

    他甜蜜而醉人的告白令她臉紅心跳,望著他俊帥依舊卻蒼白得教人不捨的臉龐,她想也不想地開口承諾。

    “只要等你傷好,就算一輩子想賴在我身邊,我也認了!”

    “巧月,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把傷養好,你就願意嫁給我?!”俊眸突地燃起無窮希望,他微顫著聲再次向她確認。

    “唔,你都聽見了。”緋紅了雙頰,弓巧月羞澀地間接答應了。

    她為自己大膽的承諾紅透了臉蛋,卻一點也沒有後悔,因為只要能為南宮杼加油打氣,讓他平安順利地渡過這關,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巧月,話已說出口,你不能反悔誆我喔!”病床上的男人眼底漾滿感動,卻不忘再三強調。

    “我說出的承諾,就一定做到!”舉起右手,她為自己的信譽掛保證。

    就在這時,病房門口忽然響起司鐸堯帶笑的低語──

    “放心吧,話都錄下來了,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咦?司鐸學弟,你說什……這是什麼?!”

    看著他緩緩踱進病房內,自床頭被褥下取出一支錄音筆,弓巧月錯愕不已,隨即回過神來,質疑的目光掃向病床上奄奄一息、氣若游絲的男人。

    這一瞧,她終於發現不對勁。

    躺在病床上的南宮杼哪裡看來虛弱了?!那張笑得快咧到耳邊的嘴巴,讓他看來活像只詭計得逞的大野狼。

    這男人居然敢裝病騙她,不但騙了她一缸子淚水,還讓她傻傻地做出承諾,說她願意……

    “可惡!南宮杼你這奸詐狡滑的傢伙!你們居然還幫著他!”弓巧月又羞又惱地低吼,瞪著眼前蛇鼠一窩,狼狽為奸的男人們。

    她光火的眼神掃過笑容尷尬的南宮齊和毫無悔意的司鐸堯,最後落在一名身穿白袍的男人身上。

    這傢伙是誰?怎麼又有點眼熟了?

    “不干我的事,我只是個醫生。”那名白袍男人無辜地開口。

    “怎麼會不千你的事?剛剛你明明診斷他陷入昏迷、情況不樂觀的。”她氣呼呼地指控。

    “那時我還沒看到斷層掃描的X光片,哪曉得他會昏倒只是因為怕見血,而不是撞傷頭……哇啊!你這病人想謀殺醫生啊?”南宮杼一記幼稚的枕頭攻擊,打斷了白袍男人理直氣壯的辯解。

    “你閉嘴……唔……”慘了,看到手上插著的點滴針頭,他的頭又開始暈眩了!

    “喂,你不要緊吧?”雖然氣惱他耍詐騙婚,但一看見他瞬間蒼白的臉色,弓巧月還是急忙跑到病床邊。

    倒是一旁身為醫生的男人完全無視於病患慘白的臉色,雙臂環胸不滿地望向南宮齊說:“千里迢迢被人從德國的學術研討會上召回來,說有什麼重大Case需要我支援,結果呢?居然要我這名天才外科醫生處理你家弟弟這種微不足道的皮肉小傷,姓南的你要我啊!”

    “他是複姓‘南宮’……”病房裡的人全都不約而同地開口糾正。

    “我、我管你姓南還是姓南宮,總之不給我像樣的病人我就立刻飛回德國,哼!”尷尬地漲紅了臉,號稱天才外科醫生但中文造詣顯然不怎麼好的男人氣呼呼地調頭就走,南宮齊見狀連忙追了出去。

    “那個醫生有點眼熟,好像在電視上看過。”望向身旁的南宮杼,弓巧月皺眉思忖。

    “弓學姊,詹醫生可是表哥為了你費盡心思從國外請回臺灣的,看在這個份上,你就饒了他這回吧!”眼看其他觀眾都走了,司鐸堯也跟著準備閃人,臨走前好心地幫表哥一把。

    “為了我請回來的?我又沒生病……啊!天才外科醫生、又姓詹……難道他是那個有名的腦科權威?!”自南宮杼帶著笑意的眸中,弓巧月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這名醫生是南宮杼為弓巧織特地從國外請回的腦科權威,這份心意對弓巧月來說,無疑是最珍貴的大禮。

    “謝謝你!我沒想到你居然……”感動地捂著唇,她覺得眼淚又快落下了,可這回卻是欣喜的淚水。

    “巧織是我未來的小姨子,我還等著她快快病癒當花童,讓我把她姊姊娶回家哩!”傾過身親吻她盈著淚水的雙眸,南宮杼柔聲笑道,成功地令她破涕為笑。

    “你這男人,老是說話不正經!”

    “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沒什麼長處,就是有著一顆真誠的心。”他快意地笑著,對於自己獲得的珍寶無比滿意。

    輕推他的肩,又怕用力過猛害他頭暈,弓巧月只能羞窘地別開臉,閃避他執意的索吻,可成效顯然不怎麼顯著。

    當他誘哄的唇再一次輕拂過她微啟的唇瓣,她終究軟化了,輕輕閉上雙眸,這回她不再閃避情人渴望而熱切的吻,也不再掩藏自己真摯誠愛的心意。

    愛情,總在最不經意的時刻發生,希望他與她的戀情能攜手延續長長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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