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地雙手伸進他衣襬下,感受最真實的他。
“湘倪……”古斯在她唇上低喃,身體因她的觸碰而湧起一股欲.望。
但他不敢貿然行動,就怕她還沒準備好,只能全然地將她包圍在自己的領域內,深深地、温柔地吻着她。
葉湘倪的手順着古斯腰腹間硬實的線條往上,撫上他的胸,指尖輕輕滑過隆起的胸肌,她將掌心貼上,感受那強壯的心跳。
手指摸到硬實的胸膛上有一處凸起,她好奇地撓着小點,不停逗弄。
“晤……”她悶哼一聲,兩人間的吻突然改變了節奏。“古……
原本温柔的步調,瞬間轉為侵略性的佔有,他貪婪地吸吮着她,絲毫不容拒絕的勾着她的丁香與自己共舞,瘋狂的氣息要她全然投降。
也將自已的重量微微壓上她,試探着小不點的限度。
古斯……在他移動之時,兩人的唇暫時得到喘息,她感受到他的欲.望,看見他眼底的火花。
而自己也不遑多讓,全身像是要着了火般,尤其是女性私密部位,在他壓上時感到急速收縮、發燙。
她緩緩將手抽出,環住他的腰,像只小貓般,以臉頰蹭了蹭他的下巴。
“我今晚可以睡這裏嗎?”她窩在他懷中撒嬌。
雖然感覺很特殊,也很誘惑,讓人想放任接下來的發展,甚至期待完成它,但有點太快了。
她對古斯的依賴已經多到連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她有點害怕,很怕會迷失自己,也怕自己一下子將所有押上後,若他轉眼間突然消失,她一定會承受不了。這進度需要緩一緩。
古斯靜靜的看着她,享受她撒嬌的温存。好一會兒,他撐起身子往牀墊另一邊挪了挪。“好。”低厚的嗓音,柔聲回答。
順着他攤開的手臂,葉湘倪將自己縮進他懷中,讓他單手環抱着。“覺得可惜嗎?”她低問道。
“不。”他悶哼的笑了笑。
她可以感到他逐漸趨於平穩的心跳,但皮膚依舊燙熱,體温也超高。她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完全不需擔心他的言行,兩人共同生活這段時間以來,她知道他自律性非常強,明明在家,卻能把日子過得跟公務員一樣,在呵護與疼愛她的同時,也絕對的尊重她。
待在他身旁,就是能令她感到絕對的安心。
在入冬的天氣裏擁着一個大暖爐,她聽着他平穩的心眺,睡意飛快襲來,沒一會兒,就帶着甜甜的笑臉,進人了夢鄉。
古斯確認懷中的人兒趴在他胸側睡着後,儘量不驚動她地單手拉過被子,將兩人裹在棉被底下。
他看着身旁小不點的睡顏,心中強烈悸動。
和上班時的活力與防備截然不同,湘倪在面對他時,靈魂是完全的赤裸,她信任他,每每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放鬆與依賴,總會令他想保護、照顧她的念頭更加強烈,想就這麼永遠將她納入羽翼底下。
又瞧了她一會兒,他露出滿足的微笑。
怕吵醒懷中人兒,他在再度確認她身上的棉被蓋好後,眼眸轉向天花板上照亮一室的日光燈。
黑眸鎖着燈管,微眯了下,下一秒,燈管自動斷電,房房內迴歸夜色的懷抱。
“好睡,晚安。”他在她額上印下輕輕一吻,低喃。
“十年約,半年給薪培訓。”
“五年約,十年變數太大。”
“八年!,,
“三年”
“死丫頭,老孃養你這隻小老鼠來咬自家布袋嘎?”一陣討價還價,吳姊終於受不了啪桌大罵。“他媽—的!培訓期的時間給得夠長、薪也夠優了,都破盤價了,你還要老闆跳樓自殺呀?
“三年?三你媽!三年知名度開了沒都還是個問題,你要我人養到一半還沒回收就放掉啊?”
葉湘倪受不了近距離噪音地挖挖耳朵。“昊姊,會被聽到。”
嘖嘖,現在她是古斯的正牌女友嘛,不幫自己的哈尼多爭取一點權益怎麼説得過去呢?
“你他媽的死丫頭,昨天還信誓旦旦的拒絕,今兒個就變卦,
還來跟我討價還價,你故意坑我呀你?”大老闆的聲音壓低了些,還是繼續吼。
“廢話,你昨天是問我,我又不是本人怎麼答應你?你要我回去叫他考慮考慮我也照辦,結果就是他答應了呀!怪我咧?”
“滑不溜丟。”
“過獎。”
吳姊朝她乾瞪眼,她也睜着圓圓大眼,天真無邪地回望她。最後,她投降地哼了聲氣。“算了算了,服了你了。”這小姑娘還不是給自己調教出這靈精樣。“自己人,吳姊就當包紅包,賭大點,八年,這年數不能再少了,咱家公司的做法你也知道,籤少了跳槽後是便宜了別人,老孃會不爽到回家叫不了牀!這兩年就當給你賺了,其他照舊,她在合約書上塗塗寫寫後,將筆丟下,定案。
葉湘倪不理她的舉動,將合約書轉過來,有樣學樣地塗沫修改。
“八年還是長,不過您是吳姊嘛,衝着尊敬您這點,這約期就按您説的,我們雖然勉強,還是接受。但我家這只是完全的門外漢,光要練颱風、學互動,可能就得耗些時間突破他的心房,六個月的培訓看起來是稍嫌不夠。”她將培訓期六個月用筆畫掉,在旁邊寫上九個月。
"九你叔公!八!”吳姊搶過筆,再畫。
“好,八。”她再抽回筆。“這個再加一點。”她將薪資的數字圈起來。
吳姊阿莎力的在旁邊填了另一個數字,湘倪看了後搖頭,她伸出雙手,比了個數字。
吳姊瞪着她,依她的手勢,右手縮掉兩根指頭,比了另一個數字。
她再搖頭,再多補上一根,給了個更高的數字。
古斯坐在一旁,看着這對主僱此手畫腳,進行無言的廝殺。丙人雖沒再交談,但感覺得出戰火更熾烈,吳姊的雙眼都快噴火了。
“媽的!不簽了行不行?”吸血鬼、吸血鬼!竟然教出一隻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吸血鬼,搞得自己被反咬,真是去他祖宗的王八!
“可以呀,吳姊你都説了怎麼不行。”葉湘倪笑得甜,乖巧主動地收拾起快被畫爛的合約書,準備閃人。
誰叫吳姊這段日子來想籤古斯的欲.望太明顯,她是算準了這些條件雖刁,但依吳姊對古斯興致勃勃的程度,十之八九也會忍痛答應。
“古斯,走了,如果你對這工作有興趣的話,我再幫你找別家。”她站起身,朝一旁的古斯喚,領着他往門口移動。
三步,兩步,一步,當她手握上金屬門把時,背後專猛地響起咬牙切齒的大吼“葉—湘—圓-一’
葉湘倪動作止住,回頭一笑。“昊姊,我叫湘倪,不是湘圓。”
廚房爐火上滾着沸騰的白煙,為了慰勞古斯幾天下來的訓練,葉湘倪難得下廚。
但她煮的是完全用下上廚藝,只消待水滾後,將所有食材丟進鍋子裏煮到熟透的大鍋菜。
飯菜上桌後,兩人窩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這頓豐盛料理,“課上得還好嗎?”她閒聊地問。
古斯從鍋子中夾起一塊形狀奇怪的蘿蔔往碗裏放,“那些老師都很奇怪,動不動就呼天搶地,不是喊救人就是吵着要撞牆。”他蹙眉。不懂那些講師們為何能情緒變化如此劇烈。
她聞言忍不住噴笑,“你完了你,你肯定要成為他們黑名單上的NO.1,最不受教的學生。”
“他們要我學的那些東西我不會。”他很無奈,表情無辜。“保持微笑?背笑話?最常講的用語是:“謝謝’、“我愛你們’?”他不斷使用疑問語氣,當真無法理解老師們要他學這些東西的用意。“你不是説,公司會依個人特色去塑造以及調整方向?”
在簽約前,湘倪就一再向他強調,做自己想做的、表現最真實的自己就好,其他不必勉強,可為什麼他連上了好幾天所謂培訓課程,會搞到老師個個喊救命?
這情形令他倍感困惑,下知該不該強迫自己去配合。
看着他以疑惑的表情,認真的道出自己的心聲,葉湘倪忍不住大笑,足足笑了好一會兒。“哈哈哈……不、不,你做得很好,繼續這樣下去沒錯。”
現在新人類聰明,大多教一套就能做一套,跟變色龍沒兩樣,但什麼都會一點的情況下,個人特色反倒難發揮出來,要在能人多的演藝圈殺出重圍需要相當的運氣。
像古斯這種由裏到外一個性子直到底的怪咖非常稀少,在經紀公司眼中算是另類的寶,因為怪咖通常會紅,還是爆紅。而如何找到最適合他發揮的路線,就是公司的責任了。
“你確定?”古斯疑惑。“我能繼續故我?”那老師都快趴在他面前了。
“別理那些老師,他們表演慾都太強。”難得有機會,不玩他玩個夠本怎麼對得起自己。
“嗯。”聳聳肩,既然專業的女友都這麼説了,他無異議地相信。
非常捧場地將愛心晚餐全吃完,古斯接手善後事宜,讓葉湘倪先去洗澡。待他也整理完家務,洗完後躺上牀墊時,牀鋪上的小傢伙又滾下來了。
“你這裏比較好睡。”她鑽進他的被窩中,朝他笑笑。
他沉默的回以微笑,直接張開手臂,讓她窩到老位置。
“古斯。
“嗯7,
“不喜歡這工作的話不要勉強哦。”她不希望為了自己讓他不快樂。
“嗯,我不會。”他給了她保證。“睡吧。”輕輕撫摸她的臉頰,也哄她入睡。“曲藝不行、歌藝不行、舞不跳、話不講、才藝學得歪七醜八……”吳姊看完古斯的學習進度,被打敗地仰天尖叫。“媽的—老孃還沒遇過這樣的咖,今天當真見識到了!”
吳姊在她辦公室內尖叫,外頭辦公室的幾雙眼睛全集中到葉湘倪身上。
“去安慰她一下吧。”同辦公室的友人朝她使使眼色。
“合約簽了,他不是歸我負責。”葉湘倪就事論事,公事公辦。
有個同事接聽了一通電話後説:“圓姊,五樓要找吳姊上去。”擺出一副現在沒膽去敲門的弄樣,意思就是要她出馬。
“知道了。”她回應,起身前往尖叫屋前敲敲門。“吳姊,五樓叫你。”
尖叫聲戛然而止,安靜了半天后,吳姊猛然推門而出。
“你跟我來。”她抓住葉湘倪手臂就往外跑。
“等等,吳姊,我再十分鐘就要出門了耶,你要帶我去哪?”
“高島的活動對吧?小芳,幫湘倪跑一趟!”她高聲交代,抓着她消失在大夥面前。
吳姊抓着她一路飄到三樓梳妝間外。
“姑娘,幫個忙,跟他溝通一下,直接間他想學啥、對啥感興趣,只要不是拍A片以外的工作咱們應該都接得到。”都過兩個禮拜了,這男人還真的被湘倪料中,光在溝通上就出問題,所有數過的講師都要來向她申請口水補助費。
“吳姊,這個你該叫他們直接問他本人吧?”那堆講師錢領假的啊?
“他們問得出來還會搞成這樣?”吳姊彈彈手中的資料,沒好氣的道。“我先上去五樓看一下,等等時間到你帶他上來。去。”她拍拍她的肩,將她往門口推。
葉湘倪嘆了口氣,無奈地推開梳妝間大門,隨後映人眼簾的畫面,令她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