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又想遲到……呵呵,別鬧,好癢……呵……”她眼睛還沒張開,只是憑感覺伸手擋住他的不斷進攻,嬌笑不已。“我還沒睡飽……咯咯……哈……”最終他將臉埋在她雙乳間,動也不動。
她手輕輕圈着他的頭顱,撫摸柔軟的烏髮,時間彷彿停留,如此安詳。
“餓了嗎?”終於,他問。
“大餐晚點,我現在還不想起來。”她依然閉着眼睛。
“嗯。”他在她胸前蹭了蹭,輕應,絲毫沒有想起身的打算。
他什麼也沒問。
如當初所説,他會等。既然已做出決定,他也有了覺悟,只是在知道她離開的那刻心仍忍不住悶痛,忍不住難受。
現在,她回來了,他才真正體會到將要面對自己的承諾。
“我的制符小院還在吧?”知道他暫時還不想起身,她閉着眼,悠閒地問。
“在。”
“研究有進展嗎?”
“SE成果不錯,新儀器來了……”他輕聲道。
兩人窩在牀上,你一言我一語的填補這段時間的空白。
面對承諾的首次經驗,白應凡蹺班了。
他抱着失而復得的寶貝聊到她又睡着,換他抱着她睡,直到接近中午時,宋家找來,他才總算進了辦公室。
“太……太子?”見白應凡從房裏出來,宋家疑惑。近來太子心情欠佳,難道因此開始蹺班了?
“嗯?”白應凡揚唇,看來心情頗好。
宋家瞪大眼,立即會意過來。“鄔顧問回來了?”
“嗯。”他笑,邁開步伐,回到工作崗位。
宋家心裏大呼萬歲,終於等到未來小公主小太子的娘回來了!
白應凡離開不久,鄔一旻便醒了。
她伸了個懶腰,梳洗過後沒先去找白應凡,反倒去了SE部門。
她還記得自己參與開發的那批新儀器,至少得去看看成品。不需辨識卡,單單透過指紋和瞳孔便能一路暢行,這是機構內特殊職務的人才擁有的權力。
“顧問,您終於回來啦!”
“顧問回來了?!”
見到鄔一旻出現,有人直呼萬歲,接二連三從工作中抬起頭招呼,一羣人包圍住她。
“顧問,那台新儀器呀……”
“您不在時,太子他整天擺着張……”
一羣人爭先恐後地向她報告進度兼打小報告抱怨,鄔一旻頓時感到幾分好笑,她離開聖山好幾年,回去也沒受過如此熱烈歡迎。
忽然,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透過人羣,她發現不遠處有張生面孔。
“你好。”莫桑主動上前打招呼。她的情報中沒有這號人物,心中雖有疑惑,卻沒顯露在臉上。
“交流人員?”鄔一旻飛快掃過她胸前的辨識卡:莫桑,大洋機構交流人員。“你好,我是鄔一旻,生命特聘的專案顧問。”身上沒別辨識卡,她主動自我介紹。
至於名實是否相符就不重要了……她後來在機構內到處晃,原本的專案實驗室已經很少過去了,反倒SE部門常來些。
“原來你就是黃溥常提起的那位鄔顧問。”莫桑面露喜色。“久仰大名。”
鄔一旻笑笑,接着便轉身尋找新儀器,做自己的事去了。幾個人陪着她去做測試,其他人重新投入工作,人羣瞬間走了個空。
沒人理會,莫桑也沒生氣,她和其他研究人員一樣回去做事。她的進退有度也是她在SE部門贏得尊重的一大因素。
鄔一旻這一忙就忙到下午。
“主席。”見到白應凡出現,眾人目光齊往另一個方向瞟。
光看那舉動,白應凡都不用問人了,循着目光找去,果然找到了他的目標。
“吃飯了。”他直接將人抓走。
“哎……黃溥,把我剛才説的做完!其他明天繼續!”被架走的鄔一旻隔空喊話。
“給點時間收拾一下嘛,那麼急做什麼?”交代完,鄔一旻也悠哉了,笑着主動掛到了他身上。
她離開不也沒給半點通知。白應凡心道。
兩人到門口時,見到了莫桑,莫桑一臉訝異。
“白主席……你們?”
“我老婆。”
“你娶老婆了?”
“娶不到的老婆。”
鄔一旻調皮地補充,被白應凡白了一眼。
“原來……因為她,你才不願意和我共進晚餐。”如此親暱的舉動,莫桑懂了。
鄔一旻揚揚眉,她小聲地在白應凡耳邊道:“我不在的三個月,你已經釣上另一個女人了?”
結果被他暗掐了一記。
“莫小姐,我已經請宋家安排了歡送會幫你餞行,明天他會通知你時間和地點。”他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謝謝。不知道我是否還有機會?就算無法婚配,我對白主席的基因還是很感興趣。”眼中有着一閃而逝的落寞,但莫桑立即轉變態度,顯得落落大方。無法談感情也無所謂,她更想要的是優秀的下一代。
她的詢問並不失禮,尤其是以她的身分,就算是已婚,仍可正式提出詢問對方意願,增加人口是政府提倡的全民運動,育孕優秀的下一代則是各行各業頂尖人才的希望與目標,也可説是另類的“比拚”
“不。”
“你不需要急着回覆。”
“我不會考慮。”丟下最後一句,他摟着心愛的女人離開了。
“那個莫桑能力不錯,SE裏能比得上她程度的人不多。”
“她是大洋機構主席的女兒,也是大洋SE部門的主管。”
“嗯……有水準。”鄔一旻咬着牛排。“也挺美的。”
“你最美。”
她噴笑。“小白,雖然我有點自戀,但眼睛沒瞎。”
他又拿了塊牛排塞她的嘴。“吃。”
她瘦了,經過一晚的手感測試,白應凡相當不滿,並打算幾天內把她的肉養回來。
“那個莫桑……”
“吃!”繼續塞。
“會吃啦,讓我説話嘛!那個莫桑——”
白應凡拿她的堅持沒轍,只好陪她聊。“她再四天就要離開了。”
“你覺得她再四天就要離開?”
“……”
鄔一旻笑咪咪的。“她很厲害呀,幫了SE部門不少忙。”
“她想法不錯。”
“你覺得她來交流要的是什麼?”她繼續咬肉。
白應凡摸到了她身邊,將她抱在懷中。“你想的那樣。”
“這回答太奸詐了。”
“嗯。”懷中的人吃飯,他則啃起她的脖子。
“咯咯……你要不要讓我吃飯呀……呵……”她塞了塊小酥餅給他。“我想的那樣……嗯,我想她應該是為了生你的孩子——哎唷!別咬啦……”被咬耳朵了。
“胡説。”被拍了一下,他改咬為吻,輕斥道。
“演得很像呀。”她笑。“竟然當着我的面要生你的孩子。”
“我答應的話,她會生。”
“禍水。”
他輕笑。有人用禍水來形容男人?“以我的基因,很多女人會搶着要生。”
“你這是在暗示我?”
“不需要暗示。”他早擺明講了。
“也是。”她笑容別有深意,可惜背後的人看不見。“四天……你覺得真的是四天?”
她沒頭沒尾地問出這句,白應凡卻接上了。“不一定。如果她謹慎一點,可能會提早動手。”
“咦,你在説哪出?”
他又咬了她耳朵一下。“還裝。”
“沒裝啦,我覺得我們想的不一定一樣。説來聽聽?”她又塞了個酥餅,換回自己耳朵的安全。
“她想要我。”
“……嗯……”這四個字怎麼聽起來那麼曖昧。
“什麼語調。”他又咬。
“哎唷!”某人終於反擊,將背後不斷偷襲的那傢伙壓倒在沙發上。“繼續。”她坐在他腹下腿上之處,動作困難了點,還是能繼續吃。
被壓倒的男人看來很愉悦,他手摸上她的大腿輕喚。“一旻。”
“嗯?”聽見他喚自己的名字,心瓣彷彿有小爪子在撓,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受從胸口開始蔓延,她拉揚唇角,壓不住的甜蜜喜悦。
她微咬下唇,才剋制住了滿溢的幸福感受。
但他只是笑,躺在沙發上,吃她大腿的豆腐,微微的笑。“一旻。”
“叫好玩的呀?”她佯兇,卻像嬌嗔。
“嗯。”
她臀部動了一下,身下男人的笑臉立即消逝,眼神轉為炙熱。
“好玩呀。”
白應凡好氣又好笑,這女人愛鬧的性子他還不瞭解嗎。兩人之間,向來只有他投降的份。
若她妥協,那叫配合,而他就是沒脾氣,任她搓圓捏扁,卻又心甘情願。
愛一個人,就是如此吧……眼裏只有她。
包容?體諒?讓步?不,他腦中什麼也沒想,只是順其自然,見到她,便感到幸福;她的笑容,她的玩鬧,看在他眼中都是幸福……自然沒脾氣可發。
他很幸福。
“別鬧。”眼下一桌菜都還沒吃完,他不得不制止。
“你別鬧還是我別鬧呀?”
“都別。”他笑,摸摸她的腰。“莫桑想研究我。”
“嗯?”話題又繞回來了,她洗耳恭聽。
“我懷疑嘗初製造出TTS36病毒的事,大洋也有參與。”
“嗯……繼續。”她沒拍掉那雙肆無忌憚的大掌,任他摸摸揉揉吃豆腐,反正不要咬她耳朵就好。
“從我回到生命後,大洋的莫主席持續的表達想與我聯繫的意圖,表面上是想介紹我和莫桑認識,動作不算頻繁,直到李盛被收押後,莫聰明才聯絡上宋家。”
“想作媒,這舉動很平常呀。”
“嗯,也最不容易讓人起疑。後來你出現,SE部門在你來之後就有了新計劃,但這消息,莫聰明他們似乎在SE部門的新儀器開始研發後才知道,我猜研發團隊裏頭的廠商或工程師可能有他們的眼線。”
她點點頭,嘴巴塞滿食物,忙碌得緊。
“最關鍵的是李盛沒這能力。TTS36是擁有精神力成分的變異病毒,生命這方面的技術不足,大洋就不同了,以莫桑對SE的想法和能力,她本身也感受得到精神力,加上莫聰明也提到過,大洋裏有聘請古門派的術者……他們的條件才足以製造出TTS36。”
那日,莫聰明或許是知道生命的SE正有計劃地在發展,便提出大洋在這方面的優勢,想以此勾起他的興趣,好安排莫桑接近。
他們的目的達到了,但也因此讓白應凡連接起過去想不通的疑點。
莫聰明和莫桑一直在關注他。
作媒或想生他的孩子,只是最合理的障眼法。
他們失算的一點是太小看他了,現在的白應凡已經不是那個年輕單純的太子了。落過一次圈套,現在他對這類事件敏感不少,再也不是見到研究就急着自動上勾的小夥子。
“嗯……但既然大洋能成功製造TTS36,他們自己再做一個不就得了,做啥非得費那麼大勁接近你。”
“或許是我的情況較特殊。”這問題白應凡不是沒想過。“或許其他人感染後會直接死亡,也有可能我是目前唯一一個成功案例……這我也不確定。”
鄔一旻點頑。雖然不能確定,但安康的情況肯定很特殊。
“你的想法?”解釋完自己的判斷,他追問。
“她身上有黑巫術的氣息。”她不知道他的那些推敲猜測,卻更直接了。“她很努力隱藏,但火候還差了點。”
如果不隱藏還沒事,在她面前做這舉動反倒顯得有問題。
白應凡失笑。“她在我面前沒隱藏,見到你才這麼做。”若原本的推測只有五成信心,在鄔一旻説出這話後,已經有了九成把握。
“嘖嘖,她肯定沒猜到你也感受得到精神力。”一連串的誤打誤撞竟讓他們意外弄清真相。“好啦,你覺得莫桑接下來會怎麼行動?”
“最快今晚。”
“那今晚我們可不能光溜溜的啊。”她可不想赤裸着身子亂跑。
“嗯,我們提早準備。”他的手摸着摸着便滑上了她的胸,感受綿軟的觸感,由下朝上仰望。
“小白,你信不信我噴你一身西米露?”鄔大師正捧着一大碗西米露。
“或許別有情趣。”他笑,不介意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