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是很快樂的禪師,並非因為他被師父曼陀羅收為唯一入室徒兒,可多多學佛習藝,更重要的,是他擁有三位美若天仙、各具風韻的嬌娃妻妾……冰清、玉潔、玲瓏。
“享盡齊人之福,三位嫂子卻又情同姊妹,禪師真教天下人羨慕啊。”相思公主甫進入小明府第,見得天仙美貌三位甜姐兒齊下嫁平凡老禪師,實為小明的風流大惑不解。
小明笑道:“她們原是表姊妹的關係,嫁給我後當然會相處甚歡,先後嫁入我家門已五載,倒也相安無事。”
公主細看三位動人嫂子,冰清二十有五,身材高佻、五官秀美,修長的雙腿最教人迷醉;玉潔笑容燦爛,一看便心悦暢快,怪可愛的;玲瓏嬌小活潑,走起路來婀娜多姿,眼目如星光亮。
看三位嬌娃從二十二歲到二十五歲,花樣年華、秀色可餐,為何甘願一同下嫁七十歲老禪師呢?難道中土文化真有其中神秘,還是公主對情愛不太瞭解,真摸不着頭腦。
小明笑道:“誰走進我家,都不禁為我擁有三位天仙妻子而大惑不解,冰清,你再一次為客人解説,讓公主也清楚明白。”
甫進內堂,冰清已備雪白客衣,為公主換掉染有沙土塵埃的上衣,玉潔為客人、小明以温水洗腳,玲瓏敬備暖巾,替二人抹去油脂、汗水,當真服侍體貼,無微不至。
冰清道:“是咱們三姊妹追求了相公兩年,他才答應娶咱們過門的啊,嘻……真幸運啊。”
這是什麼道理?嫁給七十歲老禪師,又兇又惡,有啥出色之處?怎麼會如此興奮呢?
公主不停的搖頭,不停的好奇發問。
冰清開心地回憶道:“相公是咱們千挑萬選,才找到的好歸宿,世上男人都愛三妻四妾,故此,咱們三姊妹自小便決定同時下嫁一人,讓他享盡不同温柔,也同時互相分擔看管、照料,可惜要找大家都同時傾心的對象,數來數去,全城就只有相公一人啊。”
公主疑惑道:“他有啥過人長處,教夫人們死心塌地呢?”
冰清突至相思公主身前道:“敢問公主,你戀愛過沒有?”
公主搖搖頭,輕説了一個字……未。
冰清笑道:“愛的感覺是好奇妙的,女人可以從很多方面感受到其中的真切美妙,相公他……好了得呢。”
公主好奇地追問:“當真?全都有一樣的感應麼?那種感覺是怎樣的啊?”
玲瓏道:“要親身體驗才能得悉其中奧妙,女兒家又怎能開懷暢所欲言,公主也是成熟佳人,早應試試美妙體驗哩。”
公主卻一臉無奈道:“可惜,我的情愛、婚姻已被出賣,我只是引誘太子還俗的餌,要把他從手中‘騙’回宮去。”
沒有愛情的婚姻,沒有寄望的結合,沒有浪漫。小國大理已把相思公主的愛、她的下半生出賣了,為的是要保持與“神朝”的和諧關係,相思公主的情與愛,都成了高價貨品。
公主冷冷道:“只要我能誘使太子回到宮裏,讓他放棄當和尚高僧,重掌朝政;因戰敗而被罷絀的爹、長兄……咱們一家也就重返皇宮,分回從前十分之一的城邑,封作侯王,拾回面子,解除屈辱,在子民面前能再抬起頭來,否則,為‘神朝’侵佔我大理,現掌管一切的‘平南大將軍’,將不會讓我皇族一系好過。”
成為王、敗為寇,亙古不變的定律,敗的一方,非但要受辱賠上性命,還要出賣情愛,戰爭實在可怕。
公主淡然道:“有一天,要是我變回平凡的農家女兒,不再是公主,嫁給平凡的人,只要相公每天贈我一束鮮花,擺放在家中香氣四溢,那每一天都浪漫醉人,我就是最滿足、最快樂的人了。就只是一束花,相思都會迷死,我的要求,就只是愛人的一束花而已。”
一束求愛的鮮花,好簡單、好平凡的要求,但誰又會贈送快要下嫁給太子的相思公主呢?相信浪漫若是知悉情愛已被出賣了,也會偷偷躲藏起來,不再現身,相思公主再地無法得到浪漫的感覺。
“三位漂亮老婆好嗎?”一聲熟悉的呼喚,三位妻妾冰清、玉潔及玲瓏都立時心花怒放,從前院進來的究竟是什麼來客,只一句話,便教小明的娘子們儀態盡失,痴若迷魂。
相思公主看見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花”,二、三十束五彩十色的清香鮮花,是她夢想愛她的心上人送贈的花,好香、好香啊。
二、三十束鮮花“走”到大堂前,因為有人捧着他們大搖大擺而來,這個極受三位娘子歡迎、小明又敢怒不敢言的傢伙,當然便是師父曼陀羅了。
曼陀羅把花捧到公主面前,教公主感動得快要流下淚水來了,只是一束花便夠她滿足了,整整二、三十束,浪漫得要死,她的心不停在急速跳動,胸口起伏不定,完全陶醉入幻夢裏。
公主伸出雙手撫着花朵道:“我好喜歡呀!”
曼陀羅道:“哈……小意思而已,誰不知道我曼陀羅天天收花收到手軟,那些公侯小姐、名門淑女、鄰家俏女孩,總是愛送上一束又一束香花追求我,哼,好沒新意啊。”
失望的相思公主呆呆道:“什麼?這……是別人送給你的?”
三位娘子立即熟練地拿出十多個花瓶來,放好所有香花,左折右插,剎那間便弄出十瓶八瓶花卉擺設,手藝精工,匠心獨具。
冰清笑道:“師父平素異性摯友無數,到處留情又藕斷絲連,全城不知有多少黃花閨女為師父醉死,送花獻殷勤還是小兒科呢!有人曾在師父壽辰之日,在家晚宴之際,送來六尺丁方之大盒賀禮,拆開驚見禮部尚書畢大人掌上明珠畢湘芳,竟把自己全裸,用蒸熟肉包皮藏在大包子內,説自己便是壽包。小姐們如狂蜂浪蝶,花樣可層出不窮呢。”
回憶起風流韻事,眾娘子都捧腹失笑,只有小明禪師既不笑也把怒意盡力抑壓,他心底下總是覺得,這個身為長輩的師父只要稍稍動腦筋,三位俏麗娘子便可能背夫與他遠走高飛,畢竟他也實在見識過,這偷心者太多厲害的愛情殺着,好可怕啊。
公主原以為曼陀羅對自己有點興趣,買來一大堆鮮花相贈,可惜只是自己表錯情,倒也相當失望,嗅嗅花兒道:“有男孩子送贈香花真好,這樣的女人才真正幸福呢。”
玉潔笑道:“對啊!所以每次師父收到花,便轉贈咱們三姊妹,咱們都樂得不可開交呢,多謝啊師父。”
只要曼陀羅在家,三位娘子便不用待小明禪師點頭或示意後才敢張口,這是曼陀羅的師命,故此只要他一來到,小明便被冷落,他只變成負責斟茶、倒水的小雜僕,三位娘子都擠到曼陀羅身前,聆聽他的挑逗話,完全投入,大哭大笑,開心得不得了。
情竇初開的相思公主,對救命恩人曼陀羅原就有三分好感,離開遙遠家鄉,她很珍惜這位異性朋友,她也幻想過嫁不成太子,下嫁這位不羈少年英雄也不錯啊,可惜,對方原來竟是搶手貨。
愛情之火點燃不了,滿室是花,卻沒有一朵是自己的,好可憐唷!
直到夜靜深宵時分,曼陀羅才帶公主回客棧,在明天的“無遮大會”前,便要把公主送回朝廷,讓她入宮覲見皇太后。
大道上行人疏落,公主的手緊緊被曼陀羅握住,一股暖流不停的蔓延肺腑百骸,教相思公主心頭怦怦亂跳。兩人手牽着手,交纏得緊密,是因為曼陀羅説害怕“七邪門”
的餘孽還會再來騷擾,萬一公主再次被擄,那便又要連番追逐,好煩的啊。
手心被握實,燙熱了公主臉蛋,這種心跳感覺,在初次被擁抱時也曾有過,那一回對方的手也是緊緊握住自己的手掌,可惜,一切都不可能開花結果,浪漫在剎那間便消逝,痛苦卻不斷連綿下去。
陶醉又傷心失落的神情,教曼陀羅瞧得失神道:“攪什麼鬼?還在妒忌我收到那麼多香花嗎?”
公主悄悄道:“不知何時才有異性贈送鮮花,向我展開追求呢?”
曼陀羅一手捏痛相思公主鼻子道:“你沒機會了,已許配為當今太子妃,御花園內可有誰敢贈花追求,不怕殺頭啊!”
相思幽幽道:“我可從未戀愛過,便嫁給一個和尚,又困在宮內,什麼愛情、浪漫,凡是少女該有的我都不能嚐到。但,上天最少也應該先給我一段情,有位情郎贈我一束香花,那相思便心滿意足了。”
曼陀羅笑道:“你啊,真無聊,愛情是要自己爭取的,幹麼要上天施捨,若祂連愛情如此奇妙的東西都早為你安排妥當了,你豈不成了木偶戲中沒生命的被動角色?真笨!”
相思淡淡道:“但明天以後,便什麼也不可能爭取得到了!”
説着,二人已回到住所之另一客棧,當曼陀羅打開相思的房門時,直把她嚇得呆若木雞,訝然失色,全身不能自己的抖顫起來,天啊!怎麼……怎麼房間裏放滿了天下間最美麗的花朵,好多、好多,是五百束還是一千束?形形式式,琳琅滿目,芳香盛放,彷佛相思公主走進了世上最香的花叢裏,被愛包圍,被情困住。
曼陀羅把一朵花咬在嘴裏,笑道:“這是‘天下第一大情聖’曼陀羅,贈送給天下第一純真動人相思公主的,合共一千一百一十一朵花兒,代表着一心一意,一見鍾情,一世傾倒,請笑納。”
人生,原來充滿浪漫,浪漫還會在你最失落時悄悄來臨,完全捉摸不了,預料不到。
瞠目結舌困在香花叢中的相思公主,舌頭打結道:“大哥……你……送我這些香……
花?”
曼陀羅輕輕擁着公主纖腰,教她傾倒痠軟,任由操縱,再緩緩道:“我七歲開始便有女孩子送我香花示愛,至今十二年多,合共收到一千一百一十一束鮮花;但我送香花給女孩子,十九年來就只此一回,公主第一次便收到如此多的花,更勝過我這天下第一情聖了。”
公主呆呆道:“為……什麼?為甚……麼?”
曼陀羅把嘴唇緊緊靠在公主唇前不足一寸之處,情深款款道:“怎麼問這種蠢問題?
送你香花,當然便是對你一片痴心,愛上你,對你鍾情了。”
公主抖顫道:“怎……可能是……我?大哥的追求者多的是,我……不明白,想不通啊?”
曼陀羅輕輕道:“愛情不是用口説的,有很多法子教你能在感受中得悉一切,譬如……
這一吻!”
香唇軟貼着相思公主柔唇,兩片如膠似漆的糾纏不休,在曼陀羅的帶引下,相思公主初次感到一種緩慢又細緻的節奏,在唇上、口腔、牙齒、舌頭上催策,從緩慢到急驟,從急驟到奔騰,從奔騰到決堤,從決堤到平靜,從平靜到輕快……好酸、好瘋、好狂、好美妙。
更美妙的是那片香唇還吻在公主的粉嫩頸項上,教她醉入醜夢,飄飄欲仙,教她深切的體會到曼陀羅的愛意,他真的愛上了自己,真的為自己醉倒。他吻得好瘋,活像一個飢餓猛獸,舌頭不停的亂動,連最不該吻的地方,他也伸出長長舌頭去探險,好不該啊!
不!不能任他胡作非為,公主決定,決定也反過來吻他,咬他,哼,還以顏色啊。
二人在花叢中打滾,嘻笑抱擁,也不知過了多久,兩片香唇才分開,不再苦纏不休。
公主鼓起勇氣問道:“愛上快要嫁給太子的我,你不怕嗎?”
曼陀羅問道:“怕?有什麼值得怕啊?”
公主不悦道:“你永遠也不可能奪去太子的愛妃,那就不能與我永遠相處在一起啊。”
曼陀羅竟然突地一口咬在公主香臀上,教公主大聲叫痛,他才失笑道:“笨公主,我這天下第一情聖,連個和尚也鬥不過,還能配稱大情人麼?要聖僧太子還俗登基為帝,只是愚昧無知狗官們一廂情願的想法,根本就絕不可能。皇太后攝政,外戚、宦官分別把持朝政,多年來已漸漸把宰相胡越、兵部尚書戚知秋、刑部尚書方唐,三人結合而成的先皇鐵三角官場勢力,漸次瓦解,才有想出請太子還俗回朝掌政,此等不可能的大笨主意,要李問世這食古不化的聖僧,不修身成佛教化蒼天世人,簡直痴人説夢。”
公主暗喜道:“大哥這麼肯定,太子定然不會回朝掌政?”
曼陀羅堅定道:“一定!”
公主疑惑道:“世事變幻無常,這可不一定作得準呢?”
曼陀羅笑道:“但凡佛家弟子,只要一入空門,削髮為僧,不論如何,要還俗便必須得其師父批准,否則就算離開佛寺、打破齋砵,仍是佛家僧人,絕不能娶妻生子。”
公主暗驚道:“那……要是‘地藏千佛寺’裏太子的師父已準他還俗,那不就是功虧一簣!”
曼陀羅嚴正地道:“公主好好的緊緊記住,李問世太子削髮為僧的法號是慧因,是他的師父……我,曼陀羅賜給他的名字,他是我‘禪宗’一系弟子,寄於‘千佛寺’而已,我當然清楚他絕不會還俗,小和尚永遠是小禿頭,明白嗎?”
天啊!難怪好色的曼陀羅如此猖狂,原來他自己便是太子學佛的師父,他早知悉太子不會還俗,也就永遠不能娶相思公主,自己便可以永遠擁有相思公主,好狡猾啊!
公主失笑道:“好啊!原來大哥一直在玩我,我不依啊。”口裏説是氣惱,但得悉箇中原委,相思已是心花怒放,她終於尋覓到一個可託付終生的理想對象了。
曼陀羅大笑道:“那些笨鐵三角大官,只一心設法扭轉乾坤,希望一下子反過來,壓倒外戚丸藥與宦官豔男、倩男等人。唉!朝廷內爭不息,‘神朝’氣數已快盡了,待‘涅盤劫’至,什麼也都煙消雲散。佛學聖法已超凡的我徒問天聖僧太子,又哪會眷戀凡塵?他一心求道得悟,化佛歸西天,普渡眾生,私心猖獗的狗官們也太天真了。”
公主終於盡釋疑慮,抱擁着曼陀羅笑出淚來道:“太好了,我不要當太子妃,參與兄長的什麼‘毒計轉乾坤’都是廢話,只要大哥救回太子聖僧,求皇太后賞賜我爹能返回大理宮中,當個無權無實的傀儡小王,彼此和平相處,那便好了。”
曼陀羅笑道:“對啊!我的好公主,從此你要多多小心了,‘慈京城’上百少女情人的心,被你這外來者偷走,可要妒忌死了,嘻……”
公主輕撫曼陀羅的秀髮,用手指纏繞細細把玩道:“大哥的浪漫情史如此豐富,我可難以照顧周全啊。只是……我也有點兒怕……畢竟,在三年前,也曾碰上原以為是上天為我安排的心上人,可惜……我的情意流露維持不了一時三刻,便給無情徹底摧毀了。”
曼陀羅是少女們公認最佳的聆聽者,任何人在他面傾訴,盡都異常痛快。相思公主當然也不例外,她擁着強壯的身軀,藉着熱暖的體温驅走自身回憶帶來的寒意,慢慢道出恐怖的遭遇往事。
那是三年前的一箇中午,我正與四個宮娥在大理偏西的遠郊捕捉野兔,天空一片蔚藍,是個令人振奮的炎熱夏日。
追了好一個時辰,在方圓十丈叢林里布下了七條絆索,終於把一頭很有靈性的野兔圍堵住了,決計逃脱不了。野兔在一堆黃沙上蹲着不動,我緩緩移步逼近,突然飛身撲去,充滿信心的要捕住它。
那知當我雙手緊緊捉住野兔時,踏在黃沙上的身子竟覺一陣虛空,原來黃沙是鋪在塊薄席之上,底下竟是個捕殺兇獸的大陷阱,我立時雙手亂抓,但已停止不了下墜之勢,看來便要葬身陷阱內。
這時一粗壯巨掌疾射而來,挽握住我的手,十指緊扣,在生死一線間把我從陷阱直拉而出,救了我一命。
在烈日掩映下,恩人的鐵臉五官教我過目不忘,虎臉神目,薄刀柳眉間,説不盡的豪邁俊逸,身形頎長,意態嚴謹,眼色深緩而凌厲,説不盡的高傲堅毅,一看便教我入迷,被深深吸引住了。
他將我輕輕放下,報以優雅的笑容,教情竇初開的我甜在心頭。不停的心跳教我雙頰通紅,本公主可未被異性如此親近過。
公主微笑道:“恩公救本公主一命,不論什麼要求,我都會叫父皇如你所願,重重賞賜的。”
鐵青的嚴肅面龐動容道:“好!好得很,公主,我要求的賞賜很簡單,整個大理全交給我平南大將軍好了!”
他一揮手,後頭便立時沙塵大作,千萬鐵騎如潮水湧上,啊!中土‘神朝’的十五萬大軍,在我眼前飛越,直殺入城裏,不分日夜的殺了十八天,殺了我大理皇朝全國八萬大軍、五萬無辜。鐵騎所到之處,民房盡毀,稻田被焚,血流成河,終於父皇守不住了,大理國便被平南大將軍降伏,本公主也成為任由宰割的羊兒。
把我父皇一家從尊貴皇位上轟下,不斷折磨濫殺,逼迫簽下羞辱盟約,最後還提議把本公主送來中土,嫁給太子,以助眾舊臣重掌政權。這平南大將軍是咱們大理皇朝死敵,他消滅了咱們原來擁有的一切幸福,我永遠不會原諒他,平南大將軍……臣不二。
“哈……”慘痛的回憶,竟換來曼陀羅一陣大笑聲,純真的相思公主大感不悦。
曼陀羅笑道:“人隨天意、天動人心。要是臣不二那傢伙的奸計得逞,徒兒太子真的迷上了你這純真可人兒,又成親結合,過些日子誕下儲君,你成為皇后,豈不可以借登基後的太子之力,隨意斬殺臣不二,大理國皇親反過來成為帝皇親戚,地位顯赫,回覆昔日地位又有何難?這個臣不二真笨。”
公主拍打曼陀羅胸膛道:“我不依啊,我不要嫁給太子聖僧,這世上,只有大哥一個我才下嫁。”
曼陀羅笑道:“真的麼?那未入門前,待大哥先來驗貨,看看是否真的玉潔冰清。”
説罷便雙手十指亂摸,教從未有過貼身情愛經驗的純真公主,左閃右避,卻也全在對方掌握之內。十指在那裏體貼呵護,要公主或失笑或大叫、要求饒或大笑,不會錯失半分。
曼陀羅的調情術,又豈是初入情場的公主所能承受,但公主的無瑕如雲霜的性情,便是他一生中從未遇過的獨特吸引之處。
正當曼陀羅得意忘形之際,公主竟兀自彈起,重新理好衣衫,悄悄道:“初夜一定要在大婚後才……才會付出,大哥別挑逗我了,這個於禮不合,不能太過分啊。”
天啊!竟然用盡法寶,這傻瓜還想守住最後防線,枉費花了好大心機,滿房是花,曼陀羅呀,好失敗啊。
公主吃吃笑道:“其實我也好想見識一下,閨房之樂或是男女之間的可怪趣事啊,大哥,答應帶我到妓院見識一下好嗎?”
曼陀羅有氣沒力的道:“現在見識不更真實嗎?”
公主竟抽出木棒轟在曼陀羅下體道:“急色鬼,打暈你便不再急色了吧!”
“哇!”慘叫一聲,曼陀羅真的被氣得死去活來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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