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一世紀這個崇尚自由、民主的時代,仍舊保有皇族體制的國家,已非常之少,就算保有,大多也只是供民眾觀瞻的“花瓶”,並無實質的執政權,比如日本、英國……但也有少數的皇族體制國家,君王仍舊主宰着政權,比如加陵羅,比如土耳其……
(目前土耳其是共和國,沒有君主的,但劇情需要虛構了一下,請理解!)
其實不管花瓶與否,皇室這個字眼永遠是高貴、神秘、不可侵犯的代名詞,依然能讓這些國家的人民感到驕傲和自豪,讓他們甘願交納税金來維護和供養所謂的皇室貴胄。
而皇室貴胄所要做得就是永遠保持他們的高貴,神秘,優雅,以及製造無數大大小小的新聞來供民眾消遣娛樂。
通常這些新聞中最能夠激起民眾興趣的便是皇室貴胄們的情情愛愛,比如戀愛,結婚,外遇、離婚,彷彿固定的模式,在皇室夫婦之間不停的上演,直到民眾乏了,也膩了。
但,若説這世界上有哪一對皇室夫婦從相遇開始,直到20年過去了,還能讓本國民眾保持高昂的熱度來關注的,卻只有土耳其姆爾希理親王和他的王妃,僅此一對而已……
在土耳其,這一現象被稱之為親王夫婦熱,已經普及到了每個土耳其人身上,歷久不衰,甚至有一份名為《親王夫婦報》的報紙,是每個土耳其人早晨必買的東西之一,比柴、米、油、鹽更必須,更重要。
不買,絕對不行。
《親王夫婦報》顧名思義就是專刊這對親王夫婦的事情,大到出訪各國,小到生活點點滴滴,就連親王夫婦什麼時候睡覺,早上吃了什麼,一天打了幾個哈氣都有。
簡直可謂天底下最神奇的報紙。
出版這份報紙的報社,也成了土耳其最大、最具有權威性的報社,這是報社創辦人杜魯姆自己也未曾想到得。
20年前,也就是這份報紙的創刊號推出的前一個星期,他還因為瀕臨破產,被債主逼得想跳進愛琴海自殺。
是的,就是20年前,就是在愛琴海,他的機遇改變了。
每當各國財經記者採訪杜魯姆,詢問他是如何從破產邊緣,走向數錢數到崩潰的歷程時,他總是笑着指向密密麻麻掛在辦公室牆上那一副副表框過的報紙,難掩感激和興奮地大聲説道,“就是它,就是它改變了我。”
那赫然是《親王夫婦報》的每一刊報紙。
以現在的觀點看,這份報紙實在簡陋的可以,連張照片都沒有,全是字,但上面寫得內容卻足以讓人驚奇,甚至不可思議,卻又忍俊不禁,啼笑皆非。
那是土耳其親王和他的王妃,從相遇、相戀、結婚、生兒育女,直到現在的一系列報導。
總結概述如下:
200X年,土耳其親王薩魯·姆爾希裏閣下在XXX遺蹟偶遇神秘失蹤了一年,又神秘歸來的英國伯爵千金阿爾緹妮斯·露娜·哈德斯,兩人一見鍾情。
於是,在兩人相遇的三天後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親王殿下一時把持不住,就把剛滿17歲的伯爵千金給“吃”了,致使一個月後伯爵千金光榮地登上未婚媽媽的寶座。
(誰要是問我露娜為什麼是17歲,我就往死裏抽,自己去看尾聲前的一章……)
伯爵千金的爺爺,也就是理查德·哈德斯伯爵驚聞後,惱怒至極,抄起雞毛撣子追打親王殿下整整三天三夜,使得親王殿下滿身血痕。
而我們偉大的親王殿下即使全身條條血痕,也屹立不倒,從頭到尾就只説一句話,那就是他要娶伯爵千金為妻。
可是,怒不可泄的理查德伯爵卻不肯答應,但是這種堅持在伯爵千金的鬱鬱寡歡,和眼看着越來越大肚子後,卻又不得不妥協,因為他無法容忍自己最疼愛的孫女不快樂,更不願她成為未婚媽媽。
於是的於是,理查德伯爵大人向親王大人提出了一個條件--他可以成為自個兒孫女的丈夫,但不是她嫁,而是他入贅。
這個條件簡直就是侮辱,堂堂親王殿下怎麼能入贅到人家家裏作倒插門女婿,這不僅是尊嚴問題,更是一個國家的問題。
是人都會想這樁婚事是吹定了。
但,我們偉大的親王殿下,竟然……竟然同意了,甚至看得出他都沒有經過大腦思考。
理查德伯爵很顯然是想以這個條件迫使親王殿下打退堂鼓,見他竟然會答應,着實一驚,但是再震驚也沒有土耳其皇帝和他的皇妃震驚,這兩位親王的父皇和母后聽聞後就雙雙昏了過去。
醒來後,生氣哭鬧皆有之,就是不允許親王如此做,因為他可是未來的土耳其皇帝,還怕沒老婆嗎,更何況土耳其男人可是可以合法娶8個老婆的。
(作者註釋:土耳其在一九二六年已禁止一夫多妻制,但由於可蘭經戒律的多妻制,在信仰虔誠的土耳其部分地區一夫多妻依然普遍。對於土耳其男人來説多妻多妾是影響力、性能力與財富的象徵,5-8個老婆是非常正常的,知道這個以後,我認為阿拉伯男人算很夠意思了,就四個 ̄ ̄)
可是,我們偉大親王殿下卻選擇了愛美人不愛江山,毅然地,決絕地,帶着忠心耿耿的下屬非常之興高采烈去做倒插門女婿了。
但是他忽略了這個世界上存在着一種名為“老狐狸”的狡猾生物,而理查德老伯爵更是其中之最,在伯爵千金與親王兩人不顧土耳其國皇室的反對,迅速在拉斯維加斯結婚後,我們可憐的親王殿下艱辛的歲月也就開始了。
理查德伯爵以孫女需要一名出得廳堂,下得廚房的丈夫為理由,迫使親王殿下終日與鍋碗瓢盆為伍,可憐的殿下出身高貴怎麼可能會烹飪,但是老伯爵卻不管這些,尖刻的挑剔着親王好不容易做出來的飯菜。
可是我們偉大的親王殿下實在太堅忍了,竟然報讀了烹飪課程,就在伯爵千金,不,應改稱為親王王妃了,(説是入贅,只是伯爵單方面的,土耳其皇家他不承認)在她生下兩人的愛情結晶時,親王殿下也考到了國際超S的特級廚師執照。
到此,老伯爵應該沒什麼可挑剔了吧,可是……可是……老伯爵在烹飪方面無法挑剔之後,又找到了更為尖刻,更為刁鑽的事情來刁難親王殿下。
老伯爵又以王妃喜歡到處跑,需要最好的保鏢為理由,要讓親王殿下去德國接受超一流的保鏢訓練。
這像話嗎?好歹他也是個親王,身邊的保鏢還不夠多嗎?
這絕對刁難,是故意的。
可是,我們偉大的親王再次堅忍無比的妥協了。
在王妃第二次產下他們的愛情結晶時,親王殿下也拿到超S級的保鏢執照。
這下老伯爵應該無話可説了吧。
可惜,沒有。
老伯爵總是能夠想盡辦法來折磨我們可憐的親王殿下。
在往後的歲月裏,親王殿下的執照是越拿越多。
比如家庭老師執照,這是為什麼?伯爵的理由是為了子女的教育。
比如醫生執照,這又是為什麼?伯爵理由是他們的家庭醫生已經退休了。
又比如營養師執照,為什麼?理由是更好的身體,才有更好的將來。
比如……
又比如……
於是的於是的於是,我們偉大的親王殿下不僅是一個倒插門女婿,也變成了一個全能型的伯爵府管家。
PS:管家=傭人
很多記者看到此,男性基本無法言語,因為這太讓人不敢置信,也太讓人震驚了,甚至是匪夷所思,女性則是驚羨,嫉妒,認為是個不可能的神話,也就沒有餘力去追尋這麼私密的內容杜魯瑪到底是怎麼搞到手的,其實這點一直是個謎。
更多的是在想,這樣的婚姻生活,有多少男人可以忍受,更別説這位還是高貴無比的土耳其親王殿下吶,不是花瓶,是真是握有實權的皇室貴胄,更是可以合法娶8個老婆的男人。
但,正因為這樣的婚姻,讓民眾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當然,一開始興趣僅僅來自有些人是佩服親王的毅力,有一些則是並不看好這段婚姻,想着親王總有一天會忍不住的,到時候能夠娶8個老婆的親王,還有7個王妃的空缺可以填補,他們看好戲的等着,也有一些是保持着對真愛的幻想,希望他們能成為現實中的神話。
可不管哪一種,在20年漫長的歲月裏,震驚也好,幸災樂禍、看好戲的也好,幻想也好,都慢慢變成了一種接受,甚至是祝福。
因為當20年後的今天,這對皇室夫婦依然好似蜜蜂與蜜糖的恩愛,形影不離,如膠似漆……
有人説,難道他們從沒有緋聞嗎?當然沒有,連空穴來風四個字都省了。
外遇?開玩笑,親王殿下簡直是除了王妃以外的女人自動隔絕體。
那……還有什麼可以讓他們分開。
如果你去問土耳其人,他們會斬釘截鐵的告訴你,沒有什麼可以分開他們,即使是死亡……
然而,近幾年一系列的暗殺,卻讓土耳其人民憂心於這對神話一樣存在的夫婦會在什麼時候變成歷史裏的一則傳奇。
於是,當一架機翼勾畫着紅底綴以白色星月的土耳其國旗圖樣的飛機衝上雲霄時,土耳其民眾自發來到皇宮御用的停機坪外,默默禱告……
他們在祈禱,祈禱聰慧美麗的王妃殿下能夠平安,能在紐約WFP的幫助下將始終追緝不到的暗殺者一網成擒。
這樣……他們又可以像往日一樣在清晨買到《親王夫婦報》,在幸福和甜蜜的內容中度過美好的一天……
三萬英尺的高空,是怎樣地一個世界?
坐過飛機的人一定會説那是棉花糖一樣的世界。
晴空萬里的時候,當飛機衝破雲層,進入雲層與雲層之間平穩飛行的時候,從機艙窗户向外看去,那的的確確是棉花糖一樣的世界,入目所見只有雪白雪白地,看上去十分蓬鬆柔軟的白雲,就像最上等的棉花,讓人有一種想飛撲上去感受它的衝動。
看着,看着,那些白雲像是有生命般,幻化成白色的鳥,白色的馬,白色的房屋,白色地任何一種能想象出來的東西,如同用雪堆積而成的雕塑,十分可愛。
那彷彿是沒有污染的另一個世界,白地純淨,白地晶瑩,白地仿若天堂。
美不勝收!
只是再美,也比不過此刻在土耳其親王薩魯·姆爾希理眼裏那抹站在窗前陷入深思的倩影,對他而言,這世界再沒有什麼能比她更能吸引他的視線了,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哪怕是不動,就這麼站着,僅是一個背影,都能讓他看得入迷,看得迷醉,看得什麼都忘了。
永遠都不會膩吶……
阿爾緹妮斯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她正在思考到底誰要殺她,回想最近一次的暗殺行動,因為波及到了幾個土耳其人民,她是即愧疚,又惱怒,本來她應該呆在土耳其皇宮裏哪也不要去,可是她擔心對方會不擇手段,到時候土耳其皇室中人也會有牽連。
因為對方的目標似乎單是她一人,而非要搞出什麼恐怖活動,否則身為土耳其親王的丈夫也應該是被暗殺的對象才對。
為什麼呢?
到底是誰要殺她?
她百思不得其解。
幸好已經90多歲,卻依然生龍活虎的爺爺近幾年一直都和身為考古學家的傑夫爺爺結伴走天下,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紀了,雖然身體很健康,沒病沒痛,可是做孫女的實在不想讓他為這件事情焦心,只想讓他快快樂樂的安度晚年。
本來她是想隱瞞下來的,但土耳其本國人民想瞞也瞞不住,但最起碼國際上她極力不讓土耳其皇室泄露,也對土耳其國內所有媒體,所有人民下達了對此事的消息封鎖令。
一是為了不讓爺爺知曉,二是性格使然,她希望通過自己的手抓到他們。
為了不波及無辜者,她決定去紐約,向WFP尋求幫助。
至於為什麼要選擇WFP,主要是因為他們處事夠低調,如果是FBI或其他國際組織,以後者的辦事風格,這事情準會傳得沸沸揚揚。
再來就是她的丈夫了……
説服他去WFP,可謂費了她好多口舌,她更是差點磨破了嘴皮子才把他狂暴陰冷的性格安撫下,也是用了好多保證和誓言,才讓他安心平靜下來。
還有她的孩子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話乖乖留在希臘……
不會偷跑吧。
正想着,她被背後耐力持久,可以説是專注得讓她背脊發燙的視線打斷了思考,回頭看向依然處以忘我狀態下的男人--她的丈夫。
側過身,她無奈地嘆道,“薩魯,你又來了!你都不會膩的嗎?”
隨着她的動作,薩魯的綠色的眸子變幻出更濃的迷戀之色,看着她時好似有流動的水在其中,瞬間能夠滿溢出來。
“不會!!”他斬釘截鐵地答道。
阿爾緹妮斯想,她怎麼會傻得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她每天都問,回答永遠都是一一樣的。
白搭!
她無奈地又轉過身,去看窗外的白雲美景,隨口回了句,“這回你又打算看多久?”
話音剛落,薩魯就走了過來,有力的雙臂從背後緊緊的圈住她的腰,“永遠……”
從他身上傳來的是一股無法忽視的熱度,她朝後靠向他懷裏,呵呵笑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説!”
“那還問?”他低下頭,下巴擱在她的發頂輕問道,然後雙臂一收,將她擁得更緊。
“因為……”她仰起頭,美麗的紫眸剛巧對上他温柔的眼睛,“我想聽。”
情人之間的甜言蜜語是永遠都聽不夠的。
他俯首在她輕啓微張的檀口上啄吻了一記,回道,“淘氣的鬼靈精。”
她則回了句,“那你就是世界第一的黏人精。”
“這個黏人精,只會黏你一個。”
因為黏上癮了,也改不了了。
如果不黏着,那曾經被漫長的寂寞所烙下的痛,會再次發作。
到時,他一定會崩潰。
所以,不管是誰要殺她,他都會好好保護她,等他查到是誰,他絕對會把那些人挫骨揚灰。
他看上去像是平靜了,不過是假象,只是不想讓她擔心。
這麼真實的擁抱所感受到的她的温暖和香味,是什麼也不能換來的。
轉眼間,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他總是嫌時間過得太快,所以,每分每秒,他都不願意浪費,也是誰都不能阻擾的。
“露娜,我愛你!!”情到濃時,這樣的愛語,總能暢快流瀉而出。
阿爾緹妮斯看着他,紫眸閃着最璀璨的光芒,倒映出千萬個他,“我也愛你。”
餘音猶在,薩魯的眼裏流光溢彩,像是碎金一般的點點生光,然後匯聚成浪濤翻滾的激情四射,永遠都像是第一次聽到那般的全身顫抖着。
興奮,滿足,愛戀,一股腦的在那雙綠色的眸子裏無盡的翻滾,再翻滾,最後化為仿若能掐出水來的温柔之色在眼眸裏慢慢融化。
阿爾緹妮斯嫵媚的一笑,抬起手輕壓下的他的後腦。
薩魯再也顧不及任何事情,吻上她,用最深情,最纏綿的力道將她包圍。
兩人的熱吻就連空氣都開始升温,濃烈地讓同時在機艙裏的護衞們不知道該把眼睛放在哪裏好。
親王和王妃實在太不人道了,這樣煽情的畫面,看多了真的會讓眼睛受不了的。
這飛機説大不大,説小也不小,明明有房間給他們獨處,幹嘛一定要在這機艙的客廳裏,這裏可是給護衞們休憩用的,現在可好,全給他們享受去了。
護衞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只好無奈的摸摸腦門,轉過身,希望不要上演太過限制級的內容,否則他們鐵定連降落傘都不帶,就跳機。
吻,好似沒有時間侷限,熱辣辣的,也長久的嚇人,過了好久才分開,不,還不算分開,偉大的親王殿下顯然還沒盡興,正用細細的碎吻,勾勒着王妃的唇形。
又過了N久,他們才算真正的分開。
阿爾緹妮斯這才想起這裏不是機艙裏她和薩魯的房間,那背對着她的數個後腦勺,讓她臉噌地一下就紅了。
“露娜?怎麼了?臉突然這麼紅?”薩魯焦心地撫上她的臉。
還用問嗎,她剛才可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和他大吻特吻的。
想着,她將臉埋進薩魯胸口,指了指那幾個後腦勺。
薩魯明白了,眸色一掃,僅是一掃,那先前還是熱力無比的眸子,就冷得更寒風一樣的刮過護衞們的後腦勺。
護衞們頓時背後發毛,其中一個名叫利奧的護衞是親王的貼身護衞,並且也是護衞長,既然是頭頭,自然要肩負起手下的安危,他轉過頭説道,“殿下,這可是飛機,我們沒其他地方可以去。”
如果機翼上能呆人,他們早去了。
説得也是,這飛機設施豪華無匹,有房間,有衞生間,有客廳,也有廚房,還有吧枱,一應俱全,跟一棟空中別墅似的,根本沒必要站在客廳裏,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上演纏綿的吻戲。
不過,他是親王,有權利在任何地方和他的王妃玩親親,至於護衞自然要懂得避讓,但是眼下也沒地方可以讓他們避讓,房間他們沒膽子去的,廁所那就太過分了點。
想着,薩魯的冷凍光線也就弱了下來。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地方,這道冷凍光線又威力無比的綻放了出來,指向一處--機長室。
不愧是陪着親王一起長大的護衞長,光是個眼色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趕緊拉着其他護衞往機長室狂奔。
機長就納悶了,我這地方很小啊,你們來着幹嘛。
他們統一回答,“親王正和王妃纏綿中,閒人勿擾。”
機長沉默了。
然後,不足一平方米的機長室裏塞滿了人。
這年頭護衞他也不好當啊。
而在非常寬闊的機艙裏,偉大的親王殿下正喜滋滋的為他的王妃洗手做羹湯,那模樣活脱脱一個處於熱戀期的男人,而他的親親王妃則坐在餐桌前看着他,也是幸福地滿臉的笑容。
這真是一副唯美且温馨的畫面。
只不過親王那帥得足以天崩地裂的外表和身上那件圍兜實在不怎麼搭調,這麼高貴的男人應該是坐在真皮沙發上,手握一杯紅酒才對,而不是在菜板上切切弄弄,在鍋子上抄抄翻翻,還熟練地不得了,儼然大師級的人物。
怪異,不搭調,實在是不搭調啊。
但不管有多不搭調,事實卻是存在的,不過一會兒,阿爾緹妮斯面前就已經擺上了規格堪比皇家酒宴的餐點。
“露娜,來吃吧。”薩魯將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呈到她面前。
阿爾緹妮斯拿起刀叉,優雅的吃着,然後是他挑光魚刺的魚肉,再然來是他吹涼的蘑菇奶油湯,接着又是他親手配製的新鮮果汁,麥管已經插好,正對着她,然後的然後……
她只需要動嘴吃和喝,都不需要幹別得,一餐就吃完了。
最後,偉大的親王遞上咖啡--半顆糖,兩勺奶,她最喜歡的口味。
滿足啊,做女人做到她這份上,還有什麼可説得。
“飽了嗎?”薩魯詢問。
她點頭,無比滿足。
他也滿足,滿足得咧開嘴露出笑容。
每當這時候,他總會想某隻老狐狸的刁難是對的,否則他無法看到她那麼開心,那麼滿足的笑容。
當然其他的……
比如他學了美髮美容,倒是自願的,這樣那些性別通常是男性的美容美髮師,就無法碰觸他的露娜了。
又比如醫生,也是有目的的,這樣當露娜病了的時候,如果女醫生也就罷了,萬一是男醫生也就無法給她做那些讓他很不是滋味的檢查了。
嘿嘿 ̄ ̄都是他自願的,同時也是有目的。
他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不,是披着狐狸皮的獅子才對。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親手為露娜做,多麼美好的人生,多麼美好的事情。
他甘之如飴啊。
誰都看的出他存着什麼心思,卻唯獨她沒看出來,這也難怪,她的聰明的心思不會用到他頭上,從頭到尾她都在為他叫屈。
仍然記得他被老狐狸用雞毛撣子抽得皮開肉綻時,她哭得有多傷心,可惜無力幫他,因為她被老狐狸給軟禁了。
他被“逼”着學這學那的時候,她是多麼不捨得,每次都為他據理力爭,可惜她要麼正身懷六甲想幫也幫不上,要麼就被老狐狸假裝掉落的幾滴眼淚給唬得一愣楞地,要麼就是被徹底矇在鼓裏。
總之,他現在一身傍多技,還怕老婆會跑嗎?
他自信,這世界上已經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而他的尊嚴,他的地位,都比不上這一刻,比不上她微微一笑。
還是那句--甘之如飴啊。
至於入贅……他又不是沒當過皇帝,和平世界的皇帝實在太無聊了,他也當皇帝當膩了,天天處理政務,忙來忙去,還不如每分每秒看着她更有滿足感。
皇帝!?見鬼去吧。
他不屑一顧。
想着,他又湊近她身邊,在她甜美的唇上烙下最濃厚的愛戀。
也是永生永世的不悔。
無論是神之時代的暴風雨神,還是三千多年前的赫梯皇帝,以及如今的土耳其親王……始終都是那個愛她如一的男人。
更是永生永世都不會變。
*
經過數小時後的飛行後,土耳其皇家御用專機安全平穩的降落在紐約國際機場。
飛機一降落,那在狹小的機長室呆了數小時的護衞們,個個狂奔而出,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外帶活動筋骨,那地方實在太小,動都不能動,腿腳差不多麻痹了。
按照事先計劃好的,飛機不降落在WFP是因為太過顯眼,不如降落在公共機場更能掩人耳目,如果不想這件事情在國際上引出紛亂,那麼以微服私訪的樣子來紐約也就能更好的瞞騙過那些無處不在的國際界媒體們。
當然WFP已經安排好了所有事宜,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通過專用通道,進入停車場,那裏會有人接洽。
為了不引起過多的注意,護衞們穿得都很民眾化,阿爾緹妮斯和薩魯則亦然,他們會先在機場的免税店附近虛晃一圈,這樣才看起來他們是來遊玩的,而不是幹什麼重要事情。
機場最大的安全就是在於安檢非常之嚴格,免税店又在安檢關內部,也就更萬無一失了。
阿爾緹妮斯保持着平常心,在購買禮品的免税店裏挑挑揀揀,薩魯自然緊跟在身側,就算他們不想引人注意,但出色外貌仍是引來了不小的轟動。
儘管護衞們不動聲色的將圍觀的人羣驅散,薩魯也一直緊緊地跟着阿爾緹妮斯,但她還是很不小心的給人羣衝開了。
不過還好,還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
阿爾緹妮斯知道這時候一定要和他們在一起,否則發生危險的時候,未必能安全逃脱,也就極力撥開人羣朝他們走去。
一時不察,與一個女人撞在了一起。
兩人雙雙跌倒。
“對不起!!”
她們同時向彼此道歉,然後各自站起來,並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
視線接觸的那一剎那,兩人都為彼此出色容貌而驚豔。
但,不過是短暫的瞬間,彼此禮貌的點頭示意後,又像所有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
這時薩魯已從人羣中奔來,焦急地察看她有沒有受傷。
“露娜,有沒有摔疼?”
她搖頭,心中有一抹奇妙的感覺,讓她回頭看向那個與她相撞的女人。
“怎麼了?”薩魯問。
她回過頭,卻不回答,心裏那股感覺依然強烈的存在。
“露娜?”
她看着滿臉憂色的薩魯,免得他更焦急,回答道,“別擔心,我沒事,只是……”她再次看向那個遠去,在視線中只留下背影的女人。
“嗯?”
她收回視線,“只是心裏有個感覺在告訴我,來紐約是對的。”
那是一種彷彿正有什麼事情等着她去解迷似的,一如每次她遇到案件的時候。
是什麼呢?
她拭目以待。
另一頭,千色也在遠處看着阿爾緹妮斯,她便是剛才與阿爾緹妮斯相撞的女人。
同樣是一種未知的感覺,讓她對阿爾緹妮斯有種莫名的在乎。
是什麼呢?
沒有答案,她只得收回視線,消失在來來往往人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