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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幸避火災 又遭砂圍

    困在密室裏面的黃強和李嫺,陡然被她這幾句話驚覺過來,彼此剛將嘴唇離開,頭還沒有來得及抬起來,就感到密室一陣大震,幾乎顛簸地坐立不穩,但當他們使用千斤墜的功夫,鎮住密室的震動時,密室又已穩定下來。

    這時,他們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也可以想到這間密室,業已被丟進火炕裏面去了,彼此終於又被拉回現實,一想到自己兩人的生命,很塊就要毀滅,不由得黯然相對,面呈苦笑地説不出話來。

    半晌之後,黃強方始首先開口,對李嫺説道:“嫺,想不到我們兩個,竟會死在這兒,唉,你不怪我吧。”

    李嫺温婉地説道:“強弟,我不怪你,雖然我們尚未成親,但能夠與你一同死在這兒,也感到滿足了。唉,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作連理枝,但願來生,我們仍舊能夠結為夫婦,長久廝守啊。”

    説到這兒,聲調悽然,她終於忍不住掉下淚來。

    黃強激動地把她的身子一緊,再低下頭去,瘋狂地吻着李嫺的每一處地方説道:“嫺姊,會的,會的,我們不但來生要結為夫妻,就是生生世世,也會永遠結合在一起的。”

    於是

    良人乾脆卧倒下去,互相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重又深深地吻了起來,準備就這樣死了過去。

    吻呀。

    吻呀。

    這一記長吻,足足經過了半個時辰,直吻得彼此神疲力倦,幾乎喘不過氣來了,這才分開。

    咦

    奇怪,自己兩人怎麼還沒有死呢?

    不但沒有死,而且連太熱的感覺,都沒有產生。

    難道雙魔沒有把他們丟進火炕嗎?

    兩人在長吻之後,忽然有此發現,不禁深探地感到奇怪起來,因此,馬上翻身站起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咦

    誰説雙魔沒有把他們丟進火炕,除了他們存身那方圓四五尺大的地板,還保持着原狀以外,屋頂,和四周的鋼牆,全都變成了暗紅的顏色,發出極微弱光線出來,那不正是鋼塊被火燒熱以後,所顯出來的樣子嗎?

    可是,他們兩人怎麼會沒有炎熱的感覺呢?

    怪事。

    真是怪事。

    黃強和李嫺兩人,不禁給現狀給弄糊徐了。

    李嫺沒有黃強那麼沉靜,認為可能是自己的幻覺,馬上用手將眼睛揉了一揉,仔細再看。

    可是,現象半點沒變,而且那些鋼牆的顏色,似乎變得更紅,更亮起來。

    在萬分詫異的心情上,她忍不住跨前幾步,想去摸一摸,看看究竟是不是挺熱的。

    豈知當她才離開黃強,走了不到一步的時候,隔牆的距離,起碼還有五六尺,立即感到象是置身在烤爐裏似的,熱得皮膚都焦痛起來,登時只嚇得她哎喲地叫了一聲,趕緊退了回去,往黃強的身上靠去。

    事情就這樣古怪,當人一靠近黃強身邊的時候,混身立即感到清涼無比的感覺,再也沒有半點炎熱的感覺了。

    黃強正在沉思其中的道理,沒有注意她的走動,聽到驚叫之聲後,趕緊用手將她摟住,關切地問道:“嫺姊,你怎麼啦?”

    李嫺被他一摟,心靈立即安定下來,臉露不解地將頭微微一拾,望着黃強的臉孔間道:“強弟弟,怎麼回事呀,這屋子根本就在火炕裏呢,剛才我試了一下,幾乎可以把人烤焦,可是一靠到你的身上,就連半點熱的感覺都沒有了,奇怪。”

    黃強被她這麼一問,不禁恍然大悟,立即興奮地將李嫺的身子一板,嘖的一聲,吻了李嫺一下,然後説道:“嫺姊,這下好了,説不定我們根快就可以出困啦。”

    李嫺不禁愣了起來,如墜五里霧中,更加不解地問道:“強弟,你説什麼,我們可以出困啦?”

    黃強連忙拉她坐下來説道:“嗯,我們可以出困了,你猜,為什麼火燒不着我們。”

    李嫺偎在他的懷裏,搖了搖頭説道:“強弟弟,別賣關子了好不好,快點説吧,如果我們真能出困。不把他們這座伏龍堡夷為平地,實在難消心中之氣。”

    黃強這時已經往懷裏掏出一個碧玉雕成的娃娃出來,聞言馬上在她面前晃了一晃説道:“羅,嫺姊,你看,就是這個東西,使得火燒不着我們。”

    説完此話以後,馬上將這座玉娃的作用與得到它的經過,細細地説了出來。

    李嫺啊的一聲説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可是,這件寶貝頂多只能保護我們不讓火燒着,與我們出困,又有什麼關係呢?”

    黃強暫時不答覆她的問話,先把玉娃朝地手裏一塞,然後又從懷裏,把他的那把魚腸寶劍,掏了出來,這才開始説道:“嫺姊,只要火燒不着我們,再仗着這把魚腸寶劍,這間密室,還能夠困住我們兩個人嗎?”

    李嫺似乎仍舊有點擔心地説道:“強弟弟,這間屋子的壁,整個都是用鋼鑄成的,而且還有一尺多厚,魚腸劍雖然鋒利,恐怕也不容易剁得動它,何況尺寸太短,即使剁得動,也剁不了多深,能夠靠它出困嗎?”

    黃強笑了一笑説道:“嫺姊,你真傻,這些鋼牆雖然又硬又厚,如果沒有被火燒紅,倒真不容易剁得動它,現在讓火燒了那麼久,早已軟化下來,在魚腸劍下,還不是和泥巴一樣了嗎?老實説,如果我不是怕兩個老魔可能把這間屋子再拉回去,不肯讓他燒燬,只要多等一會,當它快要熔化的時候,猛然運動一震,也照樣可以出困,根本還用不着取出把魚腸劍來幫忙呢?”

    李嫺聽到他這麼一解釋,已經完全明白過來,不禁稱讚地説道:“好弟弟,你真聰明,我就沒有想到這點,現在就快點動手吧,早點出因,也好鬧他一個天翻地覆,消消剛才所受的那一肚子冤氣。”

    黃強點了點頭道:“好,看我的。”

    説完,一手摟住李嫺的纖腰,一手揮動寶劍,虛空的朝着右面的牆壁上面剁去。

    只聽得嘶嘶之聲大作,魚腸劍的劍尖,在黃強的內力催動下,竟然暴出一丈多長的劍芒,根本甩不着寶劍直接剁上牆壁,就已經被他剁得鋼屑紛飛,不一會兒,就讓他在那面鋼牆,剁出一連串密接的小洞。

    李嫺看在眼裏,不禁對於黃強的內力,大感驚異,同時又對於他的舉動,深感不解,因此,萬分詫異地問道:“強弟弟,你的功力怎麼練的,好象比我的恩師,還要來得深厚呀,可是,你為什麼不把牆壁快點挖開,卻僅僅刺上那麼一圈小洞,這是什麼意思呀?”

    黃強説道:“直接把牆壁挖開,那多費事,萬一我們還沒有把它挖通,雙魔就開始把屋子吊離火炕,一旦讓他們發現我們沒死,再使出其他的陰謀,豈不槽了,現在這樣—做,只要我再用掌力一劈就可以震開增壁,那不省事多了嗎?”

    果然,黃強的話才説完,已經聽到外面的人説道,“屋子已經燒得紅透了,那兩個小煞星,大概早給燒成灰了,我看,我們該把它吊了上來,向堡主那兒交差去了吧!’接着,另外一個人的聲音説道:“嗯,再不弔連房子都燒熔了,咱們就快點動手吧。”

    黃強聽完他們的話後,偏過頭來,輕聲地對李嫺説道:“嫺姊,你看,怎麼樣,想不到老魔已經離開對於我們出困,可就更方便了。”

    李嫺不禁佩服得五體投地,也輕聲地説道:“強弟弟,你真聰明,現在我們馬上就動手吧!”

    説完,立即運氣行功,準備出掌,但黃強卻馬上制止她説道:“嫺姊,慢點,等他們把屋子吊了上去,再動手不遲,否則,如果火炕太大,我們即使震開了這間屋子的牆壁,説不定還不容易跳出這座火炕呢?同時……”

    李嫺這時對於黃強,已經百依百順,那還有不聽話的道理。

    果然,不到一會,軋軋之聲,立即響了起來,密室一陣震動,逐漸上升,開始離開火炕,向外面移動過去。

    兩人從劍氣剁成的那一連密接的小洞裏,看到火焰逐漸地隱退下去,當他們估計密室已經吊離火炕,李嫺再也忍不住了,馬上説道:“強弟,動手吧。”

    黃強本來打算密室停止以後,再動手的,可是看到李櫥那副猴急的樣子,不忍再拂逆她的意思,因此點頭説道,“好吧。”

    李嫺還沒有等他的吧字出口,早已運氣行功,貫注全身真力,霍地一掌,朝着那面剁有無數小洞的牆壁一記劈空掌,搗了出去。

    轟隆隆

    哎啃

    一聲暴響之下,那面鋼牆已經被她劈得飛出幾丈開外,剛好落在早先那個察看火勢的賊黨身上,把他壓得成了一片肉泥。

    死前的慘嗥,淒厲得使人心驚膽戰。

    霎時

    整個伏龍堡的地窖,響起了一片駭異驚怖的呼喊:

    “老張,你們怎麼啦?”

    喊聲未到一半,其餘那些躲在暗處的賊黨,已經發現黃強和李嫺,安然無事地從那間燒得通紅的密室裏,飄了出來。

    事情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使得所有的人,都給嚇得呆了。

    因此,紛亂的呼喊之聲,陡然停頓了下來,就象是他們正在呼喊之際,突然被人一把扼住喉嚨,再也喊不出聲音來了似的。

    突然的寂靜

    使得整個地窖,瀰漫着無比恐怖,無比緊張的氣息。

    所有的人,眼睛都突出了眶外,死死地朝着那間燒紅了的密室,飄出的黃強和李嫺,瞪了過去。

    眼神里充滿了驚恐而又不敢相信的光芒。

    一陣陣的寒意,使得他們的手腳,象打擺子似的顫慄着。

    天啦,這麼大的火,居然會燒不死他們!

    這可能嗎?

    決不可能呀。

    那麼在他們眼前出現的黃強和李嫺,又是怎麼回事呢。

    鬼,慘死以後的厲鬼。

    剎那間,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閃電一般地闖進了每一個人的腦海裏。

    緊接着

    所有的人都駭懼地尖叫了起來。

    “娘呀,鬼,鬼,鬼”

    霎時

    地窖之中,鬼哭神號,亂成一片,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離開藏身的機關暗室,拔足向外狂奔起來,因為這些東西,對於鬼魂可發生不了什麼作用啊。

    黃強和李嫺兩人,運功震破鋼室,飛竄出來以後,聽到這許多的雜亂的呼喊之聲,一時之間,反倒給嚇了一大跳,只當賊黨正在發動什麼厲害的埋伏,因此馬上凝神戒備,不敢亂闖。

    直待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以後,方始啞然失笑,這才留神打量起自己目前的處境來。結果發現他們正站在許多輻射形的隧道中心,前後左右,都是門户,根本不知道應該往那道門户鑽了出去,才能走出這座到處都是機關埋伏的地窖。

    李嫺見狀,不禁眉頭一皺,望了黃強一眼説道:“強弟弟,你看,該往那兒走才對。”

    其實黃強還不同她一樣,也無法決定就從哪道門户出去才對,不過,他是一個男人,在自己心上人面前,可不能沒有主意啊。

    怎麼辦呢?

    倏地,一道靈光,從他腦子裏閃了出來,登時哈哈一笑説道:“嫺姊,你聽到那些膽小鬼的聲音沒有,既然他們把我們當作鬼魂出現,害怕的逃竄出去,不就等於告訴我們那條路可以出去了嗎?”

    李嫺心裏急着去找雙魔算帳,一聽有理,再也不肯等待,馬上伸手將黃強一拉,催促地説道:“強弟弟,既然如此,我們就快點追過去吧。”

    話音一落,兩人立即朝着那條隱約傳出呼號之聲的隧道里,闖了進去。

    豈知,黃強這次的判斷,可錯誤了,這一闖,不但沒有能夠闖得出去,而且越闖越深,反而鑽進地窖的心腹地帶去了。

    原在當初雙魔建設這座地窖的時候,到處都設得有傳音的機關,使得説話的聲音,從相反的方向,發了出來。好讓敵人無法從聲音的方向,發現操縱機關者的位置,以防備萬一之間,機關沒有困住來人的時候,引起對方循聲追擊,傷在敵人的手下。

    他們裝置這種機關的目的,只不過是一種防護的措施,沒有想到卻發揮了誘敵的作用,把黃強和李嫺兩人,給引得走到岔路上去了。

    幸好這時那些操縱機關的賊黨,嚇得離開了他們的崗位,所以他們兩個,雖然把路給走岔了,卻沒有遇到什麼埋伏暗算,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黃強和李嫺兩人,究竟聰明絕頂,當他們循着那喊叫聲音,追進那條隧道以後,闖了一會,立即發現不對來了。

    因為他們自信奔跑的速度,不能算慢,可是當追到那喊叫聲音發出的地點時,竟然沒有發現半個人影,同時那喊叫的聲音,也忽然傳到別的地方去了,一連奔赴了好幾個地方,都是如此,這可不是怪物嗎?難道那些賊黨的輕功,還會高過他們不成,否則,怎麼會追不到人呢?

    當然,賊競中人有的輕功可能比他們快,並不見得不可能,但這些喊叫的聲音,並不是從一個人的嘴裏發出來的,要説所有的賊黨,個個的輕功,都比他們兩個快,黃強可就有點不相信了。

    因此,他在幾次撲空以後,心裏立即產生警覺,連忙將李嫺拉住,停止下來説道:“嫺姊,你感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沒有?”

    李嫺連忙點頭説道:“不錯,我也正感到奇怪,好象那聲音有點不是直接從嘴裏發出來似的,這是怎麼回事呀。”

    黃強想了一想説道:“我們這次認準聲音發出的地方,慢慢地走過去試試,看看是否能夠發現一點端倪。”

    李嫺點頭表示同意。

    果然,這樣一來,讓他們發現了其中的秘密,他們快要接近那聲音出來的地方時,聲音陡然消失,繼續走了幾步,方始又從遠處傳了過來,不過,究竟是什麼原因,才會發生這種現象,一時之間,卻猜不出來,但兩人都因此猜到,這條隧道,一定不是出困的正路。

    如此一來,兩人考慮都不考慮,立即轉身退了回去。

    怪事,當他們退回後投幾步,早先聲音消失的地方,又聽到了喊聲這一來,可引起黃強的好奇的心理,不自禁的又停了下來,對李嫺説道:“嫺姊,讓我們再看一看,究竟這些魔崽子們在搗什麼鬼。”

    李嫺連忙阻止他説道:“強弟弟,我們還是快點退回去吧,在這鬼地方,多呆一會,多一份危險,何必去管他們呢?”

    但當她話一説完的時候,黃強已經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同時面露喜色,若有所得的回頭向李嫺央求道:“嫺姊,有什麼關係嗎,現在我已找到了一點線索了,只要一會兒工夫,就可以完全明白了,弄清楚馬上就走,你説好不好呀!”

    其實李嫺是怕一時之間,不易找出其中的原因,不出言相阻,現在聽説他已經發現了線索,也不禁引起子她的好奇心,何況,黃強軟語相求,她也捨不得打斷他的興頭,因此,馬上改變口氣説道:“強弟弟,既然如此,那你就快點找吧,不過,時間可不能超過一刻鐘,到時候不管找得出,找不出原因來,你得答應姊姊不再留下,你同不同意?”

    黃強頑皮地做了一個鬼臉説道:“嫺姊,你放心好了,決要不了一刻鐘。”

    説完,只見他在隧道中來回進退的走了幾趟陡地身形一閃,竄了起來,朝着隧道前面不遠的頂端,疾射過去,同時興奮地説道:“啊,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嫺姊,你等着,我馬上抓個東西,讓你看看。”

    話音一落,人已到達桐頂。

    李嫺見狀,生怕他誤觸機關,不禁嚇得高喊一聲説道:“強弟弟,小心一點呀。”

    她的話還沒有説完,黃強早已單手一伸,向洞頂抓去,只聽得嚓一聲,李嫺還沒有看到是怎幺回事,只感到眼前一花,黃強已經回到他的身邊,手裏託着一個喇叭形的東西,朝着她的面前一遞,興沖沖地説道:“羅,就是這個東西作怪,真虧這兩個魔頭是怎麼想出來的。”

    李嫺先不查看黃強手上的東西,卻半帶關懷,半帶責備地埋怨他道:“強弟弟,你怎麼這般冒失,也不先同姊姊商量一下,就自顧自的行動起來,剮才可真把我嚇壞了,萬一能觸動機關,你叫我怎麼辦呀。”

    黃強被李嫺説得臉蛋兒—紅,但心裏可有點不服氣地訥訥説道:“嫺姊,剛才我只是太高興了,忘了和姊姊招呼,其實,真要觸動什麼機關,也決傷不到我,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沒有一點事嗎?”

    李嫺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似乎很生氣地説道:“哼,出不出事,你可不是神仙,怎麼能夠預先知道,下次再要這樣逞強,看我還會理你,你就不知道人家有多耽心。”

    黃強一見她真的生氣,心裏可有點慌了,連忙賠罪地説道:“嫺姊,都是我不好,下次不敢了,這一遭兒就原諒一次吧。”

    李嫺哪裏是真在生他的氣,只不過太關心他的安危,恐怕他太過自負,容易吃虧,所以才藉機數説了他一頓,一見黃強賠罪,反倒過意不去,不禁深情地望了黃強一眼,幽幽地説道:“強弟弟,你不要怪姊姊説你,要知道你們黃家數代單傳,就只有你這麼一條命根子,説你有一身本領,也不應該這麼冒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要遺憾終生了嗎?何況,我們已經……你……”

    説到這兒,臉孔—紅,羞得把低頭了下去,那份嬌態,不禁看得黃強一呆,同時,那一份關切的情意,更感動得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摟了過來,輕輕地吻了一下説道:“嫺姊,我知道,以後不管什麼事情,如果沒有得到你的同意,我就不做,你説好嗎?”

    李嫺聽了此話,心裏一甜,但表面上卻裝得很生氣,故意掙開他的懷抱,閃開嬌嗔地説道:“哼,還説徵求我的同意,剛才怎麼就不找我商量啦,我才不理你呢。”

    黃強知道她決不是真的生氣,不禁做了個鬼臉,將頭一伸,湊了過去説道:“好姊姊,如果你還在生氣的話,就找我兩下好了,可不能不理我。”

    李嫺用指頭朝他額角一點説道:“死相,誰高興打你,拿來我看。”

    黃強聞言不但沒有把手裏的東西,遞了過去,反倒向背後一藏説道:“既然你不肯打我,那就得讓我好好的吻一下,這東西才讓你看。”

    李嫺輕輕地罵了一聲説道:“你敢不給。”

    黃強頑皮地點了點頭説道:“唉不讓我好好地吻一下,我就不給。”

    李蛔眼珠一轉,突然將手一伸,朝着黃強的背後,抓了過去,然後説道:“哼,你不給,難道我不會搶。”

    黃強沒有注意,手裏的東西早已給她搶過去,但他的武功很高,反應之決,無與倫比。東西雖然讓李嫺搶過去了,而李嫺的人,卻給他反手一抱,摟個正着,同時不容李嫺掙扎,兩片嘴唇,已經印上了,給他狠狠地吻下一下,方始鬆手説道:“你會搶,我會抱,還不是讓我給吻着了。”

    李嫺氣得一面掙扎,一面用拳頭在胸口一陣亂捶説道:“壞東西,你欺侮人,我不來啦。”

    黃強讓她捶了一陣以後,忽然想道現在的處境,連忙説道:“嫺姊,別鬧了,我們還得找路出去呢?”

    李婀被黃強這麼一提,方始返回觀實,臉孔一紅,不再掙扎地説道:“都是你,害得人家忘了正事,等到出去以後,再同你算帳吧,要出去,我們可得快點出去啊。”

    黃強想了一想,忽然感到猶豫地説道:“嫺姊,這裏面的隧道那麼多,究竟那一條路可以出去,還不知道,我們該怎麼個走法才對呀。”

    李嫺不禁一愣,忽然看了從黃強手裏搶過來的那件喇叭形的東西一眼,登時靈機一動,轉頭向黃強説道:“強弟弟,這東西大概是他們用來傳音的玩意兒了,如果我想得不錯,剛才你把它摘下來的時候,這東西的喇叭口,一定是朝關我們闖來的那個方向,由於他裝在洞頂,聲音又被它束成一線發出,所以我們到了它底下不遠的時候,反而聽不見了,你説是不是?”

    黃強見她忽然撇開如何出去的問題不淡,反而討論起傳音的機關,不禁奇怪地望了她一眼,然後點頭説道:“不錯,你猜得全對,不過……”

    李嫺不等她把下面的話説了出來,立刻又接着説道:“同時根據我的想象,在這喇叭形的東西后面,一定還有其她的東西與它連在一起,你説是嗎?”

    黃強聽完此話以後,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不禁恍然地説道:“嫺姊,我知道了,這喇叭形的東西后面,確實有一條管子樣的東西,與它連在一起,你的意思,是想跟着這根管子,找出那些説活的位置,這樣,我們就可以出去了,對嗎?”

    説到這裏,眉頭忽然又皺了起來説道:“這辦法恐怕不通吧,因為那條管於埋在洞頂裏面,究竟通到什麼地方,根本看不出來呀!”

    李嫺説道:“傻瓜,誰叫你去跟着管子走呀!人家還沒有把話説完,你着什麼急,外面看到管子,當然更好,就是看不到什麼管子,也沒有什麼關係,試想,他們設置這種傳音機關的目的,就是想把敵人引得背道而弛,我們只要從這條隧道相反的路上,闖了過去,不就行了嗎?”

    她的猜想沒有錯,可惜已經遲了,因為雙魔這時已經得到手下的悄息,趕到控制機關的地方來了,當李嫺的話,剛一説完,他們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説道:“哈哈哈哈,想不到你們的命真長,那麼大的火,居然沒有燒死你們,並且還讓你們摸清了本堡傳音的秘密,不過,就想這樣離開這座地窖,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話音一落,嘩啦一聲,一道千斤重閘,已經落了下來,剛好將他們的退路堵住,使得他們無法再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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