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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臭司徒君燁!説話不算話,他説過不會丟下她,卻食言而肥!她要詛咒他臉上長滿麻子,詛咒他變老變醜,詛咒他……

    隔天起牀,發現司徒君燁已不在房裏,凌幻兒又氣又慌地在桌邊坐下,生氣難過的淚水完全止不住,哭得唏哩嘩啦。

    “喲~~怎麼回事?你一個人在這兒哭得這麼傷心?”南宮穎推門而入,比花還嬌豔的臉龐湊近她眼前。“跟南宮姐姐説,是誰欺負你?”

    “司徒君燁騙我,他説會帶我一起走。”回想起他答應的話,凌幻兒眼眶更紅了。

    “傻瓜,他把你留下,是為了你的安危。”在她身旁坐下,南宮穎用手絹幫她拭淚。

    “不用他雞婆,我自己能照顧自己!”凌幻兒咬牙説道。

    “哎哎!他不是保證過事成之後一定會回來?你就乖乖在這兒等,陪南宮姐姐賞賞花、拔拔草,可好?”

    她們可以賞毒花,拔毒草,有興趣的話,她還可以教她做些毒藥來玩玩。

    “南宮姐姐,若今天換作是你,三堡主不顧你的意願,硬把你留下來,自己去冒險,你會接受嗎?”凌幻兒淚眼迷濛的反問。

    “最好他敢!他若膽敢無視於我的意願擅自作主,我保證他的下場將無比悽慘,我會用最惡毒、最折磨人的毒物來對付他,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南宮穎纖細玉手在她面前用力緊握成拳。

    “呃,南宮姐姐……”有必要這麼兇殘嗎?

    剎那間,凌幻兒明白司徒君燁要她遠離南宮穎的用意,基本上他們是同一種人,而他害怕自己被帶壞!

    “先讓他手腳發爛、臉上長瘡,再讓他喪失所有知覺,一步一步……”突然發現自己太過投入,南宮穎回過神,眨了眨美眸。“邪鬼不會這麼做,他明白我的性子。”

    罵歸罵,她對他有信心。

    “真的?”

    “嗯,不管遇到任何困難,我們都會攜手一起面對,我們約好生同衾死同穴的。”想起他們的約定,南宮穎眸光揉進暖意。

    “可是司徒君燁就真的丟下我,説走就走。”聽見人家甜蜜到不行的感情,凌幻兒頓時覺得委屈極了,更想哭了。

    “傻瓜,你和我不同。你這麼可愛柔弱,司徒君燁捨不得你受到一點傷害,所以才把你託給我。”南宮穎安撫她。

    “南宮姐姐,你不明白,我很害怕等人,因為每一個我等的人,都不曾回來過。”吸吸鼻子,凌幻兒幽幽地道。“小時候我等不到爹孃回來接我,後來又等不到我師父健健康康的回來……”

    “妹子。”聽見她讓人心酸的過往,南宮穎心疼的抱抱她。

    “南宮姐姐,請你幫我一個忙吧!”像是下定很大的決心,凌幻兒握住南宮穎的手懇求。

    “你先説,我能力所及當然幫你。”南宮穎不敢馬上應允,她可不想面對暴怒的司徒君燁。

    平常冰冷疏離的司徒君燁已經夠可怕,若是進入暴怒狀態……

    “南宮姐姐,聽説司徒君燁的毒你都能解,我想請你幫我解蠱毒。”凌幻兒認真地道。

    “蠱毒?”南宮穎愣住。

    “是的,請你幫我解掉身上的蠱毒。”她已經想通了,只要去除體內的蠱毒,她就不用靠解藥過日子。既然司徒君燁狠心把她拋下,那麼她就去浪跡天涯繼續做個快樂的神偷,讓他永遠找不到好了。

    這是她對他的報復,哼!

    “但——”

    “南宮姐姐,拜託了。”

    “妹子,不是我不幫你……”南宮穎眉心輕擰,面露難色。“而是——”

    “而是什麼?很難解?還是無法解?”凌幻兒焦急地問。

    “不,是你身上沒有中任何蠱毒的跡象,我不知要如何幫你。”南宮穎嘆氣。

    “我沒有中蠱毒?你確定?”凌幻兒怔忡。

    “當然。”南宮穎肯定地道:“我不可能看錯。”她可是堂堂的藥王啊!

    “但我曾經腹痛如絞,肚內蠱蟲差點破肚而出,他還拿瞭解藥給我。”凌幻兒完全被搞迷糊了。

    她不曾中蠱毒?那麼她吃的藥是……

    “他拿瞭解藥給你?”南宮穎比凌幻兒更驚訝,還以為自己出錯了。“你身上還有解藥嗎?拿來我瞧瞧。”

    凌幻兒將白玉瓶交給南宮穎,後者急忙倒出幾顆藥丸嗅了嗅,然後又捏破其中一顆,送到舌尖輕嘗。

    “如何?”凌幻兒緊張兮兮的問。

    南宮穎臉色微僵,不自在的看着她。“這是普通補藥,對養胃健腸很有幫助,就是跟蠱毒無關。”

    咦?!

    “可是他明明説在我身上下蠱,要我定時服用解藥,不然的話……”這個消息太過震驚,凌幻兒都結巴了。

    “他騙你的,他根本沒有在你身上下蠱。”或許從那時候開始,司徒君燁就對她心軟了吧!被蠱毒侵蝕的身子極難痊癒,就算僥倖不死也會留下後遺症,項問之臉上恐怖的肉瘤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惡的司徒君燁!”竟敢騙她!凌幻兒握緊小小的拳頭。

    原來他一直在騙她,把她騙得團團轉!

    “妹子,他沒在你身上下蠱是好事,你何必氣成這樣?”南宮穎實在不懂,“你也見過項問之,被蠱毒侵蝕後很容易變成那副可怕模樣,你不會想變醜吧?”

    “可是我不甘心被他耍弄。”凌幻兒咬緊牙。

    感覺起來,司徒君燁一直都在欺負她。

    “妹子,你真想報復司徒君燁?”聽她這麼説,南宮穎眸光一閃,狡猾光芒疾閃而逝。

    “當然!”老是被他欺負,她咽不下這口氣。只可惜自己能力有限,她要對付司徒君燁功力還差得遠了。

    “你若真想報復他,姐姐我倒有個好法子。”南宮穎輕輕附在她耳邊説話,笑容好不燦爛。“可是你得下定決心才行。”

    “南宮姐姐要幫我?”凌幻兒眼睛一亮。

    “要我幫你當然不成問題,”南宮穎千嬌百媚地眨了眨美眸。“重點是決心,看你有沒有這份決心。”

    “我當然有!”凌幻兒毫不猶豫地點頭。

    “你確定?就算你面對司徒君燁時也不會猶豫?”南宮穎問,就像條不斷吐信的青蛇。

    “我確定!”她用力頷首。

    “那好,你就聽我的話一步一步做,記住!千萬要沉得住氣喔!”南宮穎開心地輕摟凌幻兒的肩,笑容變得好邪惡。

    司徒君燁啊司徒君燁!把如此純真的凌幻兒託付給她,教她怎麼忍得住不欺負一下呢?

    看來,毒皇和藥王的意氣之爭,再多廷個一年好囉!

    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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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拂過,空氣裏飄散着濃到化不開的血腥味。

    過度施力的下場就是讓剛癒合的傷口迸裂,司徒君燁舔去滴落指尖的血珠,全身散發一股駭人妖氣,他冷眼睇着滿地堆積如山的屍首,俊美無儔的臉龐毫無表情。

    生命,就是這般脆弱。尤其這些無能的嘍囉在他面前,更是比螻蟻更加無用!話説回來,這也是他不願意讓幻兒跟隨的原因,他不要她看見這樣的自己,他不要她對他心生恐懼。

    “爺!項問之的人頭在此。”提着項問之血淋淋的頭顱跨過屍體大步而來,熊碩在司徒君燁面前停步。

    就算他跟在司徒君燁身邊多年,面對殺紅眼的爺,他仍不免微微害怕。

    垂眸看着項問之扭曲猙獰的臉,司徒君燁冷靜的聲音不像方才經過一場大屠殺。“嗯。”

    “爺接下來有何打算?”

    “因為那塊龍紋玉璧,李尚書要幻兒的人頭來換。”司徒君燁語氣極冷,一如他瞳眸裏的温度。

    “爺的意思是——”

    “我不許幻兒的生命受到一點威脅,就算對方是朝廷命官也一樣。”甩開手臂的血珠,司徒君燁淡道。

    “熊碩明白。”熊碩點頭。

    爺就算要他上刀山下油鍋,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更何況只是暗殺區區李尚書。

    “熊碩,把項問之的人頭收好。”司徒君燁眼裏畫過一絲寡絕寒意。“我要送給李尚書當大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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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牙月,曉星沉。

    屋檐上,一抹頎長挺拔的纖白身子負手而立,狂風吹亂他墨黑如緞的長髮,顯得縹緲而有些妖氣。

    男人垂眸靜靜看着庭院裏頭的矮胖男人,他焦躁不安的神情沒逃過他的眼,薄唇緩緩勾起一抹如冰刃般的笑痕。

    “大人。”老管家匆匆提着一個包裹越過長廊而來,滿是皺紋的老臉戒慎恐懼。

    “老張,如何?有項問之的消息嗎?”一看見老管家,李尚書急忙上前問道。

    項問之已經離開好一段日子至今音訊全無,又聽説他不顧命令招惹到可怕的江湖人物,教他怎不提心吊膽?

    “回大人的話,沒有項爺的消息,卻收到一個指名給大人的包裹。”張管家順了順氣答道。

    “指名給我?”

    “是的。”

    “誰送來的?”瞪着那用上好黃色綢布包裹起來的木箱,李尚書沒有勇氣打開。

    “小的不知,門房説對方沒有表明身分,只知道是個大鬍子。”

    “胡來!不知道對方什麼來頭也收下,裏頭若是裝了要命的毒蛇、毒蠍怎麼辦?”李尚書怒斥,兩頰肥肉不住顫抖。

    “這——”張管家被罵得無法回嘴,遲疑地拿高包裹。“大人,不如別開了,讓小的拿去扔掉?”

    説要拿去扔,李尚書又不禁猶豫。心想會不會其實項問之已完成他的命令,箱子裏裝着那偷兒的人頭?!

    説到那闖入鏡花閣的偷兒,還真是讓他恨到骨子裏。那日他忍不住將龍紋玉璧炫耀給兩位大人看後,朝廷上上下下都盛傳等太后壽辰那天他要進貢龍紋玉璧。那塊玉璧早被該死的偷兒給摔碎了,他要到哪兒再弄一塊兒來?!搞不好太后沒見到傳説中的玉璧,心生不悦,將他降職事小,掉腦袋才完蛋!

    “大人,您的意思呢?”見李尚書遲遲不出聲,張管家開也不是,丟也不是。

    “把箱子打開來瞧瞧。”考慮老半天,倘若真是偷兒的人頭丟了多可惜?李尚書咬咬牙,決定開箱。

    “是。”張管家將包裹放在地上,解開黃色綢布的手微微顫抖。

    他也怕是要人命的毒物啊!李尚書不知做過多少壞事,想要他命的人不計其數,一個弄不好可是會賠上一條老命。

    “等等!”見他開得慢,李尚書更緊張,他惱怒的揮揮袖袍。“拿離我遠一點!”

    距離遠些也比較安全,若真是些會要人命的毒蛇猛獸,他也好逃命。

    “是。”張管家哭喪着臉,開包裹的手抖得更厲害。

    好半天,箱子終於打開了,待張管家看清箱子裏的東西,他驚叫一聲跌坐前面,三魂七魄嚇跑大半。

    “啊……”

    “什麼?是什麼東西?”李尚書跟着心驚肉跳,急急退開兩步。“老張,箱子裏到底是什麼東西?”

    “大人,是顆人、人頭啊!”張管家連滾帶爬的逃離木箱。

    “人頭?”聽見他這麼説,李尚書的心情倒是平靜下來。

    應該是項問之託人把偷兒的人頭送回來了!

    “大人,您別看,相當駭人哪!”張管家臉色灰敗,被嚇得魂不附體。

    “胡説八道,本官什麼可怕場面沒見過,區區一顆人頭會嚇到本官?”一想到可能是偷兒的人頭,李尚書膽子頓時大了起來,一步步向前靠近。

    “哎呀呀……”才瞥了一眼,李尚書立刻袖袍掩面,差點腳軟。

    箱子裏的人頭不是別人,正是項問之啊!

    “這、這、這……”李尚書眼前一片暈黑,頭暈想吐。

    “大人,這是項爺沒錯吧?”張管家顫抖的問。

    “廢話!你自己不會看嗎?”李尚書扶着柱子拚命幹嘔。人頭他不是沒看過,在刑場時常見到,卻沒看過如此——

    醜惡可怕的。

    “大人,這下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馬上處理掉啊!”李尚書氣急敗壞的低吼,卻掩不住心底的慌張。

    居然連項問之都被除掉了,那他的小命肯定也岌岌可危,畢竟整個府裏的守衞加起來也抵不過一個項問之啊!

    越想越害怕,李尚書幾乎想立刻衝回房裏躲在棉被中了。

    該死的項問之!只是教他殺個偷兒,他是去惹到什麼可怕人物了?簡直是給他找麻煩!

    “大人,那小的、小的把項爺的頭拿去扔了。”張管家害怕的低語。

    “快去!快去!扔得愈遠愈好!”再也不想靠近那鬼箱子一步,李尚書三步並作兩步急忙走回房裏。

    真是嚇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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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李尚書瞧見人頭後的驚駭模樣,司徒君燁冷冷地笑了,眸底寒芒閃過,準備動手。忽地,眼角餘光瞥見一抹影子蠢蠢欲動,他黑眸倏縮飛身而去,準確無誤地扣住對方咽喉。

    “咳咳咳!司徒……你還不放手!”凌幻兒被扣得喘不過氣,一雙美眸噴火地瞪他。

    “幻兒?!”看清來人,司徒君燁急忙鬆手,扶住她軟倒的身子。“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在百鬼堡嗎?”

    “怎麼?這裏只有毒皇能來?其他人都不能來嗎?那麼我走好了!”一想到他不告而別,凌幻兒就忿忿不平。

    她轉頭便走。

    “你當然能來,誰説你不能來?”司徒君燁眼明手快地拉住她,把她摟進懷裏。“我只是見到你有些驚訝而已。”

    何只驚訝,應該説非常驚訝。他不是要南宮穎看好她嗎?怎麼放她到處跑?

    “我若不來,恐怕有人要謀害朝廷命官了。”凌幻兒埋怨瞅他。

    “你知道?”被她道破心思,司徒君燁蹙眉。

    “我當然知道。你想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這樣就不會有人傷害我了。”説他老欺負她,其實又把她捧在掌心裏疼。

    “當然,我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殺掉李尚書是最好的辦法。”司徒君燁也不否認。

    這男人能不能別把殺人當切蘿蔔一樣簡單?很駭人的。

    “誰説殺人是最好的辦法,那會讓你惹上麻煩!”

    “我不怕。”他濃眉輕揚。

    “……”她當然知道他不怕。

    自己會喜歡賴着他,也是因為有他在身邊就算天塌下來也不用怕,再大的麻煩也有他扛着。

    而性子冷僻的他只對她一個人好,害她感動得要命,連氣都生不起來。

    窩囊!

    “你不用冒這麼大的風險也能保我平安。”凌幻兒壓下滿腔的感動,沒好氣的説道。

    “什麼辦法?”

    “幫我把龍紋玉璧還給李尚書。”凌幻兒獻寶般打開帶來的錦盒。

    “龍紋玉璧?龍紋玉璧不是碎了嗎?我親眼所見。”司徒君燁小小吃了一驚。

    他不信她有迴天神術能讓破玉回覆,不然她那天也不會心痛成那副德行。

    “不是説過了嗎?凌大姑娘我可是天賦異稟啊!七歲明辨寶物、十歲鑑定翡翠珍珠、十四歲模仿各大名家真跡……”

    “行!我知道了。”司徒君燁截斷她的話,要不然她會説個沒完沒了。“你要我拿這塊假玉給李尚書?”

    “嗯,我跟李尚書的恩怨全因龍紋玉璧而起,把這塊假玉還給他,李尚書自然不會再追究了。”凌幻兒賊兮兮一笑。

    嘿嘿!果然絕頂聰明吧!

    “你怎會突然想還他一塊假玉?”

    “還説呢!與其讓你揹負謀殺朝廷命官的罪名,倒不如我辛苦點弄塊假玉出來。”她越説嘴噘越高,為了這塊玉,她連夜趕工,手痛眼也痛。“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不像有些人,狠心的説走就走——唔……”

    司徒君燁低頭給她一記重吻,阻止她繼續碎碎念抱怨。

    “你在這兒等我,我先把玉交給李尚書,去去就來。”司徒君燁依依不捨地放開她的柔唇,辦正事為要。

    要是依他的性子,當然還是選擇殺掉李尚書安全些,但不忍幻兒為他擔心,就姑且聽她的吧!

    若是李尚書還有任何動作,就等着人頭落地!

    “好。”用力點頭,凌幻兒甜甜笑答。

    臨走前,司徒君燁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她一眼。

    不知是他錯看嗎?怎麼覺得幻兒的笑容與南宮穎竟有些相仿?!一樣奸詐狡猾。

    一刻鐘後,司徒君燁回來了。正如幻兒所説,重得龍紋玉璧的李尚書驚喜不已,自然不再計較是誰偷了龍紋玉璧。

    “司徒大俠——”既然李尚書的事情完美落幕,那麼就來清算他們之間的怨。凌幻兒忽地甜喚。

    “嗯?”被她的甜笑勾走了心神,一時不察,手臂竟刺痛了一下。

    “幻兒?”舔去手臂的血珠,司徒君燁眯眸。“你做什麼?”他相信凌幻兒不會害他,但總得問個明白。

    “你食言而肥,説要帶我走又拋下我!這是給你的小小懲罰。”凌幻兒皺皺眉尖。

    “懲罰?”屏氣凝神,司徒君燁發現自己的身體微微發熱。

    “對!就是懲罰!”凌幻兒用力點頭。“還有,你居然騙我中了蠱毒,害我嚇得半死,更要罰!”

    “我是不忍你被蠱蟲侵蝕,所以才……”司徒君燁話聲忽頓,總覺得她身上有種異香,教人心癢難耐。他咬牙道:“幻兒,這東西誰給你的?”

    “南宮姐姐。”

    很好,他才離開幾天,她就改口叫南宮穎姐姐了。這個小笨蛋!他不是警告她別接近南宮穎嗎?果然上了她的當。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深深吸口氣以保持清醒,司徒君燁咬牙問。

    “她説這是愛情蠱,被刺中的人會一直愛着對方。”她得意揚高手中銀針,開心地往自己玉臂輕扎。“若是兩人同時都中愛情蠱,就永遠不會分開……”

    “別——”司徒君燁想阻止她卻晚了一步,他嘆氣。

    這個小笨蛋!

    “幻兒,這不是愛情蠱,是欲蠱。中的人——咳咳咳,會情慾高漲想找人——咳咳咳……”司徒君燁薄薄俊顏難得變紅。

    就算他底子好能抗拒欲蠱,但幻兒受得了嗎?

    不用多想,當然受不了。

    咦?!

    凌幻兒聽懂了他的意思。

    “可是南宮姐姐説……”她不是想跟他那樣,她只是想和他永遠不分開,讓他再也不能丟下她罷了。

    吼!怎麼變這樣?

    “事到如今你還相信她?還叫她南宮姐姐?”一把攫住她的皓腕,司徒君燁故意威嚇。“你自己也中了欲蠱,還想跑去哪兒?難道你想七孔流血而亡嗎?”

    “人家不要七孔流血啦!你不是毒皇嗎?快把解藥拿出來……”凌幻兒快急哭了。

    藥王毒皇怎麼都一個樣,專以欺負人為樂。

    “我當然會救你。”事到如今,他當然會救她,但絕不是拿出解藥,誰教她上了南宮穎的當,變成自動送上狼口的羔羊……

    打定主意,司徒君燁打橫抱起頰泛春潮的凌幻兒,修長的身子疾掠而去。

    三個月後,李尚書將假龍紋玉璧獻給太后,卻被識破是假玉。太后震怒萬分,下令對他滿門抄斬,百姓無不歡騰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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