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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羣起而叛

    赤天的這一份鎮定,無限不得不服,在加濃炮能量團襲到眉睫的時候,他竟然不屑一顧似地道:“嘿……天行者,你終於按捺不住了……”

    這本是一句極普通的話,但赤天在此情此景下,以此等神情説出,試問天下又有幾人能做到?

    黑洞也自愧不如,雖然他也知道這帝塔具有超強度的防護罩,足以抵擋任何武器,但仍是知道自己無法做到赤天這一點。

    連黑洞這最不服赤天的都已信服,那世上還有誰人敢不服此時赤天的鎮定與從容?

    赤天淡淡地,緩緩地説出這樣一句話,右手拇指使在帝座的扶手找了一個特殊的地方按了一下。

    手法快得連黑洞雖及努力地睜大眼睛,也沒看清楚究竟是在什麼地方按了一下。

    “呸!”黑洞懊惱地呸了自己一句:

    “怎麼地如此沒用,這可是找到開後防護罩機關的最後機會呀!為什麼我黑洞就如此輕易錯過?錯過今朝,我黑洞這一輩子還能否再找到機關?”

    黑洞的後悔之色無以言表。

    帝塔上的人們的驚愕之色也無以言表,因為他們自忖必死之時,加濃炮能量團竟在距離他們頭頂二十公里外的上空,凌空炸裂了。

    “是什麼東西阻擊了它?”人們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因為知道這無形的,以電子波為主體制成的防護罩的人,世間本就只有三個。

    而現在更只有兩個,赤天與黑洞,因為銀河至今還未出現。

    而知道開啓這防護罩機關的人,世間只有一個一一赤天。

    試問誰敢吃熊豹膽去問他們兩個。

    能量團炸裂開的散碎能量紛紛彈射向天空,地面竟沒傷及到一個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從此在世人的心中,也許永遠是個謎。

    帝塔平原上的人們沒有因為臨死而慌亂成一團,此時倒因為這個“為什麼”而四處亂竄,秩序亂到不能再亂。

    而在這一片混亂當中,殺戮也在這帝塔的平原上悄悄展開了。

    導火線就是黑洞的一句話:“天行者,你的配合,竟是把時間拿擔得如此之好!莫不是昨夜在夢中,我已告訴你了!”

    黑洞的這句話,笑的聲音比説的聲音更響,更冷,更陰,更可怕。

    而他自喉管裏吼出個“殺”字聲,則完全只有字音,沒有笑意。

    便在這一聲怒“殺”聲中,黑洞的行動開始了,黑洞的攻勢展開了。

    血在流!

    不過還是一些可憐的平凡的弱者的血。

    “嘿嘿!黑洞,你終於也願意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赤天一聲冷哼,把話音全是從牙逢中擠出,不過,怪異的是,他的臉上竟洋溢着一種得意之笑。

    但,這得意之笑,在這帝塔的平原頂上,只有兩個人看到,一個是無限,另一個就是讓無限感到莫測高深的神秘人。

    若是赤天的這絲笑容,讓此時正同時如流星一般撲向赤天,蓄謀刺殺赤天的十多擁有異化潛能的司令級再造人看到,相信再給他們每人十個膽子,他們也只敢掉轉頭,夾着尾巴滾,滾到越遠越好。

    若是赤天的這一絲笑容,讓此時正把全副精力,全部眼神集中在赤天身上的黑洞看到,他就決對不會説:“赤天,今日你還有隱藏實力的機會嗎?你今日還能讓我揭不穿你的底牌嗎?”這句話。

    面是向這十幾個如流星般撲向赤天的人大喝一聲,道:“慢!”

    可惜,赤天的這絲笑容,他們都沒有看到。

    所以,接下的便是“叭叭叭……”一連串的幾聲巨響。

    巨響過後,漫天飛舞的便是血紅與碎骨及肉未。

    十幾個具備司令級異化潛能的再造人刺客,竟在撲至赤天自前六尺之距時,於一剎那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激射開的血肉,映在加能炮能量團炸裂開的餘光下,帶着絲絲的慘白色,舞動得極是曼妙婀娜。

    這一切全都在看見赤天這絲笑容的無限的意料之內,所以場內人,除了未露面的神秘人,當事者赤天以外,只有無限沒有驚奇。

    不過,讓他略感不解的是,這一招赤天自己為什麼不出手,而是讓他手下的,對他最為忠心的兩名強者展示了一招。

    “莫非,現在還不到他展開實力的時候!”無限暗暗猜測道。

    與此同時,展示了一招碎九人的歐洲區統領人馬握拳怒吼道:“黑洞!你好狗膽呀!竟然蓄謀遣返,枉帝皇大人一直對你如兄弟般看待,我人馬今誓殺你不可!”

    一招碎去八人的南美洲區統領海王,則是橫身一站,擋在赤天的身前,威風凜凜地道:

    “誰敢行刺帝皇,先過我這一關!”

    無限光前曾驚異不解於這海王為何以紅巾矇眼,此時則更奇怪於這海王的一對兵器。

    “他媽的,這個髒兮兮的傢伙,怪不得頭髮如引糟糕地被覆在臉上,原來他竟沒有長手,而是長着一對長長的,這私有尖利的怪兵刃!”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無限今日在這方面上了深刻的一課。

    接着,他便聽到赤天道:“黑洞,你的刺客未免太弱了吧!”

    豈料黑洞目睹手下十七人同時慘死,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戚容,更是露出一絲冷笑。

    他一言不發,雙目仍注視着赤天,似乎想從他衣服上找到一顆糖果似的。

    他的臉上,此時仍是洋溢着自信之色,因為他知道他的叛變是萬事俱備的,唯一欠缺的東風就是不知道赤天究竟有多少斤兩。

    目赤天登基以來,他就從沒展示過自己的實力,這讓黑洞異常感到頭痛。

    是以,他算計好了許多步驟來測知這“東風”,剛剛的十七名司令組異化潛能再造人便是第一步驟的序章,序章之後,當是正劇。

    而赤天卻不知道剛剛死的七條性命,亦僅令是第一步驟的一個序章。

    所以,他為這個不知道,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上了一個極大的當。

    人馬眼角一挑,示意海王,他疏忽於防範,是時候了,動手!

    挑一下眼角,竟有這麼多的意思,在這個世上,能懂得人馬這一挑眼角的人,恐怕也只有一人——海王。

    因為他們是早就約好了暗號的。

    所以,他們倆配合得異常默契,異常精彩地開始表演了第一步驟的“正劇”

    人馬一個側滑,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前撲,雙臂直伸,插!

    恰到好處地從赤天的背後插入了他的腋下,反臂一扣,恰到好處地扣住了赤天的雙臂,雙肩。

    赤天等於己給人馬反背完全抱住,人馬更同時以高達二十八級的異化潛能的太陽火熱攻擊,傾向被困中的赤天。

    人馬的雙臂上爆發出的太陽火熱力量竟高到五千攝氏度。

    恐怕赤天做夢也相想不到歐洲區統領的再造人人馬竟是黑洞的內奸。

    “哈哈!在我的太陽火熱高温之下,我要把你燒成塵埃!”

    人馬意態囂張狂妄,頭頂上的梅花斑點,竟不可思議地向外噴射着火舌。

    但,人馬囂張得也太早了,因為赤天猛吸一口氣,熊熊高熱火焰,雖是高達五萬攝氏度,卻全被他的罡氣吹散開,四處濺射,根本沾不及赤天分毫。

    南美洲區統領海王,竟被這一變化駭得呆了,他實在沒想到赤天竟可撇開火舌,似乎一切都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

    海王不敢貿然進擊赤天,忙故做焦急地大呼小叫道:“快來人呀!快來人拯球帝皇,你們這些笨蛋都幹什麼去了?快來呀!”

    如果在這裏評定誰是最好的演員的話,海王當可首推,他這一齣戲扮得幾乎連黑洞都以為海王再次投靠了赤天。

    但,無論海王叫得多麼逼真,連距布塔最近的澳洲區統領仙女及非洲區統領天王都只是冷眼旁觀。

    他們的舉動已告訴了所有人,明白嗎?我們倆是黑洞大人的心腹愛將。

    赤天仍被人馬死死的扣住,宛如一隻被縛住了綿羊,楚楚可憐。

    無限雖一心要刺殺赤天,但見過幾個分區統領如此不仁不義,也禁不住氣柱上衝。

    海王則仍在做戲,因為他還未找到被困中的赤天任何破綻,繼續大喊大叫,欲以取得赤天的信任,靠近他,並殺死他。

    “你……你……”

    海王怒指着澳洲區統領仙女和非洲區統頷天王,氣極語急地道:“你……帝皇向來待我們不薄,待我們恩重如山,你們怎可以如此不仁不義,背叛辦家,真是一羣忘恩負義的東西!”

    他語畢之後,虛晃幾招,搶攻人馬,人馬以即以後中被扣的赤天做為盾牌,左格右擋,但,這全都是些不受力的虛招,海王的目的不過是赤天的破綻,人馬則需裝得逼真來配合海王騙取赤天的信任。

    “海王,你再吆多少聲都沒用的,背叛是不需要有理由的!有本事例過來殺掉我。”人馬在提醒海王,拉近距離進攻。

    赤天卻不吃他們這一套,緩緩抬頭,目光冷如冰一般射向海王,不屑地道:“海王,不要再做無聊的戲了,你們這一套,以為我的才智,早就察覺了,我看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赤天如此一説,是因為他怕海王真個會近身搶攻,那腹背受敵,倒不如挑明瞭的好。

    “他媽的!”海王一聲怒喝,猙獰醜態立負,道:“既然你己知道,我這就送你上路吧!那可不要怪我不客氣,心狠手辣!”

    海王話音未落,立即搶攻,因為他發現赤天在抬頭的那一剎,前胸正露出了破綻,此時不攻,更待何時,一個趨步,人已飄近,左臂上挺,生化分屍刀蕩起二十七級的異化潛能,狠狠地向赤天的前胸插去。

    海王的雙手前臂使天生是一對分金斷石的利刃,以他這樣的功力刺了,別説是肉長的胸膛,恐怕是金鋼石,也會給刺個透明窟窿。

    是以,海王殘忍陰毒地笑了,他分明感了刺入肌肉的感覺,分明感知到已刺中了赤天的胸膛,更是狠狠用力一桶。

    “哈哈哈!想不到橫行一世的赤家的歷史,竟會終結在我的手上!”

    海王此時有着一種英雄非我莫屬的感覺,仿如整個人忽地平開了千丈一般,享受着一種難以言明的偉大的感覺。

    “原來偉大竟是如此輕易就可取得!”海王在後悔為什麼不早日發起這叛逆行動,否則,我該要少向這賊子磕多少頭呀!

    他的心中竟隱隱有點責怪黑桐太過謹慎,選時太遲了些,要不,他早就高官厚祿,早就榮華富貴,早就飛是騰達,一方稱王了。

    然而,正在他喜極而狂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怒罵:“蠢材!”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力,以致不敢相信自己正從喜悦的巔峯跌下來。

    因為,他聽出這聲怒罵似乎是從黑洞大人的喉間喝出的,方向正是向自己的。

    “怎麼可能?”

    海王在納悶不已道:“怎麼可能,我親的殺死了赤天,黑洞大人仍罵我是蠢材?難道……難道我太高興了,以致視聽不靈?”

    “不可能,我的耳力過人,怎會聽錯?”

    正在海王百思不解的萬分之一秒間,他又不敢相信地聽到了一聲慘嚎。

    慘嚎是他意料內的事,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慘嚎並個是赤天吼出的。

    而是人馬,也就是在人馬慘嚎的同時,人馬的喜悦表情也瞬間化為震驚。

    他震驚於胸間怎忽地多了一把利刃,且這把利刃正在咬噬着他的心。

    然而,震驚卻不能説明事實是錯的,因為,他的胸腔里奧的多了一把分金斷玉的利刃,目是以二十七級異化潛能刺入生化分屍刀。

    生化分屍乃正是海王的看家絕技,這一點他知道。

    雙手扣住的赤天,猛地在懷裏消失了蹤影,這一點他也可以確定,因為這是他親眼看到的,而且他是當事人之一,也是距離最近的人,他不能看清,還有誰能看清。

    但,最不能令他相信的是,海王竟把無生的前臂利刃刺入了他人馬的胸膛。

    所以,他只有慘嚎,在黑洞怒罵蠢材時慘嚎出聲。

    然後,兩個人同時完全怔住了。

    “赤天呢?”

    海王問:“發生了什麼事呀?”

    他問的是人馬,可沒有人回答他,因為人馬已回答不了他的問題,雖是腦中已有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可心臟連同整個身軀已掛在海王的生化分屍刀上,無法張嘴説話。

    原來,赤天間然海王的生化分屍刀尖鋒觸及肌肉的那一瞬間,掙脱人馬的束縛,神不知換不覺地完全消失在海王的刀尖前。

    海王的生化分屍刀便順勢利入了人馬的胸前,透胸而出。

    “笨蛋!”

    無限瞧在眼裏,暗罵一聲:“剛剛還在演戲,知道無法找到赤天的破綻,怎麼一被別人揭了底,便按捺不住,連人家故意露出的破綻也看不出?”

    黑洞雖是毫不可惜於人馬的死,卻也為浪費掉如此一個絕好機會而可惜,暗罵這兩上傢伙無用,剛剛還提醒過他們,要注意赤天鬼魁似的身法,可不,這就上當了。

    拉在海王的生化分屍刀上的人馬,此時已然被自身爆發出的,不及散去的熊熊高熱太陽火熱攻擊化為灰燼,消散於空中。

    連灑落地面的鮮血也給蒸發掉了,恐怕他做一生的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力量竟為自己選擇了這樣一個歸縮。

    而走脱的赤天呢?他有沒有受傷?

    沒有,起碼從其靈動的身法上看,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

    他剛剛脱立於人馬的束縛,停身於空半之中,雙手緊裹,低頭凝眉,神元內斂。

    他竟絲毫沒有逃跑的意思和跡象。

    便非洲區統領仍是以最快的反應,最及時的時間內喝道:“快上!絕對不可以讓他逃掉!”

    同時,二十八級異化潛能的伽瑪射線已自他的雙眼內射出,交織於天空,形成一張密密大網,在撒向赤天。

    澳洲區統領仙女的動作則並不慢於天王,她一生清化,“殺”雙臂一振,低頭提臂間,揹負的勾狀兵刃,立即彈開,向空中的赤天射去。

    無數的氣勁在到那間便包圍住了空中的赤天,但他仍是一副毫針戒備的神態,更沒有一絲一毫的驚煌之色。

    在數以萬計的人的眼中,赤天仿如就等在空中,等在那進而被仙女及天王的氣勁擊中似的,虛空飄浮,一動不動。

    甚至,他們已看見了伽瑪射線已穿透了赤天的身軀,向空中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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