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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月華宮主

    馬龍驤緊緊抱住在懷中的玉人兒是自己的未婚妻,也覺得吻得理所當然。

    這時,兩人的血在沸騰,兩人的熱情在奔放,這個世界上,似乎只有他們兩個人,再也沒有第三個人存在了。

    也就在這時,馬龍驤在神志恍惚中的神功,突然有了反應。

    由於警兆特急,而且侵襲之人的身法特快,馬龍驤急忙一定心神,迅即與鄭玉容分開了。

    正沉醉在愛的深淵裏的鄭玉容,悚然一驚,急忙回頭

    只見一道纖細紅影,飄飛着鮮紅短劍氅,左右肩後的兵器握柄上,飛舞着兩方紅綾綢,身法像電掣般的,一閃已到了眼前。

    鄭玉容一見纖細紅影,驚得魂飛天外,一個陶萄鳳自殺以及受到所有長輩譴責的可怕結局,閃電掠過她的心頭。

    由於內心過度焦急與羞愧,尖叫一聲,雙手掩面,嬌軀一連幾晃,險些栽倒地上。

    就在這時,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立即將她扶住。

    同時,耳-也響起了馬龍驤寬慰的聲音,説:“容妹,看清楚,不是鳳妹妹!”

    鄭玉容輕“啊”一聲,急忙一定心神,放下雙手一看,只見站在前面一丈處的竟是一個秀髮高挽,上插玉簪,一方鮮紅絹綢,由後前束,在額前繫了一個小小的蝴蝶結的美麗少女。

    細看美麗少女,年約二十一二歲,生得柳眉杏目,在小巧挺直的瓊鼻下,一張薄而下彎的鮮紅櫻口,寒冰似的眸子,冷焰爍爍,有一種自然懾人的威嚴。

    而最令鄭玉容險些誤認為是陶萄鳳的,就是這個美麗的少女,也穿着一身鮮紅勁衣短劍氅,肩後也揹着兩件兵器。

    這時,鄭玉容才看清對方紅衣少女肩後的兩件兵器,似乎不是劍,但也不像刀,很像是鞭鐧之類的武器。

    尤其令鄭玉容和馬龍驤吃驚的是,在紅衣少女的胸前和短劍氅上,都用七彩錦線繡着數縷白雲襯托着一輪閃閃生輝的月亮,就是她那雙鮮紅的小劍靴上也不例外。

    在馬龍驤和鄭玉容的腦海裏,幾乎是同時掠過一個驚號萬尊教三宮之一的月華宮主!

    由於月華宮主來勢不善,氣勢懾人,馬龍驤本能的暗運神功蓄勢準備,但是,在雙方相互打量後,月華宮主的臉色漸霽,同時有了笑意。

    馬龍驤一見,立即望着鄭玉容催促的説:“容師妹,你現在可以走了!”

    鄭玉容自然知道,那聲尖叫,極可能將陶萄鳳或其他武林人物引來,是以,低聲應了聲是,轉身就待離去。

    就在她轉身之際,月華宮主已沉聲説:“慢着!”

    鄭玉容聞聲止步,轉首向馬龍驤望去,似乎在説,時間急迫必須緊快將對方制服,否則,陶萄鳳趕來,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馬龍驤所顧忌的,也正是如此,因而繼續催促説:“不要理她,你走你的!”

    話聲甫落,紅影一閃,月華宮主已攔在鄭玉容身前一丈之處。

    馬龍驤一見,頓時大怒,但他為了爭取時間,又不便急於動手,萬一打鬥時間陶萄鳳趕到,問起原因,只要“月華宮主”照實一説,這個亂子就大了。

    如果不顧一切,出掌就將對方震斃,而玉面婆婆卻説,整個萬尊教中,僅月華宮主一人為人正直,頗有清譽,他馬龍驤絕不能因一己之私,為了滅口,而枉殺好人。

    再説,在此地遇到了魔窟的高級首領人物,也正是一個探聽魔窟位置,以及母親下落的一個好機會。

    由於以上種種關係,馬龍驤設非萬不得已,絕不先行下手。

    這時見月華宮王,閃身攔在鄭玉容身前,立即剔眉沉聲問:“你憑什麼阻攔她的去路?”

    月華宮主柳眉一揚,明媚的一笑説:“憑武林規炬,在未確定你們兩人身分關係前,我有權不讓這位人見人愛的嬌美姑娘離去。”

    馬龍驤目閃冷芒,冷冷一笑説:“你可是自信能攔得住她?”

    月華宮主依然明媚的笑着説:“如果這位姑娘自信能闖得過去,那就不妨試試!”

    一直焦急望着北關方向的鄭玉容,深伯陶萄鳳一步趕到誤了大事,是以,焦急的沉聲説:

    “他是我師哥,我是他師妹,難道你方才沒聽見?”

    月華宮主似是已看出馬龍驤和鄭玉容心神不定,有所顧忌,因而故意回頭看了一眼北關方向,刁鑽的問:“怎麼,可是怕你們的師父聞聲趕來?”

    馬龍驤覺得事態已極嚴重,不由雙掌微提,怒聲問:“你倒是閃不閃開去路?”

    月華宮主毫不在意的一笑説:“師哥師妹相約談心,在武林中來説,這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事,我自然沒有權利攔阻……”

    馬龍驤一聽,立即望着鄭玉容,沉聲催促説:“快走!”

    鄭玉容焉敢怠慢,閃過月華宮主,展開輕功,直向城牆前馳去。

    月華宮主一俟鄭玉容馳去,立即含笑説:“你師妹走了,現在該我們談一談雙方的來歷和身世吧?”

    馬龍驤知道向對方問魔窟位置和母親下落極可能一言不合,雙方動手,為了不讓陶萄鳳發現必須將月華宮主引開。

    因為,只要陶萄鳳趕到,以月華宮主的經驗和聰明,必然會立即聯想到方才鄭玉容急急離去的原因。

    這時見月華宮主有意攀談,故意沒好氣的説:“哪個和你胡扯!”

    扯字出口,立展輕功,以五成真力,直向正北飛馳。

    月華宮主淡然一笑,也不言語,立即含笑緊追,兩人相隔數尺,幾乎是並肩飛馳。

    馬龍驤見月華宮主跟來,心中暗喜,至於她和他並肩飛馳,依然氣定神閒,並不感到驚異。

    因為,他曾聽玉面婆婆説過,月華宮主是三宮人物中,武功最高最厲害的一人。

    但是,他卻暗暗加勁,逐漸將輕功提高到八成,試一試這位將來可能是第一號勁敵的月華宮主的輕功究竟高到什麼程度。

    這時,只覺大地旋飛,景物後倒,兩耳風聲呼呼。

    但是,身側的“月華宮主”,依然是神色自若,櫻唇綻笑,和他相隔數尺,並肩向前,電掣飛馳。

    馬龍驤着實吃了一驚,這時愈發相信玉面婆婆言之不虛,他有心施展神功相輔飛馳,又怕月華宮主對他提高了警惕,壞了大事。

    正在心思電轉,驀見月華宮主綻唇一笑説:“此地差不多了,田野都是高草,絕不會有人聞聲趕來。”

    馬龍驤再度大吃一驚,脱口輕“啊”一聲,衫袖一揮,急忙剎住身勢。

    月華宮主也似一式“乳燕回飛”,前衝四五丈,旋身飛了回來。

    馬龍驤震驚的望着旋身飛回的月華宮主,他確沒想到,這位嬌美的月華宮主,她的機智較之她的武功,尤為驚人。

    就在他震驚的一剎那,立在他身前數尺的月華宮主,已爽朗的笑着説:“怎麼?説中了你的心事是不是?”

    説此一頓,含笑看了馬龍驤一眼,繼續説:“告訴你,我不但知道你在躲避一個人不讓他找到你,而且,我還知道,對方絕對不是你們的師父!”

    馬龍驤對面前這位魔窟第一把高手,的確是又驚又佩服,這時見對方猜透了他的用意和心事只得沉聲説:“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這與你又有何干?”

    月華宮主一笑説:“當然與我無干,而且,我也懶得問你們之間的事,我只想和你談一談!”

    説罷,左右一看,立即指着身後的幾塊青石説:“我們可否坐下來談一談?”

    馬龍驤説:“我和你素昧平生,互不相識,有什麼好談的?”

    月華宮主明媚的一笑説:“我們坐下來談一談,不就認識了嗎?”

    馬龍驤也怕對方一氣之下離去,是以,只得無可奈何的説:“好吧,有什麼要談的你談吧!”

    説罷,就近撿了一塊青石坐下。

    月華宮主滿意的一笑,一面坐在石上,一面説:“我現在問你的姓名和身世,你一定不説是不是?”

    馬龍驤看也不看月華宮主,卻淡淡的説:“要想別人説出他的姓名身世,最好先坦白誠實的介紹自己。”

    月華宮主掩不住內心的喜悦,目不轉睛的望着馬龍驤,笑着説:“你非常會説話,但出師似乎不久?”

    馬龍驤故意接口説:“剛剛三個多月。”

    月華宮主突然親切的問:“你知道我是誰?”

    馬龍驤立即望着月華宮主沒好氣的説:“你不説我怎的知道?”

    月華宮主聽得一楞,不由迷惑的問:“你既不清楚我的來歷,為什麼引我到此地來談話呢?”

    馬龍驤聽得心中一驚,只得違心的説:“是你要我坐下來談一談的嘛,我何曾要求要和你談話?”

    月華宮主斜目看了馬龍驤一眼,刁鑽的笑着説:“自我行道江湖以來,對任何事理的推算判斷,還沒有斷錯過……”

    馬龍驤立即接口説:“只有這一次判斷錯了!”

    月華宮主一聽,嬌靨倏沉,急忙起身説:“那我們以後再見了!”

    説罷轉身,舉步向前走去!

    馬龍驤一見,大感意外,心中一急,不自覺的站起身來。

    月華宮主立即止步回身笑着問:“是不是你有意引我到此地來談話?”

    馬龍驤一聽,暗叫厲害,心説,這真是一個洞燭人心肺腑的奇女子,他馬上有一個感覺,他此番前來拯救母親的成功與失敗,極可能就決定在她的身上。

    心念電轉,只得正色否認説:“我的確有意將你引來,但絕不是有意和你談什麼。”

    豈知,月華宮主竟説:“你不必否認,實話告訴你,我不但知道你是有意引我前來談話,而且,在你急切的神色和眼神里,還看出你的居心和用意!”

    馬龍驤已領教過對方的厲害,這時一聽,不禁大驚失色,但他仍強自鎮定的説:“我才不相信你會知道。”

    月華宮主一笑説:“你引我前來此地的目的,不外有兩個……”

    馬龍驤不自覺的急聲問:“哪兩個?”

    月華宮主突然斂笑正色説:“第一個,你希望能在我的口裏探聽一些高度機密,或重要的消息!”

    馬龍驤心頭一震,只得強自鎮定的説:“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月華宮主嬌靨一紅,極自然的一笑説:“其次便是你喜歡我!”

    馬龍驤聽得心中一動,立即有了“將計就計”之念,因為,既然否認了第一項,便不能再否認第二個,否則,事情必然較想像的更糟。

    但是,他也下便馬上承認,他要看一看對方下一步的行動再説,是以,低眉垂目,默然不語了。

    月華宮主一見,立即輕笑着問:“怎麼?我猜得可對?”

    馬龍驤覺得不能再默然了,只得點了點頭。

    月華宮主説:“不過,我已看出你喜歡我的原因,也有兩個。”

    馬龍驤聽得暗吃一驚,倏然抬頭,略微有些不自然的問:“喜歡你就是喜歡你,還有什麼三個原因兩個原因?”

    月華宮主説:“不錯,一個是真心喜歡我,一個是以喜歡我而利用我。”

    馬龍驤再度暗吃一驚,覺得魔窟的這位第一高手的確太厲害了,對付她還真得要格外的小心才行。

    是以,不自覺震驚的説:“你怎的會有如此的想法?”

    月華宮主明媚的一笑説:“這麼説,你是不承認我的第二個想法了?”

    馬龍驤毫不遲疑的頷首説:“當然,我既不認識你,也不知你的芳名叫什麼,也不知道你是武林哪一門世家的幹金小姐,我為什麼要利用你呢?”

    月華宮主立即變得肅穆起來,同時也正經的問:“你為什麼喜歡我呢?”

    馬龍驤聽得虎眉一蹙,頓時想到了“一見鍾情”四個字,是以,有些期期艾艾的説: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看到你就喜歡你。”

    月華宮主嬌靨一紅,不自覺的嫣然笑了,同時含情薄嗔的問:“只是一看就喜歡,沒有別的原因嗎?”

    她如此一問,馬龍驤頓時無言對答。

    急切間,只得注目向月華宮主看去。

    由於這注目一看,不由得他怦然心跳,神情一呆!

    他本能的望着月華宮主的玲瓏嬌軀和嬌面,自語似的贊聲説:“還有,豐滿,健美,冷豔,以及充滿了青春的魅力!”

    月華宮主“噗嗤”一笑,嬌靨通紅,但仍爽朗自然的笑着説:“説了半天,只有這幾句是真心話。”

    説此一頓,又指着就近一塊長形青石説:“來,坐過來我們談正經的。”

    説罷,當先移坐在長形青石上。

    馬龍驤知道,既然對月華宮主承認喜歡她,便不能有所遲疑,因為他已看出對方的個性來,是一個較陶萄鳳尤為爽快的女孩。

    是以,自然的走過去,毫不遲疑的和她並肩坐在一起。

    一絲幽雅芳香,與陶萄鳳鄭玉容者不相同的脂粉香,立即撲進了馬龍驤的鼻孔,使他驟然感到一陣快慰。

    月華宮主一俟馬龍驤坐好,立即明媚的一笑説:“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住在北關城外的,不是你們的師父,可能是你另一位師妹或妻子。”

    馬龍驤聽得心中一驚,覺得對付這等有超人智慧的女孩子最好採取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策略,而且,説不定上半夜她曾經隱身在寶航庵的樹林內。

    是以,坦誠的頷首説:“不錯,是我一位世妹,而不是妻子。”

    月華宮主説:“是你的妻子也沒有關係,我只是喜歡你,又不能嫁給你!”

    馬龍驤聽得一楞,他下知道為什麼竟脱口急聲問:“那是為什麼?”

    月華宮主很自然的説:“因為我是擺夷族人。”

    馬龍驤大感意外的説:“你根本看不出是擺夷族人!”

    月華宮主自然的一笑説:“因為我外祖母是先皇賜婚給我外祖父的郡主,而我母親又嫁給了你們漢人,所以我看來不像擺夷人。”

    馬龍驤卻十分不解的問:“你母親可以嫁給漢人,你為什麼不可以?”

    月華宮主卻一揮玉手,岔開話題説:“我們現在不談這些,我先問你,你和那位世妹,可不可能結婚?”

    馬龍驤虎眉一蹙説:“男女相處,久而生情,最後自然要結婚的。”

    月華宮主繼續問:“那麼方才那位美麗的素裝少女呢?”

    馬龍驤卻避開正面回答説:“我們的情形你是曾經親眼看到的。”

    月華宮主正經的問:“除她們兩位外,再也沒有親密的女孩子了吧?”

    馬龍驤毫不猶疑的搖搖頭説:“沒有了。”

    “月華宮主”一聽,立即欣然的説:“好,我們現在可以進一步談談了。”

    説此一頓,突然認真的問:“你姓什麼?哪裏人氏?尊師是哪位高人?”

    馬龍驤深怕照實説了,露了行藏,影響了救母親的計畫,但是,如果有所隱瞞,又怕她上半夜曾隱身在寶航庵外的樹林內。

    由於有了這一顧忌,只得蹙眉説:“我對姑娘一無所知,我很想先知道姑娘的身世。”

    月華宮主一笑説:“在我們族人的規矩説,男先女後,小先大後,武功高的先,武功弱的後,我是女子,我的年齡比你大,而你的武功又比我高,無論在哪一方面,都應該由你先説才是。”

    馬龍驤卻迷惑的間:“你怎知我的年齡比你小?”

    月華宮主甜甜一笑説:“我今年二十一了。你呢?”

    馬龍驤一聽,只得有些失望的説:“你剛好比我大一歲。”

    説此一頓,更加不解的問:“你怎的知道我的武功會比你高呢?”

    月華宮主一笑説:“這一點你不必騙我,方才我們並肩飛行時,你第二次的增加功力,我雖然仍和你保持了個不即不離,但我馳來卻覺得有些吃力,而你在停止後,卻臉不紅氣下籲,而我卻在暗中運功調息。”

    馬龍驤一聽,只得笑着説:“在下陝西人氏,世居華山……”

    話剛開口,月華宮主已驚異的説:“什麼?你不是此地北關人?”

    馬龍驤一聽,立即少了一個顧忌,因為他斷定上半夜月華宮主並沒有前去寶航庵看熱鬧。

    不過,就是月華宮主前去了寶航庵,馬龍驤説的是雙關語,也不怕對方視破他説話不實。

    因為潼關就在陝西境內,而青龍崗也正是華山山脈的一部分,她點破了再解釋雖嫌強詞奪理但她也不能説不對。

    馬龍驤立即解釋説:“我們是出外遊歷路經此地。”

    月華宮主説:“原來如此呀,我還以為你住北關,你那位師妹住城內呢!”

    馬龍驤搖搖頭,繼續説:“在下姓馬,叫偉鳴……”

    話剛開口,月華宮主再度驚異的問:“什麼?你叫馬偽名?”

    馬龍驤雖然知道月華宮主的話意,但仍正經的説:“馬是駿馬的馬,偉是偉大的偉,鳴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鳴!”

    月華宮主一笑説:“名字倒是一個好名字,就是喊起來不好聽。”

    馬龍驤佯裝一楞,故裝有解的問:“為什麼呢?”

    月華宮主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説:“偉鳴,偽名,有些音同字不同,聽來你的名字好像偽名似的。”

    馬龍驤對月華宮主智慧的靈敏,的確是又吃驚又贊服,她的思維之快,的確是超乎於常人的。

    這時一聽,只得佯裝有些不高興的樣子,説:“你也太會説笑話了,這也許是你太聰明,太不信任人的原因所致。”

    月華宮主一看馬龍嚷的神色,一笑説:“你生氣了?”

    馬龍驤故意再整神色,笑着説:“沒有,不過你總是以猜疑的語氣問話,對我説的事,也都懷有疑問,大大的傷了我的自尊……”

    月華宮主不安的一笑,急聲解釋説:“馬少俠,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話,而是你臉上的神色不定,目光遊移,似乎每説一句話,都在心裏想一想似的……”

    馬龍驤聽得暗吃一驚,不由“噢”了一聲。

    就在他吃驚的同時,月華宮主已埋怨的説:“看,你的眼神閃射,震驚失聲,這樣怎能讓我對你説的話不起疑心呢?須知你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一見就喜歡的人,我不能不慎重一些。”

    馬龍驤由於心地善良乃性情中人,向別人説慌心中總有些慚愧,這時一聽,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噢”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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